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撕裂,火焰四处无情燃烧牧民辛辛苦苦建设一切。牧民惊恐呼喊王明躲藏,哀鸿遍野。火光中,闪耀白环环钢刀,一刀抹下去鲜血飞溅。
“牧民有危险!”
哈罗森一手按住杜域嘴巴,一手拉他下,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吗?你那么大声,会被那些人听到,到时候我们都没命的。”
杜域拼命挣扎着,哈罗森气力大,就是封住杜域嘴巴不让他说话。两人躲在巨石身后,目睹眼前一切惨状。
“把能说话一人带过来。”
迅速哈市押上,“见到我们大人不下跪?”从后踢了哈市一脚,哈市双膝跪在带着面具,浑身被黑衣裹住之人前。
哈市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屠杀我牧民?”
“把东西交出来!”
“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哈市骂道,“你屠杀我牧民,我不能饶过你。”
“我再重申一次,把东西交出来!”
“我要杀了你。”
哈市突然发力,如凶猛野狼扑向敌人。冷不防身后一刀刺中后背,口中吐出鲜血,往右边倒下。
“啊爸!”
哈罗森惊叫一声,惹起他人注意。
“谁?”
哈罗森急忙捂住嘴巴,发话后后悔可来不及。眼神布满恐惧之色,吓得呼吸都不自然。
杜域提醒道,“要活命,老实待在这里不可弄出动静。”
“我!”
杜域走出岩石,齐刷刷钢刀一并往他指去。
“一个小孩?”为首之人不屑道。
杜域放胆往前走去,“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
“大胆,敢这般跟我们大人说话。”
钢刀夹在杜域脖子处,那冰冷触觉,让杜域感受到死亡味道。失去了筋脉,无法正常使用真气,手头上无资本他也不知从哪里得到那么大的勇气。
他直呼道,“给我一个解释,为何要杀人?”
“毙了你。”
“住手!”
空中钢刀骤然停住,为首之人牵拉缰绳,让马匹绕着杜域走动。
“你不怕死?”勒住马头,凝视着杜域发问。
“怕。”
“怕还出来?”
“牧民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杜域正气凛然道。
钢刀抵触杜域眼前,“量你一个小孩,有何能耐这般跟我说话?给你一个机会,把东西交出来,其余之人,我可以放过。”
杜域抬头道,“那东西有人命那么重要吗?”
“少废话,把浴血地魔交出来。”那人厉声道,“前天我清晰感受到它的存在,它肯定还在这片草原上,一定没有错。”
杜域先是一怔,随后他怒眼相对,拳头紧握骂道,“回答我的问题,那东西有那么多无辜性命重要吗?”
“哈哈!”
为首之人昂起头哈哈笑了几声,“说你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了浴血地魔,我就能称霸一方。追求更高力量,区区牺牲几条人命在乎吗?”
“你这个混蛋。”
杜域提着无力拳头,小手被人握住。
马背上之人摇头道,“勇敢与愚蠢只是差一线,没实力站出来,还那么大声说话。你这种人杀了,还玷污我钢刀。”
“滚开。”
杜域被人一推,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筋斗。
“继续收刮,务必要把浴血地魔找出。就算把地挖三尺,也给我找出来,谁阻挡我谁就要死。”
稍微暂停屠杀,启动着。
“住手!”
众人好奇看去,杜域提着拳头,低着头浑身颤抖着,“不许屠杀牧民,他们对我很好。不可以屠杀他们,他们都是好人,你们却是坏人。”
“我爹爹说过,对待坏人,绝对不能容忍。”
“无知小孩本想放你一命,你那么执意要去送死,我就成全你。送你一程。”
马背之人挥手,钢刀立即往杜域头顶打下;躲在岩石后一直不敢出声哈罗森见状,他捂住嘴巴,慌得说不上话。
“风!”
钢刀碎裂开,持刀者被强大冲击力给推开。
“到底发生什么事?”众人都看傻眼,对于莫名被推开,大家都愕然关键是说不上理由这才让人觉得恐怖。
“你们都完蛋,我生气了。”
杜域缓缓把头给抬高,眼珠子透出灼日样红色,丝丝火焰萦绕全身。
莫大冲击力,马匹受惊前蹄踢高,那人极力拉住缰绳才勉强把马的情绪给控制下。踏稳后,那人惊喜道,“藏在你身体里面,怪不得我察觉有浴血地魔气息,却找不到踪迹。原来藏在你身体里面,难怪给遮挡住。”
“你们这些人都必须要死,一个都不能留下!”
杜域两拳撞击一处,分开瞬间,昂起头怒吼道,“伤害牧民,你们这些人统统都要去死!”
杜域整个人发出灼眼红光,身体变得澄清透红。“统统给我消失!”展开两臂,爆裂力量如山洪暴发顷刻弹射而出,烧尽一切冲击力推向四处,瞬间化为一道道火海扑打在上空。
月光下,火海不断翻腾,把夜空映红。粉碎石路之上,马蹄踩出错乱杂音,庞大队伍踏过夹杂不少嗟叹,更多乃是惊悚之弥音不断。
“爷爷,这里好恐怖呀。比起之前您带我去荒漠还要骇人,荒漠起码还有几株野草,这里寸草不生焦黑一片,像死城一样。”
发出稚嫩声线,乃出自一老翁怀中小女孩。
娟秀容态,粉嫩肤色,柳叶眉之下水汪双眼透射出动人雏形。小小年龄,长发就垂至腰间柔顺而不打结,不折不扣小美人当之无愧。
女孩实在太小,防止坠马就与一老翁同骑一匹彪悍宝马。
“啊,爷爷那里有烧焦的尸体。”
女孩的一声惊叫,轰得马群一阵骚动。老翁喝住坐下马匹,观望孙女情况之际,她已两手捂住眼睛,肩膀吓得上下耸动。
“紫韵别怕,有爷爷在。”
老翁一手盖住孙女脑袋瓜,让自己手掌上温度给到女孩安慰;另一手推出,叫喊道,“来人,去前面探路看个究竟。”
“收到堂主。”
天空那轮明月在乌云罩住,仅剩的银光扫去,唯一照明乃是人群持着火把。一骑独自冲出队伍,迅速淹没黑暗中。
“爷爷,我好怕啊,这里有焦黑的尸体。杀人了,这里杀人了啊。紫韵好怕,爷爷不要走。”女孩扭身枕在老翁怀中,胆小眼泪在恐惧吓唬下挤出来。
老翁安慰道,“傻孩子怕什么?不是有爷爷在吗?爷爷会保护紫韵的。”
“我知道爷爷武功很了得,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心头害怕。”
“傻孩子。”老翁慈祥笑了下,注意力立即陷入眼前这片焦黑中。
耀眼的灼光伴随轰耳朵巨响,把这支游走草原队伍吸引过来。就算隔离几十公里那么遥远,还没有靠近余风威力都能撩动众人毛发,甚至沉甸甸盔甲都飒飒作响。
“老夫紫微盔甲那时发亮,那股力量?”
老翁眯眼扫视,黑夜阻隔,结果扑空唯有等候派去探寻情况人回来。
“呜”,空气中飘动苍狼悲呛嚎叫,黑暗闪烁绿精灵般诡秘之光。老翁为之一怔,“骤然爆炸,狼群遭殃它们要对我们下手?”
“所有人武装警备,战斗姿态时刻保持。”
火把内亮出雪花之色,话刚出传达下去,一匹个头比成年还要壮硕巨狼跃在将士上空。电光火石般,火把下蹿出数不清大尾巴。
“认为老夫好欺负?”
老翁手成拳状,往下方打去,顿然地面跑出粗大石柱。“嗷呜”,头狼一声悲啼,倒地瞬间残壳浸没自身血泊中。军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分工明确,何人负责围堵何人进行进攻,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顷刻间,善于偷袭作战狼群,失去头狼后溃不成军。无数悲鸣下,狼群撤退而走。
“太棒了江家军,江家军是所向披靡的,江家军是无人能挡的。”
女孩在马背上一个劲拍打着手掌,一点都不被刚才惊心动魄人狼之战而担忧半分。
“爷爷,等紫韵长大后,紫韵也想爷爷这样强大。”女孩昂起头,无邪目光看着老翁,傻乎乎笑着。
“女孩子不许那么粗鲁!”
“爷爷,我要习武。”
老翁手竖在嘴唇上,做出禁声动作。
“就我是女孩子,爷爷不许我习武,爹爹也不许我习武。讨厌。”女孩十分不满意,两手环抱胸前。“你们真的很讨厌!”
“哒哒”,正视前方女孩发现跑开一骑回来,隐隐约约她看到对方神色有点不对劲。
“禀告堂主。”
马上人翻身下马,连滚带爬来到老翁跟前,单膝跪下拱手与前。
“小人翻查多遍,无一生还者,遍地尽是烧焦尸体,气味实属难闻。为了避免恶臭,小人建议我们军队绕道而行。”
“无一生还,恶臭难顶!”
老翁满眼布满不解,“究竟何人拥有如此之大破坏之力,一切烧成灰烬,连带附近狼群也遭殃。害的它们误认为我们是祸手,来寻找我们麻烦。是人吗?还是物?”
“紫微盔甲世间罕有神物,轻易力量绝不能引起它共鸣。如此说来,黑暗中蕴藏着一股神秘力量。”
幽暗坏境下,老翁身上裹着如紫色鳞片般烁人盔甲,不时发出淡淡紫光,一派大气之风屹然而出。
老翁道,“朝前进发。”
“堂主三思,天色太晚,视线受阻。小人并不能探测前面是否隐藏着何种危险。堂主和小姐,乃是万金之躯,断然不能冒这个险。”
“老夫让你探路,天色问题无法探测清楚。那是你失责,老夫还来不及处罚你,你竟然阻碍老夫决定?”老翁脸上显出愠色,骂道,“前头开路去。”
“堂主不能独行。”
众将士一并翻身下马,齐数跪下,劝说道,“望堂主收回命令。”
“造反?”老翁拉动缰绳,坐下马匹胡乱走动,他哼道,“老夫主意已决,无需多说。不绕行直接朝前进发。”
女孩猎奇心理驱动下,手指前方,呼啸道,“驾,驾,所向披靡江家军往前开动。”
女孩所言迎合老翁心态,他呵呵道,“还是紫韵你懂爷爷,你懂。”
“那肯定了,紫韵是爷爷的孙女。”女孩自豪一笑。
庞大军队如蜿蜒前进火蛇,老翁寻思道,“那股神秘力量肯定藏在里头,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穿戴紫微盔甲,算上这次是第二次紫微盔甲发亮。”
“堂主,我们发现一幸存者。”
“幸存者?”老翁惊恐身体不由自主跳了下,“猛烈爆炸下,还能有幸存者?”
惊恐散去,老翁拉动缰绳驱马朝发声者方向而去。拥挤人群塞住前头,让道腾出大半空间,足够老翁牵着女孩步行而走。
“果真是幸存者?”
老翁大气都不敢呼出,一男孩抱住两膝浑身蜷缩,脑袋埋在下方,身体不住颤抖。
“爆炸下,他还能存活过来?”老翁惊叹,失神走丢手上孙女小手。
“小哥哥,你怎么了?你这是在哭吗?”
女孩蹲在男孩前,闻声,男孩徐徐抬头而起。
蜷缩一旁者是杜域,他并没有把命葬送在之前火海中。当如今,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他忍不住哭泣道,“所有人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小哥哥别害怕,我爷爷在,他会保护你的。”女孩粲然笑着,“江家军在这里,你根本不需要害怕的。我叫江紫韵,不介意的,你可以跟我爷爷一样叫我紫韵的。”
“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江河,也就是我的爷爷。”
杜域顺着对方手势看去,凝神瞬间,眼珠子一红。江河不禁往后退了下,紫色盔甲光芒一闪。
“小哥哥你别哭,你没有了家人,你可以到我们家来住的。”
年龄尚幼,江紫韵头脑里头也没有男女之分。两手细致擦拭杜域脸上残留泪痕,当杜域望着她时,她灿然笑道,“小哥哥别怕,有江家军在地方,就不会有恐惧存在。”
“爷爷,小哥哥可以住在我们家吗?”江紫韵拉着杜域跑到江河跟前,撒娇道,“爷爷,小哥哥无亲无故好可怜的。你就让他来我们家住,我一人在江家府好无聊,有了小哥哥我就不无聊的。”
撒娇乃是江紫韵一贯作风,她深知,一旦撒娇,无论是她爷爷还是其爹爹总会答应的。
但这次却出乎了她意料,“不可以!”
江紫韵不解道,“为什么?”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江河看着杜域,眼神稍微有点改变,变得警惕慎重防备着。
“小哥哥一定要来我们家住,爷爷不疼爱了是不是?”
“紫韵不许胡闹。”
“我不管我就要小哥哥来我家住。”
江河断然拒绝,江紫韵顿时仰起头嚎啕大哭。军队中都因江紫韵一哭,纷纷垂下手上兵器。
江河断然道,“其他事情老夫还可以顺从你,这次说什么都不行。”
江紫韵顾着哭泣,突然脸蛋划动手指,垂下眼。杜域正为她擦眼泪,杜域笑道,“多谢你刚才帮我擦了眼泪。”
“哎,你要去哪里,你不是要跟我回家的吗?”
杜域走离,停顿,摇头道,“不了,我还有很重要事情去做。”
“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紫韵被江河拉住,无法追上去询问。眨眼,杜域没入黑暗中,找也找不见。
江紫韵发脾气,冲着江河怒吼道,“爷爷你是一个大坏人,看见小哥哥身世那么可怜,也不让他住在我们家。现在好了,小哥哥要走,也不让我问问他的名字。你根本就是一个大坏人。”
“有些事情,你知道越少越好。”江河意味深长道着,抬头看着夜空,捋着胡子。
乌云推开,皎洁月光如故,仍旧是那么诱人。下方焦黑一片,并无半点生气,让江河心底酸楚可他心头更多还是盘算走开的小鬼。
江紫韵还小,并不为周围环境所动,仅为失去一个玩伴而不甘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