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95300000010

第10章 难遏少年心秋波暗逗 不忘前日约雨夜还来

那一个少年,是由何而来,月容却不知道,不过他恰好会在这样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的出现,这却是可奇怪的事,难得他倒不是帮助那四个人的。因之月容胆子放大了一些,板了脸道:“我就站在这儿,青天白日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那少年对包围的四个人笑道:“吓,你们的意思,要怎么样?是要杨老板签名呢,还是要请杨老板去吃小馆子呢,还是要当面烦杨老板的什么戏呢?”那西服少年笑答道:“这三样猜得都不对。我们跟在杨老板后面。转了半天,偷着照了两张相,现在这相片已经照过了,我们也就想什么得着什么了。”少年道:“既然如此,你们可以走了。大街上你们围着人家干什么?不讲一点面子!”那几个人对少年笑笑,慢慢的向后退着,越退越远,也就走开了。

月容在他们还没有退出胡同口外去的时候,自己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方,不肯走开。她不走,那少年也不走,两人静静的对立着。月容约摸站了五分钟的时候,自己颇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向少年点了两点头道:“劳你驾了,你请便罢。”那少年笑道:“杨老板,不是我多事,我是一个捧你的人,不能看着你吃人家的亏。现在这四位先生,看到我在这里,虽然走了,可是他们是真走是假走,那还不得而知。若是他们没有走远,在胡同口外等着你,你走了出去,又要受他们的包围。依着我的意思,我一直送到你戏馆子门口去。”月容道:“那不敢当,我回家去找一个人来送我就得了。”少年笑道:“这事闹得你师傅知道了,也许不谅解,反而会怪你的。我现在就是到戏馆子里去听戏,本来同路。杨老板若是觉得同一路走,有什么不便的话,雇两辆车,你的车在前,我的车在后,这么着车走,你也不会有什么不便。倘若他们看到了呢,有我在后面,他们准不敢胡闹。若是杨老板怕到了戏馆子门口,先后下车,又觉得不妥当,那也成,我不到戏馆子门口先下车,还不行吗?”

月容听他说得这样的婉转,完全是一番好意,不免站着低头静静儿的想了一会子,自然是不能立刻拒绝那少年的话。少年笑道:“不用想了,我说的这个办法,那是最便于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洋车!”他将一篇话交代之后,立刻昂起头来,向胡同口上叫人力车,随着这叫唤声,有好几辆车子拖了过来。那少年掏出四张毛票,挑着两个壮健些的车夫,一人给了两毛钱,说明地点,就让月容上车。月容看到他那样大方,车钱已经付过了,若是不坐上车去,倒让人家面子上过不去,这就在脸上带了一分羞意的当儿低着头,坐上车子去了。在车上果然遇到先前那四个人,还在路上走着,回过头来,看到那少年的车子在后面,就有一个人笑道:“喝,有人保镖啦。”仅仅只说了这句俏皮话,车子就过去了。到了戏馆子门口回头看时,那少年果然已在老远的地方下了车。心里这就想着:这个人倒是好人。

到了后台。杨五爷口里衔了一枝卷烟,正与几个人谈话,看到了她,便招招手叫她过去。月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心里头只是卜卜地跳上一阵,慢慢儿的走过来的时候,仿佛耳朵根子上都有点发烧,因此远远儿的在师傅面前站着。杨五爷道:“脸上红红的,额头上还流着汗呢,你怎么啦?”月容笑道:“不怎么,我听说师傅已经上了馆子,我就赶着来了,我真怕误了事。”杨五爷道:“我看你进门来,东张西望,只管喘气,以为有了什么事呢。今天这出《宝连灯》还是初露,身段你都记清楚了吗?”月容笑道:“那没有错。”杨五爷道:“你同李老板对对词儿,别临时出岔子。”

正说着,唱须生的李小芬正走了过来,她完全是个男子装扮,湖绉袍子上,套了青花毛葛坎肩,戴了深蓝色的丝绒帽子。杨五爷便起身向她点个头儿,笑道:“李老板,月容今儿同你配《宝莲灯》,她是初露,你携带携带一点儿。”李小芬笑道:“五爷,你说这话,我倒怪不好意思的了,月容和我不让,她很有希望,我还说和她拜把子啦。”说着这话,就拍了两拍月容的肩膀。杨五爷道:“那就很好啦。唱青衣衫子的,短不了和老生在一块儿,要是把子,彼此总有个关照,那就好得多了。同你配戏,借借你的光,将来捧你的人,也顺便可以叫她几个好儿。”李小芬笑道:“这个你是倒说着吧?我们杨老板上场,叫她好儿的人,还会少着吗?”说时,又伸手拍拍月容的肩膀,接着道:“在第三五排的桌边椅子角上,那里就有一群人,是专捧她来的。”月容道:“小芬姐你于吗损我呀。”小芬笑道:“本来吗!”她说着这话,就把月容一只手,拖到上场门的门帘子下,把帘子掀起了一条缝,在缝里向外张望着,却反过一只手来,向月容连连招了几招,笑道:“喂,你来,你来,你来瞧。”月容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依了她的招呼,跑到她身后去。那门帘子的缝,让小芬缩得更小了,将一个手指,微微向外指着道:“你看那个穿蓝夹袍子梳背头的。”月容看时,正是今天援助自己的那个少年,便退后一步道:“瞧他干什么?”小芬这才回转身来向她道:“这小子在这里听了半年的戏,头里是无所谓的,瞧他高兴,爱叫谁的好,就叫谁的好。可是自得你露了以后,他就专捧你。”小芬与月容相距不远,场面上又打着家伙,她低着声音说话,却不会让别人听到。月容红了脸道:“我够不上那资格。”只说了这句,把头都要低到怀里去,那两块脸腮上的红晕,差不多红到颈脖子上去。小芬笑道:“没出息,这要什么紧,唱戏的人,谁没有人捧呀?没人捧还想红吗?只说这么一句话,也犯不上羞到这个样儿。”月容一扭头道:“时候到啦,该去扮戏了。”小芬在坎肩袋里,摸出金表看看,这才依了她的话,去扮戏。

《宝莲灯》这出戏,是老生在台上唱过一场之后,青衣才唱了出台的。李小芬在台上唱的时候,月容是在上场门后,门帘子里听着的,虽然也有两阵好声,不十分热闹。到门帘一掀,自己走出来的时来,便是鼓掌声与喊好声,一齐同发,而好声最烈的所在,就是第三四排里。月容得着这样热烈的彩声,想起小芬的话,大概是不错,情不自禁的,就向那东边犄角上飞了一眼,意思是要侦察这些人,哪一个鼓掌最有劲。不料这竟是有电流同样的效率,待她的眼珠,由池子东边,转到台上本身来以后,那边就轰雷似的叫将起来。

在后台的杨五爷也就赶快的走到上场门,掀开了一条门帘缝,悄悄的就向外面看了来,月容偶然一回头看到,自己就加了一番镇定,把全副精神,都贯注到戏上,尽管那东犄角好声震天,自己也不再去偷看。到了自己要回后台了,这出戏算是累了过去,无需慎重。当那刘彦昌正拉着儿子秋儿,要向秦府去偿命,月容拖了孩子跑在台板上向台里走,正对东犄角有一个亮相,却看到那个少年正瞪了两眼,向自己望着,巴掌是双双的放在胸前,极力的在拍。同时也就看到他那左右前后,全是些二十上下的少年。

到了后台,小芬两手取下脸上挂的胡子,第一句话就笑着问道:“我说的怎么样?那些人全是捧你的吧?”月容微笑道:“理他干什么!他们是瞎起哄。”一位扮小丑的宋小五,正由面前经过,她打了粉白鼻子,眼睛上花了许多鱼尾纹,嘴唇上还画了一道黑线,偏了头两颗乌眼珠,在白粉里转着,向月容望了笑道:“小姑娘,你知道什么?捧角的人,就是起哄,哄起就是捧角呀。”她身穿了一件黄布衫子,由大袖子里伸出一只黄瘦的手来,在她肩上连进的拍了两下,笑道:“抖起来别忘了我。”月容笑道:“宋大姐,干吗拿我们小可怜儿来开心。”宋小五笑道:“别叫我宋大姐,叫叫宋大爷罢,好孩子,你要学会了这一手,你准能发财。那位宋大爷,真是一位大爷,我听说,他家在上海开银行的,有的是子儿。”杨五爷背了两手,正慢慢地踱了过来,将眼睛瞪着道:“小五,你干吗和她小孩子要贫嘴。凭我杨五爷的面子,你不携带携带她,也就罢了,还当着这些人开玩笑呢!”小五伸了一伸舌头自走了。

杨五爷对月容道:“今天这出《宝莲灯》,你总算没砸,还有一两处小毛病,回家我同你说一说,下次改过来就是了,你去卸装罢,我有点儿事,暂不回家,不等你了,行头你自己带回去。”月容只管答应是,想把今天所遇到的事告诉他,他已经转身走开了。她觉得那些人,也不会老钉着的,自去卸装洗脸,想到同丁老太有约会的,晚半天还要去,自己提了个行头包袱,匆匆地走出戏馆子来。

门口停着的人力车,见她拿有一个包袱,车钱又要得多些。她不服这口气,提起包袱,只管走着,走过四五家店面,就遇到那个姓宋的,另同着两个青年,站在一家大店铺的门口。这本来是捧角家的常态,在戏馆子附近站着,等候所捧的角儿出来,俗名叫做排班。月容因为让街上的车子,紧挨着店铺的屋檐下走,正是在那人面前挨身而过,因之低头走过去,只当没有看见。不过在没有到他身边的时候,怕他们不肯让路,曾很快的转着眼睛,在他身上瞟了一下。他们虽是排班,倒还正正经经地站着,并没有什么举动。等她走过去了,就一周在后面跟着彼此问答,听到那姓宋的少年道:“星期一晚上,杨老板《贺后骂殿》,还是初露,我们多邀几个人来捧场,好不好?”那其余两个人道:“一定来,一定来!而且还要表示出来,咱们是为杨老板来的,那才有劲。”月容虽觉得他们的话,是故意传送过来的,但那些话并没有恶意,因之还不急于要坐车,只管在大街人行道上走着,听他们所说的结果。

走尽了一条大街,人行道上行人已是稀少些,月容不听到身后有什么闲言闲语了,这才将包袱放在人家店铺外的阶沿石上,站定了,透过一口气,回转头来看了一看,就在这时,倒吓了一跳。那姓宋的笑嘻嘻地,站在面前,相距还不到三尺远。他因月容回转头来,就抬上手扶着帽边沿,深深地点了一个头笑道:“杨老板,你提不动了吧?我给你提一截路,好不好?”月容看他同路的二位,已是不见,本待要笑出来,却极力的板住了面孔,微摇着头道:“不用劳驾。”那少年笑道:“我反正知道杨老板府上的,你还怕雇车漏了消息吗?”月容看看他这嬉皮赖脸的样子,只是微欠了身子,向人发笑,说话之间,已是向前走来了大半步。所幸身后这店铺,是家大绸缎庄,在柜台外,还套了一所大玻璃珊的穿堂,要不然,这些话,让他们店伙听到怪难为情的。因之两道眉毛头子皱了皱,大声叫着车子,就用这种声音,来镇慑那人,而且把眼睛向他瞪着。他微笑道:“别急,我不送得啦。你记着,后天晚上,我要特别捧场,那一天要赏面子,对我们叫好的朋友,打个‘回电’,这没有什么,哪个唱红了的人,没有这样一手?叫人捧场,能让人家白白的捧场吗?”月容没有理他,依然继续的叫车子,就在这个时候,有一辆车子拖过来,她还是不讲价钱,跳上车去走了。

到了星期一这天,恰好这班子里的名青衣台柱子吴艳琴请假,因之唱压轴子的角儿,推着唱大轴子,唱倒第三的角儿,唱压轴子。这晚的《贺后骂殿》,还是月容同李小芬两人配合。月容心里也就想着,凭着自己初上台的一个角儿,无论人家怎么样好,是唱不到压轴子这种地位,今天无意中得了这样一个机会,绝对不能轻易放过的。她这样想着,上午没有到丁家去,只是在家吊嗓。到了下午,以为可以到丁家去打一个招呼了,偏是天气阴沉着,下起雨来,月容不由得噘了嘴,闷坐屋角里。

杨五奶奶看到便笑道:“我知道你心里那一点毛病,好容易得一个唱压轴子的机会,又要回戏了。”月容两手放在怀里,互相抚弄着,噘了嘴道:“谁说不是?”杨五奶奶道:“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回戏了。刚才我打电话去问过,戏馆里已经卖掉了两百多张票,还卖了三个包厢,把吴艳琴的戏分刨消,馆子里已经够开消的了。”月容道:“下雨的天,买了票的人,也不会去。”杨五奶奶道:“那你管他呢,买了票不来,那活该不来。”月容身子一扭道:“唱一回压轴子,总也让人看到才有意思。”杨五奶奶笑道:“你这孩子,也好名太甚。”月容听到师母这样批评着,不说什么。

也是自己不放心,吃过晚饭,就带了行头,坐车向馆子里去。那雨竟是天扫人的兴,更是哗啦哗啦,陆续地下着。月容放下行头包袱,第一件,就是到上场门去,掀开一线门帘子缝,向外张望着,池子里零零落落的坐着很少的看客,电光照着一排一排的空椅子,十分萧条。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但是第三四排东角上,却很密的坐了一二十位老客。虽然那位姓宋的少年还没有到,认得这些人全是他的朋友,料着他也会来的,这把今天一天的心事,全都解除。

手牵了门帘,掩了半边脸正出着神,肩膀上忽然有人轻轻地拍了两下。回头看时,便是今天移着唱大轴子的刘春亭,便笑道:“你今天干吗来得这样早?”刘春亭道:“你还不知道吗?艳琴同前后台全闹别扭,她不来不要紧,小芬也请了假,这样子是非逼得今晚上回戏不可。那意思说,没有她俩就不成。刚才李二爷把我先找了来,商量着,你先唱《起解》,我还唱《卖马》,回头咱们再唱《骂殿》。本来我是不唱《骂殿》的,可是为了给点手段艳琴瞧瞧,我就同你配这一回,你干不干?”月容比着短袖子,连连作揖笑道:“你这样抬举我,我还有不干的吗?可是《卖马》下来,就赶《骂殿》,这里头没有过场,恐怕你赶不及。再说我《起解》的衣服同鱼枷,全在家里没拿来。”刘春亭道:“那没关系,我唱在你头里,也可以的。我就是这样想,要帮人家的忙,就帮个痛快。”这话没说完身后就有人道:“若是这样子办,我保今晚上没问题。”月容看时,正是这馆子里最有权威的头儿李二爷。他扛起两只灰夹袍的瘦肩膀,两手捧了一杆短旱烟袋直奉揖,伸了尖下巴笑道:“我先贴一张报单出去试试,假如这百十个座儿不起哄,就这样办了。我认得,这里面有一大半熟主顾。”月容微笑着,也没说什么。不到二十分钟,东边看楼的包厢外面,就在栏杆上贴了几张三尺长的大纸,上面写着:

今晚吴李二艺员请假,本社特商请刘杨二艺员同演双出,除刘艺员演《卖马》,并与杨艺员合演《骂殿》外,杨艺员月容加演《女起解》一出,以答诸君冒雨惠临之盛意。

这报条贴出来以后,听到那台下的掌声震天震地地响着,尤其是那西边包厢里,有人大声喊道:“今天算来着了!”月容原来没有留意到包厢里去,这时在门缝子里向楼上张望着,果然那位姓宋的同了几位穿长袍马褂的,高坐在那里。他那一排三座包厢,都已坐满了人,他是坐在中间一个包厢里的,同左右两边的人,不住地打招呼说话。显然是这三个包厢,全是他一人请来的了。前天他说是来捧场的,果然来了,而且不是小捧,除了散座,还定有包厢,假使自己今天不唱,那未免辜负人家一番好意了。

她如此想着,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在大雨淋漓的时候,馆子里也派了人到杨五爷家去,将她女起解的行头取了来。当她结束登场的时候,门帘子一掀,不先不后,正对了她向台下的一个亮相共同的发了一声好。楼上下虽只有百十来个人,可是这百十来个人,很少闲着的,全是拿起巴掌,劈劈啪啪地鼓着。差不多月容唱一句,台下便有一阵掌声,尤其坐在三个包厢里的人,那掌声来得猛烈清脆。等月容下场了,换了刘春亭上去,第一就没有碰头好,第二偶然一两阵叫好,也不怎样的猛烈。月容心里头这就十分的明白,今天到场的人,完全是捧自己的了。

同类推荐
  • 少年走失在1992

    少年走失在1992

    街的拐角处围了一圈人,那圈人中间,席地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她的长发遮挡了她的脸,依稀可以看到她脸上一处处已经痊愈的疤痕。那个女子的右手上,一支笔正在不停转动,那是一支银灰色的钢笔。有人碰到她了,女子身子一侧,那支笔从她手上飞出去,掉在地上,女子爬过去捡,有人比她先捡到了,拿起来,说:这笔上还刻着名字哪——看看刻的是啥,徐——肖——那个人不念了,他把笔还给那女子,然后转身飞也似地逃遁。我知道,是秦伊蓝回来了!我听见有人在议论,他们说:徐肖鸣千里迢迢,怎么带回来一个疯女人!我想拨开那些人,然后告诉他们:这不是疯女人,她是秦伊蓝,秦伊蓝回来了!
  • 撕掉采花男的画皮

    撕掉采花男的画皮

    他们用温情骗取情人的火热,用许诺骗取情人的死心塌地;他们借爱情之名,不分场合地随处猎艳,游戏人间,回过头来却还想对方跟他一样潇洒、不纠缠,对于这样的无良江湖骗子,就要撕毁他们外酥里烂的画皮,让他们遗臭万年。
  • 盛夏晚晴天

    盛夏晚晴天

    杨幂、刘恺威主演热播同名电视剧原著小说。结婚三年,面对丈夫的冷漠,她从来都没有显示过软弱,但当小三怀了他的孩子闹上门,她第一次泪眼婆娑。面对他鲜有的错愕,她挺直脊梁倔犟的转身!背后他冷语嘲讽:夏晚晴,凭你市长千金的身份,多的是豪门巨富登门求亲,何必束缚我?离婚协议签署的那一刻,她拾起骄傲,笑靥如初。她说:莫凌天,如果爱你是一种错,那么这三年,便是我为自己的错承担的后果,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因为这份爱而伤害我!
  • 平水冲的风景线

    平水冲的风景线

    平水冲小青年李任中在元宵节的晚上,兴高采烈跟着村上的灯会队伍,游到全行政村最边远也是最有风景的河口村来了。李任中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他是平水冲文化最高家境最富的单身小汉子,他自认他是最能欣赏风景最能懂得美的,他认为在他的全行政村里,河口是最可以入画的地方,平时他只能偶尔在白天来,晚上他从没有来过。今晚不仅有灯会,还有满天的好月亮,还是一个温暖无风的使人心神愉悦的好气侯,他要在今晚仔细欣赏夜的河口和河口的夜的灯火。
  • 迷雾

    迷雾

    一群大学毕业八九年的广播台校友,每年在固定时间和地点聚会。结果这一次聚会,当年的台长钟弈没有出现,却和一起死亡案件密切相关,是绑架失踪还是畏罪潜逃?尹子颜和广播台的老校友们开始了一段寻人之旅。暗恋尹子颜多年的警察陈宇负责整个案件,尹子颜为了找出失踪的前男友钟弈,被迫和陈宇组成了编外的破案搭档。寻人的过程迷雾重重,并意外牵扯出毕业当年的另一起意外死亡……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我们每个人都生存在时间和空间的交汇点上,错失一点都回不到过去……迷雾散尽,暗想涌动
热门推荐
  • 把手藏在身后

    把手藏在身后

    郎家国是赌着一口气参加公务员考试的。他急于改变自己的处境。郎家国是省冶金学校的一名语文老师,在那样一所理工学校里,语文课不过是个摆设。郎家国常常自惭形秽,有一种当“花瓶”的感觉。既然是“摆设”,诸如分房,评职称、涨工资的好事儿就常常与他擦肩而过。故而,妻子李作梅就经常嘟囔他无能,是一个只会吃哑巴亏的“大狗熊”。为了向妻子证明自己不是狗熊。郎家国几次愤怒地向校长抗议。
  • 绝爱:冷枭的冰心小宠

    绝爱:冷枭的冰心小宠

    她,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十八岁生日那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惨死于下水道中……为了查出凶手,弱小无助的她毅然投入S市令人闻风丧胆的XX教父易擎天的怀抱,沦为小宠!三十五岁的他,对女人残忍狠绝,却在年仅十八岁的安琳燕身上找到了心动的感觉……易哲轩,童年时期的一次意外让他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然而,他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父亲身边最卑微的小宠!为了争夺同一个女人,父子间反目成仇,彻底决裂!弱小的她被父子俩同时爱上,又该何去何从?她那颗飘飘荡荡的心,最终会为谁搁浅?又将为谁心痛?~~~~~~~~~~~~~~~~~XX里的爱情,就像是绽放在危崖边上的血色罂粟,凄美妖娆,然而,一旦采撷,便会摔得粉身碎骨!原来,太爱一个人,最终,也会酿成悲剧……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宁愿他们从未相爱过!
  • 天荒仙庭

    天荒仙庭

    万域大世界,这里万族共存彼此血战争霸不休,这里天骄、妖孽、神女争鸣,这里世家、皇庭、学宫、圣地、神山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且看秦横天携带造化仙庭系统召唤众多华夏古国的文臣武将、武侠小说之中的绝世武者,在这方宇宙中建立一个亘古不朽的神话仙庭,谱写一曲让诸天万族、亿万生灵永世传承的,属于华夏人的史诗传说。
  • 带子五年

    带子五年

    怀孕五年,五年前,她不过是来走亲戚,看望自己的姑姑。何奈碰上这个成年后举行初拥之礼的蝙蝠,被抢占了身。事后,他却走得干净。那年她十五岁…五年后,奉家族之命,她这个本代最优秀的魔灵师必须嫁给他这只臭蝙蝠!相亲第一日她便认出了他,谁知他却把自己忘得干净。大婚之日竟然也是离婚之时,她因为肚子里莫名冒出的胎儿成为不守妇道的贱人。前脚刚成婚后脚却成为弃妇,她沦为两个家族最大的笑柄。拿着一纸协议,她从头到尾并未说一句话,只是在离开城堡之时才转身让他看见自己眼中无尽愤恨的绝情。他不以为然,已然埋好陷阱等待她,她独自离开两个家族的地盘销声匿迹。那年她二十岁…再次相遇又是五年后,她如女王般华丽归来,闪烁着耀眼的万丈光芒。男人心虚的看向她身边那精致小娃,内心大为震惊,竟然还有些窃喜?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时,竟发现她是如此炙手可热,不禁下定决心与自己儿子并肩作战,和他们斗智斗勇!什么?该死的!这臭小鬼竟敢不认我?那可不行!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不知道给你精子的人是谁!◇◇◇◇◇◇◇◇◇◇宝宝版简介。某宝日记。——————X年X月X日今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坨(据说是这样)自称是我老爸的男人,他很song(原谅宝宝太小,字认的不多。),这样难看的男人,连同样身为男人的我都为他的song样感到羞愧。并且我不知道他到底看着小爷哪里长得像他。老子玉树临风、可爱无敌(以下省略三千字),怎么会有这么挫的老爸。于是,我送了他两根中指。莫牙叔叔说,看谁不顺眼便可以送这个给他。于是老子看他不顺眼了。——————X年X月X日那小子又来了,让我帮他追我老妈。我靠!我老妈我都拿不下,更何况是他?鄙视之,所以老子假意答应他,骗了他一顿大餐,然而拍屁股走人了。恩…今天的生鱼片很好吃,下次再继续骗。——————X年X月X日我和那小子被困在地牢里,等老妈来救。那小子真笨,不知道在身上藏点食物。小爷我看他可怜,便把我那猩红猩红,香喷喷的西瓜汁分了他一口。这臭小子不知好歹将老子的西瓜汁给喷掉了,擦!不喜欢吃西瓜汁,干嘛还对我的西瓜汁咽口水?擦!——————X年X月X日这小子依然对我老妈想入非非,于是小爷我今天让这小子默写四草原则,擦!这小子竟然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老牛禁止吃嫩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
  • 总裁大人,恋爱吗

    总裁大人,恋爱吗

    酒吧门口。余温把三年前抛弃他的女人塞上车。“女人,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余温,你想做什么?”“总算记起我的名字了?”记起?她哪里需要记,在这几年最灰暗的时光,都是靠着叨念他的名字,她才熬了过来,即使他已经和别的女人结婚三年,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 30岁前必知的36条金玉良言

    30岁前必知的36条金玉良言

    《30岁前必知的36条金玉良言》内容简介:三十岁犹如人生旅途的一个分水岭,又如同马拉松比赛的一个“关门时间”点。一个人的一生,在此初显端倪但又尚未定格,还充满悬念。在这里,谁都不能再青涩懵懂、浑浑噩噩;也不可再庸庸碌碌,无才无为。对于人生,要有更加深邃的感悟;对于社会,应该有更为深刻的感触。三十岁不应该再是一个蛮干和苦干的年龄,而需要靠自己的智力来取胜。
  • 豪门冤家,冷酷总裁对对碰

    豪门冤家,冷酷总裁对对碰

    飞机上相遇,她清冷眼中却又带着一丝哀伤的犹豫吸引了坐在隔壁的他。再次相遇却发展她站在一个与他同样优秀的男人身边。莫名的合作伙伴让自己协助找人,却没想到照片上的人还是她。好似从相遇那一刻起她像是一个宇宙黑洞不断的吸引着他……她愿为他抛弃一切,却不想换来的是心痛,家族的命运,上一代人的纠葛又让本该在一起的人儿承受着前所未有的伤害,一切误会解看,受伤的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吗?本文男强、女强,男主女主都不矫情
  • 守护墨的天使

    守护墨的天使

    苏晓墨,在一次银行抢劫案中,无辜的被劫匪劫持做了人质!童优,为了救她,向警察提出了一个计划,成功的与劫匪交换了人质,却不料计划失败,劫匪引发了炸弹,童优永远的离开了她!整日都在回忆中的苏晓墨,为了忘记童优去到了另一个城市上大学,却意外的遇到一位和童优长的一模一样却性格截然相反的尹晨异!尹晨异,对什么人都冷酷无情的他,却偏偏对苏晓墨没办法。他?是童优派来的天使吗?他?真的可以守护苏晓墨吗?他跟苏晓墨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喜怒哀乐?他跟童优长的像只是巧合吗?还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要急,且听若安晓晓,慢慢道来!(☆_☆)—————若安晓晓读者书迷VIP群:77033970(如有问题入群与作者交流)———
  • 正经事

    正经事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The Inca of Perusalem

    The Inca of Perusalem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