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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星空下的承诺

“喂!若欣欣小姐,别叫了,耳朵都被你震聋了。”若绎双手塞住耳朵,无奈道。

在他眼前这位颇为可爱的青衣女子,便是若欣欣。

“啊!流氓!你怎么不穿衣服啊!”若欣欣脸红耳热,快速转过身去。

若绎翻了翻白眼,“你都叫我流氓了,我还穿衣服那岂不是对不住这名号?”

若欣欣羞嗔道:“你无耻!”

若绎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随你怎么说,大半夜的我睡觉难道还穿衣服不成?反倒是你,三更半夜你一黄花大闺女跑我这来干什么……”若绎说到此处,霎时满脸桃花,温文尔雅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很乐意为您服务。”

“我呸!也不瞧瞧你那德行,找猪也不会找你。”若欣欣羞怒道,“行了,快把衣服穿上,若冰让我叫你去见她。”

若绎像是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哇!真的,她也耐不住寂寞啦?”

“流氓!你欠打是吧?敢这样说你冰姐。”若欣欣不好意思回头,提起玉拳示意一番。

“主要的是你这话让我很难相信啊!”若绎不再开玩笑,略作正经道。

“老娘什么时候骗过你?”若欣欣在心里补上一句,“唯有这一次。”

“可是……”若绎还是有些不解,正欲再问却被若欣欣抢先一步乱说一通。

“可是什么啊可是,若冰明天就走了,今天想见见你难道不应该吗?若冰这些年最牵挂的不就是你吗?如今她就要走了离别当日你敢去为她送行吗?都出来这样的事(指若天为送礼),你再能忍受所有人的辱骂为他送行?若绎,我不管你这两年经历什么,变化多少,但是我希望你还能像两年前那样对待她!”

若欣欣几乎是将自己所有的怒火吼了出来。

若绎平静的看着这位女孩,眼神没有以往的凌厉,显示出前所未有的温情。他未曾料到,自己与若冰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似欲开口,却又咽回喉咙。

现在,并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若绎心里有些慌张,他记得若冰说过,过两日便离开,但哪想这两日就真指两日?如今这位最重要的朋友便要离开了,自己心中怎能没有话语?

沉默片刻,若绎才轻微点头,“嗯,我知道了,她现在在哪?”

“辰溪古树。”若欣欣不温不热道。

“好!”说罢,若绎飞快回到庭院,穿上衣服,破门而出,与她擦肩而过,不免而道:“谢谢你!”

若欣欣并未将容颜侧回,听得若绎在自己跟前道谢,娇躯一震,并未回话。待他走远后,不由自主的抚摸脸颊,不清不楚喃喃自语道:“奇怪啦,没下雨啊,脸上怎会有水珠呢……”

辰溪古树。

夜很静,萤火虫满天飞舞,群星璀璨,皎洁月光皆数撒而下,照映在辰溪古树下。这般美景良辰,难有雅者欣赏。

却有一道身影倚末而做,好似仙女下凡,、白嫩如霜的肌肤紧贴紫蓝仙裙随风而荡,精致无暇的容颜上显出些许伤感。如画之眸眺望而去,正好能将整个若族大院一览无遗。三三两两的灯火尚未熄灭,在星空照耀下,一种寂静美。

这里是她喜欢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可以看见若族的点点滴滴。这些年,她待在这里的时间最多——日夜不眠修炼。

如今的成就可不仅仅是天赋异禀。回想这些年来,若冰不禁双手环抱,难以遏制的情绪从心底涌出,孤独,无助……

时间,可以冲淡许多情感;也可是将其沉淀累积。

她挺过两年,在无人路上奔跑,有截止时间,却无尽头。不甘弱小,努力变强,在常人眼中是何等天骄,而在真正强者眼中依旧弱小。

时间不等人,还有五年。是结束,也是解脱。是顺其自然,还是继续做这种无谓的针扎?若是惹火那群人,将怒火降其若族,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本不应该承担的责任却落在这稚嫩双肩上。

“谁来,救救我……”她将自己缩成一团,泪水潸潸而下。在这寂静的夜,无声哭泣。

也不知许久,直到一个人的手心抚摸在她的头上,宁静才得已被打破。她抬头,眼里还沾染如水晶般美丽的泪珠,这般模样莫说常人,就连这是在场的若绎也未曾见过,这般凄美实在令人心疼。

“想哭便哭吧,这里没有人看见。”若绎带着一丝微笑,眼里尽是温柔,心中放下一切,只想陪陪她。

“你是怎么上来的?”若冰擦拭着泪水问。

若绎收回手,摸了摸鼻梁,笑道:“没人守着,估计全都被若欣欣给支开了。”

若冰听问后,破涕而笑:“那丫头就爱多管闲事。是让你来的吧?”

“嗯!”若绎也差多猜到了事情的真伪,又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十年没有上来这儿了,难得来一次看风景,你不会拒绝吧?”

“请便。”若冰腾出空位来,若绎便坐在其旁。

“你的事,我大概都知道了。”若绎双眼望向前方,若冰惊奇看了他一看,不过又立刻如初。若绎又道:“命,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从十年前你告诉我这句话开始,就一直都坚信着,天命可改。历经十年的痛苦与折磨,被无数人侮辱,谩骂,欺打,被人冷眼相待。

在老师离世后,我一个人沿途跋涉,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冰冷的,让我每日都在发抖。有钱,只会被抢,没钱,连饭都吃不上,只能睡大街。这就是一个废物的命,因为我受够了这样的痛苦才不得不去相信天命可改。

如果连让废物做梦的权利都没有,那这个世界上怎会有废物,当他六岁时,就得自刎。”

说到此处,若绎眼圈泛红;若冰将头埋在双臂下静静听着。

“我坚信着,他日我能站在石台之上,告诉九天,我替你改命,我不做废物!告诉那些人们,我和你们一样!告诉我父亲,孩儿未曾让您失望!这个梦,我一直藏在心里,今天就与你一人道说。

你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始终不渝坚信着,让我活到今日。那么还请你也听我一言。”

若绎舒口气,高声道:“若冰,五年后当年在次站回这里,这里就是我们的国度,谁也无法带走你,即便是玄圣,也不能!我若绎为你承若!”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若冰梨花带雨舒展开娇躯将抱住若绎,“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谢谢。”若绎安心轻拍她的酥背。

星汉灿烂,萤火纷飞。

为汝誓言,待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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