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茶楼的胖公子和瘦公子,见两个仆人始终没有回来,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又联想起这贪生怕死的陈老板,当时居然愿意为这个人做一个和事佬,一时间更是坐立不安。
胖公子把手中的折扇一收,对着那瘦公子说道:“三弟,此次恐怕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还是先回大营吧。”瘦公子虽然在外人面前嚣张跋扈,但听了胖子这番话,也点点了头。随即,二人赶回了城外的大本营。
宝庆府城外东北角三十里出,驻扎着一波军队,看这帐篷的数量,估计至少也有一个团的人。这些个巡逻守夜的士兵,清一色配着的长杆子步枪,身穿新式军装,实在是好气势。
军中大营,只听“啪”的一声,那瘦子左脸被重重扇了一个巴掌,飞到了地上。胖子看着这一幕,低着头在一旁,也不说话。
瘦子左手摸着自己被打肿的左脸,颤颤巍巍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着蓝色将军服,此刻正瞪着他的双眼,狠狠看着自己。此人正式谭家军的第二把交椅,湘军副帅,谭靖凡。瘦子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脸上的疼痛,说道:“爹,我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呀,他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是瞧不起谭大帅,就是瞧不起岳麓仙宫!”
“呸!你个小废物,什么时候能代表谭大帅啦?什么时候能代表岳麓仙宫啦?”
此时军营中军师席上还坐着一位老者,见谭副帅还要动粗,便轻咳了两声:“副帅息怒,这两小子惹了事,就算将他们二人打死,也无济于事,此事还请交给老朽处理,副帅不要耽误了正事才好。”
谭靖凡闻言,收回了准备踢向瘦子的脚,双手往身后一背,“哼,就饶了你这小废物,这次奉大帅之命前来接管宝庆府,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子便拿你是问。”
说罢,又眯了眯眼:“宝庆府李老板?竟然能灭杀掉两名凝动期的弟子,看来这宝庆府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呀。”
夜晚,李烁文回到家中将储物袋处理好后,开始盘算起来,这次惹了岳麓仙宫的人,估计以后会被他们找上门来,单纯靠阵法被动防御不是办法,而且也不敢保证岳麓仙宫是否会出动更厉害的高手来报仇。
望了望窗外的月亮,李烁文心想:看来,必须要找机会结出金丹了。多一份实力,便多一份生存的机会。而且,金丹期才是以身化阵之道的开始。回想起那师门九劫散仙洞府前的大阵,李烁文不禁心生羡慕,也不知自己要多久才能有如此的实力。
第二日,李烁文又在店铺周围多加了几道阵法,正当他准备再多弄几道杀阵,就听见一声粗嗓子再嚷嚷着:“李老板,李道长,李大仙!”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摇了摇头,李烁文没有理会这声音的主人。果然,是金毛那厮正飞奔而来,手里提着两只鸡,径直跑向李烁文的跟前。
只见金毛一脸傻笑望着李烁文:“嘿嘿嘿...嘿嘿嘿…”
李烁文心情本就不佳,蹲在那里顾着自己的阵法,不耐烦的扫了他两眼,说道:“我说金毛你个大男人看着我傻笑干什么?老子又不喜欢男人,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金毛闻言,点头说道:“是是是…”扭头准备往回走,敢迈出左脚,便觉得不对劲,“诶,不对呀,李天师,我可是专程来找您的,您怎么就赶我走呢?”
李烁文瞟了金毛一眼,”怎么啦?你听不懂人话怪我咯?“
金毛还是一脸傻笑,“是是是,不不不,怪我,怪我。”
“我说小毛子呀,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金毛闻言,将两只鸡往李烁文跟前一放,“啪”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饶是心性如李烁文,突然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懵像,讲手上的工作放下,问道:“我没听错吧?”
金毛将头抬起,一脸严肃的看着李烁文,“李天师在上,范文青不敢胡言,这几日我思索再三,望能成为天师的门前小徒,学的一招半式,也好光宗耀祖。”说罢,又是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李烁文打量着金毛,此人虽说是混子出身,但为人义气,在这宝庆府内也从不欺压普通百姓,也算是个人物。李烁文虽然贪财,但也不喜做个大恶人,所以对于这样的人物,也都是能帮尽量帮的。虽然他独来独往惯了,但也不是没想过,拉拢和扩张自己的势力。若能收的此人,倒也能省去凡事中的很多麻烦。
然而,对于李烁文而言,此时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提升自己的修为,凝成金丹。李烁文思索片刻,回答道:“金毛,若你真有这修炼之心,我也不愿驳了你的期愿。”随即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张图纸,放到了金毛的手中。
金毛望着李烁文这一手,两眼放光,一张图纸竟然凭空出现,不愧是天师,心中更加肯定了要拜师学艺的想法。
“金毛,你若是能在一个月内,将图上的物品找来给我,我便收你为徒。”
金毛闻言,急忙打开图像仔细查看,图上画的是一株从未见过的植物。金毛好奇的问道:“师父呀,我自小在农村长大,这山上的花花草草虽不敢说尽知尽晓,但也算是在大山里成长的,这种植物从未见过呀?”
李烁文冷笑道:“先不要师父师父叫的这么亲密,你还没拿到手呢。再说了,我要你村里那些个凡花凡草有何用?你若再废话,便将图纸还来。”便作势要拿回图纸。
金毛急忙将图纸往怀里一揽,有傻笑道:“是是是,是我多言,天师等着,我一定按时完成任务!”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只剩下一脸无奈的李烁文和两只被绑着脚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