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见这场景,连忙把船给停下来,这么个女鬼的头皮竟然就这么被我们给活生生的剥了下来,一下子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实在不应该把这具女尸给捞过来,二叔想了一会儿说:“咱们估计是遇上大麻烦了,这女尸绝对不像是一般的尸体那么简单,这头皮,似乎是被人给处理过了!我觉得大家还是赶快进村,这金竹林实在是太过于古怪。”
胖子瞪了一声:“靠,谁他娘的这么缺德,爱搞死人的头皮。”
我们全部把眼光投了过去,二叔又接着说:“前几年我和天一来这儿时,金竹林也没有长得这么旺盛,依我看还是赶快离开为好。现在这个女尸的头皮被我们给剥下来了,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也许是鬼诈尸,更有可能会是其他更为可怕的东西。”
我们都吸了一口冷气:“艹,不至于吧!”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这次来寻找三味引子,连村都还没进就遇见这么多惊悚的事,实在是运气背到了极点,但不管怎么样,既然祖祖辈辈都选择了这一行,我们也得走下去,再者,我们雷家可是专做死人的生意,难不成还怕了不成?”二叔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把约摸十厘米长的匕首握在手里,“待会不管遇见什么,只要看见就给他一梭子,我还不信收拾不了这几个鬼。”
胖子吓的有些发抖,走过来到我背后扯着我衣服,说:“这算是鼓励我们吗?怎么越听越瘆得慌。”
我一把把胖子推开,说你可算是把脸给丢完了,亏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从他的包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他,说:“拿着武器,勇敢的战斗吧!”
此刻尸体有一半还在我们船上,我问二叔这尸体该怎么处理。二叔冥想了一会儿,下了决心说:“这东西晦气,还是赶快把她给扔河里了,来的时候我们不走水路了,从地上绕开。”
我听从二叔的话一把将尸体连同我们剥下来的头皮抛进水里,我也从身上拿出派出所所长临走前给我的枪上了膛,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跟随船只漂流过去。
离上岸还算是有一段距离,过了十多分钟,我们见也没什么事发生,也就松懈下来,我和胖子刚才吓的不轻,直接靠在船弦上给睡着了。然后我就做了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幻觉景象。
我们船只行驶了一会儿,离上岸只有不到五十米的时候,一下子就感觉船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就像是飞的一样,一下子窜进一个黑突突的巷子里,这里面到处都是没头皮的女尸体,看上去实在太吓人。
这些尸体上,无一例外的都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看年龄这些女尸年纪也差不多大小,都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我一下觉得恐慌,想要大声叫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被什么给堵住,一下叫不出声来,转眼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整只船上就我一个人。
心里一下子恐慌到了极点…这个时候,船突然停了下来,那些没头皮的女尸突然移动起来,纷纷朝着船靠过来,我一个打颤,一屁股坐在船上,只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转眼一看,原来就是我们剥掉头皮的那只女鬼。正背对着我,湿漉漉的黑色的长发一直拖到船上。
我一下吓的脸色煞白,感觉刚才在饭店里吃的烤鱼都要吐出来了,连忙哆嗦着身体往后退。
过了好一会儿,我见那女鬼也没什么动静,心里也平复了些许,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正当我准备过去的时候,只见那女鬼突然有了动静,我又跑到船帮上,离着河里只有一只脚的距离,我打算若是她敢往前进一步,我就跳进河里,然后快速游到岸边。
她动作很缓慢,慢慢的将长发拖到前面,我当下觉得好奇,刚才的头皮已经是被我们给剥了,怎么现在又给接上了?
当下我也顾不得想这么多,只想着赶快把这东西解决才好,现在我手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把小匕首以外再无其他可以抵御的武器,只好坐在原地希望他快点离开或者二叔等人赶快回来。
她将头发给捋到前面之后,居然又慢慢褪掉他的衣物,露出白皙的皮肤,我可没工夫去欣赏,当下只觉得瘆得慌,怎么又是个脱衣服的女鬼,难不成我雷天一就长得这么好色,连鬼看了都动心?
她慢慢褪去衣服,身子就这样背对着我慢慢靠近我,我当下就想跳进河里,下一刻只觉得全身就像涂了502胶水,动弹不得,只好任由女尸慢慢向我靠近,好在她是背对着我,就算有什么事,只要不看见真面目。
一双冰冷的手从我耳朵一直摸到胸膛,直让我心脏加速跳动,绝对不是那种心动,而是一种恐惧,由衷的恐惧。
我想到了右手里紧握着的匕首,咬咬牙愣是把右手给慢慢举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把匕首插进女尸的后背。她一个生疼,手掌作势就要抓我,我正想大叫出来,已经感觉离死亡不远了,就觉得好像下了雨,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又再一次梦见了那个女鬼,这次她是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头发将她的脑袋给遮住了,我想看她的模样,跑到柱子面前去,突然一阵风把她的头发给吹开了,一张极具恐怖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从她嘴里伸出一根很长的舌头,一下就把我卷了过去,大叫一声后我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开,发现我在二叔的后背上,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天快黑了!
“二货,可算是醒了!”胖子一张鄙视的脸看着我。
我从二叔的后背上跳了下来,揉揉眼睛,一看手掌,全是血,差点没把我吓一跳,认为自己可能是还没醒,直到胖子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才相信这是真的。
“你个小瓜娃子,要不是孙家来的这位兄弟,我们可能就要被你给杀了!”
我忙问怎么回事,二叔也不愿意说,我就缠上了胖子,在经过一番软磨硬泡之后,二叔终于同意胖子给我讲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原来那具女尸真的如同二叔说的一样,不是简简单单的尸体,她的头顶被事先灌入了迷幻药,当我们把头皮给剥开以后,头皮里的细小的迷幻药粉就会随着河里的冷风吹进我们身体里,然后造成暂时的迷幻。
最为关键的是由于这女尸之前是我一直拉住的,所以离我也比较近,导致我迷糊的程度也最深,睡下去不到一会儿就拿着匕首在船上乱砍,二叔为了阻止我,一不小心被刀子给割了一个口子,我手掌上的血就是我二叔的。
我记忆一下子恢复,心里就莫名的来气,让我逮到下毒的人非把他心给掏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居然利用死人来对付我们。
我差点没把我在梦里遇见女尸的事给说出来,想来也是不为了让二叔操心,我和二叔并列着走,燕小宁和胖子走在最前面,闷阎王一个人垫后。问到:“二叔,跟咱们来的这人你认识吗?”
二叔摇摇头:“我还真不认识,这人是孙家那面派来的,也是老爷爷亲自答应的,只知道他身手确实不凡,一路上我也在不断观察他,但就是没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这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刚才你犯迷糊时还多亏他连忙帮你解毒才救了你呢!咱们也别操了那份心,既然是老爷子亲自看过的人,绝对不会差的,应该可以放心。”
我一听,越加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神秘了,但是既然二叔都这样说了,而且也是爷爷把关的人,我也就没理由再去怀疑他了,看了一眼前面微弱的灯火,问二叔:“这是到了吗?”
胖子插一句道:“应该就是这里,不过我看估计这里应该还是很落后,今晚到哪里住宿估计还是个问题。”
二叔指了指我们的老家屋子,“咱们老家是不太可能居住了,前几年来都只剩下几根大柱子了,实在不行就花几百块钱到村里人家里住宿一晚。”
“一听可以休息了,再联想到柔软舒服的大床,一下子就不由得激动起来。”
我们进到村里时刚好遇见几个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的老汉,就问这村里那家家境稍微好一些,我们想要在村里住宿一晚。
那几个老汉楞了我们一眼:“什么好不好,都是茅草屋,煤油灯,整个村里就刘寡妇家修了平房,要住去他家。”
我们只好按着老汉的指引来到一家平房,没想到这家还算不错,还有钨丝灯可以点,而且还是平房,里面的环境也不错,比较干净,应该是五星级的标准了!
起初人不愿让我们这么多人住,直到二叔摸出好几张红菜油扔过去去,那刘寡妇立刻就换了一种态度,把小儿子搬到火房里,当下就开始给我们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