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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虚无空间之康敏

回头张望的时候,康敏发现躺着的郝翠翠和坐在地上的天心不见了。她喊着天心的名字,空无的空间死一般沉寂。

走着走着,康敏周边响起了人声,一道强烈的光线一闪而过。康敏发现自己坐在阶梯教室里,正上着严教授的课。

旁边的天心和沐雨正在低声聊天,以及正在打手机游戏的郝翠翠。康敏睁大眼睛,吃惊地望着三人。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康敏说道,因为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有些唐突,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她也看到前排程翰东的注视。她和他对视时,有一种暖流流过康敏的身体。

“傻了吧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痴心妄想”沐雨耻笑般看着康敏,好像她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一样,这种语气让康敏觉得很尖酸刻薄。

“怎么着,有了男神,就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坐了吗”平常淑女模样的天心竟然也说了胡话。

“你看不得我们,我们也看不得你啊,回你男神那里去”郝翠翠的语气也变得异常刺耳。

“你们在讲什么”康敏云里雾里,一点思绪都没有。正当她觉得苦恼的时候,她的手被另外一个人抓起。

“我们走吧,为何被她们欺负”康敏抬头看见白皙有力双手的主人居然是程翰东,她不敢置信地跟着程翰东往阶梯教室门口走去,当着所有人的面。

“敏敏,从今以后,我便会陪在你身边,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和言语”程翰东拉着康敏走出了教学楼,站在教学楼旁边的亭子里,程翰东双手扶着康敏的肩膀,含情脉脉地望着康敏的双眼。

康敏此刻已经忘记沐雨她们三个人的态度,她内心似乎得到极大的满足,这种满足是她在现实生活中期待已久的。她已经意识不到她现在进入的是虚无的空间,在她看来,程翰东的表白已经足够让她沉沦下去。

她想起她开学第一天发生的事情。

高中毕业之后,她问沐雨想要报考哪所学校,沐雨的答案和她心里想的一样。本来两个人就是住在同一小区里,沐雨B栋,康敏D栋。开学那天,两人便一同乘坐火车前往新的世界,开启她们新的生活。两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在校园的马路上,马路两旁摆满了协会招人的广告。热情的学长学姐们,笑着问候走过的每一个大一新生。

“翰东,快点,学长在等着我们尼”身后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康敏回头张望的时候,身后的男生像清风一般从她身边跑过。

就这般,康敏一直盯着程翰东离开的方向。她知道那个男孩有她喜欢的样子,挺拔的身材,干净的短发,简单的球服,和纯白的运动鞋,就连一个简单的侧脸足以然康敏心动不已。

命运就像早已安排了一样,他们居然是同班同学,望着每天喜欢的男孩在眼前晃来晃去,康敏的少女心开始泛滥,经常做着一些和男神相恋的梦。

程翰东微笑着,细长的手指轻抚着康敏的长发。康敏抬头注视着他的唇,漂亮的嘴型,笑的时候露出整齐的牙齿。康敏咽了咽口水,她好像都能清晰地听见口水经过喉咙口的声音。

康敏正想着程翰东会不会亲吻她,她又便被程翰东拉起了开始奔跑。康敏看着牵着她奔跑的程翰东,一直跑一直跑,似乎其他任何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

康敏经历着程翰东的表白,继而又经历了程翰东的求婚,在具有逼格情调的咖啡厅里,坐在餐桌前用餐的康敏听到对面程翰东磁性的声音。

“敏敏,我们经历了五年的恋爱,我想把这个期限加到永远,嫁给我好吗”程翰东拿出戒指,单膝跪地,含情脉脉地望着吃惊的康敏。

康敏激动地拥抱了程翰东,她旋转着跳跃的心,拥抱着眼前的程翰东。五年的时光,将程翰东打造成为更加优秀的男人,康敏抱着程翰东,欣喜若狂地感受程翰东带给她的每一分钟的幸福感。

程翰东抱着康敏在原地旋转,康敏开怀大笑着,当她沉浸在这份美好当中时,她隐约听到沐雨的呼唤。

“敏敏,敏敏”还在旋转的康敏看见餐厅角落里向她招手的沐雨,康敏的笑容慢慢消失,每旋转一次,她都都能看见站在角落里呼喊她的沐雨。

昨天晚上无数次的高潮和呻吟,闭着双眼的天心还在回味着昨日的欢愉。她睁开双眼,幸福的感觉还没有停留够,眼前的男子已经够让她恶心一辈子。

男子已经成为鬼尸的模样,一只手撑着他腐烂的脑袋直勾勾地盯着枕边人天心。

天心尖叫着,甩开淡蓝色丝滑的被子,酿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的恐惧已经掩盖了她的恶心,房间外,敲门声响起。鬼尸打开了房门,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那是天心的女儿,和天心小时候一模一样。

“妈妈,我饿了”小女孩奶声地喊着天心,踏着小脚丫朝天心走来。

鬼尸一把抱住了小女孩,天心摇着头,她第一次感觉到绝望,这种来自亲情的绝望。

“不,不要”天心望着那个小女孩,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起身想要去抢回小女孩,可鬼尸却一口一口吸着小女孩小手臂流出来的鲜血。

小女孩没有挣扎,还用另外一只小手抚摸着男子腐烂的脸。

天心哭喊着,眼泪掉落在地板上,她走到窗口,望着高楼下渺小的树木,天心毅然跳了下去。身后传来小女孩的哭喊声,那么真切。

不知为何这次天心在空中下落的时间变得很长,很长,长到天心都忘记了她在哪里,她在干什么。

“天心,天心”有些馄饨状态的天心看见身边突然出现了和她一起下落的沐雨,她看见沐雨在大声地和她说话,可为何她听到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依旧抱在程翰东怀里的康敏感觉餐厅在晃动,自己的身体也想在激烈地摇动着,房子在扭曲着,角落里的沐雨卷进了扭曲的房子里。身边的一切开始支离破碎,康敏抱着头感觉脑袋中出现无数个声音,拉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皮肤也开始出现细小的皱纹,她看见镜子里满脸皱纹的她,康敏惊声尖叫着。

在空中的天心被沐雨摇晃着身体,感觉整个空间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沐雨的身体开始被风刺破了,她看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皱纹,她不敢相信地经历着恐惧和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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