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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歌院传笺名伶入彀 兰闺晤客旧侣生疑

华国雄这一声长叹,自然有极深的用意,然而舒剑花专心致志在大亚戏院,她哪里理会得。汽车直驰到了大亚戏院,她直接就向楼上包厢房里去。因为这个包厢,已经被她包用了一个星期之久,戏院子里的茶房,都知道她是个老主顾,一见她,老早的就笑着一鞠躬,表示敬意。她进了包厢,就有男女两个茶房进来伺候茶水。这都因为她很不吝惜小费,实在是值得欢迎的。男茶房退去,女茶房将茶壶斟了一杯茶,放到剑花面前,望着她嘻嘻地笑道:“小姐,你来得正好,余老板的黄鹤楼刚露呢。”剑花微笑着和她点了点头。这时戏台上,刚刚上了四个队子,门帘子一掀,余鹤鸣扮着丰姿潇洒的周瑜,向台下一个亮相,唱了四句摇板,剑花早随着楼上下的观众,拍拉拍拉鼓起掌来。周瑜坐下,鲁肃上场,他躬身一揖,道白:启禀都督,刘备过江来了。周瑜道白:刘备过江来了,带有多少人马?鲁肃道:并无人马,只有子龙一人。周瑜大笑起来,两手握住了头上两根雉尾,攀到头前面,转圈儿的舞弄着梢子,那眼神就随着雉尾梢,向包厢里射了去,剑花觉得他这两道目光,完全都笼罩自己身上,又笑着鼓了两下掌。女茶房站在一边,低低地问道:“舒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吩咐吗?”剑花在身上掏出一沓十元一张的钞票,抽了一张,交给女茶房道:“这十块钱赏给你。”女茶房蹲了蹲身子,笑道:“谢谢你。”剑花在手提包里,取出自己的一张名片来,交给女茶房道:“这个……交给……”女茶房笑道:“我明白,交给余老板。”剑花点头笑道:“对了。可是你别对人说。”说毕,又是一笑。女茶房笑道:“余老板早知道你的。”剑花道:“我家只有一个老太太,朋友只管去,没关系。”女茶房笑道:“我知道。”说毕,拿着那张名片,就向后台而去。那饰周瑜的余鹤鸣,口里衔了烟卷,坐在一方布景之旁,低头沉思。那个饰鲁肃的归有年,手上拿了胡子,一只脚架在方凳上,向余鹤鸣笑道:“嘿!那人儿又来了。连今天包了一个礼拜的厢了。”余鹤鸣笑着喷出一口烟来道:“真漂亮!”归有年向后台四处看了看,低声说,“你别胡来,仔细惹下了乱子。”余鹤鸣道:“她是个暴发横财的小姐,我早知道了,玩玩有什么要紧。”归有年道:“话虽如此,人心难摸,总以小心为妙。”他们说了几句话,又该上场,就各自上场去了。把这一出戏唱完,余鹤鸣到戏箱边匆匆地去卸装,正坐在衣箱上抬起两只脚来,让跟包的蹲在地上和他脱靴子,他口里还是衔了烟卷,在那里微笑。那归有年已是卸了戏装,走将过来,将嘴一努道:“包厢里的那人儿还没有走哩。”余鹤鸣低声笑道:“你见到我就说,什么意思,打算替我宣传吗?”他一只脚已经脱了靴子,却把光袜子向他身上踢了一踢。归有年将身子一闪,就笑着避开去了。余鹤鸣倒相信归有年的话,以为剑花果然还在包厢里等着,连忙走到上场门,将门帘子掀开来看了一看。归有年站在身后,拍手哈哈一笑。余鹤鸣回转身来,刚待说一句受了骗,只见一个女茶房在后台门口一闪。余鹤鸣心里一动,就匆匆地洗了脸,换好衣服,走了出去。一出后台门,那女茶房由墙边迎了出来,低声笑道:“余老板你刚出来,我等了好久了。”说着,将身上揣的那张名片,向他手上一塞。余鹤鸣接过来一看,笑着道了一个哦字。女茶房笑道:“她说了,她家里只有一位老太太,家里非常文明的,朋友去了,她们是满招待。”余鹤鸣在身上掏出一张钞票,向她手上一塞,笑道:“你不要作声。”女茶房接过钞票,道了一声谢谢。余鹤鸣笑道:“别谢,以后有事拜托你的时候,你别拿巧就得了。”说着,一路笑了出去。他有了这张名片,连姓名、地址、电话号码全知道了。这还有什么可踌躇的,要见她便按图索骥而去就是了。过了一天,第二天恰是没有日戏,换了一套西装,坐了汽车,就来拜会剑花。这个时候,剑花正在一个精致的小书房里,半躺半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本书看。一个听差送上一张名片来,剑花接过来看了,便道:“请!快请!”听差道:“请到客厅里吗?”

剑花将这本西装书撑了下巴颏,想了一想,笑道:“就是这里会他吧。不,你先把他请到客厅里,再来告诉我。”听差出去,把余鹤鸣请到客厅里坐着,然后再进去报告。余鹤鸣一看这客厅里,全是西式家具,地毯铺了有一寸厚,可想是个欧化的富家。自己正在这里打量,那听差又出来相请,说是我们小姐请到里面坐。余鹤鸣听了这话,不免心里一跳,一个初来的生客,怎么就请到内室里去?笑了一笑,就跟着听差走。到了剑花的书室里,只见剑花穿了一件花衣服,袒胸露臂的斜坐在沙发上。她一见客来,突然站起,笑道:“哟!呵哟!余老板,请坐!”在她这呵哟一声之间,看她脸上笑嘻嘻,大有受宠若惊的样子。余鹤鸣笑着,向她鞠了一个躬。剑花低了头,笑着又说请坐,似乎有点害羞哩。余鹤鸣道:“这一个礼拜,多蒙舒小姐捧场,我特意来谢谢的。”剑花笑道:“呵哟!这话不敢当,余老板肯到舍下来坐坐,那就很赏面子了。”彼此对面坐下,剑花的目光下视,由他的皮鞋上,缓缓向上升,一直看到他的胸襟上来。见他衣袋中有一把钥匙链子垂在外方,不免多盯了两眼。在她这种表示之下,余鹤鸣心里荡漾着,也不免向剑花看来,先看她的腿,再看她的薄绸衫,见她袒出来的胸脯,又白又嫩,如豆腐一般,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有一种什么感触。他正如此看了发呆,不料就是这个时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是外人,就是剑花的未婚夫华国雄。国雄因为前天一句话,没有把剑花劝过来,心中实在放不下,今天又请两点钟的假,打算见了她,好好地劝上一顿。他到这里,也不要门房通报,一直就向里撞,及至走到内客室门外,一见有个西服男子在这里,而且剑花是这样一种装束,立刻心中一跳,站着发了呆,走不上前去,剑花一回头看到,只当没事,笑着站了起来,向国雄招了一招手道:“来!我给二位介绍介绍。”于是半勾着腰,向国雄道:“这是敝亲华先生。”余鹤鸣也不知道是她什么亲戚,就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剑花又介绍道:“这是余老板,都请坐。”这余老板三个字,国雄听了,是异常刺耳,便笑着点头道:“余老板请坐吧,我暂不奉陪。”

又对剑花道:“我要看伯母去。”说毕,就转身上楼去了。楼上一间大屋子里,也是像楼下一样,陈设得很精致。剑花的母亲舒老太太,正斜躺在一张安乐椅上。身边有个柜式的话匣子,正唱着,她笑嘻嘻的侧着脸在那里听。国雄走进来,行了个军礼,笑道:“伯母,好快活啊!”舒老太太起身笑道:“我这大岁数了,快活一天是一天。你今天怎么又有工夫来?”国雄在老太太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下,很从容地道:“我是特意请假来的。”老太太走向前将话匣子关住,按着叫人铃,对于国雄这句话,似乎没有怎样注意。一个女仆进来了,老太太道:“你泡壶好茶来,把好点心也装两碟子来。”国雄坐着,伸出两只脚,两只皮鞋互相叠住了摇撼,便注视在自己两只皮鞋上,默然不作一声。舒老太太站着看了他那样子,不觉微微一笑,她依然在安乐椅子上半斜躺着,微笑道:“剑花和我买了这个话匣子,什么样的片子都有,你爱听什么片子?”国雄笑道:“我们军营里正在练习作战,光阴是很宝贵的,老远的请了假来听话匣子,这是什么算盘呢?”舒老太太笑道:“你现在真是爱国,但是找一点快活,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国雄道:“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娱乐这两个字,很容易颓废少年人志气的。”舒老太太道:“这样说,我们快乐是不要紧了,一来是女人,二来又年老了,要爱国也无从爱起。”国雄道:“说到年老的人,无从爱国,这还有话可说,若说妇女就无法爱国,这句话,我有点不能赞同。伯母的意思怎么样?”舒老太太道:“当然,妇女们一样的可以爱国。”国雄道:“说到这一点,我就要论到剑花了。她正是一个有为的女青年,不但不爱国,而且她闹得太不成话了。天天听戏,吃馆子,跳舞……”舒老太太便抢着道:“你为什么这样顽固?她以前很苦,现在有了钱,让她快乐快乐也好。”国雄点头道:“对了。有了钱是应该让她快乐的。不过我们总是清白人家,把那走江湖的人引到家里来,总也不大好。”

舒老太太道:“哪有什么走江湖的人到我家来呢?”国雄笑道:“原来伯母还不明白,请你到楼下去看看,有什么人在那里坐着?”舒老太太道:“哦!你说的是唱戏的余鹤鸣吗?唱戏的人,现在不像以前了,社会上都很看得起他的。剑花喜欢音乐的,让她交两个艺术界的朋友,这也无所谓啊!”国雄道:“你老人家,没有看到过余鹤鸣这种人,一脸的油滑样子,决不是什么正经的艺术家。我虽然有点顽固,但是不见得有那种封建思想,就像旧社会的人一样,看不起戏子。”舒老太太道:“这位余老板的戏,我也看过的,他不像是个坏人。”国雄听到老太太极力和剑花辩护,多说也是枉然,冷笑了一声道:“很好,那就很好,再见了。”说毕,站起身来,就告辞而去。舒老太太追着送到房门口,笑道:“没有事就来坐坐啊!”国雄鼻子里哼了答应着,人就一步一步地走远,已经走下楼去了。当他下楼经过内客室的时候,只见剑花和余鹤鸣并坐在一张沙发上,笑嘻嘻的彼此谈得很起劲。国雄鼻子里又哼了一声,冷笑着走夹道绕了出门去,就没有经过那内客室。然而剑花在屋子里,眼睛可是不时地注视到窗外和门外,见国雄一人低头红脸而去,禁不住呆了一呆。余鹤鸣也看到了,笑问道:“这位华先生,是府上什么亲戚呢?”剑花道:“是我一个远房姊夫,其实也不能算是亲戚。他知道我家新近在经济上活动一点,就常来借钱,真是讨厌得很。”余鹤鸣道:“他穿了军服,是义勇军吗?”剑花道:“什么义勇军,风头军罢了。他借了这个机会,穿上一套军衣,好到处耀武扬威,这种人我最是讨厌。”余鹤鸣笑道:“舒小姐一连说了两个讨厌,当然对他是讨厌得很。”剑花叹了一口气道:“俗言说得好,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们现在可以过日子,什么亲戚都来了。人家好意来相看,有什么法子可以拒绝,只得罢了。”余鹤鸣听了这话,也只含着微笑,不去再说什么,因为他早已看到她手指上带了订婚戒指了。剑花在自己说完和国雄的关系以后,也觉得有点失言,但是若再用话来掩饰,恐怕更会露出马脚,所以并不说什么,只当没有感觉到余鹤鸣已察破了秘密,只管把很甜蜜的话去逗引他,将这事牵扯开去。余鹤鸣陶醉在剑花的眼光笑意里了,在初见面的一个期间,自然也不便去追问,所以依然很高兴的谈到日落西山,方才告辞而去。剑花谈话的时候,原是笑嘻嘻的,但是等到送客到了大门口,回转身来以后,立刻双眉紧锁,说不出她胸中那一番痛苦来。缓缓地走上楼,到了她母亲屋子里。两手一扬道:“唁!真是不凑巧,偏偏赶着他今天来了,把事情几乎弄僵。他上楼来说了我什么?”老太太笑道:“你想,他能不说什么吗?”剑花道:“这个我也没有法子。我不但是这样,弄假成真,也许真要和他离婚才好。”老太太哦了一声道:“那可使不得!你不明白他的那个脾气吗?也许会激起什么意外来。依我说,你就对他把话说明也好。”剑花笑道:“这是重要大事,怎可胡乱对人说的!老实说,原先我对你老人家也想瞒着的;但是我平空落下一个叔叔,而且有十万块钱的遗产,要是不和你说明,怎样装得像呢?为了公,就顾不了私;为了国家,就顾不了爱情。我已经决定了牺牲,对不住国雄,只好让他去生气的了。”老太太点了点头道:“唁!我也没有法子,只好听凭你去做了。”剑花道:“这个姓余的,机警非常,要想在他面前玩手段,那非做得像真的不可!我想到了真没有办法的时候,我就拿这条命拼了他,也不能让他在这城圈里作怪。”老太太听了这话,眼望了这花枝一般的姑娘,只管发愣,作声不得。剑花站在一边,也斜对了她母亲,呆了一会,忽然笑起来道:“不要发愁了,我来跳一段舞给你老人家看吧。”于是找了一张跳舞的音乐片子,向话匣子上一放,自己牵了长衣的下摆,左摇右摆,就在屋子中间跳起舞来。老太太先是皱了眉望着她,她跳舞跳到老太太面前,却一伸脖子,在老太太脸上吻了一吻,老太太说一声淘气,也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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