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和我妹妹结婚,以后见面,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呢。”
路邵谦背对着连翘,微微停顿。
钟玲玲,连翘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连翘两岁,父亲突然失踪,母亲找了他十年,后来才知道他是给有钱人家做了上门女婿。
钟家母女心狠手辣,给连翘妈妈灌了安眠药,从楼上推了下去,制造自杀假象,连翘被妈妈锁在柜子里,从柜子的缝隙,旁观这一幕。
从那以后,连翘就成了孤儿,为了连翘家里的房子,叔叔收养了连翘,但连翘的日子,却是越来越难过。
连翘看着两人背影,心里如针扎一般,他们相扣的十指,就是那根针。
“连翘,我看你还是没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怎么会给一只狗叫姐姐呢,两年前你亲手毁了我的幸福,这两年我每每想起我的丈夫花钱睡了一辆公交车,一睡就是两年,就让我寝食难安。”
钟玲玲转过身,靠在路邵谦身旁,露出伤感的神情来,在对连翘宣示自己的主权,在向路邵谦示弱,让他愧疚。
“呵,二十年前,你就吃我剩下的,二十年后,你还是得吃呢。”
连翘明媚的笑着,她对那个父亲,已无任何好感,和路邵谦一样,只当是吃不下的剩饭。
“吃不下,还是配不上,你心里应当清楚,对了,听说路少已经给你找了新的金主,器大活好,祝你性福啊。”
钟玲玲不断的刺激着连翘,路邵谦立在一旁,神情冷漠,连翘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刺着钟玲玲。
路邵谦刺激我就算了,人家好歹给我钱,让我丰衣足食,你钟玲玲,算个什么东西!
“干嘛这样瞪着我,我说的不对吗,我的好姐姐”钟玲玲朝着连翘走过去,连翘的目光越发阴狠,“再看,那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钟玲玲话刚说完,连翘一把拽住钟玲玲的长发,把她的头磕在桌子上。
“啊,你干什么,你个疯女人,邵谦,救我啊——”
连翘一点都不松手,路邵谦一脚踹在了连翘的腹部,连翘疼的弯腰,一松手,额头上的冷汗落下来。
钟玲玲见得了机会,抬手就要打她,刚要落下,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
“钟小姐,这打狗,还要看主人,是我韩某的面子不够大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韩辰身上,韩辰推了钟玲玲一把,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转过身去,对路邵谦说:“路少,昨天的话,是否算数,二十个百分点,换一个连翘。”
连翘捂着肚子,抬起头来,眼神冰冷的看着路邵谦,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连翘笑的苦涩,眼泪终于滑下来,清眸里,满是绝望,路邵谦错过连翘的目光,一只手揽着钟玲玲的腰。
“当然算数,从你手里抢过她,那是因为你还没给个准话,我不是说了嘛,生意场上,女人不如一杯酒。”
“那便是最好,我已经把合同带来了,路少签了,还麻烦离开,从现在开始,连翘便是我的人了。”
韩辰把合同递过去,路邵谦拿着笔的那只手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