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和他的态度,一点也不令她感到反感。反倒挺舒服的。
哦,再细细打量一下,晓晓认出来了:“你是那天的,你是那天的……”
她想起来了,她掉下防御工事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在商镌瀚身边。可是,他到底是谁,她还是不认得啊!
许铁缤连忙自我介绍:“先生,我是御前骁骑大将军许铁缤。”
嗯嗯,晓晓对着他连连点头。一回生两回就熟了。
“为什么啊?”晓晓打破砂锅。
蓝乙心不说话,许铁缤却大方的很,慷慨地给予正确答案:“因为将军,不近女色。”
晓晓给他一个超级卫生眼。别扯了。才怪呢!打死她一百次,她都不信。你们等着,我证明给你们看。到时候保准让你们哑口无言。
晓晓不知道,她在心里面这样想着,话就从嘴里面溜了出来。乙心和铁缤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陷入癫痴状态、所作所为均不靠谱的先生,又在动着什么歪脑筋。听她的话音,似乎就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忧心忡忡的乙心,连忙出声提醒:“晓晓,将军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其实,他治下很严格的。”
老天保佑,先生千万不要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治下严格?那又能奈她何?晓晓鬼马地笑:“你们不知道吧?我对付‘不近女色’之人这种标新立异的存在,也很有一套。”
毕竟,她最好的朋友、死党兼男闺蜜晓东,虽然身上的“零件”们是全的,但心却缺了一部分,也算是个“不近女色”之人。不是吗?她们俩可是铁哥们,无话不谈的。
哈哈,如此说来,她的这次阴错阳差之旅,也没准没那么不靠谱,对不对?
蓝乙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许铁缤却在一旁吃吃地笑。他觉得,这先生自从“癫痴”之后,确实看上去有趣了很多,原因是,她好像是真傻。
见蓝乙心在一旁急得不行,拼命给他使眼色,意思是要他出言规劝,许铁缤这才劝道:“先生莫要鲁莽行事。将军他的身体,不宜被用来打趣。因为,他是有‘隐疾’在身,不得不如此。”
哦!晓晓明白了。许铁缤的意思是,商镌瀚不能“那个那个什么”,对吧?
问题是:真的吗?她不信啊!
她得找个机会,看到他的“真身”。那样的话,就可以用最真实的呈现,来戳穿商镌瀚的谎言。
晓晓歪着脑袋瓜,对着呆愣愣地看着她的乙心和铁缤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和你们打赌,这个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隐疾’,如果我错了,我的名字就反着写,你们也可以反着念。”
“今天我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呢?”
晓晓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扮,奇怪地说道。
往常的几天,都是她自己找衣服来穿。说来也奇怪,在诸葛晓的房间里面,在她变成诸葛晓晓之前,她似乎就特别准备了很多新衣服,这些衣服不仅全新,而且式样与一般古代衣衫也略有不同,更加简单实用,让晓晓这个穿惯了简衣的现代人,也很容易上手。但今天蓝乙心却亲自来到她的房间,帮她找出这件衣服并帮助她穿上,这让晓晓十分不解。
这是一件圆领袍,它的前襟也被设计成了很容易掖扎起的样式。领子也很特别,开敞翻折的感觉,就像是现代的“V”字造型。而几天来一直被晓晓随意扎成马尾的长发,也被乙心束紧之后,还找了一条幅巾包裹住。
“这样的打扮,是为了方便玩。”乙心回答道。
“玩?玩什么?”
晓晓还是听不懂。既然是玩,怎么不能玩,随便穿穿就玩了,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打扮自己?
不同以往,今日的乙心有些神秘:“因为今天,我们这里有大人物要来。所以就算玩,也不能太随便了。”
“谁呀?”
“来吧,外面都准备好了,出去了你就知道了。”
乙心开心地建议着。今天的活动异常盛大,参与的人也是顶级的,可以说是盛况空前。她特别为诸葛先生换上了参与这项活动必须穿着的衣服,希望今天的这次特别的活动,能够让先生想起一些过去的记忆。说不定,她就全部恢复了呢!
可惜,她的这些心理活动,晓晓没有听到。否则一定会回她五个字:恢复你个头。
这今天的戏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被蓝乙心装扮一新的晓晓,来到了外面的一片最为宽阔的草原之上,才真正意识到,今天的这一时刻,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放眼望去,不知何时竟已搭起了长达几千米的帐幕,真可谓是盛况空前。不对不对,什么空前啊,她根本就不知道从前是个什么样,只知道眼前的热闹景象,她从未得见。晓晓心里实在没底,这什么时候搭好的景儿啊,难道今天上台唱戏的,是她吗?这活计,她可是真不会呀!
然而现实已不容许她落荒而逃。已经落座的人们齐刷刷地,将目光望向蓝乙心与她出现的方向。
蓝乙心向身旁望过去,身为专业医者的她一望之下便知,此时的诸葛先生,全身肌紧张力增高,循环系统的机能亢进导致心搏加速,进而新陈代谢亢进,血压升高,脸部毛细血管扩张血液循环加快导致了脸红,肌肉震颤使得她在发抖,另外由于汗腺受交感神经控制导致先生的手心冒出了冷汗。之所以还知道最后一点,是因为她此时已经握住了诸葛先生的手。
“别怕晓晓。你现在不是晓晓,你是诸葛先生。你看,那主座之上端坐的,是禄国皇帝苏班,他带着众多的王公贵族,来到边关慰劳将士,一会儿还会有一场盛大的比赛。皇上他老人家,是特别选在所有人均已落座的时刻,才让先生您隆重出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