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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桥(2)

“是不是?”指导员又说,“我话讲在前了,可不要自讨苦吃。好吧,现在让老犯人带你们到宿舍去,大家先安顿下来,今天就放假了,明早六点下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们就问老犯人好了。”

站在远处的人都跑了过来,把我们的队列冲散了。一个大块头拿过我的板箱,另一人抢过我背着的书包。我跟在他们身后走,看着那人把一寸长的指甲伸进我书包。

我问他们是怎么到白马湖来的。

那长指甲笑笑说:“这大块头不是好东西,他妹子的,强奸人家闺女。我嘛,只不过有时手头发痒。”

到那天晚上,我再没什么不清楚的了,现在我是一个犯人,像所有的犯人一样。

到蚌埠,已是下午五点。我去铁路分局,门卫说全下班了,叫我第二天清早来。街对面有家小旅社,我进去开了个床位。

客房是四人一间,我进屋时,另外那三个正懒洋洋躺在床上,一见我,他们全蹦起来,不由分说拉我和他们一块“拱猪”。他们自我介绍是老刘、小胡、大孙,又口口声声叫我王大哥,好像他们已经盼了我很久似的。

玩过几局,小胡塞过来一支烟,问我:“王大哥,你手头有些什么货?”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

老刘解释:“小胡是说,你从上海来,有什么要出手的。”

我说没有。

“那你想办些什么货?”大孙说。

这下我明白了,他们几个都是供销员,而且以为我也是干这行的。大孙说,他可以供应花生、玉米和兔毛,急需钢材,不管板材线材钢锭,哪怕是铁钉也好。我告诉他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我出门时是为了点私事。他们追问是什么私事,我就说了我的故事。

小胡和大孙摇摇头,连声说“打牌打牌”。没想那个老刘却感了兴趣,“王大哥,”他说,“找到你妈的坟,你又打算怎么着呢?”

我说谁知道能不能找到唻,要能找到,我要把娘的尸骨起走。

“好主意,是得挪个地方。”他想了想,又说,“我知道南边石门山有个公墓,来往便利,地方又安静,风水更没得说,价钱也很公道呢,一块永久墓地,水泥椁,带刻石碑,才百十来块钱。你妈就上那儿去吧?”

我连忙说不。

“你听我说呀。那里还有专人打扫卫生,每逢清明节,奉送每位一束鲜花。多好啊,王大哥。”

“好是好,”我说,“可我把我娘起出来,是要送回苏北老家,跟我爹的骨灰合葬在一块。”

第二天清早,我便离开了旅社,那姓刘的扔给我一张名片,说要是我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可以找他。我看了看名片,那上面印着:“石门山花园公墓经理,刘二富,地址,中国安徽歙县石门山乡。”背面还有一行小字,“环境舒适风景优美,安置亲友的理想乐园。”

要是谁想给白马湖做个广告,我看没什么比这段话更合适的了。它是个山间的小湖,湖水碧绿,没有一条波纹,像镜子似的倒映出四面的群山。我第一次看到这湖时,忍不住想唱歌。

“乖乖,”我说,“这里的风景真太优美啦。”

我话音才落,一浪浪回声从四面拥过来,湖边芦苇丛里唰唰地响,飞起两只雪白的水鸟。

“风景?”长指甲说,“风景管什么用,咱要把这湖填掉,满满种上水稻。”

他又说:“这可是个大工程,光靠咱这些老队员,累死都忙不了,幸亏你们来了。说不定,你们本来都没事,就为了要填这个湖,才吃的官司。”他幸灾乐祸地笑了。

过了一星期,早上点名的时候,长指甲被叫到队列前头,指导员当场宣布,给他加刑两年。

这是老犯人给我们上的第一课。接着,我们又学到两件事。一是让家里寄信来时,在邮票上涂满糨糊,这样,我们就能把糨糊连同敲在上面的邮戳一块洗去,再次利用那张邮票。二是叫他们把香烟拆包,夹在信里寄来,一封贴一角六分邮票的信,可以夹带二十支烟,就是整整一包。

有谁说得清二十支烟净重多少?白马湖的人都知道,八钱。

5

我来到铁路分局公安处,有一会儿没人理我,办公室里人人埋头干自己的事,看样子都很忙。我拦住一个小青年,说有事找他们的负责人。

“你找他干吗?”小青年问。

我说我想了解一下有关我娘被害的情况。于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那都是哪一年的事了?”他问。

“60年。”

“嗬,”他翻翻眼睛,“二十七年前,出土文物啊。”

他叫我等一下,自己走进办公室,过了几分钟,他又回来。“没人知道这事,”他对我摇摇头,“我们这里都是新来的,那年月的档案在‘文革’中都弄丢了。”

他带我爬了三层楼,拐过几条走道,转得我都迷失了方向,最后在一间大屋子里见到一个老头。这回是他来说我的故事,而我当了听众。

“听着耳熟,”那老头说,“像是有这回事,不过我不清楚,这样吧,你问问孙胡子,他可能知道。”

“哪个孙胡子?”小青年问。

“孙胡子都不知道?原来二科的科长,去年调南京铁路职工疗养所当所长去了。”

我心凉了一半,我想可能那孙胡子也不清楚。小青年说他可以挂个电话过去,免得我白跑一趟。我真心诚意谢他,我说现在像他这么热心的青年人,真是难得一见。

“你可别这么说,”他好像觉得我是在损他,“谁有那些热心,只是你这件事,有点不同一般罢了。”

我同意,的确不同一般,有点像出土文物。

蚌埠到南京的电话并不好打,小青年一面拨号,一面骂娘,后来接通了,人又不在,在那边去找人的空当,小青年向我提了一个问题:“老王,当你知道你母亲被人害了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回答他说:“时间隔得太久,我已经不记得了。”

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这样一个镜头,沪杭公路发生车祸,一辆旅游车和一辆卡车相撞,旅游车爆炸起火,当场烧死五人,伤十几人。赶到医院的记者把话筒伸到一位伤员的嘴边,说,“请问起火的时候,你都想到些什么?”

那伤员回答:“妈的,那时我差一点就死了,你说我还能想些什么?”

这是晚上六点半的新闻节目,到九点钟重播时,这段回答已经剪掉了。

下午收工后,指导员让大学生给我带话,要我立刻到队部去。我来到队部,指导员正等我。

谈话前,指导员先递上一支烟。我一口抽去了三分之一。我已经断烟几天了,最后那封信里,老娘什么也没夹,她说隔两天,她就动身来白马湖看我。

“你在等你母亲来农场吧?”指导员说。

“是的,按说她前两天就该到了。噢,这件事我向队领导汇报过。”

“你不要再等,”指导员说,“你母亲来不成了。”

他没说别的,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只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劳教犯王保的妈在来农场的途中死了。

回到宿舍,我打开板箱,取出一双包在报纸里的球鞋。那双鞋是离上海前老娘替我买的,还没穿上过脚。我扯去里三层外三层的报纸,慢慢地穿鞋带。大学生坐在对面床上看我,他也知道了我娘的事。

我穿上球鞋,走出宿舍,那时,天已经黑了。我摸黑走了十里山路,走到一个叫黑山杜的小村里,找到一户农民,用那球鞋换了一小袋炒黄豆。然后我赤着脚,又摸黑十里回队,一边走,一边吃豆子,等走到队里,豆子也吃光了。

大学生还没睡着,“你到哪里去了?”他问。

“找老乡了,拿球鞋换了点炒黄豆。”

“你去了黑山杜?”他撑起身子,“不合算,去十里山路,耗的热量抵半袋豆子,来十里又抵半袋,你白白丢了一双新球鞋。”

他叹了口气又问:“还有豆子吗?”

“没了,都吃光了。”

“去他妹子的。”他说。

老娘出事之后,我断了烟路。在那以前,老娘每星期都来三封信,也就是六十支烟。后来她来信说烟票难搞,最多只能寄两包了,让我少抽些,对身体也好。她不知道,那六十支烟并不全是我抽的,至少有大学生的三分之一。

那时候大学生几乎天天去队部,其实那里没他的事。因为他家里很少有信来,他去是看有没有我的信。要是拿到信,他就会一路跑回草棚,高兴地叫道:“班长,有东西来了。”在我拆信的时候,他眼巴巴地望着我,像一条养熟的狗,我还有什么办法。

我分给他几支烟,得到烟,他立刻叼在嘴角上,拿着火柴,却不马上点燃,好像想把瘾头熬得更足些。然后他点上火,深深吸一口,心满意足往床上一躺,问我:“班长,你妈妈信里说点什么?”在心里,他已经把我的信当成了他自己的信。

对我娘的事,他和我一样难过。他告诉我:“班长,我对你说真心话,我真恨不得死掉的是我妈妈。他妹子的信不信由你。”我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有点恨他的家里人。我听他说过,他家里很有钱,是开厂的,就是这年头也不愁吃喝,可胆子比鸡还小。我想也难怪他爹娘胆小,大学生和我们到底不太一样,他是判了二十年的反革命犯,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子,我不踢烂他屁股才怪呢。

自那以后,我只能用到农场外出公差的机会,在小镇里买烟了。可那种机会不多,大部分时间,我就和大学生一起闻别人的香烟,真难受的时候,我们把干黄豆叶搓碎了卷烟。这办法是一个老犯人传给我的,他当过国民党的兵,从前上过白面瘾。他说他曾经把冬瓜上的粉霜刮下来,当白面吸过。

我问他味道怎么样。

“比真白面多少要差点,”他说,“不过话得说回来,要是你馋极了,也就觉乎差不了多少了。”

后来,我告诉车间里那些小青年,我抽过用黄豆叶卷的烟,他们也一个劲地问我味道怎样。“比红牡丹当然是差点,”我说,“可要是你平生第一次抽,那口味和现在的外国烟也差不了多少。”

6

我买了上午十一点二十的票,从蚌埠直奔南京。孙胡子在电话里说,他知道我娘的事,要我去南京找他。等见了面,他又对我说,其实我已经两次经过我娘死的地方,那地方叫卧牛关。

我说我没这个印象。

“你一定有的。快车不停卧牛关,可那里有座桥,架在峡谷间,是必经之地。即使你没注意到那车站,你肯定看到过那座桥,没准还看到过你母亲的墓地呢。”

“当然,”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说,如果你老母亲的墓还在的话。

刘二富的名片后来被我扔进了卧牛关的深谷。我靠着胸墙,望着那座桥,我忍不住叹道:“他妹子的,这真是一座天桥啊。”衬衫口袋里有什么东西顶着,我掏出一看,就是那张名片。我把它拦腰撕成两半,一伸手,丢到了胸墙外。

从我站的地方向下看,那两半名片,就像两只白蝴蝶,在空中翻卷,一会儿被风托起,一会儿又直落而下,其中的一只,停在了伸出陡壁的荆条上,另一只坠到谷底,隐没在大大小小的圆石头中间。

也许哪一天,有人会捡到半张硬纸,或者是“环境舒适风景优美”,或者是“安置亲友的理想乐园”,他们未必会想到,这上面说的只是一块墓地。

老头子临终时,脑筋已经糊涂了,他认定我娘的坟在苏北老家。这也许跟老娘的暴死有关,那次他受的打击不轻,在乡下养了大半年,直到那儿闹了春荒,才回到上海,而且再也没有先前那么壮实了。

困难时期,上海各行各业都号召职工回乡,减轻国家负担。

我家在乡下有根,三轮车队的领导几次三番上门来做动员。老头子给他们来个一声不吭,把筱文艳放得震天响,把风炉扇得满屋子烟,叫所有的人都待不下去。最后,队领导终于对他死了心了,他们说他是带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上帝的人。

肉脑袋顶不动花岗岩脑袋的,陈毅也试过,没成功,更不用提别的人了。

老头以为他为我做了件好事。十几年后,他对我说:“他们想把我赶到乡下去,就是不想让我再回上海。我知道这些人的坏心思,我就是不走,就要给你留下条根。你看,现在他们只能放你回来了吧。”我想说我的事是落实政策,跟他没关系,不过那阵他脑子已经开始变糊涂了,我就没扫他的兴致。

老头照常踏他的三轮车。后来三轮车被淘汰了,年纪较轻的改行学开小乌龟出租车。他太老了,就安排在出租车站里看门。直到我回了上海,他才退休。

那以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起先他还能上街买买菜,后来就只能坐在家里听听收音机,再后来,他连坐都不能坐了,日夜躺在床上,念叨要我快些找个女人成家。三年前他死了,到底也没能见着他那儿媳妇和我那十一岁的儿子。

最后几天,老头是在病房里度过的。进医院时,医生给他检查过一次,完了对我说:“就这样吧。”以后再没露过面。我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到病房陪夜,到底不是二十多岁,连熬了几晚上,我也顶不太住。好在老头子不用多服侍,大部分时间,他会伸过手来摸我。“王保,”他说,“等我死了,你把我送回苏北老家去,葬在你娘的坟里。”他反复说的就是这句话,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以为我娘的坟是在老家。

老头子死在冬至夜。那是大节气,老年人的难关。他挣扎了很久,也没能闯过去。偏偏那天夜里,我伏在床边睡着了,等醒过来他已经去了,所以我只知道他死在深夜十一点到凌晨五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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