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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埃及记》第四章第九节——“现在,看呀,以色列人的孩子的哀号传到我的耳中,我也看见了埃及人是怎样地欺压我们。”

伊斯雷尔·富勒用刺耳的声音咆哮着,他的声音如惊雷响彻整个小谷仓,不容任何人忽视。牧师停顿下来以让经文直抵人们内心,最后的低语与嘈杂也终于平静下来。安感觉这些话语在脑海中回响,声音越来越小,继而在谷仓里回荡着,最后慢慢消失在了远处暮光中的林地里,那儿,几只小鸟还在唱着它们最后的晚祷。

她和汤姆及弟弟西蒙在门边上坐着,透过敞开的大门,她看见一个望风人默默地坐在一棵树下,凝视着山谷之南聚拢起来的暮色。她很想知道他在那儿是否能听见富勒牧师的布道。但是即便可以,他也不能将心思放在经文上,安知道,今晚望风者的责任不是听布道,而是听暮色中森林安定下来的声音,听鸟的鸣唱、风的叹息以及草丛中那无法解释的、神秘的沙沙声,他要时刻关注着暮色下的动静,看看有没有受惊的黑鸟发出突然的叫喊,马踏石板的吧嗒声或者是行军的人们发出的踩踏声和沙沙声,一切正常如初他才能安心。如果发现了异常,集会就得立即解散,而且几乎可以肯定他们能够逃离此地。谷仓位于克里顿与艾克斯敏斯特之间的一个小山顶上,离树林只有几码远,谷仓与树林之间有三条路相通,每一条都很隐蔽,因此进退都很容易。只有他们被出卖了,否则甭想抓住他们这些非奉国教者。

她前面的某个人突然咳嗽了起来,打破了沉静,牧师又开始讲解经文了。

“耶和华派摩西[1]进埃及去拯救他的选民于异教徒的迫害中时,就这样对他讲,多年以来他们在暴君的禁锢下痛苦地挣扎,被禁止集会拜神,是的,在耶和华看来就是被禁止聚会!他们群龙无首、备受压迫、沮丧失望。暴君的势力与他们势不两立。毫无疑问,有许多人都深陷绝望之中,他们被人忘却,不可救药,以为自己被他们海外的头领抛弃了。我们知道,有一些人变得没有信仰,甚至去寻求敌人的陪伴,就这样在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他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降低,成了一种威胁的、轻蔑的低语;他闪闪发光的黑眼睛搜索着他面前的每一张面孔。安以为他的眼睛停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但之后,他的目光就扫视过去了。

“会友们,我们今天也正处于这种情形。我们也遭受压迫,被异教徒的宗教束缚,被迫偷偷地集会来敬奉我们的耶和华。不,在一些地方……”

安知道她心灵的秘密还没有被发现,于是大大松了口气,她的注意力也从牧师那平淡无奇的类比中游移开来。她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汤姆,昏暗中,他热切地点头以示赞同牧师的布道,他的大手放在他穿着哔叽马裤的膝盖上,那双手巨大、卑微、强壮,拇指成铲状,又粗又厚,血管无意识地勃勃跳动着,这既吸引着她又让她抗拒。这就是那个她说的要嫁的男人,除非……

他察觉到她在看他,于是就转过头来,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立马收住了脸上的那一丝笑容,眉头也皱了起来。但是当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到布道上后,她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忧郁的愧疚,似乎他也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并为此困扰着。随后,布道达到了第一个高潮,汤姆的大手紧紧攥起,隆起的指关节都变成了白色,他抡起拳头不停地在膝头上捶打,他这番模样要比伊斯雷尔·富勒说过的任何话语都令她战栗。

“……我们的小礼拜堂和集会场所就在我们的面前,在异教徒的笑声和嘲弄中眼睁睁地被烧毁了;我们被迫发下邪恶的誓言要效忠天主教国王,要到教堂去礼拜,那教堂每周都被罗马那些迷信的邪神崇拜弄得污秽不堪。不,会友们,我老实告诉你们,我们今日的处境甚至比在埃及的以色列孩子还不如;因为他们毕竟还是被困在异国他乡,而我们却是在自己的出生之地上受到压迫!”

伊斯雷尔·富勒的周围聚集了一些会众,在他们一片低沉、庄重的赞许声中他停住了。总计约有五十名会众,除了零星几个女人,大多数是着装肃穆、头戴黑帽的男人。他们大部分都是来自克里顿或艾克斯敏斯特的成年人,都已有家室。有一些人,例如亚当,是带着他们大一些的孩子一起来的。几乎所有会众都是工匠阶层——有织工、染工、制造马鞍的工人、鞋匠,还有几个像亚当一样的小商人——他们都是一些城镇居民,不是乡下人,全靠自己的手艺养家糊口,而不是为别人打工挣点薪水。他们是有独立思想的人们,属于不太容易被统治的那一类。

牧师又开始布道了。但是伊斯雷尔·富勒统治着他们,安如是想到。或者,至少在这样的时刻,当他滔滔不绝为他们讲解他们的宗教时,他似乎正在控制着他们。伊斯雷尔·富勒站在谷仓顶端一辆四轮干草拖车上,那既是他的圣坛又是讲坛。底下的人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站在上面的那个又高又瘦的身影——有几个人像安那样坐在树墩上或者木头上,其余的人都抱臂站着。伊斯雷尔·富勒身边的几根蜡烛在幽暗中发出噼啪声,烛光下,他浓密的黑色胡须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胡须上面黑色的眼睛激情四溢、炯炯有神。说到气头上时,他就会奋力地用他那瘦长的手指猛戳着手里的圣经,或者怒不可遏地在空中挥舞着那本黑皮书以强调某一要点;他的衣服和帽子在他身后的墙上投下巨大的影子。但是迷倒听众的不是他的眼睛或者胳膊,而是他的声音:那种他布道时最常用到的声势浩大的咆哮声。偶尔,它也会降低成一种安静、嘶哑的低语声;或者在他描述敌人的论点时就会变成甜言蜜语般的哄骗与嘲讽的哀鸣;但是听众们总是很清楚,这不过是个间歇,他的嗓音会不可阻挡地升高,又变成震耳欲聋的、热切的惊雷声,它表达了上帝不予原谅的必然,在他们中许多人听起来,那就像是上帝自己的声音。

“耶和华亲自来到法老面前,令法老心如铁石,因此,摩西和亚伦[2]来到他面前据理力争时,他拒绝让以色列人的孩子离开。这与我们的法老多么相像啊,我的会友们!这个法老难道没有狠心迫害我们吗?!难道没有人给他据理力陈,告诉他为什么在英格兰拥立一个天主教国王是不可能的,是完全有悖公理的吗?!他倾听了吗?不,没有,他一丝一毫都没听进去!人们就算去和一头骡子或金牛犊讲理,也要好过跟这个詹姆斯讲理!”

汤姆突然大笑起来,同谷仓里大多数男人一样,这笑声短促、激愤。安不知道他是否像她一样,还记得那天早上克里顿圣公会教堂里那迥然不同的笑声——按照法律,他们都必须去那个教堂。那个年轻的牧师威廉·索尔特一直在努力宣扬服从国王的责任,他紧张不安的高声与后面村民们持续的咕哝声和小动作一较高下。就在那年轻人说到高潮的时候,突然,在教堂中殿的低语声与沙沙声中,人们清楚地听到威廉·克莱格的声音,他正故意用口音很重的方言对邻座的人说:“我说,约翰,这个布道讲得也还不错。就是可惜呀,没人想着告诉那小伙子,国王应该在罗马做礼拜,是不是?”那个牧师没怎么听明白这个口音,或者他也不太清楚是谁在说话,但四周的笑声已经破坏了他的讲道。他面红耳赤,可怜兮兮地完成了剩余的礼拜,他知道在场的会众都不跟他同心同德,这令他很是痛苦,但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伊斯雷尔·富勒知道该怎么办。他那抑扬顿挫的讲道如惊雷滚滚,讲到尾声的时候,安看到她周围的人们眼中燃烧着热情,年长一些的男人眼里则是一副冷酷肃穆的神情,似乎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要大步向前去扫除一切反对者,去重建他们青年时期的世界——克伦威尔时代的共和国。这里没有人在嘀咕、打哈欠或者用脚在地上蹭;年轻的男人们——坐在她身边的汤姆和西蒙——就跟其他人一样热切。

他们的凶猛把安吓坏了。她四下搜索着早上在教堂说话的那个人,也就是她的教父威廉·克莱格。他该不会也这么冷酷、肃穆吧?威廉·克莱格是个瘦削却结实,并且有点儿神经质的男人,穿着件破旧的外套,留着齐肩的花白头发,他是个可怜的织工,家里有老婆、孩子九个人要养活。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那双不守安分的蓝眼睛对周围的事情明察秋毫,几乎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法眼,它们随时闪耀着快乐的光芒,似乎没有什么能令他沮丧;他快人快语,顺嘴都能讲出个笑话来,逗得他那又矮又胖的老婆笑得前仰后合。在夏日的黄昏,人们总是会愉快地聚在他家那狭小、拥挤的木屋外面。可是,尽管如此,他依然是一个虔诚的宗教徒,这会儿,他正一脸坚定地抱臂站着,就像其他男人一样心无旁骛地听着牧师的讲道,听到他们的正义事业时,他也会同其他人一样毅然决然、义愤填膺。

“因为耶和华以他非凡的智慧让法老的心坚硬如石,因此他的子民就能看见篡位者的本来面目,下定决心坚决不要再被这样的暴君统治!因此,会友们,正如摩西来到以色列人的孩子们面前带领他们反抗压迫者一样,现在,我们的领导者也会来到我们面前。等那一天到来了,我们就要将这些视我们为眼中钉的家伙驱逐出去,铲除第二个法老,就像摩西除掉第一个法老那样!在我们的天父上帝面前,他会胆怯畏缩,而我们,耶和华的选民们,会理所当然地再一次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在人们低沉的赞许声中,讲道结束了。汤姆转过头看着安,他眼里闪烁着极度兴奋的笑容;但他说话的时候,安看见远处父亲的脸上一副奇怪又焦虑不安的神情,她吃了一惊,并没有听见汤姆在说什么。

“现在,会友们,我要你们跟我一起唱一首圣歌。”

牧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几本破旧的祈祷书和圣经,但大多数人都不需要。牧师引领着大家唱起了第94篇诗歌,忠诚而欢快的歌声在谷仓里回荡着,那声音如此之响亮,安不由觉得远在陶顿的人们都能听见。好在谷仓里的旧木材和外面森林里的树叶吸收了声音,因此,对于仅在半英里以外的人们来说,五十个人喉咙里爆发出的热情,听起来不过是远处的牛群发出的哞哞叫声,或者是巨浪涌向岸边时激起的泡沫所发出的声音。

圣歌唱完后,安和西蒙跟着他们的父亲以及一群更年长、更受尊敬的男人们聚在了牧师周围。

“布道做得非常好,伊斯雷尔,”约翰·斯普拉格说道,他是一个矮墩墩的健壮的石匠,他那张坦率的圆脸刚刚超过伊斯雷尔·富勒的肩膀,但是他那低沉有力的声音像任何男人一样从胸腔深处喷射出来,“关于我们领导人到来的消息,你好像知道得更多?”

“我是知道,约翰。问我们这儿的朋友罗杰。耶和华的信使在跟他联系。”

其余的人看着罗杰·撒切尔,他是个瘦高个儿,此时他正不声不响地站在干草推车旁边,薄薄的嘴唇间若有所思地咀嚼着一根稻草。他旧得褪色的外套和靴子使他看起来就像个农夫,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就是,但他这个农夫在克里顿和去往霍尼顿的路上拥有不止一个农场。只要他愿意,罗杰·撒切尔可以过着相对安逸舒适的生活,因为他比眼下谷仓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富裕,但是人们都知道他是个朴素勤奋又虔诚的宗教徒,从不喜欢华丽的服饰或者到处炫耀。因此,安猜测他很可能只有在自己的农场里和非奉国教者的集会点才会感到自在,在他托利党邻居的大宅里或者在教堂里他的专座上,他只会感觉格格不入。他慢慢将稻草从嘴里拿出来,四处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以便在说话前确认一下他是否都认识。

“是的,朋友们。我收到一封来自陶顿的托马斯·戴尔的信,他这几个月里到荷兰去了,你们当中一些人也知道。信上说我们今年会干草大丰收。”

“那么,托马斯·戴尔对干草收割都知道些什么?他是个金匠,不是吗?”约翰·斯普拉格闷声说道。

“正是如此,约翰。过去几个月来,地方官一直都在拆看私人信件,所以他又不能在信里写得太直白,是不是?这是他走之前我们商定好的暗语。他还说,在荷兰他们才不会跟我们一样直接横穿草地,从一头到另一头来收割干草。他们是以不同方式来做的。一队收割者从西面开始,另一队从北面开始,他们相向而行割草,最后在中部会合。”他停顿下来,微笑地看着周围一张张茫然的面孔。

“那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约翰·克莱普问道,他是一个大高个,脸庞红通通的,就站在亚当的身旁。和亚当一样,他也是靠卖绸布和运货谋生的。“是告诉我们荷兰的啤酒能把人喝晕了吗?”

“不,不是那意思,我和你们说了,这是个暗语。从北面开始的人,他们会是苏格兰人,对不对?照我猜测,阿盖尔公爵这几个月一直都在荷兰那边招兵买马。从西面开始的那些人应该是我们,对不对?”罗杰·撒切尔瘦削的棕色脸庞上露出一个谨慎的、浅浅的笑容,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折叠的信。

“他在信中说了不止这些,他认为六月底或者七月的第一周是收割的最佳时间,因为这时最易于让这两队收割者同时行动。所以,乡亲们,要按照荷兰的方式来收割的话,我们应该现在就磨好镰刀,而且还要把它们装在更长一些的手柄上。还有,他希望到时能从荷兰带个朋友过来指导我们该怎么做。现在,他的意思已经足够清楚了吧,朋友们?”罗杰·撒切尔得意洋洋地笑着,向四周看看以求证实。

“确实够清楚了,”亚当小心地说道,“但愿这信在路上没有被拆开来看过。”

“不必害怕,亚当,这是他自己密封的,没有破损。”

“那么,他的意思是要我们武装起来,做好准备,”约翰·斯普拉格坚定地说道,“但他有没有说,到底他的这些朋友会在哪里登陆呢?”

“没有。”罗杰·撒切尔说道,一面把信收好。“除了说在西边某个地方,再没有说什么了。但也只能是那儿了,他们说,因为公爵大多数支持者都在那儿。”

“但愿他能带着一支强大、有力的武装队伍过来,这样我们就能迅速地割草了。”亚当说道。话一出口,他立即感觉到他的话说得有些过于热烈了,感觉有些太过了。但似乎并没人注意。他的老友威廉·克莱格冲他微微一笑,他那硬如皮革的脸上折起了一堆的皱纹。

“他会那么做的,亚当,如果他想要收割的土地就像罗杰说的那样大的话。但我想,这种新的制草方式应该不难学会,那样我们就会尽快揭竿而起,给泰姆威尔和波尔这两家人点颜色看。”

“耶和华会站在他的一边,”伊斯雷尔·富勒坚定地吟诵道,“他将会派出万军之主的二轮战车来到他们当中,到时,他们将四散而逃,就像落叶遭遇秋风一般。”

“让我们为此祈祷吧。”

“阿门……阿门……阿门。”

这一小群男人低下了头,他们的黑帽子在祈祷中随着摆动,片刻之后,他们便四散开来加入到了别的组群。

集会慢慢散去了,人们三三两两朝门口走去。他们小心翼翼,不让人看见他们一下子同时离开,但大部分人还是凑成足够大的队伍一起回家了,这样在路上碰到毛贼,或是被狗仗人势的官老爷的打手欺负时也好有个帮衬——这是一个古老的防范措施,源于长期的实践。安跟汤姆和西蒙在一起站了一会儿,之后,亚当走了过来跟汤姆的母亲玛莎·古德柴尔德交谈了几句,他面容严肃、心不在焉。约翰·克莱普也加入到他们当中,之后,六个人便一起离开了。

在谷仓外面,每个小组分批次选了一条路撤退,很快,在黑暗中他们就谁也看不见谁了,群情激奋的集会不着痕迹地融于四周灰蒙蒙的森林与山谷中了。

注释:

[1]圣经故事中犹太人的古代领袖。

[2]摩西之兄,犹太教第一祭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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