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在上芜醍醐走后，朝着水中的姒晗恶狠狠道，“说！谁指示你靠近王上，有什么目的！”
没有发现在上芜醍醐离开之时，从她袖口中掉落出一条小蛇慢慢的爬进了水牢。
姒晗仰着头，缓缓勾唇一笑，“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怪不得只能在这里做个不见天日的牢头。”
那牢头顿时被踩住了痛楚，气急败坏，连忙又摁了机关。
让姒晗在水中呆了好一会儿，算着时间，才拉了拉绳子。
“咳咳……呸……”这一回姒晗早有准备。
这牢头到底还是怕她死，最多也就多让她呛几口水，这一次，下面的砖反倒是比方才高了一些。
“说！你靠近王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我，只是心仪王上……”声音有些沙哑，姒晗咬紧了牙关。
“还不说实话！”
……
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几次，牢头坐下歇了会儿气。
姒晗突然感觉小腿肚子上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划过去，低下头，瞳孔骤然一缩。
水中一道白色的影子在快速游动着。
“大人，这水里有东西……”眼睛一眯，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上芜醍醐动了手脚。
“能有什么东西？”牢头的脸有些狰狞，“难不成还想我放了水替你捉不成！”
折腾了半天什么都没说，牢头有些不耐烦。
那条小蛇趁机钻进了姒晗的裙摆中。
尖锐的疼痛一瞬间自小腿上传来，让姒晗发出呜咽一声。
“说不说！”牢头被上芜醍醐的一句话勾起了心中的欲念，只想让姒晗说出真相，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姒晗已经面色苍白，白皙的皮肤下隐隐泛着青色。
他在这水牢里做了五年牢头，可是水牢的牢头有什么好的，油水都是刑房的，功劳也是刑房的，不行，他必须要表现一番。
血管被撑爆的痛楚让姒晗难以开口，也压根儿听不清楚牢头的话，头痛欲裂，若是能晕过去，那是最好的，可是偏生她只能清醒着，更加敏感的承受这些痛苦。
姒晗不说话牢头彻底失去了耐心，反正娆夫人也开口了，他还怕什么，狠声道。
“把她给我扔到冰室里！”
*
下完早朝，上芜醍醐在长侯烈风回书房的路上便等着他，认真道。
“王上，刑房那边传来了消息，秋禾笃定那就是刚刚从月嫔妹妹房里拿出来的元帕。”
长侯烈风面色不佳，上芜醍醐继续道，“月嫔妹妹是太守大人献上来的人，只怕此事月嫔妹妹也是无辜的，就要看太守大人是个什么意思了？”
上芜醍醐刚说完，从书房过来的小太监便道，“王上，媛夫人在书房等您，说有事求见王上。”
长侯烈风与上芜醍醐一进门，就看见尉迟媛跪在地上，朝着长侯烈风解释：“臣妾的父亲对王上忠心不二，绝对不会献上不洁之人，请王上明察！”
“可元帕上没有血，也是事实啊妹妹……”上芜醍醐假意蹙眉道。
长侯烈风冷哼一声，看着尉迟媛道，“这你如何解释。”
尉迟媛在看了上芜醍醐一眼后，朝着长侯烈风声泪具下道，“王上，元帕并非能证明一切，臣妾记得臣妾刚刚嫁给王上之时，新婚之夜，也曾因为动情时未曾注意，落红并非是在元帕上……”
话一出，长侯烈风的眉头却是松动了一些。
顿时回忆起昨夜之事。
恍惚间，只记得他被姒晗绑住，而她是坐在他的身上，后来的一切有些雾蒙蒙的，但是只觉得恍惚疯狂到了极致，却快活似神仙。
上芜醍醐眼睛一眯，方才她已经为姒晗说了话，现在不能再出尔反尔，只能就着尉迟媛的话，惊道，“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误会妹妹了……”
长侯烈风脸色一沉，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前往蟾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