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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里,微弱的声音选择了左边的第一条走廊。

“选得妙。”高亢的声音说。

微弱的声音走到了一扇矩形大门——实际上这扇门更像是秘密舱口——然后推开了门。眼前一片野草丛生,野花点缀其间。微弱的声音明白自己在这里一直都很开心,却不愿迈进舱口。尽管舱口那边也会充满愉悦,但他不信。

“迈进去吧。”高亢的声音说。

“不。”微弱的声音回答。

“你要去哪里?”我起身,吉娜睡意未退,把胳膊搭在我的腰间,试图拦住我。

“九点了。”我说。

我轻轻走进卫生间。

“那又怎样?回到床上来嘛!”

关于卫生间过度装饰的问题,我常责备吉娜。因为大部分会选用新力霸[1],这样能节省不少空间,不过我对她卫生间的不满在于镜子。我这个人十分不喜欢镜子。所有的移动指挥站上一面镜子都没有。之前我问过他们,为什么不安镜子?他们说因为镜子太重。不过我倒是觉得那是替男人省去自省环节的一个策略性决定。所以我觉得移动指挥站最舒适的原因之一,便是那里不装镜子。

我尽可能不去看镜子,两支牙刷吸引了我的注意——插在了水池右边的一个玻璃杯里。我看出这是老电影里看到过的那种,一支红色,一支绿色。绿色的牙刷是吉娜的,刷毛已磨损。她为我买了红色的那支,可我一直没用过。

她是怎么找到这种东西的?

我对自己笑了笑。她一定是在某个旧货市场里翻出来的这种东西。瞬即,我捕捉到了自己余光中的景象——镜子里的男人。我就这么看着他,然而却一点儿也不喜欢看到的东西。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变老了。不单单是眼周细纹,也不是兵哥发型泛出了灰色的斑驳,而是从整体上散发出来的老气横秋。可能是晚上我睡不好觉弄的——如果那也算睡觉的话。刚结束不久的战役片段登入我脑海中黑暗的影院。我盯着那双浅蓝色眼珠,那里住着恐怖之魂。这几年来他在我的双眼中逐渐壮大,现在看来他好似成了我与众不同的伴侣。每日当我陷入思考时,他就会把我找出来。我才二十八岁,但看起来却是三十八岁的模样。我低头看向我的双手。左手皮肤看起来十分干燥,就像一张粗纸。陶瓷水池边有一处裂缝,被我右边的机械手压在了下面。吉娜是如何感受这只手的?摸起来好像一张粗纸。她已经三十二岁了。

我感觉自己现在无法正常思考了,就往水池里放些水洗脸。

这漫长的十年啊,我全都用在“追捕”加里·因奎因上了。按部队的晋级标准来看,现在他已升至少校。“追捕”他的这十年光阴好似成了一种永恒,而我觉得自己丧失了时间概念——脑海中唯一清醒的念头便是去战斗、征服,和存活。我同因奎因之间的这种“纠葛”自打步入成年,便一直存在。不过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我的存在。或许丧失时间概念的仅仅是我一人,他呢,全然不知我对他的“追捕”。就差那一个晋升,我就能高于他的军衔了。我曾被授命为鲁瓦火山行动的临时中校一职,而且有风声说这个职位可能会成为固定的。如果升为上校,那就意味着可以了?恐怕我只能希望如此了。若升至上校,我就能跳出这场游戏:远离部队,然后找个地方经营农场。

“上校。”我朝镜子里的男人说出这二字,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你干什么呢?”吉娜的双手悄悄围住了我赤裸的腰际,柔软的头发压在了我的后脖子。她真把我吓了一跳,甚至让我生了镜子的气——怎么没给我提个醒呢?吉娜的双手开始往下游动,我洗净脸,猛转身把她抱了起来。紧紧相拥,我吻了她。

“噢!”她喊了一声。

“那咱们今天做什么呢?”我问。

“啊哈!我早安排好了,昨天就想好了。”

“唔。”她冲我使了个淘气的眼色,我笑了笑。这表情通常意味着麻烦,而我也觉得自己被扯进了什么阴谋里。吉娜双腿夹着我,我抱着她走向了床边。其实我没什么兴致,可还是乖乖依了她。

***

我们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吉娜的纳米机比我的老款纳米机好得多,我们吃了墨西哥菜:玉米饼、鳄梨色拉酱,还用某种巧克力酱汁烤了一只鸡吃,味道非常棒。酒足饭饱,我们在床上鸾凤和鸣。银灰色绸缎床单被空调吹得冰凉,划过她肌肤时发出“嘶嘶”的声响。这是在移动指挥站无法体验得到的感官享受。我用双唇虔诚地侍奉着她的躯体。

“宝贝,你是这么亲我的第一个人。”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猜她有些粗心,话都没说完,但我还是回到了原先的动作上,继续。“林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这么尊重过我。”我没说什么,可每当提及她的其他情人我都会生出无名火来。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占有欲,而且我也没资格,毕竟我还有凯蒂。不过我还是觉得吉娜会认为林肯,上些年纪但事业有成,要比我靠谱得多。很快我就把这个执念抛之脑外,先做个标记,回头再考虑吧。

傍晚时分,我们离开吉娜的公寓前往她为我准备的惊喜之地。我们徒步出发,吉娜带我穿过T城(Tranquillium City)的后街——全城消费最低的区域。由于月球和其他卫星一样,没有成熟的地形特征,所以城市都处在巨大的穹顶之下。我仰头,透过透明的S元素苍穹朝星空望去,地球看起来微小却十分美丽。看腻了周边摇摇欲坠的商铺店面,我的思绪开始游移。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有一段日子特别想爬上穹顶,然后像一个国王一样站直身子。年轻时,就像我继父那样,我也曾想去当一名建筑工人,建设巨型空间站。继父是第一批建设J5空间站的成员之一,他们就好像悬挂在那纤细框架上的小昆虫。

J5围绕火星运行,仿佛一个大甜甜圈漂浮在太空中。顾名思义,J5是巨型空间站的第五个。前三个围绕地球和月球运行,第四个围绕水星运行——水星现在成了旅游度假的热门选择。我与继父的关系并不亲近,大部分记忆中都不怎么和谐,但令我喜笑颜开的倒还是有一件——那是有关他建造J5时的回忆,同时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我的母亲。S元素的发现令巨型太空站J1成为可能。那是一种由铁制成的超轻合金,制造成本低廉,可被造出不同属性,其中包括透明性。同样还能在太空中形成巨大且轻质的结构,用以搭建太空站的基本框架。加上近日在木卫一上探测出了大量铁矿,表明木卫一实际是铁质地心。而木卫一上的海量铁矿则成了它的巨大源泉。待J5最终问世,上了火星轨道,缩短了与木卫一的距离。

“我们在太空上就好像是一群黑猩猩。”他会用德克萨斯口音这样说,“有些家伙就是不听话,都跟他们说了,要一直系着安全绳才行。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不过有些家伙,他们就是不听话。”他把“就是不听话”说得很生动,好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他就是粗鄙之流。要是他能买得起雪茄,而且吐痰还不违法的话,那他准会在嘴巴里把雪茄嚼烂再吐到地上。“所以,有好多年轻人都没了,被甩进了太空。身穿白色猴子太空服,像小星星一样,在那里飘啊飘。”他总是喜欢在句子里加上“猴子”之类的词。听起来不太文明,或许他用这个词替代了那些他不喜欢的事物吧。当他说“飘啊飘”的时候,手指岔开,双手慢慢儿旋转,还有那结实的双臂,历历在目。

然后我到了十七岁,生活变得沉闷无趣。建筑似乎成了他唯一喜好谈论的话题,有我没我都一样。不工作的时候,他把大部分时间放在酒精上,要不就是陪妹妹。我不喜欢他,但是建造空间站的故事激励我志愿为木卫一做贡献。因为,于我而言,是木卫一上的铁建造出了空间站,我的母亲才得以生存,所以保护铁矿就成为崇高的事业。

“我们到了。”吉娜拉住我的胳膊说。她盯着眼前破败的公园大门上的标志看。我看到的尽是色彩艳丽的帐篷和各种游乐设施。

“哦,不要!”我说。

“要!你会喜欢这里的!”

我念出了招牌标志上的字——“巴纳姆月球马戏团,这不是乐一通(Looney Tunes)吗?这马戏团居然给自己起了个二十世纪的名字,不是吗?”

吉娜笑了。“说得没错!正是!原来你比看起来还聪明些!”

“见笑了!咱们别进去了吧。吉娜,我对这种地方没兴趣的。找个地方看场电影或者演出吧。你不是说过想看演出吗?”

“不行。今天我就想要这个。”这话说的,一个任性十足的小公举。

“好。”还是依了她吧。

她拉我走过大门。我们在月球本地人和游客间穿行,场面好似一碗肉汤——人们穿梭于可以骑坐的游乐设施。人们的谈话声低沉有序,可风琴传来的嘈杂调子却非要盖过人声,对耳朵而言并不和谐。吉娜拉着我走到旋转木马——童话中出现的那种漆着红色和黄色的木制华盖下扑腾着翅膀的东西。周身还挂着一排红、白、蓝相间的LED彩灯,夜空下耀眼夺目。旋转木马好似被一个模糊的光环笼罩着,而我也顺从地陪她玩了一把。

每次同她外出,我常摆出上世纪的绅士风度,为她支付账单。虽然吉娜的收入要比我高得多,但我们喜欢这种交往方式,而她也总会找机会,比如情人间的礼物或预定旅行,平衡我们之间的经济差距。

“先生,十元。”服务员站在旋转木马中央的一个平台上说。

“十块钱?”我出乎意料地叫出了声,盖过旋转木马里的风琴。每当那些翅膀在快要结束往我这边飞的时候,我都要留意上面和后面,保住脑瓜。服务员一脸呆滞,我递给他一枚十元硬币。

“雷普利”。

“雷普利”的躯体是复制人,大脑是机器,通常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工作。

他的雇主真不是个东西,天价收费,使用的却是“雷普利”。

“雷普利”提起围栏绳子,我猫腰过去。吉娜随后。

“女士,十元。”服务员说。

“什么?”我挥动双臂,大喊。

吉娜笑了,“杰克,就给他吧。”

我拿出一枚硬币,狠狠地按在这个“雷普利”伸出来的手掌上,拉起吉娜穿过围栏。

坐上去后感觉不错。我们在旋转木马上空无数次地翱翔,越过人群和其他游乐设施构成的漩涡。吉娜在我的臂膀内失声尖叫,非常欢快。没过多久,我们就感到头晕目眩,什么都看不清,索性放声大笑。彼此在高空中相拥,身轻如燕。

旋转木马慢了下来,我们下降到草坪。

“哇哦!刚才太刺激了!”吉娜说。“然后玩什么呢?”

接着我们做了一次有趣的尝试——在像旱冰场一样闪闪发光的场地上开小车。我后来弄明白原来这叫碰碰车。然后我们还吃了一种叫作棉花糖的东西——它粘到了我的脸上而且什么味道都没有。吉娜看起来极度兴奋,不过我可以断定她还在盘算着什么。我认识她这么久,非常清楚她从来不会如此放松警惕。我像只鹰一样监视着她。晚上的空气渐凉,走路时嘴里呼出了哈气。

“咱们进去吧!”吉娜指着一个长而破旧的帐篷说。帐篷上挂着一个横幅——“鬼屋”。我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进入帐篷。一个男孩只收了我们两人五块钱。我摸了摸他的头发,他一脸茫然地冲我笑。

又是一个“雷普利”。

我们在曲折蜿蜒的过道里漫步,途中会有隐身的服务员把蜘蛛网或是长相丑陋的黑色树枝往我们脸上甩。这太没水平了,可吉娜看起来十分投入,所以我就附和地笑笑,装出保护她的模样。我们走进一扇我以为是出口的门,可进去后发现屋里一片漆黑。我向前摸索着,好似摸到了吉娜,可她不在我身边。

“吉娜?”

“在这里,杰克!”她的声音,感觉在我前方四五米的样子。我谨慎地向前蹭,觉得她之前肯定来过这里。突然光亮射了进来,太亮了!我的眼睛好痛,最后只得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再度睁开双眼,我发现自己被投射在无数面镜子里。我原地转了一圈,希望找到刚才那扇门,没想到身后还是镜子。原来这里全都是镜子。从心底传来的不安被我压了下去。

“吉娜?”我又叫了一声,可这次没有她的回音。

我转了多次,试图找到出口。于是我伸出双手,触摸那些显现着我的影像的闪亮镜面,手指感到了冰凉和坚硬。我与影像平行走,就当我以为影像又该出现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空隔。我转过弯——感觉身处一个仅凭视力也无法顺利通过的迷宫中。然后我继续跟随着左侧光滑的镜面,直到最终我看到了吉娜——她的映像,或许是她的真身,真的吉娜。她摆出一个娇惯的微笑,但并没有笑出声。因为她知道她犯下的事,也知道我可不愿在这种情况听到她的笑声。

“吉娜,这一点儿都不好玩。你知道我有多不喜欢镜子,”刚才我出了一身汗,现在十分生气。我的声音吓到了她,“你明知故犯!”

“啊,别这么敏感,只是个小测验。”

“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心理医生,你是不是早就策划好了?”

“是的,是我一手策划的。”她看起来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失望。她都不敢正视我的双眼。

有那么一刻,我为她的厚颜无耻感到难以置信,但不久,平复心中怒火后,我一把推开她,朝出口走了出去。我知道出口一定在这附近。找到那扇门后,我走出帐篷,离开了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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