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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斜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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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正在饭厅里专注、轻快地喝着汤的母亲突然“啊!”地低叫了一声。

“有头发吗?”我想该不会是汤里有什么怪东西吧?

“没有!”

妈妈俨然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还是继续一口一口将碗中的汤轻巧地送入嘴里:满不在乎地将脸别向一旁,眼睛望着窗外盛开的山樱花,然后头也不回,继续飞快地将一匙一匙汤送进小巧的唇间。“飞快”这形容词对母亲来说,绝对一点儿也不夸张,虽然母亲的喝法和妇女杂志上刊载的优雅用餐礼仪大相径庭,但弟弟直治也曾一边喝酒,一边对我这个姐姐说:“有爵位也不一定表示是贵族,像有人即使没有爵位,也是拥有‘天爵’的了不起贵族;而有人虽然和我们一样拥有爵位,可是根本不是贵族,简直和贱民没什么两样!像岩岛(直治的友人伯爵)那个人就是这样,根本比新宿花街拉客的人感觉还贱呢!最近柳井(也是弟弟的友人,子爵的次子)的哥哥结婚了,柳井好过分喔,竟然穿起燕尾服了!真是不知道在搞什么!那种场合根本就没有穿燕尾服出席的必要嘛!这还不打紧,就在每一桌客人轮流致辞时,那个家伙竟然还说出很轻佻且奇怪的话,真是败给他了。什么高雅,什么气质,好像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样子呢!我们家附近到处都挂着高级公寓出租的招牌,其实那些什么贵族,大部分都好像高级乞丐一样呢!真正的贵族才不会像岩岛那么庸俗!就像我们家,要说到真正的贵族,恐怕也非妈妈莫属了,妈妈才是真正、如假包换的贵族,因为她有无人可及的地方!”

即使是喝汤,一般我们都是上身微倾,低头向着汤碗,横拿着汤匙舀汤,然后直接横着汤匙、将汤送入口中。可是,妈妈却是左手手指轻靠着桌子的边缘,上半身挺直,脸微微上扬,根本不低头看汤碗。虽然妈妈也是横拿着汤匙,却突然舀起一口汤,动作就像燕子一样,无法形容的迅速、轻巧,汤匙与嘴角呈直角状,汤顺着汤匙尖端滑入唇齿之间;接着,继续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而手上的汤匙,一向轻盈得像燕子挥舞小小的翅膀,汤匙中的汤从来不曾滴落过一滴,甚至从来也不曾发出丁点儿喝汤或碗器撞击的声音。或许这样并不符合所谓“正式礼仪”的用餐方法,可是,在我的眼中却是非常、非常的可爱,甚至觉得这才是真正优雅的用餐方法。而且事实上,像汤品这样的食物,若是低着头从汤匙的边缘喝,还不如舒舒服服地挺起上身,由汤匙尖端送入口中,来得更美味。可是因为我就像直治所说的高级乞丐一样,根本没办法像妈妈那么轻巧且毫不做作、自然地使用汤匙,所以只好放弃,仍然低头面对汤碗,用那种所谓“正式礼仪”、阴阳怪气的喝法喝着汤。

不只是喝汤如此,事实上母亲的用餐法也和正式的礼法有很大的出入:吃肉时,用刀和叉子很快地将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放下刀子,直接用右手拿叉子,一块一块地叉起肉来,慢慢地送入口中,吃得非常轻松愉快。若是带骨的鸡肉,当我们还在为了不让碗盘发出声音,拼命努力将肉从骨头上剔下来时,妈妈已毫不介意地用指尖抓着骨头送到嘴里,直接用嘴巴将肉和骨分离。即使是如此野蛮的吃法,在妈妈身上看起来却是无比可爱,甚至还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妩媚气息,所以说起来,她真不愧是如假包换的贵族呢!不只是带骨的鸡肉如此,有时妈妈连午餐的火腿、香肠都是用手一抓就吃起来。

“为什么饭团那么好吃,你知道吗?那是因为它是用人的手指捏着做出来的!”

妈妈曾经这么说过。

我也认真想过,用手抓东西真的感觉比较好吃!可是像我这样子的高级乞丐,如果学得不好,那真是“东施效颦”,看起来就活似乞丐乞食图的画面了,所以不敢学,只好忍耐。

尤其是弟弟的一席话,更让我深深地觉悟到:要学母亲的样子是很困难的,甚至还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记得一次在西片町家的内院里,当夜空中高挂起一轮美丽的初秋之月,我和妈妈两人在池塘边赏月,一边笑谈着:到底新嫁娘准备嫁妆,俚语该说“狐狸娶新娘”,还是“老鼠娶新娘”呢?母亲忽然站定,往一旁的胡枝子丛走进去,因为白色的胡枝子花正盛开,所以母亲从花丛中露出一张显得比平常更白皙的脸庞,微笑着说:

“和子呀!你猜猜看,妈妈现在在做什么?”

“摘花吧!”

听我答完,妈妈又再度响起小小的声音,笑着说道:

“在尿尿啦!”

因为妈妈根本没蹲下身去,所以着实让我吓了一跳,不过,也确实感受到一股自己无法仿效、无言可喻的真正的可爱与天真。

从早上喝汤的事开始,简直是一连串“脱轨”的行为。不过我之前读过的某一本书上,好像也写着路易王朝时的贵妇人们,总是在宫殿的庭园或走廊的角落,若无其事地上厕所,这一份天真的“无心”,真是很可爱,也因此让我联想到:母亲莫非是最后一位“真正”的贵妇人,不是吗?

早上喝了一口汤后,妈妈不是“啊”地叫了一声吗?当我问道:“是头发吗?”妈妈回答:“不是!”

“会不会是汤太咸了呀?”

早上的汤是用上回美国配给的青豆罐头煮的,我本来想煮成奶油蛋花汤。而因为自己一向对煮饭没什么自信,所以即使妈妈说:“不会呀!”心里还是挺不放心地追问着。

“不会啦!真的煮得很好喝!”

妈妈很认真地说道,喝完汤,她又用手抓海苔包的饭团送入口中。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不喜欢吃早餐,非得等到十点以后才吃,否则肚子根本不饿。在吃饭时,也好像不知道汤匙该怎么摆放才好一般,懒洋洋地不肯吃,饭团搁在盘内,用筷子夹得一团糟,然后再夹住一小口,像妈妈喝汤时一样,让筷子与嘴巴呈直角,如喂小鸟一般送入口中。当我还在一边慢吞吞咀嚼时,妈妈已经吃饱了,很快便站起身来,将背靠在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墙壁上,静静地一边看着我吃饭,一边说道:

“和子,还是不想吃吗?你呀!若不能从早餐开始就吃得津津有味的话,可是不行的喔!知道吗?”

“妈妈呢?你觉得早餐好吃吗?”

“当然呀!告诉你,我已经不是病人了。”

“嘿?不是病人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不对!才不是呢!”

妈妈笑得有点儿凄楚,轻轻摇着头。

我在五年前罹患了肺病,躺在病床上好一阵子。可是自己知道那是一种“任性”病,倒是妈妈前一阵子的病才真的叫人好生担心,也很可怜;尽管如此,妈妈却只是一径担心我的事。

“啊!”我喊道。

“怎么了?”这回换妈妈问我了。

两人对看一眼,好像心有灵犀般,相视而笑。

因为,人每当想到害羞的事时,就会奇妙地发出“啊”的叫声。像我心里这时突然清晰想起六年前离婚时的事,忍不住“啊”地叫了起来,而妈妈到底又想起什么事来呢?虽然,妈妈不应该会有像我这样丢脸的过去吧?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必妈妈刚刚一定也想起了某些事吧?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忘了!”

“是我的事吗?”

“不是!”

“是直治吗?”

“是吗?”母亲一边歪着脑袋说道,“也许是吧!”

弟弟直治大学读到一半,就被征召去当兵,分派到南方小岛,至今音讯全无,即使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还是行踪不明。妈妈也已经觉悟到:或许她永远都不能再见直治一面了,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觉悟”,而一直坚信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虽然想死了这条心,可是一喝到好喝的汤,还是会忍不住想起直治,当初要是对他好点儿就好了!”

直治从读高中开始,就醉心于文学,生活上简直与不良少年没两样,不知道给妈妈带来多少麻烦,妈妈也不知道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可是即便如此,妈妈喝了一口汤,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直治,发出“啊”的一声。我将饭塞入嘴巴,不觉红了眼睛。

“没事的,直治一定没事的。像直治这么坏的坏蛋,一定不会死的!会死的人都是心地好、漂亮或温柔的人,像直治这样的人就算用棒子捶,也死不了的!”

妈妈不禁笑着嘲弄我说:

“那么,意思是和子你才会早死啰?”

“哎呀!为什么呢?我也是超级大坏蛋一个呀!会活到八十岁的,你放心啦!”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妈妈我铁定活到九十岁没问题了!”

“咦?”

妈妈这么一说,倒让我有点儿烦恼起来,因为坏蛋才会长寿,漂亮的人是会早逝的。然而妈妈非常美丽,可是我却希望她能长寿。一时之间,自己不禁仓皇失措起来,倒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口才好。

“讨厌!坏心眼!”话一说完,嘴唇不觉上下颤动着,眼泪啪哒啪哒地直直落下。

不知道要不要提起蛇的事来。四五天前的一个午后,附近的小孩子们在院子竹篱笆里发现了十多个蛇蛋。

孩子们夸张地叫着:

“毒蛇蛋!”

我想着毒蛇竟然会在竹篱笆上产了十个卵,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掉到院子里,所以说:“把它们给烧了吧!”

没想到,孩子们一听,竟然高兴得又叫又跳,全紧跟在我的屁股后,在竹篱笆附近堆上树叶和柴火,点燃火后,将一颗颗蛋扔进火堆里。可是蛇蛋却怎么烧都无法烧起来,就算孩子们丢入更多的树叶和小树枝,把火势弄得更大,蛇蛋还是烧不起来。

下面农家的女儿从外面大声笑着,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呀?”

“我们在烧蛇蛋!因为等到生出毒蛇来,就太可怕了!”

“有多大呀?”

“跟鹌鹑蛋差不多大,全白的喔!”

“那不是毒蛇的蛋啦,是一般小蛇的,而且生蛋是烧不起来的。”

农家女好像觉得很可笑的样子,笑着走开了。

已经点了三十分钟的火,可是蛇蛋说什么都烧不起来,我要小孩子们将蛋从火里捡起来,埋在梅树下,并用小石头做了一个记号。

“来,大家拜拜啰!”

我蹲了下来,合掌膜拜,孩子们也很乖巧地在身后跟着合掌膜拜,然后我就和孩子们分手,一个人慢慢地拾阶而上,石梯上,母亲正站在藤萝棚架下面说着:

“好可怜喔!”

“我们以为是毒蛇蛋,结果只是小蛇,不过已经好好埋葬了,没事的!”

虽然这么说,可是被妈妈直直地盯着看,总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妈妈绝对不是迷信的人,可是自从十年前父亲在西片町的家中去世后,妈妈就开始非常怕蛇。在爸爸临终弥留之际,妈妈看见爸爸的枕头上掉了一根黑绳,没有细想,顺手一抓,发现竟然是一条蛇!蛇飞快地溜走,出了走廊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看到这一幕的妈妈,与和田舅舅互看了一眼,好像不敢惊动临终的父亲般,隐忍着不发一语。所以,虽然当时我们也在场,可是有关蛇的事,却一点儿也不知情。

不过,在父亲逝世当天的黄昏,我倒是亲眼看见院里的池塘边,有一条蛇盘在树上。我现在是二十九岁的女人,而在十年前父亲去世时,也已十九岁了,所以早已不是小孩子,尽管经过十年之久,当时的记忆还是非常清晰,应该不会有错。当时我为了要剪花供在灵前,所以走到院子里的池塘边,在杜鹃花下站定时,突然看到杜鹃花枝头盘绕着一条小蛇,着实被吓了一跳,而就在折下隶堂树的树枝时,竟然也有小蛇盘绕在树枝上,结果旁边的木墀树、枫树、金雀花、藤蔓、樱花,不管任何一株树上都有小蛇盘绕。不过自己当时并没有很害怕,只是觉得或许连蛇也和我一样,对父亲的死感到悲伤,所以特地从穴中钻出来凭吊父亲在天之灵吧?后来我将院子里蛇的事偷偷告诉妈妈,妈妈很冷静地偏着头,好像在想什么的模样,不过并没有特别说些什么。

不过,这两则“蛇事件”,让母亲十分讨厌蛇,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只是,与其说讨厌蛇,倒不如说是崇仰、敬畏更贴切一点儿吧!

焚烧蛇蛋的事被妈妈发现后,妈妈绝对会联想起一些极端不吉利的事吧?想到这儿,突然也觉得:焚烧蛇蛋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因此一直不断担心着,会不会因此让母亲不快或者遭遇什么不幸?因此,第二天、第三天我都没办法释怀,早上用餐时,无意中又说起什么“美人早逝”的无聊话,最后因为根本没办法自圆其说而哭了出来。而当我在收拾桌上碗盘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母亲的生命好像依附在那条小蛇上,或许因此会折寿,心里懊丧得不得了。

然后,当天就在院子里看到蛇了。那天是个无比晴朗的好天气,所以我结束厨房工作后,就搬了张藤椅在院子里的草地上,构思着编织的花样。当我将藤椅放在院子里时,就发现院子石头边的细竹丛里有一条蛇,“哎呀!讨厌!”自己只如此抱怨了一声,接着脑袋就一片空白,后来只好搬着藤椅折回,将椅子放在走廊上坐下,开始编织起来。中午,我突然想去位于庭院一角的书房里找一本藏书——《罗兰画集》,没想到,一走到院子,又看到一条蛇在草地上缓缓爬行,和早上那条蛇长得一模一样,好细长且高雅的一条蛇呀!我想是母的吧!它静静地横过草地,爬到野蔷薇花丛的阴影下定住,仰起头,伸出如微细火焰般的舌信,然后左顾右盼一番,不久后,垂下头,无精打采地蹲坐下来。当时我强烈地觉得:它真是一条美丽的蛇呀!不久我径自到书房拿了画集,回来时,望了一眼方才蛇所在的位置,发现它竟已不见踪影。

黄昏时分,我和母亲在房间里喝茶,一面看着庭院的景致,忽然又看到早上那条蛇慢慢出现在石阶的第三层石级上。

妈妈也发现了:“是不是那一条蛇?”

妈妈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站着发抖。听妈妈这么一问,我突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那些蛇蛋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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