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不说出所有事实,那我只好如你所说,动用私刑了。”苏灏放掉了剩在手里的珠子,就出了房间。
楚筱筱笑听着剩余珠子落在地上的声音,犹如自己心中那最后一点点的火焰渐渐地熄灭,房间里面又恢复了平静。苏灏的手下将房门关上,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一个透气的窗户,楚母见没有人再威胁,也就放松了口气,上前安慰:“不要紧,不要紧,只要他们现在没有对我们怎么样就好,再说苏少爷也不是那样的人,你赶紧就承认吧,承认了,说不定我们还有继续在这里工作的机会,你不要那么犟!拿了珠宝也不一定能治好你爸爸的病啊!”
楚筱筱轻轻地推开楚母:“我跟他说明白了,我没有偷珠宝,是他不相信而已,你也相信你女儿是小偷吗?”
楚母愣住了:“你是个乖孩子,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这次我才惊讶啊……”
楚筱筱心想:就是楚笑笑她妈这副态度,看着女儿受欺负,却从来不为他出头,从来只会将她心里那份恐惧传递给女儿,所以真正的楚笑笑才会选择在深水池溺水身亡,如果她知道了这个真相,不知道会是多么讽刺……
“你放心,我真的没有偷珠宝,我也一定会将这件事情说清楚的,说清楚之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这样的主人家不做也罢,我一定会找到一份好活给你的。”
楚母有些愣住了:今日自己的女儿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怯懦隐忍,在她的眼里完全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从心而发的傲气坚定与自信。
……
这个小屋子里白天都像黑夜那么昏暗,楚筱筱已经不知道自己呆在里头多少时间了,只希望这苏灏能再来这里一次,这样自己就能将准备好的陈述句全部说给他听。
而楚筱筱不知道的是,苏灏不来的原因是因为家里来了一位贵客,这位贵客是苏灏一直想在生意上合作的玉石大佬,这位大佬一来就表现出对苏家的茶水不满,这一情报被苏灏的手下看在眼里,所以在苏灏会见这位大佬之前,手下就赶紧过来报告这一事实。
“怎么会不满意呢?他上次不是已经来过,上次是怎么给他倒茶的,这次就一模一样来一套,底下的人是怎么做事的?”
手下的表情很难看,而且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吞吞吐吐。”
“上次是楚阿姨给他倒的茶,楚阿姨还有她女儿和老总是同乡,所以……”
苏灏皱紧了眉头,不过三秒的时间,他道:“我明白了。”
“那……”属下对于这句明白了,还是不太明白。
“你把那个老女人放出来吧,生意要紧,好不容易把他请到家里再谈谈,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了。”
“是,我马上去把楚阿姨放出来。”
楚筱筱对于小屋子的门再次打开感到十分兴奋,先楚母一步就来到了门前,想要看看是不是苏灏又来了,可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只不过是苏灏手底下的一个人如今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而已。
“你妈呢,把你妈叫出来。”
“叫她做什么?”楚筱筱已然把楚母当做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所以时时刻刻维护着她的利益。
“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把你妈放出去不好吗?”
那人正说着,楚母就已经凑到了门前:“我来了,是不是少爷准备放过我们了?”
“少说废话,跟我走,有事情让你做。”
楚母被使唤惯了,见男人如此说,自然就说好,不经大脑地跟了出去,楚筱筱却在后面拉住她的手臂:“不要跟他走,不要听他的!听他的我们就没有把柄在手里了!”
那人见楚母被拉住而且是被楚笑笑拉住,赶紧回过头来:“楚笑笑,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让你妈去干活,你们是真的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
“对,你去跟那个男人说,我们就是不要这份工作。我证明珠宝不是我偷的之后就会带我妈离开这里,你们休想再使唤我们!”
楚母赶紧拿掉女儿的手,给男人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这丫头啊,就是倔!我怎么会不愿意工作呢,赶紧去赶紧去,误了就不好了。”
这回楚筱筱拉也拉不住,只能看楚母在自己的眼界之中消失,而旁边的另外一个人就打算看着楚筱筱,然后将她重新关进小屋子里了。
这个时候楚筱筱大喝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往前冲去:“既然我妈去做事,我也要去。”楚筱筱不愿意一个人再关在小屋子里,外面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陪在楚母身边也是好的。
关押楚筱筱的人措不及防,让楚筱筱跑了出去,等抓到她的时候,楚筱筱也已经用手碰到了楚母的肩膀了。
“我也要去。”楚筱筱的陈述句说得坚决,让男人有点底虚。
他心想,楚阿姨知道泡茶之道,但是她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到时候有什么差错的地方让他女儿帮衬着也是好的,少爷应该不会怪罪我……
于是他就允许楚筱筱也跟着楚母一起到前厅。到了前厅暗处,那人指着王老总就道:“认识那个人吧,上次你给他泡的茶,他和你们是同乡,所以你们给他泡茶,陪他聊聊家乡话,当然一会儿少爷来了,你们就得退下。”
楚母立刻就明白了,笑脸相迎:“知道了。”
她立刻走了出去,然后和那老总寒暄起来,那老总虽然自带一股富人居高临下的态度,但是与楚母因为是同乡,也颇亲切。那人见情况好了起来,也就自个先到苏灏那里去报告情况,留下楚筱筱一个人陪着楚母。
楚母在那倒茶楚筱筱却没这份心情,她终于走出了那间小房间,终于可以看一看姓苏的男人住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楚筱筱虽然看不懂这里的装修风格,但是也大约知道其富丽堂皇程度,虽比之以前自己的宫殿差了一份,也可媲美公侯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