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你和墨子轩?”东方以寒挑眉,“本少爷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你。”
“你以为我稀罕?”冷唯一美眸怒瞪,反倒惹得他大笑。
神父看了看他们两个,轻咳了一声。
“婚礼开始。”
声音刚落,婚礼进行曲响起,整个教堂瞬间回荡着熟悉的旋律。
这曾是她一直幻想的结婚场景,她无数次的想过,甚至用笔记下来。
“东方以寒先生,请问你愿意娶冷唯一小姐为妻,并且一生爱他,呵护她,永远不离不弃,相伴到老吗?”
东方以寒唇角微扬,声音低沉,“我愿意。”
“那冷唯一小姐,请问你愿意嫁与东方以寒先生为妻,并且一生扶持他,照顾他,永远不离不弃,相伴到老吗?”
“……”冷唯一抿唇,那三个字像哽在嗓子里一样,怎么都说不出来。
余光,观礼席上的一个颀长身影吸引到了她。
冷唯一侧过脸,就看到了墨子轩正坐在其中,目光近乎于绝望的看着她。
红唇微动,她就这样对上墨子轩的视线,吐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微凉的戒指从中指顶端缓缓被戴进去,她想缩手,可是脑海里却想起殷岚的那句话。
扳不倒东方以寒,墨子轩一辈子都会被人压着。
“女人,你的小情。人在下面呢。”东方以寒也看到了墨子轩,眉目含笑的说着。
“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怎么可能?”东方以寒挑眉,上前一步,扯过她单薄的身子,薄唇直接印上她的……“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效果……”
观礼台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冷唯一的手却一直攥着拳。
……
夜幕降临,外面尽是喧闹。
礼花的声音一直没断,从入了夜就开始。
冷唯一已经换下了婚纱,穿着红色的晚礼服站在东方家的别墅顶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跳下去……
“少夫人,太子爷的伤口一直血流不止,请您跟我走!”单鹰忽然走上来,二话不说的拉着她走。
冷唯一蹙眉,“你们东方家没医生?”
“太子爷只让您一个人碰。”
“……”变。态的怪癖。
随着单鹰到了东方以寒的房间,这里被整个包上了红色,红地毯,红床,红天花板。
东方以寒正坐在床边,结实的上身赤。裸着,染血的衬衫被扔到地上。
“给我缝合的工具。”冷唯一很冷静的走过去看了看伤口,伸手接过单鹰递来的东西,“打麻药吗?”
“会影响我洞房的发挥吗?”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说笑!
“到底打不打?”
“不打。”东方以寒弯了弯狭长的眸子,玩味的盯着她的脸,“你这身礼服不太好脱啊,能不能换一件单手就能扯掉的?你也看见了,我现在不方便!”
冷唯一没有被他打扰,而是准备好了针线,固定住他的伤口。
“现在开始了。”
当钢针扎进他肉皮的时候,东方以寒蹙了蹙眉,失血过多终究是让他脸色有些发白。
冷唯一以为他忍不住了,所以手顿了顿。
刚要问他用不用打麻药,就听到他在耳边咆哮,“死女人你在报复我?!给我十秒钟缝完!”
她居然磨磨蹭蹭的,真以为他没有痛感神经呢?
冷唯一抿唇,继续手上的针。
大概五分钟,她剪下线头,额头上也已是渗出薄汗来。
东方以寒看了眼伤口,不爽的撇嘴,“缝的像蜈蚣一样!”
冷唯一懒得理他,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单鹰手臂上的伤口一样在流血。
这一主一仆造的可真狼狈……
“你的伤口……要一起处理下吗?”犹豫了一下,冷唯一看向单鹰开口。
许是没想到她会问自己,单鹰一愣,一时间说不出话。
东方以寒也抬头看向他,“去找外伤科医生。”
“是,太子爷。”单鹰弯腰,收拾了药箱后离开。
冷唯一瞪他,“我就是外科医生,他的伤口比你还需要紧急处理!”
他居然让单鹰再自己去跑一趟医院?
东方以寒扬眉,“我的女人,谁都不准碰。”
冷唯一对他这种大男子主义嗤之以鼻,拿起绷带把他的伤口缠上,“最好不要乱动,会裂开。”
“那怎么行?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当然……如果你一直都需要我威胁的话。”东方以寒单手撕开她的红色晚礼……
……
一室旖旎。
她脖子上的旧痕未去,今早的新痕又添上来。
浴室里响着“哗哗”的水声,床头的琉璃台上放着佣人新送来的白色衬衫。
艰难的动了动身体。
“既然醒了就起床,下午三点前要到达洛杉矶。”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东方以寒正擦着头发,全身只围了条浴巾在下腹。
人鱼线若隐若现的……
“为什么要去那里?”冷唯一防备的盯着他。
在帝城好歹还能见到墨子轩,他该不会是想把自己囚禁到国外去吧?
“因为我有交易。”他初尝男女的甜头,昨晚加今早的释放让他现在神清气爽的!东方以寒张开双臂阔了阔胸膛,开口,“你也得跟着我一起去。”
“凭什么?!”那种军火交易随时都会送命,她才不要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那你是狗吗?”
“这取决于你是不是母狗。”东方以寒勾唇,“你喜欢这个形容?”
“……”冷唯一咬唇,美眸怒瞪。
他毫不在乎的走过去拿起衬衫披上,然后慵懒的系着扣子,“还有十分钟,你可以选择穿着睡衣直接上飞机,这样……我脱的时候还方便……”
“你——无耻!”
“啧啧,看来你力气还很充沛嘛!”东方以寒嗤了一声,“还有九分钟。”
看见她夹紧被子跑进浴室的背影,他忽然大笑起来。
好像这个婚抢的还不错……
……
冷唯一简单的洗漱后,就被东方以寒直接带上了飞机。
一向只坐过客机的她还是第一次登上私人的座驾。
这上面的沙发都是用小羊皮包裹着的,一登机就能看到一整面的玻璃酒柜。
里面全是珍贵的红酒。
这男人真会享受……
“你喝了酒会耍酒疯吗?”
东方以寒取了个高脚杯,然后拿来丝质的手帕仔细的擦拭着。
“从不喝酒。”冷唯一坐下,眼睛在一直打量着四周。
她没说谎,因为自己是外科医生,随时有可能要进手术室,怎么敢喝酒?
“啧啧,你的人生真是无趣。”东方以寒放下手帕,在高脚杯里倒了些红酒,在鼻间闻了闻,那动作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
冷唯一收回视线,盯着他,“那你的人生乐趣就是抢婚?”
“那怎么可能?”东方以寒慵懒的抿了口红酒,“女人,我可是第一次结婚呢!按理说,你可是二婚了。”
“那是谁害的?”他以为她乐意?
“二婚的女人还能嫁入豪门,你就偷着乐吧。”东方以寒把红酒一饮而尽,“还有几个小时才到达,你可以选择自己睡一会,或者……跟我一会睡。”
冷唯一抽动着唇角,“不劳烦您。”
“哈哈哈……”
身后传来他放肆的笑声,冷唯一忍住想杀了他的想法。
连着几天没睡好,加上东方以寒那不知疲倦的折腾,冷唯一竟然真的躺在飞机的床上睡了过去。
梦里,墨子轩还是那身白色的运动装,俊朗的脸上总挂着笑容。
他向自己伸手……“唯一,跟我走……”
可是自己还没等回应,东方以寒的脸无预警的出现在眼前。
“死女人!你敢走我就杀了你们两个!”
而后墨子轩的脸慢慢变得扭曲,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画面一转,他居然在一口满是热油的锅里?!
“东方以寒,不要!不要!”
冷唯一蓦地睁开眼睛,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侧脸,就见到东方以寒正坐在窗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什么……不要?”
“……”
“本少爷的能力太强,你连做梦都阴影了?”
冷唯一怒瞪过去,“无耻!”
“恩,我还卑鄙下流龌龊。”东方以寒勾唇,“可你不还得在我的身下承欢?”
“……”
“别回味了,该走了。”
“去哪?”
“飞机已经降落在洛杉矶一个小时了,你还打算在这里睡多久?”
已经到了洛杉矶?
冷唯一冲到窗前一看,果然已经在地面上。
……
“一会给你个惊喜。”
下了飞机坐上来接他的黑色世爵,东方以寒忽然附在她耳边说。
冷唯一防备的往一边靠了靠,“你确定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那种欧洲黑道头目交易的场所,能有什么惊喜给自己。
“当然。”
他勾唇,把视线转到了车窗外。
这次来接机的人并不多,因为东方以寒是低调回洛杉矶的。
最近这里的金融波动幅度大,很多黑道上的人都在盯着他的军火库。
他不得不防。
令冷唯一意外的是,他们所谓的交易场所居然不是电影里演的那种破旧荒废的仓库。
而是一家高档的宴会酒店。
他们居然敢在明面上做这种事情……
“不下车愣着干什么?”东方以寒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袖口的扣子,绝美的薄唇微勾,精致的五官带着丝邪气。
“我能不能……在车上等你?”
她不想涉足这种地方,更何况……她现在身穿白色的T恤加牛仔裤,进这里根本格格不入。
“死不了的。”东方以寒向她抬起手臂,“挽着,我带你去见惊喜。”
“……可我没穿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