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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噗滋——哗”,这是浪花轻拍礁石的声响。

错落有致、挨挨挤挤的礁石连绵着,喷溅的水花或高或低地落在滚烫的石头上,热锅炒菜一样炝起雾状的烟尘。

有一块形迹怪异的礁石,在一个浪花喷溅的水雾中晃动一下,站了起来——原来是一个人。对,他就是“岛主”古杰民。古杰民的肤色、头发、衣着,都是褐黑色的,和礁石的颜色颇为相似。如果他蹲在海边钓鱼,或望呆,或睡着了,没有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大活人,以为他就是礁石的一部分,或者就是一块礁石而已。就算他在活动中,比如巡逻,比如和羊狗嬉戏,把他当成一块会移的礁石,也算不上错。当然,世界上没有能喘气会走路说大话的礁石了,如果有,那就是古杰民。

海上风平浪静,静得有些出奇,有一两只海鸥停在大海上空一动不动。蓝天是碧绿的,空气是透鲜的,朝远海望,一眼能望出去很远。朝陆地方向望,情况就不一样了,古杰民知道,隔着烟波浩渺的海湾,一直望不见的、灰蒙蒙黑糊糊的地方,就是他家了。那是三间破旧的东倒西歪的平房,很有些年头了,土墙裂了巴掌宽的缝,屋顶还有几处漏雨,萎缩在周围新建的别墅式小洋楼中,看起来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但家里现在肯定是热热闹闹的,老婆陈士花,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肯定在家里看电视了——那台他们结婚时买的黑白电视机还能看吗?不能看也将就看吧。还有三天就开学了,也许古艳在整理书包,也许古巴缠着姐姐补写作业。古巴这个小狗日的就喜欢偷懒,开学就是初二了,还不入真,小时候就让她姐姐做过作业,到现在坏毛病还不改,比他姐姐差远了。古艳学习好,在班里排在前几名,高三了,明年高考,信心满满能考上大学。这很让古杰民欣慰。暑假中,一家都来到岛上,住了一个多月,玩了一个多月,当然,也帮他干了一个多月的活。不久前,在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候,他就把他们赶回大陆,为开学做准备去了。

天快晌了,今天不会有船来了——就是有船来,陈士花也不会回来,说好的,要等孩子都去县城上学后,才随人武部提供给养的登陆艇上岛。

古杰民站起来,拎起一只胶皮轮胎改做的小桶,走在礁石上。年轻时,他都是跳跃着行走的。现在虽然也没老,但腿脚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轻盈了,很少再有跑跳的动作了,心气也像大海中的这个小岛一样,平稳了,踏实了。

小桶里是满满一桶海蛎,落潮时古杰民从海边“拾”来的。拾这些海蛎时,古杰民还想起几天前,古艳和古巴姐弟俩在岩石上炕海蛎吃。岩石太烫了,在中午的毒太阳下,剥了壳的海蛎肉都会吱吱地冒烟,半熟的海蛎最好吃了,鲜中带着香。古杰民以前也和陈士花烫过海蛎吃,味道和锅里做的真不一样。

古杰民像是又吃一回岩石烫海蛎一样,咧开大嘴笑了。

古杰民顺着海边小路往岛上攀爬。这是阳面,太阳把岩石晒成了烙铁,不要说烫海蛎了,就是煎鸡蛋也有可能啊,没爬几步,他久经热烫的脚底掌就感到火燎燎的了。在他身边的岩缝里,有几株稀奇古怪的杂草和低矮的灌木,在爆烈的太阳下,也蔫不拉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被抽干了水分,草叶子不是绿的,而是绿叶上浮着一层白,像结了霜一样,灌木也被那几只羊啃吃得秃斑斑的了。好久没有下雨,又连续高温,空气里盐潮卤辣,所谓的桑拿房也不过如此。如果再干几天,岛上的草木有可能全部枯死,那几只羊也可能会饿死。

古杰民想到羊,羊就突然在他头顶了。

他头顶上有一块不大的招头崖,招头崖下是一个小岩洞。多年前,古艳和古巴上岛时,还在这里玩藏猫猫的游戏。现在,这里已经有一层厚厚的羊粪了——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羊的领地。此时羊堵在了他回去的路上,两只眼睛怒视着他,像把守关峪的将军。古杰民也瞪着它,人眼瞪羊眼,较了会劲,古杰民败了,眨巴几下虾皮眼,呵斥道,干吗,干吗干吗老杨?热不死你啊?跟我老子干上啦?让我过去!

这头叫老杨的羊,并没有知趣地让开,反而用力顶他一头。古杰民没有防备,腿一软,后退一步,差点没刹住车——要真滚落下去,如此陡峭的悬崖,有可能摔得破皮烂肉,真是太危险了。老杨一直都是温顺的,今天怎么啦?古杰民也没多想,不跟它计较,大人不计小人过地摸一把它的头,骂骂咧咧从它身边挤过去了。

山顶上是一排十多间的大房子。这些房子坚固结实,是当年驻军的营房,钢筋石头混凝土结构,二十八年前交到他手里时,还不像现在这么破旧。也没有现在这样被充分利用。那时候,古杰民还是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是一名非常普通的基干民兵。那时候啊,古杰民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有天大,听说刚从守备部队移交到地方人武部的三山岛上,三个月内,就有五批守岛民兵,因为这样那样的借口逃回来了,古杰民就向人武部牛部长说,有那么可怕吗?我去,正好我喜欢捞鱼摸虾逮螃蟹,天天有吃不完的海鲜,多好啊。就这样,古杰民和另两个同乡陈二呆和刘文道,成为了第六批守岛民兵。可不到一个月,陈二呆和刘文道哭着喊着,一个说水土不服,吃什么吐什么,要回家休养,另一个说他不是吃什么吐什么,是吃了螃蟹吐了鱼,吃了海蛎吐出虾,还要回家相亲娶老婆,都是非下岛不可的理由。当运送给养的登陆艇靠上码头时,陈二呆和刘文道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上去就不下来了。岛上只剩下了古杰民一个人。说来真是怪事,什么人玩什么鸟,别人都怕上岛,上了岛也不适应,什么孤独啊,无聊啊,没劲啊,想家啊,理由一大堆。可古杰民根本不去想这些,到海边捡些蛤啊贝的,在礁石缝里拾些海虹啊、香螺啊,至于螃蟹、海蛎什么的,更是俯拾皆是。还有那么多鱼,逮鱼给古杰民带来更大的乐趣。营房里到处都是逮鱼的工具,他喜欢拿渔竿去钓。起初他还费了不少心事,到厨房去找来吃剩的饭菜,包裹在鱼钩上。后来发现这儿的鱼都很傻,鱼钩刚放到海里就有鱼上钩,几乎就是直接提鱼了。他就尝试不用饭菜当鱼饵了,就在岛上扯一把杂草,或绑几片树叶,同样能钓上鱼来。他觉得,鱼真的会这么糊涂吗?便找一块小石头绑在鱼线上,连鱼钩都省了,同样能钓上来大鱼。他起初只是想吃鱼,后来鱼太多了,便把鱼剖开晒鱼干。一天,海上起了大风,一艘渔船没来得及赶回渔港,便靠在了岛上躲风浪。这次大风一刮就是十多天,等风浪过去,渔船上的老大要离开时,为了感谢他,收购了他的几筐鱼干,给了他一笔可观的钱,把他的嘴都喜歪了。当提心吊胆的牛部长赶到岛上,他显得没事人一样。牛部长知道一个人抗风浪时那孤独无援的痛苦、劳累和虐心,问他要不要回陆上歇几天,就是休整休整的意思。他说有什么好歇的,刮大风下大雨时怕,这风浪都过去了,还怕个蛋,不歇!牛部长心中暗喜,本来就是客套话,真要是回陆上,那只有他部长上岛了。牛部长就拍拍他肩膀,真诚地说,小伙子,好好干,将来我给你请功,还给你找个媳妇。牛部长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像种子一样种进了小伙子的心里。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啊,守岛民兵能拿一份固定补贴,抓来的鱼干还能卖钱,部长还要请功,还要给个媳妇,美气死了。牛部长信口开河,目的只是想稳住古杰民,说过就忘了。一晃过去了五六年,牛部长要退休了,上岛的次数渐渐少起来,再加上古杰民已经死心塌地守在了岛上,立功的事,找媳妇的事,早忘到九霄云外了。古杰民听说牛部长要退休,内心焦急,对随船的人武部干部说,他可不能退,他还没给咱找个媳妇呢。人武部干部把话带给牛部长。牛部长这才认真起来,一边到县人武部给三山岛守岛哨所请功,一边托亲告友给古杰民找媳妇。请功的事容易,特事特办,三等功很快批下来了。媳妇的事犯了难,一连介绍几个,对方连面都不愿见。古杰民的媳妇解决不了,牛部长料想退休了也不会安心,便继续动员身边的力量。众里寻她千百度,终于有一个叫陈士花的姑娘愿意见一面。牛部长先见了陈士花,在她面前把古杰民夸成了英雄,和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罗声教一个级别,听得陈士花一愣一愣又心花怒放。但陈士花对这些似乎并不热心,只是关切地问,岛上有鱼吃吗?有海蛎吃吗?能捉到螃蟹吗?牛部长声音特牛地说,别的没有,好吃的海产品就像路边的青草一样,到处都是。待到正式见面这天,牛部长又对从岛上回来相亲的古杰民说,别看陈士花长相一般(其实是丑),外面光(漂亮)是驴屎蛋——人家老实肯干心灵美,温柔体贴会持家,还是逮鱼捉蟹的能手。俗话说,外有摇钱树,家有聚宝盆,别看你这几年在岛上苦点钱,有钱买不来心灵美,懂不?只要人家不嫌你,你可千万不能挑三拣四啊。就这样,在牛部长的说合下,这们亲事居然成了。古杰民人生大事解决后,便一无挂二地守岛了,就算是有时候想媳妇,想疯了也不好意思说下岛不干的话了——又不是不能团聚。转眼就是二十八年,时间比放个屁还快,他的哨所早就成全国海防模范民兵哨所了,他的皮肤也渐渐被海风吹、海水泡,成了褐黑色了,胡子也早早就花白了,当然,岛上的队伍也扩大了,羊、猪、狗、鸡、兔,各路大军有几十口子,他把它们编成了五个班,羊羊班,狗狗班,猪猪班,鸡鸡班,兔兔班,有时还混合编队,猪狗班,猪羊班,猪鸡班。编到猪鸡班时,惹得陈士花哈哈大笑。由猪鸡班又衍生出羊鸡班,兔鸡班,狗鸡班,还把它们中身体强壮的任命为班长,他当它们的总司令,天天吆五喝六,嘻嘻哈哈,越当越有成就了。

这不,古杰民又像得了胜仗归来一样,把一桶海蛎倒在操场上。操场是水泥操场,虽然历经几十年风雨,还是坚硬如初。古杰民坐在国旗杆下,开些剥海蛎。操场上堆着成堆的海蛎壳。两头大猪一边拱,一边大口大口地嚼食,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感觉特别的香。古杰民听着大猪快乐的咀嚼声,心情也快乐起来,觉得猪们的日子真是幸福。但是营房门口的大黑却不安分地追起了鸡。大黑是一条性情温顺的小狗,从来不追鸡的,怎么突然疯啦?古杰民起初并没有注意,以为大黑只是调皮,逗鸡们玩玩的。可它先把鸡群冲散,然后认准一只芦花大母鸡狂追不停。岛上的鸡也跟一般的鸡不一样,像海鸥一样善飞,更像小鹰一样凶猛,平时根本不怕大黑,特别是芦花大母鸡,甚至经常和大黑斗狠,居然数次把大黑斗败。可怜大黑被芦花大母鸡狂追的狼狈相,曾引起古艳古巴姐弟俩发出快乐的大笑,古巴还数次嘲笑大黑是纸狗,纸老虎算什么怂蛋?纸狗才更怂呢。但是今天显然是太阳从西边出了,一直占上风的芦花大母鸡,被大黑追得连飞带跑,身上的羽毛不断地飞散,有几次,大黑的狗嘴都咬到鸡屁股了。古杰民看不对劲,向大黑奔去,嘴里大声呵斥道,大黑,大黑,要死啦大黑!大黑根本不听古杰民的喊叫,一直把芦花大母鸡追到鹰嘴石的绝壁上。芦花大母鸡也不含糊,宁愿投海,也不愿落入狗嘴,它展翅就要往海里飞。就在这时,大黑被古杰民撵上了,一把逮住了后腿。已经起飞的芦花大母鸡发现得救了,在空中急转弯,准备向操场方向飞去。但它似乎刚从古杰民的头顶上飞过,就迅速降落,几乎是摔到了岩石上,一路歪歪拽拽、跌跌撞撞跑了。再说大黑被古杰民拖住后,似乎也消了火气,回过头往古杰民怀里跳。大黑脏死了,身上的毛粘结成一个一个的小块块,还一脸怂样子,它一跳一纵地抓搔古杰民,咬扯古杰民的衣服。古杰民发觉大黑的亲热有些过分,居然把他身上色彩不明的衬衫嘶了几条口子。古杰民生气了,随手拾起一根棍要打它。大黑后退一步,冲他恶狠狠地吠两声,古杰民问它,想干什么?还不快滚!大黑并没有滚,继续冲古杰民咆哮。古杰民生气了,挥起手里的小棍揍在狗嘴上。大黑负了疼,昂昂尖叫着,跑了。古杰民在它身后喝道,再去追鸡我剁了你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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