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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北国草(从维熙文集①)(7)

这匹马和这支队伍的距离在迅速缩短,垦荒队队员们已经能清楚地看见宋武脸上的黑胡楂了。就在这个时刻,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宋武只顾早一点和这些青年人握手,两眼没有注意选择道路;而那匹野性未驯的儿马,又不像老马那样识途,它一脚迈进了草原上的“大酱缸”。儿马凭着狂力,猛然腾空一跃,从泥沼里蹦了出来;宋武毫无精神准备,一下被摔进泥粥当中,稀泥一下陷到肚脐,很快又淹没到胸部,泥潭之外只留下宋武向上伸着的双手,和那张国字形的方脸。

女垦荒兵惊叫起来。

卢华、贺志彪、马俊友、迟大冰……都甩掉雨布包着的行囊,一齐朝泥潭扑了过去。宋武的脸,被淹没到脖子的泥浆憋得青紫,他着急地摇晃着双手,用手势阻止他们走近泥潭。

“那……”卢华一时没了主意。

“绳……绳子。”宋武好不容易喊出了一句话。

对!绳子。垦荒队队员们纷纷解下自己的行李绳,可是那些绳子太细了,只有贺志彪的行李,是用农村辘轳把上的断井绳捆的。他匆匆把这根井绳解了下来,把绳子一头甩进泥潭,看宋武抓住绳索之后,小伙子们像在运动场上进行“拔河”那样,硬是把宋武从“酱缸”中拔了出来。

“同志们,这个见面礼倒真不错。”宋武张开手臂,让天上的雨冲刷着他的浑身泥浆,他大声地笑着说,“不过这也算歪打正着,叫同志们领教一下北大荒的脾气秉性。”

“这样的‘大酱缸’多吗?”白黎生第一个发问。

“不多,可也不少……”宋武回答。

“哎呀,真怕人……”姑娘叶春妮两眼呆呆地望着宋武跌落进去的泥潭。

“我才不怕呢!”石牛子以小表兄的身份,狠狠瞪了叶春妮一眼,“要怕,当初干吗非要参加垦荒队?”

叶春妮眼里含着泪,争辩道:“还不许人家说实话啦?‘酱缸’就是可怕嘛!我又没说北大荒可怕。相反,这儿可真美、真美!您看,”叶春妮把手里一束迟谢的野玫瑰,向宋武摇了摇,“它多好看,多好看!”说着,她破涕为笑了。

“我呀,我才不稀罕这花呀草的哪!”石牛子又横出一杠子。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骑的那匹马。”

“马?”

“我爸爸在北京是捏泥人的手艺人。我从小就玩涂着油彩的泥马。那玩意儿,经不起磕碰,这匹马倒真带劲。”石牛子神往地说。

“同志们!咱们别在这儿淋雨了。”宋武把马缰塞到石牛子手里,拍拍他的头顶说,“你把它牵上。你们垦荒队有九匹马哩,有一匹母马,八匹儿马蛋子,将来叫你们骑个够。”

“是。”石牛子接过马缰欣喜地说。

“小姑娘,你骑上。”

“不,不,不。”叶春妮脸红了。

宋武双手向上一托,把叶春妮托到了马背上。他扭回头来,问卢华说:“刚才这支歌儿,是谁编的?”

“白黎生。”

“他在哪儿?”

“我在这儿。”白黎生流露出得意的神色,欣然地朝俞秋兰瞟了一眼。

“编得真不错嘛!”宋武望着在风雨中也不失翩翩风度的白黎生,高兴地说,“这支歌使我想起了在‘抗联’唱的歌,‘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来,你带个头,咱们唱着歌往你们的新家——青年屯进发。”

雨,还在下着……

风,还在刮着……

垦荒队队员们只顾兴奋地唱着,没有人发现宋武那只脚在滴血……

【第二章】

俞秋兰怎么也没想到,白黎生会真的来到了荒地。

深夜,秋风摇撼着帐篷,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五号帐篷里的姑娘,都因几天的疲累而睡得非常香甜。唯独俞秋兰难以入睡,她给小春妮掩了掩被角,披着垦荒队队员草黄色的棉袄,半坐在被窝里,对着帐篷支柱上那盏马灯默默地出神。

她难于理解,那个身材矮小、幽默豁达的团中央书记,为什么批准这个公子哥儿到荒地来开荒。几天以来,她从垦荒队队员的眼睛里,已经敏锐地发现了异样的目光,似乎所有的小伙和姑娘,都知道白黎生到北国边陲来,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队长卢华,都含蓄地暗示过她,要她能给白黎生一点光和热——真是活见鬼!

马灯的灯光,随着帐篷在夜风中摇晃,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变短,就像大海里一条带舱的轮船,载着俞秋兰这颗苦涩的心,在浪峰和浪谷中起伏着。她下意识地从铺位下抽出一根长长的茅草,吮在嘴里,闻着草香,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这几天使她神往的生活。这铺位下的厚厚茅草,是大队人马到达荒地之前,她和卢华、诸葛井瑞,挥镰割下来的,那把疙疙瘩瘩的镰刀把儿,把她掌心磨出几个血泡。她一只手无法包扎破了皮的伤口,是面孔黝黑的卢华,用他那长而有力的手掌,帮她把手绢绑在她掌心的。他像大哥哥哄小妹妹玩似的,先在她掌心上吹了吹,问道:

“疼吗?”

“有点。”

“吹吹就不疼了。”

其实,卢华吹气之后,她掌心还是火辣辣地疼痛,但是像有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像灵丹妙药一样,正在抑制住她手上的神经。这是什么仙丹膏散呢?只有在这万籁无声的静夜,她才发现自己的爱情开始萌发。

她清楚地记得,当她把自己的手掌从卢华手心中抽缩回来时,虽然没泄露一点内心的蛛丝马迹,但是她的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止。她认为在这样短促的几天中,就在一个男人面前泄露心机,那是轻薄的行为——就如同白黎生对她一见倾心那样廉价。

草原正在日落,那个比北京看上去大几倍的红火球,从一望无垠的草海里徐徐下落,几只浑身被落日染得红红的长腿鹭鸶,在草海的浪尖上低飞寻窝。诸葛井瑞甩开镰刀,打开速写本,急忙捕捉着这草原奇景。而俞秋兰也被眼前景色惊呆了,那个大红火球渐渐西沉时,周围的云朵像被烧着一样,瞬息之间变成万朵耀眼的红花,她跑上去一把拉住卢华的衣袖:

“先别割草了,快看——”

卢华直起腰来:“看什么?”

“火烧云,多好看。”

卢华一笑,两眼眯得细长,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有啥看头,就像美国飞机投下燃烧弹,烧着了的朝鲜草房。”

俞秋兰笑了:“我看它像钢厂出焦,红得扎人眼睛。”

“你看过出焦?”

“我家就住在钢厂。”她说,“我爸爸是机修车间主任,我哥哥是个炉前工。”

卢华蛮有兴味地斜靠在他们割下的草垛上,不无好奇地注视着俞秋兰,那目光里仿佛在说:满口学生腔的她,能和这个钢铁家庭挂上号吗?

俞秋兰本能地拍拍身上的茅草叶,敏感地做出反应:“不像吗?”

“有点不像。”

“那钢铁工人家里的孩子,总该挂着铁锈味儿啦?姑娘家不穿花衣裳,穿工服工裤,是吧?”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但她还是笑了——对于这个,俞秋兰自己也觉得是个谜。

在许多垦荒队队员面前,俞秋兰是个严肃而矜持的姑娘,可是在卢华面前,她感到自己像个笨拙幼稚的孩子。在垦荒队初到荒地那几天,北大荒成群的饿狼,包围了他们搭起的帐篷,在一片狼嗥中,她唯一的本事就是敲盆敲碗,用声音给自己壮胆。不声不响的卢华,从猎人洪奎老汉那儿要来几只兔子,把雷管炸药下在死兔肉中,“轰隆”一声巨响,贪食的狼群丢下无头的狼尸,争奔而逃。卢华把狼尸倒挂在一棵大枫树上,浇上煤油,在夜晚时点着狼尸当驱魔天灯。尤其使俞秋兰惊讶的是,卢华干这些活时,一声不吭,他剥狼皮的安然样儿,好像那不是剥的狼皮,而是在剥鸡蛋皮。而她自己,则如同是个不懂生活的小娃娃,只会用孩子吓唬麻雀的办法,对付荒地给予他们的考验,她为此常常感到耳根发烧……

到做饭的时候了,俞秋兰争抢着去做饭。当时,垦荒队的马匹没到,没有办法去铃铛河驮运净水,她只好用面盆去舀帐篷旁边泥坑里的水下锅。老天!那是什么样的水呀?混浊得如同稀稀的芝麻酱。这时候“小诸葛”献计,用白矾可以沉淀水中污泥,卢华便步行到几十里之外的屯子,找来白矾。当俞秋兰看见清水潭里自己的面影时,她的脸上火烧火燎。在她看来,卢华面前,没有困难这个词汇,北大荒的一切艰辛都好像是专门为她而设置的,只有她是个百无一用的累赘。

这些感触,曾使矜持的俞秋兰偷偷地抹过眼泪,可也怪了,在泪瓣滚落脸腮时,她感到一种甜蜜,她意识到一颗种子在她心窝里破土而出。谁在她心窝里播下种子呢?还用问吗?就是沉默寡言而又行动果敢的卢华。

不过,今天的卢华一反沉默少言的常态,靠着茅草垛,和俞秋兰兴致勃勃地聊起家常来:

“小俞,你家在钢铁厂,咱们还算得上‘亲戚’呢。”

俞秋兰摇摇短发,发鬓间一朵野菊花掉落下来,她拾在手里,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爷爷那辈人,原是个给圆明园看宅的。我爸爸告诉我说,他从小力气大得像头牛,九十五年以前,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时,他从燃烧的火里,拆下一根房檩,举着带火的房檩,和那些洋鬼子拼命。用光板脊梁对抗洋枪洋炮,那后果就不用说了……”卢华抿了抿被北国劲风吹得干裂的嘴唇,“我们一家子,逃到京西山沟,为了度日糊口,我爸下了煤窑,我从小和我娘挎着篮儿捡煤渣,可以说,我们一家人都是煤黑子。解放后,我是在煤矿井底下报名参加的志愿军。”

俞秋兰听得很入神,但还是迷惑地望着他:“那……咱们怎么能算‘亲戚’呢?”

卢华嘿嘿地笑了:“你动动脑筋嘛!”

“你三姑、六姨的拐弯亲戚,有认识我们家的吗?”俞秋兰对“亲戚”这个字眼很感兴趣,不觉把那朵野菊花又插上发鬓,认真地寻思着,“我怎么没听爸妈说过……”

卢华这回放声地笑了起来:“哎呀!小俞,你们这些‘大学生’的算术怎么学的,这道题都回答不出来?没有煤,能有钢吗?你们钢铁厂里出焦的火焰,是煤在那儿燃烧放光,我们算不算工业上的‘老亲家’?……”

俞秋兰简直失望到极点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卢华脑子里,还会有这么一个“方程式”,但她仔细琢磨了一下,从钢铁和煤炭的关系上讲,卢华说得天衣无缝。她突然感到这个脸膛黑黑的小伙,心里装的东西比她要博大得多,在这北国边塞草原,他居然联想起大工业的依存关系来了——真是个难以揣测的怪人。不过,这对俞秋兰来说,也不无用处,这句可以作任何解释的词儿,她可以把它变成“问路”的石块,也可以把它变成划向她那条心河的“船桨”。对!就是这样,她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对卢华说:“你这话也对,也不对。”

这次轮到卢华不理解了:“为啥不对?”

俞秋兰认真地选择着词儿说:“钢铁和煤炭是‘亲戚’关系,算你说对了;可是……你用亲戚这个字眼,不能准确地概括我们目前的关系。”俞秋兰忽然感到话说得太露了,急忙把话锋又转了回来,“比如说,你和‘小诸葛’,以及你和俞秋兰,还有所有的男女垦荒兵,不都比亲戚还亲吗?”俞秋兰为自己没有在卢华面前流露心声,而感到自慰。

卢华更是毫无察觉,这个征服荒地称得上一条硬汉子的年轻人,脑子里还缺乏爱情这根弦儿。他脑子里每个细胞,都为开荒而活动着。眼前,就是多打茅草,给大部队到来做好准备。俞秋兰不愿意在这时候,过多分散他对垦荒的精力,因而抄起绳子开始捆草。

诸葛井瑞兴冲冲地跑过来,把速写本举到她面前说:“瞧!草原日落,可惜没有带颜料和画笔。”俞秋兰看看这张速写,不但画上了落日、彩霞和长腿鹭鸶,还把她和卢华的背影也画了进去,一种朦胧的快意,立刻涌上她的心扉。好在夕阳似火,戴着眼镜的“秀才”,没有看见俞秋兰脸上泛起的红晕。

“把它送给我吧!”俞秋兰说。

“这是劣等货色。”“小诸葛”咬文嚼字地回答,“等我有了佳作,一定送你一幅。”

“秀才!我就喜欢这张。”俞秋兰坚持着。

“小诸葛”奇怪地望着她说:“这有什么意思?铅笔勾得乱七八糟的。小俞,你如果……真想要一张,那好办,趁着大队人马没来,我勾一张水粉画儿送给你。”

两天之后,他们三个先行官割够了地铺用的茅草,诸葛井瑞果真把一幅《草原日落》的水粉画儿送来。画面上的草浪、鹭鸶、彩云、夕阳都很逼真,但俞秋兰却十分失望,因为这个戴近视镜的秀才,偏偏把她和卢华的背影从画面上抹掉了。她把画还给“小诸葛”说:

“谢谢你,这幅画儿还给你吧!”

“小俞,你怎么没有一点鉴赏能力?这幅画算得上……”

俞秋兰搪塞着说:“正因为它太好了,我才不能夺人之美呀!”

“我诚心诚意地送你。”

俞秋兰推托着说:“帐篷里没有挂画儿的地方,等帐篷变成房子,我一定叫你给我画一张好的。”

俞秋兰神色的反常,第一次引起了“小诸葛”的猜疑,他镜片后边的眼珠,忽悠忽悠地转了半天,心里那算盘珠儿,三下五除二那么一扒拉,好像推算出了俞秋兰一点心事。第三天早晨,“小诸葛”又把一幅新的水粉画儿拿来,不露声色地递给俞秋兰说:“小俞,昨晚上,我耗干了马灯的灯油,又画了一幅新的,你看看合意不?”

俞秋兰看看,画面上不但多了草垛,更显眼的是多了她和卢华的背影。卢华酱紫色光板脊梁上闪着汗珠,她发鬓上那朵白色的野菊花也被抹上画面。俞秋兰简直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立刻想向“小诸葛”致谢,但话到嘴边又把嘴唇合上,因为她分明看见了“小诸葛”那带着探索意味的目光,便说:“越画越糟了,你拿回去吧!”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却紧紧握着那幅画儿。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诸葛井瑞笑了。

俞秋兰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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