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胥拉着靳向东去了医院,江嫂半个小时后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里面还有鸡肉。
想来之前空荡的冰箱,她也就心里冷笑而已,端起面吃起来。
吃完后,靳大海回来了,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作孽啊,作孽啊。”
古之渝云里雾里,不过从靳大海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不知道她曾失踪了一段时间。
“爸,怎么了?什么作孽?”
靳大海见古之渝在,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小渝,你说靳家今年是怎么了,先是向北出了事,然后就是你的孩子没了,现在小菀的孩子也没了,唉……”
靳大海痛心疾首,古之渝愣住,这就出去吃个晚饭,欧菀就怎么把孩子给吃没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靳大海仿佛又老了十岁,头上的白发是蹭蹭的长。
江嫂过来扶着靳大海上楼休息,一时间,靳家忽然空旷了许多,冷清得很。
刘敏胥后半夜回来的,古之渝并没有睡着,躺在床上就听见刘敏胥在走廊里一阵长吁短叹:“向东,你明天早点过去看小菀,这刚没了孩子,心里肯定难受,你好好去安慰安慰。”
“知道了。”靳向东的闷声传来。
欧菀的孩子没了,刘敏胥就如此的难受,可她的孩子没了,就是活该,到底是后妈,后婆婆啊。
夜里,古之渝一直担心靳向东又会半夜爬床,幸好的是,一晚上没动静,而接下来,靳向东都没有来打扰她,就算在家里碰见了,也只是错身而过,或者喊她一声弟妹。
虽然靳向东让人觉得不正常,但好在让她心里舒畅,安心不少。
靳向东与欧菀的婚礼原本是在元旦,现在孩子没了,刘敏胥也没敲锣打鼓的准备婚礼的事,每天都跟着一群麻友出去麻将,公公靳大海就由着江嫂照顾,有时会推着在后院散步,家里很少看见靳向东的影子。
这天,她在房间里捧着本书看,忽然听见有孩子的哭声从楼下传来,起初以为是幻听,直到孩子的哭声渐渐近了,响亮了,她一个激灵从沙发坐起来。
这时,靳向东推开门进来,将一个小奶娃塞她怀里:“以后这孩子就由你来带。”
还没缓过神,小奶娃就像是寻着味一样往她的胸口钻,在她胸上隔着衣服咬了一口,虽然她是才生过孩子没多久,但是因为一直没喂奶,奶水早就回流了。
小奶娃吃不到奶,急的小脸蛋通红,额头上冒出细汗。
古之渝僵住身子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生怕摔了,抱紧又勒着了:“大哥,这是谁家的孩子?”
仔细一看,小奶娃很漂亮,更奇特的是让她莫名觉得亲切。
“我的。”
靳向东简单的两个字就像是炸弹一样朝她投下来,当即愣了,抬头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眸子,结巴问:“大……大哥,你说这是你的孩子?”
欧菀不是才流了孩子没几天,怎么就冒出来这么大的孩子了?
“如假包换,他叫尚儿,家里我看也就你是一个闲人,就带回来让你帮忙照顾着。”靳向东挑眉:“怎么弟妹,你不愿意?”
这还是第一次在没别人的时候靳向东叫她一声弟妹。
“大哥,这孩子的母亲是谁?你背着欧菀外面找女人生的?”她被靳向东忽然带回来的一个孩子给把脑子都搅乱了。
这孩子她喜欢,但若真是靳向东的儿子,她为什么要照顾?
就算是她闲着无聊,但那不是闲的蛋疼,去帮靳向东照顾儿子。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就说愿意不愿意?”
“大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是不想跟欧菀结婚,所以拿一个孩子当借口,还是说,明知道我的孩子没了,带回一个孩子给我添堵吗?”
“看来你是不愿意?”靳向东将一到古之渝怀里就停止哭泣的尚儿抱过来,淡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抱走了,你别后悔。”
孩子一离开怀里,张嘴就哇哇大哭,哭声仿佛就像两条无形的锁链,将古之渝的心往两边扯,疼痛不已,她一把将孩子抱过来:“谁说不愿意了,我反正没事,以后就让我来带。”
说来也怪,孩子一到她怀里,立马又不哭了。
靳向东眼底掠过一抹狡黠,唇角勾起浅浅弧度:“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再反悔。”
“谁反悔谁是小狗。”抱着尚儿,古之渝觉得她的心好似被什么融化了,填满了:“大哥,这真的是你的孩子?”
古之渝还是不太相信的再次问,若真是靳向东的,那这将近一年来,他对自己的骚扰是什么意思?他让欧菀怀孕,又打算跟欧菀结婚,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