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叶东隅站起身,不由得撑住了桌面,低着头忍不住摇了摇。
头部传来一股极强的压力,几乎让他陷入黑暗,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餐厅里的东西都出现了双重影子。
叶东阳上前问道,“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事,一会就好。”他的脸色迅速变得十分的惨白,眼里闪过一丝劣气,手搭在了乔桑榆的身上。
“扶我一把。”
“我让司机送你们。”叶东阳拿起来了外套,看着两人说道。
他整个都靠在了乔桑榆的身上,四肢越来越无力,乔桑榆能感觉到他的不适,他的额头上开始冒着冷汗。
拼尽全力让自己看得正常一些,叶东隅的手握成了拳头。
“可以走吗?”乔桑榆问道!
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焦虑,刚刚明明跟正常人一样,怎么说倒就倒,一点发病的症状都没有。
“可以!”他有些吃力,乔桑榆扶着一步一步的离开原地,餐厅里的人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刚到门口,乔桑榆整个人以四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僵直,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飘来了一道响亮的声音,“乔小姐。”
众人听到有人唤她,便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乔桑榆惊呆在原地,几秒钟后才回过神来,低声唤了一声,“阿姨。“
“啪”,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响起,乔桑榆的脸部迅速发麻,却还死死的抓着叶东隅,没让他倒下。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既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辰时。”此人便是杜辰时的母亲,确定关系了以后,乔桑榆见过她两次。
以前她总是叫小榆,现在却叫乔小姐。
她和叶东隅的姿势,关系已经不用明说。
“阿姨,对不起。”乔桑榆这一巴掌的冲击拍得眼泪迅速流了下来,确实也是她对不起杜辰时,这一巴掌是她应该受的。
“真是个贱人,别回头被人抛弃了就回来找我们家辰时,我们易家不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叶东隅不由得挺直了身体,眼神冷冽的看着眼前的老女人,这一巴掌完全也是打在了他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了。
他的神态越来越痛苦,身体被病痛不断的冲击开始瑟瑟发抖。
叶东阳对着大堂经理挑了一个眼神,经理立马就上前阻止易母的胡闹,“这位太太,你稍安勿躁,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她愤怒的甩了手,眼神鄙夷的看着乔桑榆,还不客气的破口大骂,“贱人。”
大堂经理客气的把她支走。
叶东隅冷漠的眼神触及到了乔桑榆委屈悲痛的目光,眉头蹙起,这眼光,倒是真的受伤了,他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叫辰时的名字,乔桑榆的反应让他非常的不悦。
她的脚步停留在原地根本无法移动,思绪早就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低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还不走?人丢得还不够?“叶东隅的声音平静的响起,却十分的有杀伤力。
乔桑榆扶着他快速的走出了酒店,叶东隅厉眼扫向了那个妇人,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他们的车辆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乔桑榆拖着他上车,对着身后的叶东阳说道,“我们先走了。”
叶东阳只是点点头,乔桑榆再触及到郑南希那讽刺挑衅的目光,她吸了一口气,知道杜辰时的妈妈出现肯定不是偶然。
她上了车,刚关好门,叶东隅瞬间把她拉扯到自己的面前,鼻尖相撞,四目相对,阴狠的看着她,“不管你以前有多少个男人,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处理好你的这些破事,这个脸,我不想再丢第二次。”
乔桑榆的双眼睛里上涌着各种情绪,痛苦着,挣扎着,甚至有了嘲笑。
叶东隅看着她,那一刻,他的心既然莫名其妙的被牵引,有了一丝揪心。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咬着牙放了手,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巩叔,去海边别墅。”
因为刚刚动怒的缘故,他忍不住咳出了声音。
乔桑榆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没有再理他。
巩叔是叶老的司机,年龄在50岁左右,他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乔桑榆,带着疑惑的目光。
到了别墅以后,她扶着叶东隅直接下车就走进了别墅,别墅为五层,里面的装修简洁大方不失雅气,乔桑榆大概扫视了一圈。
叶东隅整个人都软趴趴的躺在了沙发上,一位妇人从厨房走了出来,“少爷,少奶奶!”
“给我药!”叶东隅闭着双眸,气若游丝,有种要昏死过去的感觉,乔桑榆整个人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感觉他已经濒临在死亡边缘。
她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叶东隅握紧了她的手,虚弱的睁开了双眸,蓝色的瞳孔里似乎多了一丝浑浊,没有了纯净之感,“药!”
他的手抖动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叶东隅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她控制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叶东隅却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她,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同时反感乔桑榆的明知故问。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一出门就碰到了叶东阳。
他从来都是视任何的叶家兄弟姐妹为眼中钉,就算他身体不好,叶东阳对他也没对他放下任何戒备。
今天餐桌上的饭菜,都是乔桑榆点的,都是和他的体质,他的中药的克星!
乔桑榆和叶东阳本就是蛇鼠一窝,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病。
“药!”
他再次开口说道,脸上多了一丝痛苦的神态,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很痛苦,这是乔桑榆唯一能感触到的。
而她却不清楚,他想要的事什么药。
他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白皙的皮肤已经被握得通红,她的手开始变形。
“药。”
乔桑榆转头去看保姆,保姆已经从厨房把中药端了出来,叶东隅挣扎起身夺过一头仰尽,可是一秒以后,全部都给吐了出来。
“少爷。”保姆着急的看着他,乔桑榆也是手慌脚乱,却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叶东隅吐空了肚子,紧接着大口的鲜血涌了出来,“医生,医生!”乔桑榆慌乱的叫出声,扶着他半起的身子不敢走太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