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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廉政评弹(2)

【从“白卷英雄”到“零分状元”】

距今大约35年前,在中国东北的辽宁省兴城县出了一个全国知名的“白卷英雄”张铁生,他在当年的大学招生文化考试中交了白卷,却在试卷背后写了一封为自己成绩低而辩护的信,虽然他在信中低三下四地请求“各级领导在这次入考学生之中,能对我这个小队长加以考虑为盼”,因而当时就有不少人对他这种动机不纯的故作姿态嗤之以鼻,但意想不到地被“四人帮”当作“反对资产阶级教育路线回潮”的“反潮流英雄”在全国大肆宣扬,并以“白卷英雄”的身份成为铁岭农学院的“工农兵学员”。

斗转星移,大浪淘沙,原以为这样的“白卷英雄”早已成为过眼烟云和历史笑柄,孰料惊人相似的一幕竟在30多年后重演。继河南南阳考生蒋多多在2006年高考中公然交白卷之后,重庆又有400多名考生在中招考试中集体交白卷。在今年全国统一高考中,安徽蒙城考生徐孟南故意不按规定答题,“争取”零分,贵阳考生李坚更以门门考试零分的“壮举”赢得了“零分状元”的称号。(8月28日《大河报》)有人把这一现象归结为年轻人的叛逆心态和对现行教育体制的“挑战”,然而我以为,问题的根源却并非如此。

从“白卷英雄”到“零分状元”,不同的时代竟会出现如此雷同的现象,这决不仅仅是历史的巧合,而恰恰是历史的警示。被称作“十年浩劫”的疯狂“文革”虽然已经结束30多年了,但对其造成的深重罪恶和灾难的揭露、批判、反思却远远不够。有些人出于种种原因对此讳莫如深,并以种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强迫或诱使人们淡化和忘掉这段“血写的历史”。以至于许多“八零后”“九零后”的青少年对“十年浩劫”一无所知,进而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文革”余毒的戕害。

单纯狂妄的“零分状元”们固然不可与政治投机的“白卷英雄”相提并论,但是“读书无用”的思想动机和以“另类形象”制造“轰动效应”,进而“以反制胜”的投机心态却又如出一辙,何其相似!尽管“白卷英雄”的借口是“反对资产阶级教育路线回潮”,“零分状元”的托词是“表达对现行教育体制的不满”,然而透过现象看本质,其真实动机都是企图避开激烈无情的高考竞争,以“特殊手段”不劳而获,最终谋取“金榜题名”。对于一个还未步入社会的莘莘学子来说,如此恶劣下作的行为不仅不值得同情,而且令人厌恶和鄙夷。

谁都不否认现行教育体制确实存在许多亟待改进的问题和弊端,但这种改进只能通过教育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和现代教学机制的日益创新,而决不能指望那些别有用心的“零分状元”故技重现、恶作剧般的“逢场作秀”。

从“白卷英雄”到“零分状元”的闹剧重演,再一次提醒善良的人们,对“文革”余毒的巨大危害决不可掉以轻心,在加快改革、加速发展的同时,还必须时时警惕“左”的危险。我们的学校在总结今年高考成绩,统计考生升学率的同时,也有必要以近年来出现的少数“零分状元”为反面教材,对全体学生进行一次深入的学风学德教育,让我们的下一代从小就能看清“白卷英雄”和“零分状元”的历史渊源和荒谬本质,从而增强对“文革”余毒的免疫力,真正树立起以刻苦学习为荣、以懒惰厌学为耻,以认真考试为荣、以投机取巧为耻,以考场上公平竞争为荣、以交“白卷”得零分为耻的新风正气,让“交白卷”“反潮流”之类的文革恶习在神圣的校园里从此绝迹。(2008年)

【“五分钟发言”倡新风】

前不久,在河南省许昌市召开的农村基层党风廉政建设工作会议上,有5个单位要做典型发言。正当第一位代表上台开始宣读经验材料时,主持会议的市领导提议:“这5份经验材料写得都很好,也已经印发给大家。请发言的同志不要念稿,拣亮点、重点讲。每个人发言不要超过5分钟……”话音未落,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这掌声既是对市领导倡导清新简约、求真务实新风的由衷赞许,也寄托了广大干部对改进会风、提升效能的殷切期待。

会风反映作风,作风决定效能。冗长、拖沓的会议不仅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影响以至降低工作效率和行政效能,而且容易消磨与会人员的注意力和兴奋度,使会议效果大打折扣。有些会议之所以会场纪律松弛,有人迟到或早退,有人交头接耳或打瞌睡,其客观原因就是讲话太长太空,难以打动人心。

而许昌这次会议上的“5分钟发言”则由于时间紧凑、内容精当而深深吸引了与会人员,台上讲得简明扼要,台下听得津津有味,会场井然有序。这充分说明,转变作风、改进会风既要下大力气精简会议,压缩规模,努力做到大会小开,多会合开,可开可不开的会议坚决不开,又要严格控制会议时间,尽量做到长会短开,长话短说,已印发了书面材料的就不要再照本宣科,一个人能讲清的就不要轮流上台,层层表态,这样的讲话才能让人入耳入脑,这样的会议才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更令人振奋的是,去年年底国务院办公厅专门发布了关于精简会议文件改进会风文风的意见,对有关会议的规模、形式和发言时间等都做出了明确规定,特别是对国务院召开常务会议、各类专题会议限定了与会人员的发言时间:汇报时间原则上不超过15分钟;其他与会人员发言,一般每位不超过5分钟。这对于各级各部门切实精简会议,改进会风必将起到有力的推动作用。

把短小精悍、掷地有声的“5分钟发言”推而广之,大力倡导清新简约的会风,必能以此带动干部作风的进一步转变和行政效能的不断提升。(2008年)

【干部“陪访”暖民心】

提起上访,一些从事信访工作的干部既头疼又无奈,尽管采取了包括劝访、拦访、截访在内的种种办法,但越级上访和重访、缠访现象仍时有发生。为了破解这一难题,最近陕西山阳县采取了一项积极的措施,派出当地法院的一名法官背着案卷材料,陪同不服当地政府的处理意见,执意越级上访的一位农民一同去上级机关,给接访机关提供第一手材料。经过两级信访部门当场解释,上访者终于打消了疑虑,主动息诉罢访。(4月7日《法制日报》)山阳县干部“陪访”的做法不仅化解了缠访难题,而且也温暖了上访群众的心,不失为信访工作由被动变主动的一条新思路。

对待上访群众的态度不仅仅是单纯的工作方法问题,更反映着各级领导和信访干部的立场和感情。从过去被动、对立的拦访、截访,到现在主动、积极的下访和“陪访”,每一次接访方式的改变都体现着干部作风的转变和执政理念的进步。正因为有些地方把上访群众当作“无理取闹”的“不稳定因素”,才会出现强硬粗暴的“拦截”现象。而一旦我们的干部“把群众的事当成自家的事”,把信访工作当成为民解忧的服务手段,真正尊重和维护群众向上级机关反映自己意愿的合法权利,就能客观冷静地对待群众的信访诉求,设身处地地理解和体谅他们的实际困难,自然也就会诚心诚意地去“下访”和体贴入微地去“陪访”。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多数上访群众也都是通情达理的,只要他们亲眼看到各级信访部门不是在串通一气敷衍糊弄,只要他们亲身感受到信访工作人员真心为民的诚意和认真负责的态度,自然就会回心转意,口服心服地息诉罢访。用这种低调平和平等务实的方式去处理各种复杂的信访问题,岂不是比剑拔弩张、激烈对峙的“拦访”和“截访”更加有效,更加有利?

其实,群众上访不一定非要法官陪同,熟悉情况的信访人员和涉及的相关部门的干部都可以陪访。陪访的目的也不仅限于向上级信访机关提供材料,而是要把陪访的过程变成沟通感情、消除隔阂、化解矛盾、求得共识的机会,把陪访对象当作自己的亲人,以善意和诚意去打动上访者的心,用法律、政策和情理去化解他们胸中积郁的闷气怨气,帮助他们理清思路,理顺情绪,解开心里七扭八岔的“疙瘩”。这样做虽然从眼前看可能会多花费一些人力、物力和财力,增加信访部门的工作负担,却能从根本上解决上访老户不服裁决,同一事项多次上访的重访、缠访问题,减少了信访群众的上访成本,有利于社会稳定和谐,政府安心,群众满意,所以值得大力提倡和进一步推广。(2008年)

【关注民生从小事做起】

近日读报,有两条新闻令我眼亮心热。一条是北京市政府继去年向居民免费发放500万只限量小盐勺和10万把健康腰围尺后,今年又专门出资制作了500万只限量小油壶免费发给居民(3月5日《北京青年报》);另一条是苏州市两年来先后投资3000万元,为14万户居民更换节水器具。(新华社4月3日电)这一串串醒目的数字生动地体现了政府执政理念和工作重点的新变化,饱含着人民公仆关注民生、权为民用的殷殷深情。

也许有人会说,政府工作千头万绪,抓经济、抓管理、抓稳定还忙不过来,哪有精力和财力去管那些吃盐吃油、身材发胖和水龙头滴水的家务小事?殊不知,这些看来琐碎繁杂的家务小事却正是事关百姓健康和日常居家的大事。国以民为本,民健才能国强,民安才有国昌,只有把老百姓身边的烦心事解决了,才会有安定和谐的发展环境,才能推动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正如温家宝总理在前不久召开的全国“两会”上答记者问时所说的那样,“只有把人民放在心上,人民才能让你坐在台上”。

把人民放在心上,就不仅要考虑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抓大项目,谋大发展,而且要为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衣食住行殚精竭虑,替普通百姓的柴米油盐、身心健康操心劳神。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的主要职能是搞好公共管理和提供公共服务,为居民更换节水器具,鼓励居民节约用水,合理利用水资源就属于公共管理的范畴。为居民提供小盐勺、小油壶和腰围尺,当好他们的健康顾问,就是最实际最贴心的公共服务。因此,关注民生就要从小事做起。小事不小,它事关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事关构建和谐社会的工作大局,也是各级政府的重要职责。

“人民政府为人民”并不是一句动听的宣传口号,而是人民政府的执政理念,必须体现在每一项改善民生的具体工作和每一件为民解忧的琐碎小事上。假如我们的每一个政府官员和公职人员都能把百姓的冷暖放在心上,多多关注一下群众住不起房、上不起学、看不起病、吃不起肉之类的大问题,及时帮助他们解决一些诸如路不平、灯不明、秤不准、水不净、公交车不准时、居民区有噪声之类的小事情,人民群众能不和我们同心同德、同气相求吗?

为了彰显执政为民的理念和决心,许多地方政府每年都向群众承诺要办好“十件实事”,其实在这“十件”之外,百姓们还有许许多多千头万绪、力不从心的琐碎事、烦心事、尴尬事期盼政府帮助解决,这些凡人小事也一定要放在公仆们的心上,像办好“十件实事”一样高度重视,领导挂帅,专人负责,“倒排工期”,督办落实。这样才能有效提高人民群众对政府工作的认同度和满意度,不断巩固我们的执政地位和执政基础。(2008年4月17日)

【问问群众怎么想】

近读一篇纪念周恩来总理的回忆文章,文中记述的一件小事令人没齿难忘。1959年周总理到广东从化视察时,无意中得知当地群众因无钱建浴池而洗不到温泉,他当即质问陪同的当地领导:“修干部疗养院就有钱,给当地群众建浴池就经费困难?都知道洗温泉好,能治病,可当地群众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个地方却洗不上温泉,你们说,群众会怎么想?”他当场建议,凡是到温泉疗养的同志都要捐款,为群众修建公共澡堂,并和邓颖超同志一起带头捐赠了100元。(2008年第3期《党史博览》)这种一事当前,先为百姓着想的高尚情怀,生动地体现了共产党人的宗旨意识和公仆精神,为万世黎民所赞颂和景仰。

然而,现实生活中的某些现象却与此形成了对比鲜明的巨大反差。据《人民日报》报道,在许多困难群众还没有住上经济适用房的情况下,广西柳州市竟然在市区黄金地段为“四大班子”领导专门盖起了一片车库、花园俱全,每户面积300多平方米的“低价豪宅”,被舆论斥为“阳光下的集体腐败”。同样是搞建筑,周总理牵挂的是为洗不上温泉的群众建澡堂,而有些人却是热衷于为早已住上房改房的高官们盖豪宅,两相对比,清浊自明,高下自见,何止是天壤之别,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建澡堂与盖豪宅体现着截然不同的政治素养和执政理念,其社会效果也截然相反。为群众建澡堂是心怀百姓、为民谋利的雪中送炭,盖豪宅则是唯官是从、与民争利的“锦上添花”。周总理得知群众洗不上温泉,首先想到的是“群众会怎么想”,而当今的盖豪宅者则从不顾及百姓的感受和评价。周总理当年捐款建成的澡堂早已成为矗立在人民心中的丰碑,每一个普通百姓都可以在这里真切地感受到党和政府的温暖关爱;而那些拔地而起的“高官别墅”从竣工之日便成了千夫所指的反面教材,让人们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复杂性、艰巨性、长期性有了更加直观、深刻的理解。

俗话说“人心如秤”,把澡堂和豪宅放在老百姓心中的这杆秤上去称一称,不仅能称出正邪美丑,更能称得出为政得失和人心向背。连封建时代的官员都懂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尚且为群众洗不上温泉而痛心自责,那些“低价豪宅”的主人难道就没有为自己的违纪行为而知耻内疚,痛心疾首吗?

温家宝总理有句振聋发聩的名言:“只有把人民放在心上,人民才能让你坐在台上。”要巩固我们党的执政地位,要建设长治久安的廉洁政府,我们的每个党员、干部、公务人员,特别是肩负重任的领导干部都要认真学习周总理一心为民的为政之德和公仆情怀,真正把群众的冷暖安危时刻放在心上,无论干工作、办事情还是定规矩做决策,都要像他那样首先问问:“群众会怎么看?百姓会怎么想?”唯其如此,才会少干一些盖豪宅、贪公款、失民心、惹民怨的蠢事错事,才会得到人民群众发自内心的拥护和爱戴。(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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