我感动她对我的所有付出,也庆幸有她的存在,我才能再次见到司宇。我们到餐厅的时候,司宇正好坐在窗边在等,太阳火辣辣的,他这是有病吗?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走了过去:“我们来了,吃吧!”小樱开始眉开眼笑。
“你们吃吧,我喝个饮料就行了,”我发誓,我是很真诚的在说。
“我也喝饮料吧!”他笑了,迎着阳光,一样的炫目耀眼,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迷人。
“给我点吃的吧?大哥大姐,”小樱一脸委屈。
我们都被她逗笑了,气氛也开始慢慢融洽起来。为了不辜负某些人的好意,我们天南地北的谈,小樱天昏地暗的吃,用她自己的话说:“以前没舍得吃的今天都尝了!”很奇怪,我不是容易混熟的人,今天却很容易的喜欢上了这种轻松和谐的气氛。也许,我该恋爱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常常“巧遇” ,然后就一起吃饭聊天看电影,俗套而又新鲜。最值得炫耀的就是我学会骑自行车了。因为是我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于是很多冒险的成长环节被省略掉了,直接结果就是20岁的孩子还不会骑自行车,但是现在,我会了,不摔跤也不撞人似的会了。
我想:我恋爱了,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甜蜜。有很多时刻,我甚至想:就这样一辈子,也好。
甜蜜注定是短暂的。我苦涩地笑,尽管如此,我还是庆幸现在能有这些值得回忆的回忆。“傻笑什么啊?”是司宇的声音。
我照样在小抿我的粥,却慢慢溢出了眼泪,“怎么了?”还是司宇的声音。莫非不是幻听?我忽的抬起头,果然就看见那一脸熟悉的五官,“你怎么在这?”我轻轻的问,害怕惊动这个会嗖的不见的人。
“来吃早餐啊!你,还好吗?”
“很好啊,就是想喝这的豆腐脑,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了。”
“人家天天喊着卖的时候你不吃,失去了才来珍惜啊?”尽管迟疑了一下,但他还是说完了这句话。我知道,他是在隐射什么,所以我选择不懂。
“好吃不一定就要吃,豆浆更养颜啊!”
他笑了,我也笑了,我们就这样傻傻的对望,恍如隔世。
我沉浸在久违的熟悉感里舍不得自拔,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我贪恋这样扎扎的触感却不得不躲:“怎么了?”
显然他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手就这样僵在那里:“不要随便掉眼泪。”如果按照他的用语习惯,下一句应该是“我会心疼” ,不过这次他破天荒的没有说。
我抬起胳膊随便在脸上擦了几下,站了起来。“吃饱了,我要走了。”
“一起走吧!”他也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好” ,然后我们就一起走了出来。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我们只是很认真的在走路。我想我们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原本很长的一段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走完了。
“到了。”我说。
“嗯?”他一脸茫然,“哦,我想起来了,刚才老板娘好像忘给我找钱了。”
我记得他吃的也是一块钱的豆浆和两块钱的煎饼,然后给了老板娘3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说出来的话却南辕北辙:“我也没看清楚,那就回去要吧?”
我们就这样折了回去,然后又这样走了出来,还是没有一句话被说。直到到了车站,“没有理由再一起走了。”我定定的看着他。
“难道老板娘没忘记找你钱吗?”他严肃道。
“你已经骗了人家两块了,咱别太狠,行吗?”
接着就是一声声足够狂野的笑声四下飘散,一如从前,可终究不是从前。
我想,我该回去了。
于是,我们都回去了。
以后的日子里我常常梦见他,有时候在陪我逛街,却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不肯动,非让我拖着他;有时候在陪我吃饭,却先看着我吃,然后把我吃出的鸡肉豁口补满。有时候,在陪我泡图书馆,把我故意埋在最角落的书找到然后一脸兴奋的喊:“我找到了!”却从不拆穿,还有时候在陪我看电影,却埋着头在那叠一层层的卫生纸,我笑他变态,他却答的理直气壮“到底是谁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都往我身上蹭!”
所以每次梦醒时,我都在幻想:如果可以活着挖完这个陷阱,那么下半辈子,我愿意为他而活;所以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我都在煮鸡蛋,去敷那双浮肿的眼睛;所以我更加死皮赖脸的缠着邱林,努力想让进程快点,再快点。
一个月的努力终于丰收了。我成功的进了天盛集团,却并没有如愿呆在他的身边。对这种老套的倒贴他很有经验,自然也处理的顺风顺水:把我放在偏僻的“采购部”做一个一年四季365天8760小时见不着天子的小喽啰,既给了少志面子,又不会让我奸计得逞。
可我并不是能被这点困难吓趴的人,所以更加斗志昂扬,有实力的对手才值得一斗,不是吗?尽管现在我离他的10楼办公室有足足5层的距离,但是我很卖力的抓住每一次和他遥遥相见的机会,狠狠的俯视他,爬得再高不也得下楼吗?有时候偶尔会生出一阵变态的满足感:丫的终于匍匐在我的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