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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长平的车站(2)

从前的邻居孩子说,我们到体育场去吧,今天晚上体育场开公判大会。

另一个孩子说,长平,你去不去呀?

长平其实并不知道“公判”是什么意思,他的小伙伴也不知道的,但是长平还是问了,公判谁呀?

小伙伴说,是一个坏人,名字叫刘什么,前几天抓到的。

另一个小伙伴说,我爸说,听名字就不像个好人。

长平摇了摇头,我不去了,阿姨不许我去的。

阿姨就是长平家的远亲,后来长平听阿姨说,有一个人在体育场公判后,就被枪毙了。只是阿姨并不知道那个人叫刘什么。后来阿姨见长平一直闷闷不乐,还给长平打气说,快了快了,你爸爸快回来了。

其实那时候阿姨并没有住在家里,她和许多同事集中在某一个地方住着,阿姨在那里干什么,长平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阿姨隔一两个星期会回来一趟,替他买一点吃的,然后在抽屉里放一点钱,那是长平的伙食费和零花钱。

阿姨有时候会跟他讲起姨夫,可是长平从来没有看到过姨夫,他在另外的一个什么地方,长平也同样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偶尔会看到阿姨收到姨夫的来信。

可是后来阿姨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再回来,长平的伙食费已经所剩无几的时候,阿姨的一个同事来找他了,她告诉长平,他的阿姨今天要坐火车回来,他到火车站去可以见阿姨一面。

这是长平第二次到火车站,他已经有点熟悉了,阿姨乘坐的火车到得很准时,长平看得清清楚楚,阿姨从长长的出口通道出来了。

现在长平看到的阿姨,已经和原来的阿姨完全不一样了,她披头散发,眼睛发直,手里拿着一本书,一直在翻,不停地翻,翻得书页都快掉下来了,她奇怪地说,咦,我的密码就藏这本书里的,咦,怎么找不到了,怎么找不到了?

阿姨的同事把长平推到她面前,冯同志,你看看谁来了?

阿姨看了看长平,摇了摇头说,不是你,不是他。她继续翻书,她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把书掀得哗哗响,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她着急地说,我找不到密码,无法完成接头任务,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阿姨没有回家,她直接被送到医院去了,阿姨的同事替长平担心,你以后怎么办呢,她说,你家里没有大人了。

长平想了想,说,我家里有大人的,我有姨夫。

阿姨的同事生气说,你还提你姨夫呢,就是他害了你阿姨,他把你阿姨写给他的信,给别人看了。

长平并不知道什么叫“害了”。阿姨住院后,长平也试图到医院去看阿姨,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那样的医院,小孩子独自一个人是不允许进去的。

不过长平的生活来源却并没有切断,不久后他就收到了一张汇款单,汇款人就是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姨夫。在后来的日子里,姨夫的汇款每月准时到达,长平曾经按照姨夫的汇款地址给姨夫写信,但是没有回信,长平从前的邻居,知道长平找不到姨夫,帮他去查了,才发现汇款地址是假的,从那个假地址,找不到他的姨夫。

现在的火车很少晚点了。尤其是高铁,几乎准得可以用分用秒来计算。

刘长平穿过长长的出站通道,现在他已经站在出口处了,不过没有人会来接他。

他的养父养母,经历了漫长的乡村生活,最后终于要回来了。

长平记得那是他第三次去火车站,那天火车晚点了,长平一直等到半夜,那列火车才到站,可是车上并没有养父养母。一直到大半年以后,他接到一封几经转辗的信,收信人是养父的名字,发信人的地址和名字,都已经模糊了。信上说,下放在他们那儿的一对夫妻,在回城的路上因拖拉机侧翻,去世了,这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后来从他们的遗物中发现了这个地址,所以寄了这封信。

因为看不清发信人的地址,长平无法回信,无法得到更多的消息。

现在刘长平站在火车站的出口处,他无须四处张望,不会有人来接他的。

但是他却在出口处看到了一块高高举起的牌子,牌子上写着他的名字。刘长平有些奇怪,也有些犹豫,但他还是朝着那块牌子走过去,这时候他更奇怪了,在这块牌子的旁边,还有一块牌子,上面也同样写着他的名字。

举牌子的这两个人,分别侧对着对方,所以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们要接的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个名字。刘长平正在想着要不要上前询问一下,也许他们接的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别人,忽然旁边又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没有举牌子,但他上前就拉住了刘长平的衣袖。

这个人是个小孩子。他拉住了刘长平的衣袖说,我是来接你的。你怎么知道你是接我的,刘长平说,你认得我吗,我们见过吗?

小孩子说,我家里有你的照片,我天天看你的照片,我记得住你的样子。

刘长平摇了摇头,他无法接受这个说法,他离开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二十岁之前他很少拍照片,就算有一两张,但是今天的他,怎么还会是当年的长相呢,这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对得上号呢。

可是这小孩子是认定他了,他扯住他的衣袖不放开,刘长平也没有想掰开他的手,他只是说,谁让你来接我的呢?

是我爸爸,小孩子说,本来我爸爸要来接你的,可是我爸爸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他就让我来了。

小孩子知道刘长平不相信他,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刘长平看,刘长平看到了一张线路图,是从城市的某一个起点,到达火车站的线路,每一个节点,都标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长平。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刘似非。

刘长平蹲了下来,让自己的眼睛和小孩子的眼睛对视着,他说,这么说起来,你就是我啦。

小孩子有些纳闷,什么你就是我,我是来接你的,我叫长平。

刘长平说,那我叫什么呢?

小孩子说,我爸爸说了,我接到了你,就知道了。

旁边的声音大了起来,原来是那两个举牌子的人,争吵起来了。

一个人气愤地说,骗子,你是骗子,你刚才手里明明没有牌子,看到我的牌子,你就去做了一张同样的牌子,你想冒充,你想拐人?

另一个人是个小哥,不服气说,明明是我先到的,你后到的,是你冒充了我。

刘长平任随小孩子牵着他的衣袖,站在一边,看他们吵架,小孩子这才看到了牌子上的字,他激动地喊起来,是长平,是长平!

那两路人马并没有听信小孩子的话,但是他们看准了刘长平,他们知道他就是刘长平。

小哥动作快,抢先过来对着刘长平一迭连声说,唉哟,终于接到你了,唉哟,你不知道我都忙死了,我还得来接你,你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小朋友,还要人接吗?你不认得字吗,你不会问路吗?你不会上出租车吗?

刘长平说,那谁让你来接我了呢?你可以不来接我的。

小哥却又说,咦,我怎么可以不来接你——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我就是长脚呀。

刘长平朝他的短腿看了看,说,你是长脚吗,你的脚很长吗?

小哥道,我小的时候脚很长的,长大了反而变短了——嘻嘻,被你戳穿了,其实我是考验考验你的,我承认你眼睛还蛮凶的,我不是长脚,我是小瘌痢,你认出来了吧。

刘长平说,瘌痢?你的头发这么多,癞什么痢呢,再说了,小瘌痢是和我同年的,你觉得你现在和我同年吗?

小哥说,我长得嫩相,我年纪看轻的——嘻嘻,又被你看出来了——

另一个人就把这小哥拨拉到一边去,他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刘长平,说,你别听他的,他是骗子,他根本就不认得你,他是冒充来接你的。

刘长平笑了起来,他冒充谁来接我?

他冒充你的家人、亲戚或者朋友什么的,反正,他是冒充的。

可是这里没有我的家人亲戚或朋友,没有人会来接我的。

这个人说,我不管,反正他是假的,我才是真来接你的。

刘长平说,那你又是谁呢,你是小什么呢?

这个人说,我不是小什么,我就是来接你的,我不能不来接你,有人一直在指挥我,让我来接你。

长平说,他是谁,他在哪里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在这里呢,你听,他又说话了,他老是和我说话,要我来接你。

大家哄笑。

他们不嘲笑这个人,却嘲笑刘长平,他是个傻子,你也相信他?

刘长平在心里问了问自己,你相信他了吗?

又有两个人早就想参与进来了,只是他们一直被挡在后面,其中一个人有点不耐烦了,说,算了算了,直接问他吧。

另一个人点点头,就上前直接问他了,货带来了吗?

这两个人长得有喜感,刘长平跟他们开玩笑说,我又不认得你们,要想取货,得有接头暗号啊。

那两个喜感的人迅速核对了一下眼神,一起上前迅速地扯住了刘长平。

我们是警察。

便衣警察。

刘长平说,唉哟哟,你们抓错人了。

小孩子也在旁边喊,他不是你们要抓的人,他是我要接的人,我爸爸让我来接他的。

便衣警察不会听小孩子的话,他们拿出照片核对了一下,顿时泄了气,一个就想要放开刘长平,另一个怀疑说,会不会整容了?

那小孩子又喊了起来,你们搞错了,他不是刘长平,我才是刘长平。

几乎没有人把小孩子的话当一回事,甚至好像完全没有听见。

但是他们即便是有整容的怀疑,也不能把一个长得完全不一样的人带走,他们放开刘长平,去盯着别的出站的旅客了。

前面那两个要接刘长平的人,虽然被便衣警察吓跑了,但刘长平却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谁。

他们怎么会来接我?

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其实刘长平的这个疑问,在出站口这里做各种事、干各种活的人,都是知道的,因为有一个人,每天都带着一块写有“刘长平”名字的牌子来接人。起先他是带了牌子来,接不到人,又带上牌子走,第二天再带来,然后再带走,后来他大概也嫌烦了,牌子也不带来带去了,每天回去的时候,就把牌子搁在一个角落里,第二天来了再捡起来,像上班一样的准时和认真。

只是今天这个人没有来。别人就把他的牌子举起来了。

一个拉客住店的妇女悄悄走到刘长平身边,低声说,你不要听他们瞎说,他们根本不认得你。

刘长平仍然奇怪呀,那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妇女说,你住店吗,你住店我就告诉你。

可是我不需要住店。

妇女想了想,说,好吧,你不住店我也告诉你,就是有一个人,天天举着你的名字来接你的,可是天天都接不到,今天没来,所以他们就把他的牌子举起来骗人了。

刘长平真是奇怪了,有人来接我,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妇女说,他是一个老人,老男人。

旁边的人立刻纠正说,你搞错了,哪里老,是个年轻人,最多有二十几岁。

妇女哪里服气,说,你才搞错了,你根本就没看清楚。

又有另一个人说,你们都搞错了,不是男的,是个女的,有点青年妇女的样子,也有点中年妇女的样子。

再一个人说,明明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四十来岁吧。

刘长平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咦,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你们商量好了来蒙我呢?

他们说,我要蒙你干什么,你又不住店。

你又不要一日游。

你也不要去足疗店。

你连一张地图也不买,我们拿你没怎么样的。

那为什么你们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难道没有事实真相的吗?

他们说,这有什么稀罕,你真是大惊小怪,现在来车站接人的,什么情况都有,有冒充儿子的,有装孙子的。

快递公司的业务扩大了,不仅递货,连人也代递代接。

别说是人,妖精也照递的。

呵呵。

嘻嘻。

他们一直在七嘴八舌,有情有调,反正这趟车的旅客已经散光了,下一趟车还没有到来,眼下没有生意,瞎聊聊也有趣的,有一个人开导刘长平说,也许有好几个人都是来接你的呢。

是呀,也说不定他们都是代别人来接你的。

刘长平仍然是不可思议的,那别人又是谁呢?

他们都笑了,这个要问你自己了,我又不是刘长平。

然后他们几个又齐声说,是呀,我们又不是刘长平。

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小孩子又说话了,我是刘长平。

但是没人理睬他。

后来又有一趟火车到站了,大家走开了,迎过去了,只是小孩子一直没有走开,他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件东西,递到刘长平面前,刘长平看到一只火柴盒,盒子上的图案是一台绿色的拖拉机。

孩子拉着刘长平的衣袖说,我接到你了,我们回去吧。

孩子拿出一个手机,打通了电话,孩子高兴地说,爸爸,火车没有晚点,我接到人了。

原载《长江文艺》2016年第10期

点评

这个短篇通过对长平几次赴火车站接人过程的描写,讲述了一段荒诞历史境遇中的荒诞故事。小说中写了长平三次接站经历:第一次,长平到火车站接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次是受养父母差遣去的。然而,他并不知道,被押来的人是引诱他养父母出面的。他首次见到了父亲,但没接回父亲。第二次去火车站接的人是他阿姨。这位阿姨因其姨夫的出卖而变疯。她被直接送往医院。第三次,他养父母要回来了,他去车站接他们,但一直到半夜也没等到。这三次接站可谓一波三折,蕴含深意。在小说结尾处,一个叫“长平”的小孩受他爸爸的差遣要接长平回家,那么,小孩的爸爸会是谁呢?他和真实的长平到底有何关系?其实,这个短篇有很多这样的隐匿叙述,即把历史背景和事件进一步虚化,极力避免、隐匿价值取向上的判断。尽管如此,透过叙述裂隙,我们依然会想到“荒诞历史”、“身心戕害”、“人性异化”一类的字眼。在小说中,明确的人事与隐含的历史,彼此关联,相互映现,由此看,作者以避重就轻策略处理敏感的历史,并在艺术上进入表达与接受的有效通道。因此,我觉得,这是一篇以小说方式处理历史问题的典范之作。

(张元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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