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域给我出来!”
陈直来势汹汹不问缘由,一脚就把杜域房门给踢它个七八烂。
“杜域人了?”
陈直左右张望,房内空无一人。
“陈直导师,房间我们都搜查了一番,并不见杜域踪影!”一弟子低声禀告搜查结果,陈直抬高右掌,弟子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陈直导师你来这里干嘛?”
陈直回头,郭娘推开众弟子朝房间里头走去,“陈直导师,你带一群弟子来杜域导师房间干嘛?”
“请你的杜域导师喝杯酒聊聊天,难道此事都需要得到你的批准的吗?”
一见郭娘,陈直头顶上的无名火突然就暴涨三丈。
郭娘道,“还不赶紧离开杜域导师房间,我可就要告诉道长。”
“你就告了,你有本事你就告诉道长了。”陈直摊开手臂,身后弟子随着他一阵发笑,郭娘咬牙斜视陈直。
“何事需要告诉老道长我啊。”
众人见到道长到来,吓得急忙让开道路,道长径直走到陈直跟前。
“陈直导师,老道长我好像听到你说告诉什么?究竟是告诉什么?”道长厉声盯着陈直。
陈直摆手道,“不敢惊动道长!”
“那你召集一群弟子来此处,究竟是为何?是来报复杜域不成?”
老道长试探性一下,就吓得陈直脸色白了一阵。
“在一普道院就该安安分分修炼,不许生事!”道长尖峰直冲众弟子而去,手指点着他们,“生出什么事端,别怪老道长我无情!”
“弟子不敢!”
众人急忙俯首在地,道长转而看向陈直。
“陈直不敢!”
陈直不甘心垂下头,道长在其跟前冷道,“不敢就好,老道长年事已高早就习惯平平淡淡过日子!”
“今日的修炼功课都完成吗了?还不去打坐修炼!”
弟子一听四处逃窜开,陈直诺诺道,“陈直收到,陈直这就监督弟子进行打坐修炼事宜。”
刚出门,陈直就阴着脸。
“年事已高,年事已高就别霸占道长这位置。我看你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陈直冷哼一声,不忿走开。
“道长多谢您!”
郭娘谦卑低下头感激道长一番,道长推手阻止。
“你还记得跟杜域在大导师前的打赌吗?”
郭娘惊出一声汗,杜域不提郭娘就想让事情支吾过去,料不到这话从自道长口中。
“道长您怎么会知道?”郭娘怯怯说,完全就是一个做错了事情小孩不敢大声说话,正眼都不敢看一眼。
“此事当然是杜域他告诉道长的。”
郭娘喃道,“是杜域导师告诉道长的。”
“杜域跟道长说了,今天开始你就跟着道长我进行修炼,道长会的都会教给你的。”
郭娘摇头拒绝了道长好意,道长不解,“道长亲自教授你,旁他弟子渴望都来不及。是杜域利用他大导师的位置交换得来,你就真的不领杜域的心意?”
“杜域导师放弃大导师位置。”
道长微闭上双眼,沉思起来,“是没错的,杜域找来跟道长我说了。他放弃大导师位置,用这条件来让道长带你进行修炼。”
“不要,我就要跟着杜域导师修炼。”
“那你自己看看好了。”
道长递去一信函,郭娘打开一眼就认出这是杜域字迹。
“郭娘你还记的我们打赌的事情吗?如今杜域导师赢了,你就不是杜域导师的弟子。你是一很有天赋的弟子,跟着杜域导师只会浪费你的能力。导师跟道长交代了,你跟道长修炼。假以时日,你必定会成为一了不起的大人物。”
读罢,郭娘追问杜域下落。
“离开一普道院也有十几个时辰!”
“不行,我要去寻找杜域导师,我要找他回来,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跟他学习。”
郭娘去路被道长拦住,“杜域离开有他的原因!”
“他离开起码也要跟我道别,一个道别都不给,他这是什么意思?”郭娘禁不住堕泪,“可恶的杜域导师,走都不跟我说一声。”
“他有他不说的想法,何必如此执着了。郭娘你忘记道长如何教导你们的吗?缘尽,分开难免;缘到,相见乃是迟早事情。”
“你好好领悟领悟这话,明早开始跟道长进行修炼!”
道长见郭娘哭的不成样子,他不忍摇了几下头,暗道,“杜域你这人毒害人不浅,说走就走,还走的如此匆匆!”
郭娘抱紧杜域曾经看过的书籍,噙泪哽咽无声。
“啊奇!”
依靠树桩短暂休息杜域,突然往前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子嚷道,“那个大哥惦记着我,还是在大半夜,真是怪癖。”
抄上捷径走上树林,殊不知迷路。兜兜转转许久并未走到出路,反而困在树林中。
杜域盖住额头,苦笑道,“服了服了,我真是服了我自己。这样都可以迷路的。”
“小子你想进入天撒学院吗?那你有银两吗?”
杜域摇头。
“那你父亲是一名大人物吗?”
杜域摇头。
“你有推荐信吗?”
杜域还是摇头。
乡民嗤之以鼻道,“别问去天撒学院方向,去到你也是没用的。一个没钱没势穷小子,连天撒学院门槛都摸不到,别妄想了。”
中午杜域被对方评判一文不值,“没钱咋啦,没势咋啦,需要你们管吗?”
杜域摇着干瘪大饼,“我一定要去天撒学院,我要找成色前辈,我要恢复筋脉。”
“镇魔剑,是镇压恶魔的吗?”
老道长在他临走之前,千叮万嘱说了让他把镇魔剑给带回来。
“认识老道长那么久,还第一次见到他这般认真。看样子,这镇魔剑非同凡响!”杜域隐隐约约觉得这跟他所接触的血魔有联系,究竟联系何在,他又提不上来。
忽地,草丛惊动,吓得杜域屏住呼吸凝望。树林野兽出没实属正常,从听觉判定,阵阵声响越来越逼近。
杜域警惕在后面摸上树干,两手握紧,蹑手蹑脚埋伏。
“看动范围这么广,是野猪了。”杜域嘴角不禁舔了几下,“这顿可有好吃,不用干啃大饼。”
“去你大爷的!”
杜域奋力砸下去,“啊!”夜色太暗,杜域无法看清自己击倒是什么野兽。
“啊,野兽也会叫的吗?”
杜域拨开杂草,“有人的了?”吓得他急忙丢开树干。
篝火盈盈,昏迷少年被噼里啪啦烈火灼烧声音所震响,摸着发痛的脖子坐起身。
“我的脖子好痛啊,好想被什么异物撞痛。”
“你醒了吗?”
杜域推着烤肉,“你是谁?”少年狐疑看着杜域,“我到底怎么了?”
“你刚才晕倒了,是我把你救醒的。”杜域低下头吐了下舌头,暗道,“幸亏他不记得我打晕他,大运真大运。”
“吃肉吧。”
少年迷迷糊糊接过烤肉,轻咬几口,询问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你,还有谁救你了。”
杜域用树枝拨弄火篝,火焰把他都照个通红。少年盯着眼前这个长得清秀之人,道谢一番问道,“我叫方擎天,你叫什么名字?”
“杜域,我的名字叫做杜域。”
杜域抬头,少年看着杜域莫名笑容,他不知为何就跟着笑起来。
“杜域你为何在这里?”
“去天撒学院,天黑在这里歇脚!”
“天撒学院!”方擎天停下进食,左脸颊无端抽动下,进而强装没事继续啃食手上烤肉。
“杜域你就那么喜欢去天撒学院吗?”
“啊!”
杜域不明对方什么意思,“我是必须要去天撒学院的,可惜啊,听那群老人家说。天撒学院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地方,没钱不能进没势不能进。”
“老天爷啊。”
杜域紧抱头,“我去哪里弄钱啊,我去哪里弄势啊。”方擎天冷视杜域眼,“先别说我了,说回你吧。你了,你为何在这里了?”
“我也是要去天撒学院,情况完全跟你一样,天黑在这里歇脚。猝不及防就被人打晕,醒来就碰到你。”
方擎天放低手上烤肉,“让我得知何人打晕本公子,本公子一定十倍补偿给那人。”
杜域哽咽下,苦笑道,“说不定是那人无意出手的吧。”
“无意?开玩笑啊,本公子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跟我说无意的。你说信吗?还打的那么准!”方擎天绕手摸上后脖颈,“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脖子阵阵发痛。”
“这肉挺香的,你打猎技术可以哦。”方擎天边吃,边称赞杜域手艺不错。
“猎物是很多,你看我着身板我能打大什么猎物了?”
“那这猎物怎么来的?”
杜域随口道,“你身上有一只兔子,我就烧来给你补补!”
“我身上的兔子?”
方擎天在身上摸了一把,瞳孔逐渐放大,“你跟我开玩笑吧,你煮了我的兔子朵朵?”
“都说了,打不到猎物,看你那么饿我就烧了你的兔子。”
杜域碰上方擎天,他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你别过来啊,说真的你别过来啊。”
方擎天丢下手上烤肉,哼道,“杀了我的朵朵,你还那么多废话,杜域你等着受死!”
饿虎般扑上杜域,“杜域我跟你没完没了,吃我一拳,吃我朵朵啊!我让你吃!”
两人在地上不停翻滚打斗,杜域大声呼喊着救命。
“救命也没用的,让你吃我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