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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个地主的死(2)

“太君说,”翻译官告诉王香火,“你带我们到了松篁,会重重有赏。”翻译官回过头去和指挥官叽叽咕咕说了一通。王香火将脸扭了扭,看到那些日本兵都在枪口上插了一支白色的野花,有一挺机枪上插了一束白花。那些白色花朵在如烟般飘浮的黑云下微微摇晃,旷漠的田野使王香火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太君问你,”翻译官戴白手套的手将王香火的脸拍拍正,“你能保证把我们带到松篁吗?”

翻译官是个北方人,他的嘴张开的时候总是先往右侧扭一下。他的鼻子很大,几乎没有鼻尖,那地方让王香火看到了大蒜的形状。“你他娘的是哑巴。”王香火的嘴被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甩了甩,帽子也歪了。然后他开口道:“我会说话。”“你他娘的。”翻译官狠狠地给了王香火一耳光,转回身去怒气十足地对指挥官说了一通鸭子般的话。王香火戴上瓜皮帽,双手插入袖管里,看着他们。指挥官走上几步,对他吼了一段日本话。然后退下几步,朝两个日本兵挥挥手。翻译官叫嚷道:“你他娘的把手抽出来。”

王香火没有理睬他,而是看着走上来的两个日本兵,思忖着他们会干什么。一个日本兵朝他举起了枪托,他看到那朵白花摇摇欲坠。王香火左侧的肩膀遭受了猛烈一击,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那朵白花也掉落到泥泞之中,白色的花瓣依旧张开着。可是另一个日本兵的皮鞋踩住了它。

王香火抬起眼睛,看到日本兵手中拿了一根稻秧一样粗的铁丝,两端磨得很尖。另一个日本兵矮壮的个子,似乎有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把他在袖管里的两只手抽了出来,然后站到了他的身后,把他两只手叠到了一起。拿铁丝的日本兵朝他嘿嘿一笑,就将铁丝往他的手掌里刺去。

一股揪心的疼痛使王香火低下了头,把头歪在右侧肩膀上。疼痛异常明确,铁丝受到了手骨的阻碍,似乎让他听到了嗒嗒这样的声响。铁丝往上斜了斜总算越过了骨头,从右侧手掌穿出,又刺入了左侧手掌。王香火听到自己的牙齿激烈地碰撞起来。铁丝穿过两个手掌之后,日本兵一脸的高兴,他把铁丝拉来拉去拉了一阵,王香火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他微睁的眼睛看到铁丝上如同油漆似的涂了一层血,血的颜色逐渐黑下去,最后和下面的烂泥无法分辨了。日本兵停止了拉动,开始将铁丝在他手上缠绕起来。过了一会,这个日本兵走开了,他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声响,仿佛是日本兵的庆贺。他感到全身颤抖不已,手掌那地方越来越烫,似乎在燃烧。眼前一片昏暗,他就将眼睛闭上。可能是翻译官在对他吼叫,有一只脚在踢他,踢得不太重,他只是摇晃,没有倒下。他摇摇晃晃,犹如一条捕鱼的小船,在那水汽蒸腾的湖面上。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清了翻译官的脸,他的头发被属于这张脸的手揪住了。翻译官对他吼道:“你他娘的站起来。”

他身体斜了斜,站起来。现在他可以看清一切了,湿漉漉的田野在他们身后出现,日本兵的指挥官正对他叫嚷着什么,他就看看翻译官,翻译官说:“快走。”

刚才滚烫的手被寒风一吹,升上了一股冰凉的疼痛。王香火低头看了看,手上有斑斑血迹,缠绕的铁丝看上去乱成一团。他用嘴咬住袖管往中间拉,直到袖管遮住了手掌。他感觉舒服多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双手依旧插在袖管里。两个尼姑还跪在那里,她们泥浆横流的脸犹如两堵斑驳的墙,只有那四只眼睛是干净的,有依稀的光亮在闪耀,她们正看着他,他也怜悯地看着她们。水渠里站着的那排人还在哆嗦,后面有一个小土坡,坡上的草被雨水冲倒后露出了根须。

地主家的雇工孙喜,这天中午来到了李桥,他还是穿着那件破烂的棉袄,胸口敞开着,腰间系一根草绳,满脸尘土地走来。他是在昨天离开的地方,听说押着王香火的日本兵到松篁去了。他抹了抹脸上沾满尘土的汗水,憨笑着问:“到松篁怎么走?”

人家告诉他:“你就先到李桥吧。”

阴雨几乎是和日本人同时过去的。孙喜走到李桥的时候,他右脚的草鞋带子断了,他就将两只草鞋都脱下来,插在腰间,光着脚丫噼噼啪啪走进了这个小集镇。

那时候镇子中央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哄笑和吆喝,这声音他很远就听到了,中间还夹杂着畜生的叫唤。阳光使镇子上的土墙亮闪闪的,地上还是很潮湿,已经不再泥泞了,光脚踩在上面有些软,要不是碎石子硌脚,还真像是踩在稻草上面。孙喜在那里站了一会,看看那团哄笑的人,又看看几个站在屋檐下穿花棉袄的女人,寻思着该向谁去打听少爷的下落。他慢吞吞地走到两堆人中间,发现那几个女人都斜眼看着他,他有些泄气,就往哄笑的男人堆里走去。

一个精瘦的男人正将一只公羊往一只母猪身上放,母猪趴在地上嗷嗷乱叫,公羊哞哞叫着爬上去时显得勉为其难。那男人一松手,公羊从母猪身上滑落在地,母猪就用头去拱它,公羊则用前蹄还击。那个精瘦的男人骂道:“才入洞房就干架了,他娘的。”

另一个人说:“把猪翻过来,让它四脚朝天,像女人一样侍候公羊。”

众人都纷纷附和,精瘦男人嘻嘻笑着说:“行呵,只是弟兄们不能光看不动手呀。”

有四个穿着和孙喜一样破烂棉袄的男子,动手将母猪翻过来,母猪白茸茸的肚皮得到了阳光的照耀,明晃晃的一片。母猪也许过于严重地估计了自己的处境,四条粗壮的腿在一片嗷叫里胡蹬乱踢。那四个人只得跪在地上,使劲按住母猪的腿,像按住一个女人似的。精瘦的男人抱起了公羊,准备往母猪身上放,这会轮到公羊四蹄乱踢,一副誓死不往那白茸茸肚皮上压的模样。那男人吐了一口痰骂起来:“给你一个胖乎乎的娘们,你他娘的还不想要。他奶奶的。”又上去四个人像拉纤一样将公羊四条腿拉开,然后把公羊按到了母猪的肚皮上。两头畜生发出了同样绝望的喊叫,嗷嗷乱叫和哞哞低吟。人群的笑声如同狂风般爆发了,经久不息。孙喜这时从后面挤到了前排,看到了两头畜生脸贴脸的滑稽情景。

有一个人说道:“别是头母羊。”那精瘦的男子一听,立刻让人将公羊翻过来,一把捏住它的阳具,瞪着眼睛说:“你小子看看,这是什么?这总不是奶子吧。”

孙喜这时开口了,他说:“找不到地方。”

精瘦男子一下子没明白,他问:“你说什么?”

“我说公羊找不到母猪那地方。”

精瘦男子一拍脑门,茅塞顿开的样子,他说:“你这话说到点子上去了。”

孙喜听到夸奖微微有些脸红,兴奋使他继续往下说:“要是教教它就好了。”

“怎么教它。”

“畜生那地方的气味差不多,先把羊鼻子牵到那里去嗅嗅,先让它认准了。”

精瘦男人高兴得一拍手掌,说道:“你小子看上去憨头憨脑的,想不到还有一肚皮传宗接代的学问。你是哪里人?”

“安昌门外的。”孙喜说,“王子清老爷家的,你们见过我家少爷了吗?”

“你家少爷?”精瘦男人摇摇头。

“说是被日本兵带到松篁去了。”

有一人告诉孙喜:“你去问那个老太婆吧。日本兵来时我们都跑光了,只有她在。没准她还会告诉你日本兵怎么怎么地把她那地方睡得又红又肿。”在一片嬉笑里,孙喜顺着那人手指看到了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太太,正独自一人靠着土墙,在不远处晒太阳。孙喜就慢慢地走过去,他看到老太太双手插在袖管里,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他。孙喜努力使自己脸上堆满笑容,可是老太太的神色并不因此出现变化。散乱的头发下面是一张皱巴巴木然的脸,孙喜越走到她跟前,心里越不是滋味。好在老太太冷眼看了他一会儿后,先开口问他了:“他们是在干什么?”老太太眼睛朝那群人指一指。

“嗯——”孙喜说,“他们让羊和猪交配。”

老太太嘴巴一歪,似乎是不屑地说:“一帮子骚货。”

孙喜赶紧点点头,然后问她:“他们说你见过日本兵?”

“日本兵?”老太太听后愤恨地说,“日本兵比他们更骚。”

雨水在灰蒙蒙的空中飘来飘去,贴着脖子往里滴入,棉衫越来越重,身体热得微微发抖,皮肤像是涂了层糜烂的辣椒,仿佛燃烧一样,身上的关节正在隐隐作痛。

雨似乎快要结束了,王香火看到西侧的天空出现了惨淡的白色,眉毛可以接住头发上掉落的水珠。日本兵的皮鞋在烂泥里发出一片叽咕叽咕类似青蛙的叫声,他看到白色的泡沫从泥泞里翻滚出来。翻译官说:“喂,前面是什么地方?”

王香火眯起眼睛看看前面的集镇,他看到李桥在阴沉的天空下,像一座坟冢般耸立而起,在翻滚的黑云下面,缓慢地接近了他。“喂。”翻译官在他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他晃了晃,然后才说:“到李桥了。”接着他听到了一段日本话,犹如水泡翻腾一样。日本兵都站住了脚,指挥官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地图,有几个士兵立刻脱下自己的大衣,用手张开为地图抵挡雨水。他们全都湿淋淋的,睁大眼睛望着他们的指挥官,指挥官收起地图吆喝了一声,他们立刻整齐地排成了一行,尽管疲乏依然劲头十足地朝李桥进发。细雨笼罩的李桥以寂寞的姿态迎候他们,在这潮湿的冬天里,连一只麻雀都看不到。道路上留着胡乱的脚印和一条细长的车辙,显示了一场逃难在不久前曾经昙花一现。

后来,他们来到了一处较大的住宅,王香火认出是城里开丝绸作坊的马家的私宅。逃难发生得过于匆忙,客厅里一盆炭火还在微微燃烧。日本兵指挥官朝四处看看,发出了满意的叫唤,脱下湿淋淋的大衣后,躺到了太师椅子里,穿皮鞋的双脚舒服地搁在炭盆上。这使王香火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他看到那双湿透的皮鞋出现了歪曲而上的蒸汽。指挥官向几个日本兵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王香火听到了鞋后跟的碰撞,那几个日本兵走了出去。另外的日本兵依然站着,指挥官挥挥手说了句话,他们开始嬉笑着脱去大衣,围着炭火坐了下来。坐在指挥官身后的翻译官对王香火说:“你也坐下吧。”

王香火选择一个稍远一些的墙角,席地坐下。他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息,与日本兵哗啦哗啦说话的声音一起盘旋在他身旁。手掌的疼痛由来已久,似乎和手掌同时诞生,王香火已经不是很在意了。他看到两处的袖口油腻腻的,这情景使他陷入艰难的回忆,他怎么也无法得到这为何会油腻的答案。几个出去的日本兵押着一位年过六十的老太太走了进来,那指挥官立刻从太师椅里跳起,走到他们跟前,看了看那位老女人,接着勃然大怒,他嘹亮的嗓音似乎是在训斥手下的无能。一个日本兵站得笔直,哇哇说了一通。指挥官才稍稍息怒,又看看老太太,然后皱着眉转过头来向翻译官招招手,翻译官急匆匆地走了上去,对老太太说:“太君问你,你有没有女儿或者孙女?”

老太太看了看墙角的王香火,摇了摇头说:“我只有儿子。”

“镇上一个女人都没啦?”

“谁说没有。”老太太似乎是不满地看了翻译官一眼,“我又不是男的。”

“你他娘的算什么女人。”

翻译官骂了一声,转向指挥官说了一通。指挥官双眉紧皱,老太太皱巴巴的脸使他难以看上第二眼。他向两个日本兵挥挥手,两个日本兵立刻将老太太架到一张八仙桌上。被按在桌上后老太太哎唷哎唷叫了起来,她只是被弄疼了,她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王香火看着一个日本兵用刺刀挑断了她的裤带,另一个将她的裤子剥了下来。露出了青筋突暴并且干瘦的腿,屁股和肚子出现了鼓出的皮肉。那身体的形状在王香火眼中像一只仰躺的昆虫。现在,老太太知道自己面临了什么,当指挥官伸过去手指摸她的阴部时,她喉咙里滚出了一句骂人的话:“不要脸呵。”她看到了王香火,就对他诉苦道:“我都六十三了,连我都要。”

老太太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慌乱,当她感到自己早已丧失了抵抗,就放弃了愤怒和牢骚。她看着王香火,继续说:“你是安昌门外王家的少爷吧?”

王香火看着她没有作声,她又说:“我看着你有点像。”日本兵指挥官对老太太的阴部显得大失所望,他哇哇吼了一通,然后举起鞭子朝老太太那过于松懈的地方抽去。

王香火看到她的身体猛地一抖,哎唷哎唷地喊叫起来。鞭子抽打上去时出现了呼呼的风声,噼噼啪啪的声响展示了她剧烈的疼痛。遭受突然打击的老太太竟然还使劲撑起脑袋,对指挥官喊:“我都六十三岁啦。”翻译官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她撑起的脑袋打落下去,骂道:“不识抬举的老东西,太君在让你返老还童。”

苍老的女人在此后只能以呜呜的呻吟来表示她多么不幸。指挥官将她那地方抽打成红肿一片后才放下鞭子,他用手指试探一下,血肿形成的弹性让他深感满意。他解下自己的皮带,将裤子褪到大腿上,走上两步。这时他又哇哇大叫起来,一个日本兵赶紧将一面太阳旗盖住老太太令他扫兴的脸。

气喘吁吁的孙喜跑来告知王香火的近况之后,一种实实在在的不祥之兆如同阳光一样,照耀到了王子清油光闪亮的脑门上。地主站在台阶上,将一吊铜钱扔给了孙喜,对他说:“你再去看看。”

孙喜捡起铜钱,向他哈哈腰说:“是,老爷。”

看着孙喜又奔跑而去后,王子清低声骂了一句儿子:“这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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