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扣子啊,第一颗扣错扣到最后可能才会发现,有些事儿呢,你明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却到最后才会承认,老杨,你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现在的想法和观念是错误的。我们离婚不结婚并不是因为我们对婚姻失去了信心,而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女人,或者说是投缘的人。你可别到时错过了再惋惜,那可就不值得了!做兄弟的跟你打招呼,其他的咱也帮不上忙了。
吴悠悠祈祷外面天空下雨,下大雨,因为今天杨简直要把好好的周六时光献给他的同学。四月末去爬山,最怕的就是下一场及时雨,所以她希望外面下雨,这样他就可以在家陪她了。可杨简直还是穿戴完毕,吴悠悠看看外面阴阴的天气,苦闷地皱眉。
“宝宝自己在家可以吗?”杨简直拉着吴悠悠的手,吻了下她的侧脸。
“嗯,你去玩儿吧。我一会儿出去逛街。”吴悠悠强撑着笑脸,她觉得一个女人不应该把一个男人囚禁在家中,男人是适合在外应酬聚会的。
“乖宝贝儿,别出去,外面很快就会下雨,你出去会淋湿的。”杨简直抱了下她。
“没事儿,你不是也出去吗?我去逛街,下雨就在商场里多逛一会儿,等雨停了就好了。”吴悠悠回抱着他。她喜欢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
“那我留给你张卡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杨简直回身拿钱包。
“不用!我怎么要上你的钱了!”吴悠悠有点儿急了,“你留着出去应酬吧。”
杨简直看看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行,等你需要的时候和我说吧。”说着走出门去。
吴悠悠就站在窗前,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她就这样目送着他上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她一直觉得他让她心疼,就是想疼爱的那种,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真的让她“心疼”。
吴悠悠觉得无聊,躺在床上给苗苗打电话。苗苗在商场聚精会神地给匡藏挑选登山服。
“你干吗呢?”
“给匡藏挑衣服呢!过几天我们去爬山,我发现他没有登山服,哈哈!这个老男人连登山服都没有,笑死了!”
“你没和匡藏在一起啊!”
“没啊!他正在来我这儿的路上!”
“哦,你们俩怎么和好了?”
“你觉得呢?以你对我的了解,你给我分析分析。”
“别和我卖关子!怎么又和好了?哪根筋搭错了还是脑袋生锈了?”
“都没有,我有那么彪吗!”
“有!以我对你的深入了解和剖析,我觉得你有脑残的倾向,没想到这么快就真应验了!”
“你不打击我能死是不是?你和于晶活着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以打击我为乐趣?看样子你和于晶应该往嘴里喷点儿达克宁,杀菌除臭去异味儿!”
“哈哈,行啊,说话还挺有劲儿的!其实也不完全是一定以打击你为乐趣,我不知道晶晶是怎样想的,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不打击你我会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感觉浑身乏力、盗汗,甚至心脏骤停!”
“那你这是病啊,得调一调!”苗苗用标准的大连口音说,“其实,我非常爱匡藏,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为了得到他我会不惜一切,当然,为了毁了他我也会奋不顾身。”
“什么意思?”吴悠悠听得毛骨悚然。
“就是说,爱之深,恨之切!我不能不顾我自己的感受而去忘记他,因为我深爱着他。”
“别给我卖关子!”吴悠悠怒道,“苗苗,你不会……”
“呵呵,你猜对了,还是你最了解我!”
“苗苗,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千万别以身试险啊!”
“不怕!匡藏可以不顾一切地来骗我,我就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爱’他!”
吴悠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她始终不明白既然知道爱,为何不能静静地平和地忘记,或是淡漠呢?这样不顾一切地去伤害自己究竟是为了爱吗?还是,根本就不曾深爱呢?她盖好被子,这样的周六,应该让自己幸福地睡一觉,因为她明白,人一旦对爱情有了邪念,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只有真正让她痛一次,真实地痛过之后,她才可以重生。
苗苗的眼泪即将跌破眼角,她用力地屏住呼吸,让自己没有抽噎的疼痛,努力平息自己,转身,给匡藏一个灿烂的微笑。
“宝贝儿,挑到什么好东西了?”匡藏手里拎着一瓶香水递给苗苗。
“还行,就给你挑了件衬衫。来,进去试试。”苗苗推着匡藏进了更衣室。
“你也进来?”匡藏坏坏地笑着。
“你敢?”苗苗挑衅地看着他。
“敢!”匡藏觉得今天的苗苗美极了。
“那你自己和你自己玩儿吧!我去看看其他的。”苗苗转身离开。
匡藏喜欢苗苗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之前觉得和她的感情已经有点儿腻了,她就随他想要,有求必应。但现在的苗苗不一样,她有了个性,学会了撒娇。这让他重新对她着迷,如爱上了春药一样的痴迷。
苗苗往嘴里含了一块巧克力,她努力让自己感受到现在的生活很甜,但生活毕竟如那可可粉,味道还是微苦的。她皱皱眉,拿出一张纸巾,将巧克力吐了出来,扔进垃圾桶。以前的她如果听到匡藏这样的邀请,她会热血沸腾地给予他一个拥抱,但现在,怎么看他怎么觉得恶心,觉得他就是一个怕下半身寂寞的中年男人。
她悄悄走到试衣间背面,将匡藏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全部复制到SIM卡上,然后拿出自己的备用机将SIM卡上的电话转移到自己的手机里。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匡藏觉得衣服很好看,感激苗苗有钱就给自己买衣服,于是为了回报她,他也带她去看女装。苗苗平时是不习惯要别人的东西的,但现在想想,他也不是别人,他是自己的男人,索性就安心了。苗苗的眼睛定在了一件纯皮风衣上,双排扣光滑皮革风衣立体造型,背部有精致的刀褶,合身的喇叭形剪裁,有肩饰,腰部和袖口束带,背部开褶中央透气,衣领附钩扣和扣环,两个翻盖前口袋。这对服装专业的苗苗来讲设计得粗拙但又不失大气,她太喜欢这件衣服了。
匡藏看到苗苗喜欢的眼神,上前问了多少钱。服务员说六千八百元,现在是商场做活动的价格,原价是八千多的呢,还可以到总台去抽奖。匡藏的头沁出了一袭又一袭的冷汗,但还是硬着头皮将卡递给服务员,买下了那件皮衣。
“我不要,不用给我买!”苗苗立马上前制止。
“宝贝儿,送你的,别推了,乖!”匡藏边按密码边咬嘴唇,“和你在一起两年多了,从来没送过你什么礼物,我觉得很愧疚。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只要你能等我。”其实匡藏心里很明白,这两年多一直是苗苗在帮着匡藏。
“这……”苗苗犹豫地看着他,任由服务员往自己的身上穿风衣。
“真合身,美女你这身材真好!”服务员恭维地笑着。
“谢谢。”苗苗脸红地看着匡藏。
“走吧,再给你看看别的东西。”匡藏拉着她的手,朝珠宝方向走去。
苗苗偷笑着,“匡藏,我们一步一步来,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匡藏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爱可以成就一个男人,而一个女人的恨,可以毁了一个男人!
匡藏今天总共花了三万多块。苗苗心疼地看着这些衣服首饰,转头对匡藏说:“你这算是在补偿我吗?”
“不算。”匡藏靠在床头抽烟。
“那算什么?”苗苗暗自恼火。
“因为我想爱你,想对你好,就这么简单。”匡藏搂过苗苗,轻轻地吻着她的嘴唇,混合着烟草味道的温柔,曾是她执着的想要的东西,如今却针扎般刺痛了她的唇瓣,一阵颤栗。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清醒,握紧拳头,漂亮的指甲陷进肉里。她知道疼,是能让女人在迷失中清醒。
“你还爱我吗?”匡藏声音沙哑。
苗苗好努力好努力想说出那三个字,曾经能如此轻松地说出口,现在却如此的艰难。她用力点头,点头,就是想给他一颗定心丸。匡藏笑了,苗苗永远看不穿匡藏的笑是为何,这个笑还是看不穿。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女人其实真的很好被俘虏,男人只要舍其一点儿点儿好,就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很乖。他在心里得意地说,今天花这些钱,又可以让苗苗死心塌地地爱他两年了。
苗苗岂非以前的苗苗,尤其有军师吴悠悠坐镇,她还怕什么呢。已经三十岁的女人了,没什么好怕的,我就捐出我一年的青春,换他一生的痛苦,值了。
其实苗苗不知道,报复自己曾经心爱的男人,自己是最痛的,实际上相当于自己在报复自己。
杨简直和几个男同学在车上打滚子,其他男女同学都去爬山了。
“怎么没带你那个小女朋友来?”王智讪笑着说。
“天儿也不好,带她出来干吗!”杨简直出牌。
“哟!认真啦!”张春亮扬高声音。
“先处着吧,反正悠悠年龄小。”杨简直心不在焉地说。
“她也是那么想的吧?你看你其貌不扬的,就冲着你的钱来的吧?”高千插嘴道。
“不知道,先处着看呗。不然怎样!”杨简直沉思看牌。
“呀!下雨了!”谷峰看着窗外大叫,“简直,你什么时候带你那个九〇后小妞给我们大家看看啊!”
“说话客气点儿哈,她毕竟是我女朋友!不过我得告诉你们,她会做饭!”杨简直沾沾自喜。
“那么小能做什么,煮方便面吧?九〇后都喜欢吃方便面!”张春亮嘲弄地说。
“哈哈!包饺子,炖菜,炒菜,做黑鱼汤,几乎什么都会。”杨简直更加骄傲了,“等下,炸!哈哈!吊主!”
“今天老杨的牌挺幸啊!”王智捡分。
“真的假的?”张春亮不敢置信。
“真的,她在一点一点地让我看到她的闪光点。”杨简直由衷地赞赏。
“反正我知道她的歌儿唱得不错,至于做饭就不知道了。”王智喝了口红牛。
一直在旁边看牌没说话的大龙插嘴问道:“老杨,你不会是沉浸在爱情的海洋里吃海草都当海参吧?”
“哈哈,差不多,好像是!”张春亮大笑。
“还真不是!”杨简直不愠不火,“我这么挑剔的一个人,做得不好吃我能吃两盘子啊?哈哈!”
“下雨了,不知道老徐带领的娘子军爬到哪儿了!”高千幸灾乐祸。
“等着吧,咱这顿饭啊,怕是要等晚上七点才吃了!”大龙接茬。
“他们肯定得回家换衣服了!”杨简直淡定地看牌,“再告诉你们个事儿。”
“干吗神秘兮兮的啊?”张春亮不解地问。
“我现在每天吃完饭会得到这样的待遇,做面部按摩、全身按摩。你们信吗?”杨简直故意小声地说。
王智、张春亮、大龙和高千四个人面面相觑,耸耸肩,再看看杨简直那张相貌平平的脸,扑哧一下全笑了。
王智特意靠近杨简直仔细看着他的脸,说:“大倍儿喽!”
张春亮也凑过来,“三角眼!”
大龙凑过来,“鹰钩鼻!”
高千也凑过来,“地包天!”
“哈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王智还不忘补充,“满脸雀斑!”
“我可真晕,你们是我同学还是来要账的啊,挖苦我你们能得到什么!”杨简直的脸顿时晴转多云。
“不是啊,关键是你也太能吹了!九〇后小姑娘都能管咱叫大叔了,而且一个个娇生惯养的,怎么可能对你那样呢!你说的那样是六十年代的女人!七十年代就是咱这辈儿的都很少能找到了,你做什么梦呢!哈哈!我说老杨,我们还是挺庆幸的,你这单身三十多载,依旧没有因社会阴暗而自毁前程、自暴自弃!但是,我没想到这也给你留下了后遗症,整天做春梦痴心妄想!这可不好啊!”张春亮唯恐天下不乱地夸张地做着表情动作。
“你们都不信?”杨简直看着大家。众人均摇头,“唉,交友不慎啊!”杨简直叹气,“但是我告诉你们,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悠悠真的是会洗衣做饭的那种女孩子。”
高千把大家手上的牌抢下,放在一边,“说说,她都怎么对你好啦?”
杨简直调整了下坐姿,无限回味地看着窗外的雨,“我到她那儿时饭菜已经做好了。吃完饭我去屋里看电视,她就在那儿洗碗收拾厨房,然后进来给我做好水果沙拉喂我。吃好了我躺在床上,她做在另一头给我洗脸,做面部按摩,敷上面膜,从头到腿全身按摩,手指都会给我揉一揉。然后再给我洗脸,简单收拾下睡觉。反正我这辈子是真没想过会拥有这样一个女人,虽然现在还不完全了解她,不过,我想和她慢慢发展下去。”
“听上去好像是真的!”张春亮严肃地看着杨简直的表情。
“是真的,老杨虽然爱吹点牛,但是关于男女情爱方面从没听他这样夸过一个女人。”王智也看向窗外,他在想念他心底的那个人。
大龙问:“那她爱你什么呢?”
杨简直看看他,有点儿无助,这个问题真的让他为难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呢,况且追她的人那么多?
“唉,如果有这样的女人,对你唠叨,斤斤计较,总说你闷啊没劲啊地嫌弃你,或是对你就像悠悠那样不知为何地爱你,若真你们碰到了,就赶紧抓住她!至少她没有放弃过你。”王智的声音越来越低。
“呵呵,我还得再看看,再品品她。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无所谓的。”杨简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说那个女孩儿傻了啊,怎么会看上你呢!”张春亮不满地说。
“哈哈,你离婚单身,有本事你也找一个来!”高千说。
“我是不想找,你搞清楚好不好!有一次失败的婚姻我就不能让自己再失败一次。再说,我要是有老杨那狗屎运,我肯定也是面如春光的!”张春亮不服地说。
“反正老杨啊,你可千万别找大连本地的女孩子,势利眼——有车有房有存款,公公还得是个大老板!”大龙悔恨地摇头,“我老婆现在就说,你看谁谁她婆家,给安排个工作多容易,你看看我,一辈子当个小专管员!赚那么点儿死工资,还得装的跟个什么似的!”大龙学老婆的样子将兰花指的姿势拿捏得恰到好处。
“嗯。所以我想找个外地的。我以前的女朋友就是本地的,什么都不会,好不容易做顿饭还难吃的不行!回去更别提会有这般待遇了”杨简直撇嘴。
“外地的也一样什么都不会做,你小子就是走狗屎运了!什么都别说了,等会儿吃饭时自己干一瓶吧!我们这几个老男人离婚的不幸,再婚的不幸,还在婚姻里的更不幸,就你一个到现在都没结婚的!而你找的女人又是所有男人都想要的。可千万别找个那种女人啊:有个女的跟她老公说‘老公,我想吃泡面。’她老公跟条狗似的说‘我给你煮去。’‘我不想吃咱家那个牌子的。’‘那我出去买。’‘煮完家里全是泡面味儿,难闻死了。’‘那泡好了给你拿回来。’‘凉了不好吃。’‘那咱们出去吃。’‘外面太冷,我又懒得穿那么多下楼。’‘你到底想怎么着?’‘想吃泡面。’男人就是这样被逼疯的,懂不懂?”王智绘声绘色地讲着。
“我想当那条狗!”高千花痴地说,“如果我能找到像老杨找的那种女孩子,又年轻又什么都会做,我想给她当狗!”
“还漂亮,有气质,长头发到腰!高千,你别晚上做梦喊出悠悠的名字让你老婆听着喽!你老婆再给你好一顿揍,那你得多冤啊!什么事儿都没有而且还是老杨的老婆,老杨再揍你一顿你岂不是悲催死了!”张春亮挖苦道。
“哈哈!我不揍他。有人惦记是好事儿,证明我有眼光。至少几年后我们分开了她照样能找好的!”杨简直笑着说。
“你脑子没锈到吧?人家长脑袋是想事儿用的,你长脑袋是出气儿用的是不?”王智皱眉地斥责。
“你直说得了,装什么文明人!”大龙接茬道。
“我晕!我不想结婚不行啊!”杨简直委屈地说。
“那你和人家处不是耽误人家嘛!”高千指责道。
“她还年轻啊,能找到更好的啊。”杨简直叫屈。
“甭理他,脑残一个。哥几个想想招给悠悠撬过来,娶进门!”张春亮白了眼杨简直。
“你们到底是谁同学啊!”杨简直苦叫。
“你啊,总有天会后悔的,感情债可欠不得!说说,你为什么不结婚?不想结婚?碰到好的也不结?”大龙打开车窗,点了支烟。
“你瞅你们一个个的,要么埋怨家里老婆不好啦,要么离婚的,我哪有信心结啊!”杨简直喝了口红牛。
“也是,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老婆在照镜子时自夸地对正在喝汤的老公说:‘你看我,多像一个未曾嫁人的大姑娘!’老公看了看老婆,然后用手一指碗里的说:‘你看这汤,多像一碗纯净水……’结了婚也就那么回事儿,激情没了,感情淡了,就像那碗清汤一样,不咸不淡,妹子没味儿,却又有很多营养在里面。”张春亮感慨万千。
“不用说那些没用的!这扣子啊,第一颗扣错扣到最后可能才会发现,有些事儿呢,你明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却到最后才会承认,老杨,你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现在的想法和观念是错误的。我们离婚不结婚并不是以为我们对婚姻失去了信心,而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女人,或者说是投缘的人。你可别到时错过了再惋惜,那可就不值得了!做兄弟的跟你打招呼,其他的咱也帮不上忙了。”王智理性地分析着。
“嗯,知道。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矛盾。”杨简直颓败地摇摇头。
“你不会是已经结婚了然后骗人家吧?”大龙总是无厘头地问问题。
“还真没有!”杨简直反驳道。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结婚?对了,你和你以前女朋友为什么分手啊?”高千追问。
“我可真晕,你们这算是几堂会审啊!”杨简直无奈地看着他们。
“几堂会审你自己不会数数啊!说!到底问题出在哪儿了?”王智不满地斥责。
“其实前女友如果一直不和我提出分手,我是不会提出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唉,她同性恋了,而且我们处了七年多,感情早没了,就剩亲情了。因为我一直都不想结婚。不为别的,其实我前女友也挺傻的,她也不提,结婚的事儿根本不提,她要是提的话兴许我们还真结婚了。不过,那样的话就遇不到像悠悠这样的女孩儿了。”杨简直眼前交替出现悠悠和林然的身影。
“那你还想和你以前女友死灰复燃?”王智追问道。
“不不不。分开也有四五年了,要复合早都在一起了。不适合,我们的脾气秉性根本就不适合,况且现在遇到了悠悠这样的女人,说实话,现在这个才是我最想要的。只不过,我不想结婚而已。”杨简直发自肺腑地说。
“你还不傻!你现在这个是所有男人都想要的!”高千大声说。
“哈哈。不过,你们没机会了,她现在可是我的女人!哈哈!”杨简直欢喜地大笑。他喜欢这种羡煞旁人的感觉。
“你就得瑟吧,总有你哭的时候!”王智恶狠狠地说。
“无所谓!”杨简直美滋滋地哼哼着,“反正啊,我不是不找大连女孩儿,太累,麻烦!打个仗动不动就往娘家跑,烦都烦死了!”
“反正找老婆得瞅准了再找啊!娶穷人的女儿就当是娶了她爹她妈,负责给他们钱给房子还得给养老送终;娶有钱人家的女儿吧太遭罪,得倒插门听人家摆弄,苦不堪言不说吧,遇到什么事儿自己根本就没有话语权。你说这是找老婆呢还是找罪受呢!”高千感慨万千。
“你是想起了你悲催的过往才如此动情地说吗?”王智冷笑着问。
“差不多吧,反正我现在就是看得多了听得多了,感受得更多了。”高千苦闷地说。
吴悠悠在家不断地打喷嚏,一个又一个。掖掖被子,继续睡觉。
苗苗和匡藏温存过后,趁他熟睡时拍了几张他裸睡的照片。只拍床上的他,屋里的陈设都没拍。然后发送给他的老婆,张娴。张娴接到信息后,愤怒地回拨过去,发现是空号,再打给匡藏,关机。然后自己的手机像是中了病毒一样,死机了。她想看看照片里能不能体现是哪家酒店,结果开机开了半小时,终于打开了,发现照片已经没了。“哈哈。”张娴大笑:“看样子,这些年我才遇到真正的对手啊!”
苗苗笑着上了床,抚摸着匡藏的头发,在心里说:“亲爱的,如果你不骗我,我想,我还会做个像以前一样的白痴,但,现在不会。从现在起,我失去的,我要你全部还给我!”她用力地拔了一根他的头发,匡藏从疼痛中惊醒,“怎么了?怎么了宝贝儿?”苗苗赶紧假装歉疚,“亲爱的,我看你有根白头发,就给你随手拔掉了。吓到你了吧?”匡藏抱着苗苗,“宝贝儿,这么晚还不睡啊。睡觉吧,别管我的头发了。我知道你对我好。”苗苗乖巧地点点头,盖上被子,关灯睡觉。可是,匡藏导演的游戏已经落幕,从现在起,苗苗才是整部剧的操控者,她要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