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我们都傻眼了,李二麻子骂咧了一句,说是这套红妆也应该值不少钱,就准备去拿那套红妆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可是当他的手触碰到红妆的时候,红妆瞬间就变成了暗黑色的粉末,看得我们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这么诡异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呀。
缓了半天,我们大家都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还是李二麻子这家伙将目光盯在了最后剩下的那个瓶子上,我们这才从新将目光注视到了瓶子上面。
李二麻子拿起瓶子,十几个人一窝蜂的就从了过去,一个个的围着瓶子又是惊呼又是赞叹的,那眼珠子都快要掉进瓶子里面去了。
瓶子的周围是九条金龙和九只凤凰交错环绕在一起,看着特别的精致,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但是应该很值钱。
特别是那彩印的龙和凤凰,栩栩如生,维俏维妙,像是要从那瓶子里面飞出来一样,看得让人不由得震撼。
见我们都盯着瓶子赞叹个不停,李二麻子咳嗽了一声,特别麻溜的将瓶子收回到了怀里,眼睛还一瞟一瞟的扫视着大家,特别的贼,就好像瓶子是他的,我们要抢了似的。
“嗯,我说大家也别光盯着看,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咯,这副棺椁和这个瓶子都是宝物,我们都带回去,到时候找个买家,卖个好价钱,在场的人人都有份儿。”
李二麻子说话的时候语气怯怯的,能感觉到他是对这个瓶子打起了主意,肯定是想要自个儿将瓶子给霸占了去。
“李二麻子,到时候可得实事求是的做事情啊,卖了多少钱你可别蒙我们哟!”
我大大咧咧的来了这么一句,故意诈一下李二麻子,这家伙听我这么一说,刚刚还面带笑容的脸色瞬间就僵硬住了,像个木柱子一样呆了半天他才呵呵一笑道:“哪能呢,这是大家的!”
在抬着棺材回去的路上,突然间,看到我们的前面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走在前面的小路上,我们走他就走,我们停下休息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在给我们引路一样,诡异得很。
这女人穿着红妆,鲜红色的衣服和红棺材的颜色一模一样,看得人眼睛有些眩晕,她走路的时候低沉着头,黑色的长头发披散着,看着给人有一种毛骨悚然,阴森森的感觉。
而且她的双手低垂着,就像是一个没有了支撑劲儿的人,走路的样子也是有一步没一步的,非常玄乎。
终于,我忍不住的杵了杵身边的王三儿,可是一经询问,这家伙摇了摇头,竟然诡异的笑道:“你这脑子都是女人可不好呀?得克制。”
说完,他又是哈哈大笑,这家伙肯定是往那个方面想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怎么就没有看到那个红衣女人呢?可是这一转头,那个女人竟然不见了。
我吓得倒吸了口凉气,那女人去了哪里?我这才和王三儿说了两句话呢,就不见了?见鬼了?
我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可是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红衣女人,两半个影子都没有了。
这也实在是太可怕了吧,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就消失不见了?难道是我的眼花了?这也是在太诡异了吧?
“喂,兄弟,该走了!”王三儿拍了我一样,古怪的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的是汗水打湿了衣襟了。
此时,抬着棺材,我就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是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脑海里面还是刚刚的一幕幕。
可当我们抬着棺材走去的时候,忽然间看见脚下有些脚印,而且这些脚印的泥土也是一片焦黑,看着特别的古怪,就好像是一只只眼睛一样在盯着我看。
我吓得后脊背一阵空荡荡的,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这些脚印,难道是刚才那个女人留下的?
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们来的时候走的不是这条路,而这几天是接连的大暴雨,今天这一大早的,不可能有人路过这里呀,而且人的脚印能将泥土都给烧焦了吗?
而且这路面又是泥泞不堪,抬着棺材走在路上,还发出吧唧吧唧的脚步声,这声音更是听得我心里一颤。
每一个脚步声听在我的耳朵里都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犹如雷声巨响一样,就好像我们抬着的不是棺材,而是抬着我们这里的某一个人去往一个深谙的地方。
我一直看着小路上的那些脚印,可是没有走多一会儿,那些脚印却又消失了,我仔细一看,这可不就是那个红衣女人消失的地方吗?
这到底是在预兆着什么?
我心里暗自叹道,今天所见到的一切,让我的心里升起一股隐隐的不安。
直到将棺材抬到了李二麻子的棺材铺里面,我的脑子里面都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这事儿让我心神不宁,难道他们这几个人就没有发现么?
将棺材放好了,这李二麻子招呼着我们大家去他家里吃饭,将银钉和铜钱均分了之后,李二麻子提议请个好工匠来将那副棺椁从新打造,保准儿会卖出好价钱。
这样一来,到时候我们还会分到不少,几人一高兴,一个个的举杯喝酒。
我也是几杯二锅头下肚,我也就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给搞忘了。
饭局散了,晕乎乎的回到家里面,我直接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可是睡梦之中,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穿着红衣女子慢慢的推开门,朝着我的床边轻轻地走来。
这女人披散着头发,走到床边背对着我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静静的坐着,没有半点儿动静,低垂着脑袋。
那两只手也是长长的伸着,像是没有硬骨头,没有力气支撑着整个身体一样,坐姿动作看着都特别的诡异。
“素琴,你咋穿成这个样子呢?”
素琴是我老婆,前几天她就去了娘家给她妈妈上坟插青出了呢,由于这几天大暴雨,所以没能回来,这突然间回来,让我觉得可疑。
而且老婆可是从来不会穿这样高大上的衣服,我家穷,也买不起。
所以此时我喊的虽然是素琴的名字,可心里面却没底儿,因为她就是我们抬着棺材回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背影是一模一样,衣着打扮也是一模一样的。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还是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连出气儿的动静儿都看不到,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也就在这时候,隔壁的厨房却乒乒乓乓的响起一阵碗筷声,就好像是有人在洗碗一样,谁在厨房呢?
如果厨房的是素琴,那么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如果眼前这个红衣女人是素琴,那么厨房又是谁呢?
我心里一惊,本能的想起床去看看厨房那边是什么情况,更想看看床边的这个红衣女人是谁。
可是这一动身,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分毫,就好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四肢,胸口也有些堵得慌,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再想开口说话,可是我这一动嘴,才发现连声儿都吐不出来。此时,我的心里面充满了恐惧,自己这是撞鬼了吗?
我甚至在担心那红衣女人杀了我,这要是想要杀了我,此时她可是轻而易举的呀,我既不能说话,也动弹不得,可是待宰的鱼肉呀。
也就在这时候,厨房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刚才还好像是在洗碗,但是此时却是在砸锅砸碗了。
砰砰砰的全是碗碎的声音,听得我心里咯噔咯噔的响,像是打雷的声音一样。
这小偷进来了都还有顾忌的呢,反正我老婆是不会摔自家的锅碗的,所以,这不是人做的,那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心里凉了半截,虽然是躺在床上,但是后背觉感觉空荡荡的。
俗话说:“无由听到锅碗响,半夜必有鬼敲门。”这还没有半夜呢,我床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坐着一位主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终于动了,也没有回头,她直接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两枚铜钱和一颗银钉放在了我的床头就开门出去了。
那走路还是没有半点儿的声音,静得恐怖,静得诡异,静得让人心生寒意。
红衣女人走出了房间,厨房那边的锅碗声也是在这个时候戛然停止,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来得快去得诡异。
我猛地出了口气,睁开眼睛,此时外面一缕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让人心生一股只羡近黄昏的感慨。
“原来只是一个梦!”
喘了几口粗气,我摆了摆脑袋,有股脑胀的感觉,那二锅头真不是什么好酒,实在是太伤身体了,而且劲儿还挺大的,我这一睡都天黑了呢。
可刚刚下床穿鞋子,转过头一看,竟然在枕边看到了两枚铜钱和一颗银钉。
我眼睛都瞪大了,脑子里面迅速的闪现出刚才梦境里面的情景,我快速的翻找着口袋,竟然也从衣服里面找出了两枚铜钱和一颗铜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