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一看那道士已经不见了,只好向黛玉说道:“林贤弟,那道士说的话,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咱们不用管他,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黛玉听了,点点头,这才和水溶一起回了客栈。
接下来的几天里,倒是十分的平静,一路之上都平安无事,只是水溶还是依旧对黛玉十分的照顾。凡事都想的十分的周到。搞的黛玉也无可奈何,只好尽量不麻烦他罢了。黛玉和水溶,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陌生了,也熟悉了许多。黛玉本不是多话之人,好在两个人一路走来,也熟悉了不少,黛玉对水溶也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的陌生了。
京城里面,自从听到黛玉出走的信息之后,宝玉便昏了过去,等到醒过来以后,大病了几天。好了之后,宝玉是越发的变得沉默寡言。每天也不多说话,只是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头,看看书,写写字之类的。每天晚上,宝玉总是不理宝钗,自己一个人睡了。宝钗知道宝玉的心里惦记着黛玉,暗悔自己不该嫁了宝玉,可是事以至此,也无可奈何,只好默默的忍受着。
再说这一天,贾政从外面进来,满面泪痕,喘吁吁的说道:“你快去禀报老太太,即刻进宫。不用人多的。因娘娘忽然得了暴病。现在太监在外面等着呢!他说太医院已经奏明了痰厥,怕是不能医治了。”
王夫人听了贾政的话,不禁大哭起来。
贾政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进去请老太太,你们一起进宫去!”说罢,贾政出来外面吩咐家人准备伺候。王夫人忙收了泪,去请贾母。
贾母一听,吓的连声说道:“怎么娘娘好好的,说病了,就病了吗?”王夫人一面答应着,一面让鸳鸯赶紧伺候贾母换了衣服,然后大家一起进宫。
原来凤藻宫里的贤德妃,因为圣眷隆重,前日侍宴回宫,偶感风寒,谁知道勾起了旧病。不料这一次十分的厉害,竟然痰气瘀塞,四肢厥冷。一面奏明,即诏太医调治。岂知汤药不进,并不见效。内官忧虑,奏请预办后事。所以传旨王夫人,贾母等人进宫。见元妃痰塞口涎,不能言语,见了贾母,有悲泣之状,却少眼泪。贾母和王夫人进前请安,奏了一些宽慰的话。少时,贾政等职名递进,宫嫔传奏,元妃目不能顾,渐渐脸色改变。
内宫太监即要奏闻,恐各妃看视,椒房姻戚未便久留,请在外宫伺候。贾母和王夫人怎么忍得离别,怎奈皇家制度,只得出来,又不敢啼哭,惟有心内悲感。不多时,只见太监出来,立传钦天监。贾母等人一看,便知道不好,尚未敢动。稍刻,小太监传出谕来说:“贾娘娘薨逝!”
贾母等人含悲起身,只得出宫上轿回府。贾政等也得了信儿,回到家中,贾母,邢夫人,王夫人,李纨,凤姐,宝玉,宝钗等都哭泣不已。
元妃一死,贾府大势已去。那些平日里看不惯贾府的政敌们,便向皇上连连上表,细述贾府的斑斑劣迹。说他们这些年包揽诉讼,重盘剥利,仗着元妃娘娘的势力,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等等。皇上看了奏折是勃然大怒,即刻下旨命忠顺王爷带着人马查抄。
贾府顿时大乱,丫头,婆子,一个个哭爹喊娘,鸡飞狗跳的。那些侍卫们,把整个贾府翻了个遍。到处是一片狼藉。贾赦,贾政,贾珍,贾琏等几个在朝里有官职的均被撤职查办。像宝玉,贾兰,贾环,还有凤姐,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贾府所有的人分别都被关在了狱神庙,只等着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说。谁知道这一查,又查出来四大家族互相勾结,做出许多仗势欺人,欺压百姓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皇上一怒之下,命人把这几家一起都给抄了,因此,一夜之间,原本赫赫扬扬的四大家族就不复存在了。
御书房里,当今皇上今年五十岁左右,一身明黄的龙袍,神采奕奕,下巴上面微微的留着一些胡须。此刻刚刚下了早朝,正在批阅奏折。放在墙角的鹤鼎里此刻正散发出袅袅的百合香气,弥漫着整个御书房,一旁的熏笼里的炭火此刻烧的正旺,屋子里头温暖如春。正在这个时候,有大总管太监戴权进来禀报说:“回皇上,忠顺王爷在外面求见。”
皇上听了,知道忠顺此来是禀报贾府查抄一事的,便吩咐道:“宣!”戴权听了,忙出来传旨。
只见忠顺王爷大步走进了御书房,先跪倒向皇上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忠顺王爷,问道:“爱卿查抄贾府的事情有了结果了?”
“回皇上,臣此来就是向皇上禀报这件事情的!”忠顺王爷见皇上问起,赶紧回答道。
“噢?爱卿说来听听!”皇上接着问道。
“回皇上,贾府的财产臣正在命人点查,他们府上的人也都被关在了狱神庙。只是,臣在清点人口的时候,发现这里面少了一个人!”忠顺王爷向皇上禀报道。
“噢?少了谁?”皇上紧接着问道。
“回皇上,这里面少了贾政的外甥女叫做林黛玉的!她可是从小就在贾府长大的,因此也在钦犯里面的。”忠顺王爷向皇上解释道。
听到忠顺说到黛玉,皇上本来握着朱笔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向忠顺王爷说道:“这个林氏是林如海的女儿,那林如海为官清廉,朕十分的赏识他的才学。只可惜他英年早逝,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孤女了,找不到就算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朕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