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慕连洲跑了一天的行程,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整整上了六档节目,到最后一个行程结束的时候,阮知宁已经彻底歇菜了。
她坐在休息室,脱了高跟鞋看自己被磨起了泡的脚踝,心里不禁感叹,真是命苦啊,她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久的高跟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慕连洲和别人打完招呼回到休息室,就听到她在不停地唉声叹气。
“抱歉,今天累到了吧?”他过去坐到她旁边关问着,温柔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歉疚。
“你也知道我累啊,所以你准备怎么补偿我?”阮知宁问他,说起话来连声音都有气无力了。
“你说吧,想要我怎么补偿?”他倒也不拒绝。
阮知宁顿了顿,然后慢悠悠地摇头:“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慕连洲想也没想就点头应了她:“那好吧,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朝她伸出手,“走吧,回去了。”
“我脚痛,走不动了。”她抬头看向他,眼泪汪汪的像条可怜巴巴的小狗。
闻言,慕连洲先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又主动地转过身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并说:“来吧,我背你。”
“那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吧。”阮知宁一看他的动静,连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然后拿起鞋子就要往脚上穿,现在她已经是被送上热门遭人讨论和议论的的对象了,要是再被别人看到慕连洲背着她,还指不定别人给她传成什么样呢。
“这种时候还逞能,那就不是我认识的阮知宁了。”慕连洲的动作更快,他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拿鞋要穿的手,然后将她往前一拉。
阮知宁都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一下往前扑倒在了他的背上。
“喂,你干什么啊?”她问出话的同时,慕连洲已经将她背了起来。
“你不是脚痛走不了了吗?”他话不多说,背起她就出去。
“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啊?”
“看到了又怎样?现在谁不知道我们是夫妻?”说完这句话,慕连洲突然觉得心情很舒畅,原来这就是圈内其他人公布恋情之后的心情啊?既不用担心被狗仔拍到什么可能会传出绯闻的照片,还能肆无忌惮的地秀恩爱。
“哇,你可真是任性,也不知道当你的经纪人莫莉姐该有多累。”阮知宁不由得感叹。
“你就知足吧,被我这么一个当红大明星背,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得了吧,你又不是苏桎林。”阮知宁听到他说大话恶心她,她张嘴就回了一句。
苏桎林苏桎林,那个大叔……到底哪里好了?
听到她说起苏桎林,慕连洲差点儿没直接把她丢下来。
“那是慕连洲吗?”
“是唉,真是没想到在镜头前从来不和女艺人保持距离,不会有过多接触的慕连洲竟然会背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外人的视线当中。”
“什么女人,那是他妻子,我好羡慕哦,不知道被慕连洲背着是什么样的感觉,肯定幸福死了。”
阮知宁和慕连洲吵嘴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到了电视台大厅,路过的两个女职员正在对他们议论纷纷,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别人说羡慕她,她突然脸红了起来,没见接触别人的视线,只能把脸埋进慕连洲背里。
感觉得到她举动的慕连洲偷笑了一声,然后才低声说:“小知了,你害羞了吧?”
“我没有。”她虽然把脸埋在他背上,可嘴里还是嘟囔着回了一句。
慕连洲没有再继续调侃好民,只是安静地背着她继续走。
回到慕连洲的别墅时,搬家公司的车才刚刚离开。
“慕先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中年女子从别墅里出来,见到慕连洲便向他打招呼。
“屋里布置得怎么样了?”慕连洲直接问她。
对方点点头应道:“已经按您的吩咐都收拾好了。”
“辛苦了。”
送走了那个中年女子后,阮知宁这才忍着脚上磨破皮的痛趔趄着下了车,也顺口问了句:“刚刚那是谁啊?”
“专门负责打扫家里的阿姨。”慕连洲回答的时候又大步跨了过来,“能走吗?”
“这么几步路,没问题的。”阮知宁咬紧牙关忍着痛抬脚,不过那紧蹙的眉头实在是让慕连洲看不下去了,他想也没想,直接过去就将她打撗,一个公主抱,轻轻松松将她抱了起来。
阮知宁被吓得不由自主惊叫一声:“你用得着这样吗?”
“用你的说法就是,咱们都是看过对方穿开裆裤的关系,我抱你一下,你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他抱着她,也不走,反而不慌不忙地打趣她。
“谁反应大了。”阮知宁反驳的时候,连声音分贝都不知不觉提高了几分,她只是从没被人这样,用如此苏破天际的抱法抱过而已,她也是个女人嘛,难免内心会扑通扑通的。
“是是是,你反应不大。”慕连洲懒得再和她披嘴皮子,直接抱起她往屋里走,路过客厅也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将她送到了客房。
将她放在房间内的沙发上后,慕连洲这才对她说:“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要拍戏,不需要你再跟着我一块儿跑行程了,所以睡个懒觉也没有关系。”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阮知宁巴不得这样。
“那晚安了。”慕连洲笑了笑,道了晚安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阮知宁还是好奇地叫住了他:“慕连洲……”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什么忙?”被她叫住的慕连洲停下脚步回头,一通关问。
“你平时拍戏赶通告上节目,工作量如此巨大,我仅仅只体验了一天就受不了了,你天天如此,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她实在无法想象他整天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状况。
而听到她的这个问题,慕连洲的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似乎有在笑,但似乎又没有在笑,有些苦涩,也有些难过,但片刻之后又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