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说不通呀,他们已经变成鬼了,你也看到了,根本没有人类的意识和行为,怎么还会打字聊天呢?”小蝶说的也很在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随缘说,群里这些人,一直在极力邀请他吃饭。”我继续说。
“吃饭?死人邀请活人?”小蝶狐疑的说,“这也太奇怪了,如果真的是这些人本人在聊天,他们已经不成人形了,而且都不能见光,神出鬼没,怎么请人吃饭?如果是被盗号,那估计就是幕后黑手在操作了。”
“我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我要不要插手这件事?随缘一直在求我帮他。”我觉得,现在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小蝶了。
“这个问题,我考虑考虑再回答你。”小蝶回复说,之后,便没了消息。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球赛一点也不精彩,易盛队压倒性呃实力,一直领先,天义队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只好一直努力防守,但却屡屡被破门。
看着看着,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咚——咚——咚——”
我背后一凉,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警惕的左右张望。
这种断断续续的“咚咚”声,分明就是踮着脚的死人,走路的声音。
可以清醒过来我才发现,天已经亮了,阳光照射进来,屋子里明晃晃的,除了我,哪还有第二个人。
“咚——咚——咚——”这个声音再一次传来,不是幻觉,不是做梦,我听得很清楚,却分辨不出,是从何处传来的。
“张成?你在家吗?”门外传来一个悠悠的女人声音。
我汗毛直竖,平静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小蝶的声音。
原来是小蝶在敲门,差点给我吓尿。我朝门外喊了一声:“稍等,我换个衣服!”然后脱下睡衣,找了件像样的衣服穿好,顺便洗刷了一下,我可不想在美女面前太邋遢。
开了门,小蝶施施然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你就这么住啊?也太——”小蝶没说下去,我也知道,她是想说我太邋遢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一屌丝,确实平时过得糙。如果小蝶来之前知会一声,我还能提前打扫一下。她这突击上门,搞得我措手不及,只好本来面目应对了。
“呃,你坐,你坐,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我赶紧把沙发上的脏衣服敛起来丢进卧室,让小蝶先坐下。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小蝶估计是不想在我这脏屋子里多呆,赶紧拒绝了,“你昨天问我的事,我想了一晚上,我觉得,你还是要去。”
“为什么?”我问。我觉得小蝶不会坑我,但是这么莽撞的去这种诡异的聚会,我还是一时不太接受。
“你忘了吗,我告诉过你,这个游戏,每次聚会,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可是这次,活下来两个人。而且,随缘成了下一任群主。
也就是说,你是那个多余的。我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这次幸存者会多了一个,所以我觉得,你必须陪随缘去,弄清楚一切,这是为了你自己。”小蝶盯着我的脸,解释道。
“也对——”我点了点头,我这几日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不是下一任群主,却也活了下来。起初我以为,因为我身上已经进入了鬼蛊,被“系统”认定已经死了,但是“系统”出现了bug,没有检测到我其实活了下来,我就漏在了空里,侥幸活了下来。
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我理解的那样,好像并没有什么“系统”,而是有人在暗中监视、操纵一样。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听小蝶的建议。还没等我再聊几句,小蝶已经起身了,跟我告别离开了。
临走时小蝶说:“以后见面,还是约老地方吧。”
我家里有这么呆不下去吗?我抽了抽鼻子闻了闻,没什么味儿啊。
见小蝶已经走远,我也不好再追上去送她了,索性坐在沙发上,开了陌陌,给随缘发消息。
估计他那边不寝不食的在等我的回复,我放发过去,随缘就秒回了。
“那明天晚上七点,在中杨路莱茵咖啡厅见。”随缘回复道。
接下来的一天,我过得非常忐忑,上班也无法专心,心里老是想着明晚聚会的事。到底会发生什么,会见到一群盗号的另有所图的陌生人,还是见到他们本人?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晚上,我给小蝶发了个信息,她依然是那句话,发生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
我跟随缘也没什么矫情,用不着特地先去跟他会合,于是我就直接自己先去了随缘说的那家莱茵咖啡厅。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随缘还没到。
我心想你大爷的,你求我来的,结果还让我在这里等。再有下次,说什么我也不帮他了,比小娘们儿还墨迹。
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随缘才姗姗来迟。
“看你慌成那样,我还以为你会积极的不得了呢,结果还让我等,看来根本也不着急。”我不满的说。
“哎,张成小兄弟,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路上,出了点儿事儿。”随缘掏出个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说。
见他慌张的样子,我心想不会是遇鬼了吧。这才不到八点,正是人潮拥挤的时候,哪有鬼会在这种时间段出没啊。
“真是有惊无险啊,我打了个车,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就在路口正中央,熄火了。之后怎么也发动不起来,险些被后面的车撞了。”随缘端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压压惊。
“你这是现世报。”我没好气的说,一点都不同情他,“你这么作恶多端,遇到这种事,纯属正常。老天爷没把你收了去,就是开恩了。”
“哎,别这么说,别这么说。”随缘惊魂未定,不断喝着水平复自己的心情。
“行了,约你的人呢?”我问。
“还没来,还没来。”随缘估计是心慌的不行,说话不由自主的重复着,“我觉得,我可能被跟踪了,有人在我坐的那辆出租车上做了手脚,才会差点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