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42500000005

第5章 少年维特之烦恼(5)

她是圣洁的。一切欲念在她面前都沉寂了。当我在她身边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我的灵魂敲打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她常常在钢琴上用天使般的技巧弹奏一支曲子,那么单纯,那么富于情感!那是她心爱的曲子;每次只要她弹出第一个音符,我的所有痛苦、烦恼和悲伤就烟消云散了。

关于古代音乐魔力的说法我深信不疑。这简单的曲子把我迷住了!有时候我恨不得用子弹射穿自己脑袋,她都弹起这首曲子来,于是我心中的幽暗和疯狂顿时消散,我又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七月十八日

威廉呀,如果世界上没了爱情,这世界对我们的心有何意义!没有光,一盏魔灯还成什么样子!你只消点亮火焰,灿烂的图像便映现在洁白的墙上!即使爱情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幻影,我们同样能感到快乐,就像孩子一样站在这些图像之前,为这些奇妙的现象所迷醉。今天我不能去看绿蒂了,有个推不掉的聚会拖住了我。怎么办呢?我派我的佣人去了,至少我身边有个人今天到过她跟前。我等着他,心情多么焦急!重新见到他,心里又是多么高兴!要不是感到害臊,我真想抱住他的头亲一下。

据说博洛那石,把它放在阳光下,它吸收阳光,到了夜间便会发一会儿光。对我来说,这仆人对我来说就是这种石头。想到绿蒂的目光曾在他脸上、面颊上、上衣纽扣以及外套领子上停留过,这一切对我来说变得如此神圣,如此珍贵!此刻即使有人出一千塔勒,我也不会把这小伙子让出去。有他在跟前,我感到多么快乐。上帝保佑,你可不要笑我,威廉。能使我心里感到快乐的东西,那会是幻影吗?

七月十九日

“今天我要去见她啦!”清晨我醒来,望着东升的旭日,兴高采烈地喊道,“今天我要去见她啦!”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一切的一切,都融汇在这个期待中了。

七月二十日

你说我应该陪公使到某地去,这个想法我没法赞同。我不喜欢听人差遣,况且明知此人招人讨厌。你说,我母亲希望我找个事干,我不禁好笑。我现在不也在做事吗?不管我数的是豌豆还是扁豆,归根到底,还不是一回事吗?世上的事说穿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人只是为别人而去追名逐利,而不顾及自己的需要和热情,那么,这人无异于一个傻瓜。

七月二十四日

你如此坚定执着地叫我不要把画画荒废了,我想与其告诉你我最近很少作画,还不如压根儿不提此事。

我从未如此幸福过;我对大自然,哪怕小到一块石头,一根青草,从未感觉这么充实,这么亲切。可是,我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我的想象力如此贫乏,一切在我面前浮动、摇晃,以至于完全抓不出一个准确清晰的轮廓。不过我相信,如果我有黏土或蜡,我应该能够塑造出来。如果感觉能够保持得更久一些,我会试着弄些黏土来揉捏,就算揉成糕饼一样。

绿蒂的肖像我画了三次,三次都出了丑。这事令我十分苦恼,尤其因为我前些时候一直画得得心应手。后来我就画了一张她的剪影像聊以自慰。

七月二十五日

是的,亲爱的绿蒂,一切我都愿为您操办和料理。您给我更多的任务吧,多多益善!不过,我只求您一件事:请别再往您写给我的珍贵的字条上撒沙子。今天我把您的字条急匆匆地按到嘴上的时候,弄得牙齿嘎吱嘎吱直响。

七月二十六日

我已经下过几次决心,不要经常去看她。可是谁又能做得到呢?每天,我都受到诱惑,同时许下神圣的诺言:明天说什么也不去啦。可明天一到,我总找得出一条不可抗拒的理由,还没等到明白过来,自己又到了她的身边。这理由要么是她昨晚说过:“你明天还来吗?”——这样说了谁又能不去呢!——要么是她托我办件事,我觉得理应亲自给她回个话;要么是天气实在太好了,我到瓦尔海姆去了,一到那儿,离她就只有半小时路程了!绿蒂吸引人的气氛近在咫尺,我一下子就到了她那里!记得我祖母曾给我们讲过磁石山的故事。说的是海上有一座磁石山,当船靠近它的时候,所有铁器都会被吸走,钉子都朝磁石山飞去;可怜的船夫随着散裂的船板葬身大海。

七月三十日

阿尔伯特回来了,我也必须走了;哪怕他是最优秀、最高尚的人,并且在哪方面我都对他甘拜下风,我怎么能够忍受得了亲眼目睹他拥有这么完美的一个珍宝。占有!——够了。威廉呀,她的未婚夫在这里了——一位英俊、亲切的人,令人不得不对他产生好感。幸好她们迎接他那会儿我不在,要不然我会伤心欲绝的。他十分正派,有我在场时,从来没有吻过绿蒂。上帝赐福于他!他对绿蒂十分尊重,我也不得不喜欢他。他对我很友好,我猜想,这主要是绿蒂的功劳,而并非出于他自己的感情。在这方面女人是很有办法的,而且理当如此;虽然她们不能总是使两个竞争对手彼此和睦相处,但是,一旦做到了,她们才是最大的赢家。

我不能不敬重阿尔伯特。他沉静的外表同我无法掩饰的不安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他感情丰富,深知绿蒂的优点。他很少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你知道,我最恨人身上的坏脾气这种罪恶。

他认为我是个有头脑的人;我对绿蒂的依恋,对她所投注的赞赏,都增加了他的胜利,也使他更爱她。至于他是否有时因为小小的醋意折磨过她,我不便多问;至少,如果设身处地,我是不会完全避免这种感觉的。

但是,事已至此,我呆在绿蒂身边的快乐已经过去了。我该把这叫做愚蠢还是头脑发昏?管这些名称干吗!事实胜于雄辩!在阿尔伯特回来之前,我就知道了现在所知道的一切。我知道,我不能向她提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就是说,在尽可能的范围内,尽管那么爱慕她,也不抱什么奢望。如今,我就像一个傻瓜,干瞪着双眼,看着另外一个人进来把这姑娘夺走了。

我咬紧牙关,无限地鄙视那些叫我自行退出的人,他们说,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这些废物,快给我滚开!我在树林里漫步,当我回到绿蒂那儿的时候,发现阿尔伯特正陪绿蒂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我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傻话连篇,语无伦次,丑态百出。“看在上帝的分上,”今天绿蒂对我说,“请您别再闹出昨晚那种场面了!你那么粗暴,真吓人。”和你说句知心话吧,我现在瞅准了时机,他一有事,我便“嗖”的一下出门,每当发现她独自一人时,我就喜不自胜。

八月八日

亲爱的威廉,请相信我,当我对那些要求我们服从不可抗拒的命运的人痛斥时,我并非指你。我的确没有想到,你也会有类似想法。当然,事实上,你是对的。我只想提醒一件事。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很少能在非此即彼中做出选择。人的行为和想法千差万别,正如在鹰钩鼻子与塌鼻子之间,还可能存在各式各样别的鼻子。

请你容许我:承认你的全部论点,却又设法想从你观点的空子中钻过去。

你说:“你要么有希望得到绿蒂,要么根本没有。好,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就遵循你的愿望,努力去实现它;如是后一种情况,那就振作起来,摆脱那该死的感情,要不然它一定会消耗你并且毁了你。”亲爱的挚友,话说得动听!说得容易!

可是,你会要求一个受着慢性病摧残而逐渐走向死亡的人拿起刀来,一下子结束他的痛苦么?这种耗尽精力的病魔不也摧毁了他自我解脱的勇气么?

当然,你可以用一个类似的比喻来回答我:“与其满心怀疑,犹豫不决地捱过痛苦的生活,还不如丢掉自己的一条手臂呢?”我不知道怎么说好,还是让我们不要纠缠在这些比喻中了。

够了!威廉,间或,我也有能够振作起来摆脱一切的勇气的时候然而……要是我知道往哪儿去的话,我早就走了!傍晚我的日记本,被我忽略了好些时候,今天又展开在我的面前了,看到自己一步一步地陷于目前的处境,我真是大吃一惊!我对自己的处境一直看得清清楚楚,可行动却像个孩子;虽然现在我对自己的处境一目了然,现在也仍然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八月十日

如果我不是个傻瓜,我能在这里过着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确保人类快乐以及宜人的环境,是多么不容易凑合啊。啊,我多么强烈地感觉——只有我们的心才能使自己幸福。我成了这个可爱的家庭的一员,老人爱我如子,孩子爱我如父,绿蒂也爱我!还有那可敬的阿尔伯特,从来没有以乖戾的脾性来扰乱我的幸福,他以最真诚的热心来接纳我,除了绿蒂,我是他世上最亲爱的人了!威廉,我们散步时彼此谈论着绿蒂,你如果听到我们的谈话,也会很高兴的。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我们这种关系更可笑的事了,然而我却常常为此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曾向我谈起她贤淑的母亲:临终前,她把家和孩子都交托给绿蒂,又把绿蒂托付给他;从那时候起,她就表现出一种全新的精神面貌;她关心和操持着家务,俨然成了一位真正的母亲;她时刻怀着爱心,辛勤劳作,然而丝毫不丧失活泼和天真的本性。我走在他身边,不时采摘路旁的野花,精心编扎成一个花环,随后便将它扔进小溪里,看着它顺流而下。我忘了有没有已经写信告诉过你:阿尔伯特要留在这里了,他在侯爵府上获得了个待遇优厚的职位,我知道他很受器重。我很少见到有人办事如此守时,如此井井有条。

八月十二日

的确,阿尔伯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昨天,在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不寻常的一幕。我去向他告别,因为我突然心血来潮,想骑马到山里去;而现在我便是从山里给你写信的。当我在他房中来回走动时,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枪上。“把手枪借我吧,”我说,“在路上用。”“好的,”他回答,“只要你不怕麻烦,自己愿意去装弹药的话。它们挂在这里只是摆摆样子罢了。”我从墙下取下一支枪,他继续说道:“自从我出了一次岔子以后,就再不和这玩意儿打交道了。”我非常好奇,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继续说道:“大约三个月以前,我住在乡下朋友的家里,身上带着几只没装弹的小手枪,晚上睡得也很安稳。在一个下雨天的午后,我一个人坐着没事干,不知怎么竟想到我们可能遭到坏人袭击,可能需要手枪,可能枪支不够,你知道当我们无事可做的时候经常这样胡思乱想。我把枪交给下人,叫他去擦拭和装弹药。这小子却拿去和女仆们闹着玩儿,吓唬她们,天知道怎么回事通条还在枪膛里,枪突然走火了,射中了女仆的右手,把她的大拇指打烂了。这一来我不仅得饱听哭诉,还得付医药费,从此以后,我的手枪都不装弹药了。但是,亲爱的朋友,小心谨慎又有什么用?危险不是可以预防得了的!虽然……”你知道,我喜欢这个人所说的,但不包括他的“虽然”。因为任何的一般常理都有例外。他太面面俱到了!一旦他觉得自己言辞过激、太笼统或不够正确,他就会不停地限定、修正、添减,直到最后感觉什么都没说。眼下阿尔伯物正事无巨细地说着,我后来不再听他讲了,自己想出了神。突然,我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右眼上方的前额。“你这是干什么?”阿尔伯特叫了起来,一把夺去我手中的枪。“没装弹药呢。”我说。“就算没装药你怎么能这样?”他不耐烦地说,“我真是无法想象,一个人能蠢到什么程度会去自杀;单单这个想法都令我感到很震惊。”

“为什么每个人,”我说,“一谈到一件事情,最终都会说:这是愚蠢的或者这是明智的,这是好的或者这是坏的!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们仔细研究过我们行为的内在动机吗?你们能够理解,能够解释它何以发生,为什么一定发生的种种原因吗?如果你们能够这样,就不会匆忙做出判断了。”

“可是你得承认,”阿尔伯特说,“一些行为本身是有罪的,不管它出于什么动机。”我耸了耸肩,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可是,亲爱的朋友,”我又说道,“这里也有一些例外。不错,偷盗是一种罪行;但是,一个人因为极度的贫穷,没有别的企图只是为了使他的亲人不致饿死,而去偷窃,那么这个人是值得同情呢,还是该受惩罚呢?一位丈夫出于正当的怒火,杀死了不贞的妻子和卑鄙的奸夫,谁还会向他扔第一块石头?还有那在幽会的欢乐中一时忘乎所以的姑娘,谁还会这样对待她呢?即使是冷血残酷的法律;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被感动,收起他们的惩罚。”

“这完全是另一码事,”阿尔伯特反驳说,“因为一个被热情冲昏头脑的人,已丧失了一切思考的能力,只被当做一个醉汉,一个疯子罢了。”

“唉,你们这些听起来理智的人啊!”我微笑着叫道,“热情!疯狂!迷醉!你们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你们嘲骂酒徒,厌恶疯子,像祭师那样从他们身边走过,像那个法利赛人似地感谢上帝,感谢他不曾把你们造成像这些人一样。我曾经不止一次喝醉酒过,我的激情濒临放纵的边缘:我并不羞于承认这点,因为我凭自己的经验认识到:那些做出伟大和惊人成就的杰出人才,都曾经被世人骂为酒鬼和疯子。甚至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如此,只要有人做了一些高尚、慷慨的事情,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就会听见背后有人在叫:‘这家伙喝多了!这家伙是个疯子!’真让人受不了。可耻啊,你们这些圣贤!”

“你又胡思乱想了,”阿尔伯特说,“你总是把一件事说得很夸张,这回你肯定错了,我们现在谈的是自杀,你竟扯到伟大的事业上去,自杀只能是被视为软弱的表现。因为死亡比坚定不移地忍受生命的痛苦,要容易得多。”

同类推荐
  • 捆绑之后

    捆绑之后

    捆绑术即在不断地变幻着打结的花样,它的永恒主题依然是对人的束缚,我们在捆绑他人的同时,也捆绑着自己。太多的人认为苏童创作的特色在于坚持某种一贯的东西,此话只说对了一半。苏童对束缚自身的东西具有极度的敏感,几十年了,他的创作几经变异,多种探索和尝试。他是真正懂得“捆绑之后”,一个作家该如何应对。
  • 青丝井(下)

    青丝井(下)

    古井之惑他们决定在今日未时下井,在此之前,关山月带着那两个捕快去镇上的天香楼吃点心,萧剑卿则去了一趟柴烟儿的房间。出乎他意料的是,柳云湘也在那里,正在和躺在床上的柴烟儿聊着什么,柴静儿坐在她们旁边,手中端着个空碗,从碗里的残渍来看,是给柴烟儿喝的汤药。看到萧剑卿进门,柴静儿站起身来,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她今天的脸色看起来比柴烟儿更加苍白几分,眼神中充满了疲倦,虽然如此,脸上还是浮起一抹勉强的笑意。“萧公子。”
  • 花姐

    花姐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
  • 妖惑④:蚩尤

    妖惑④:蚩尤

    一想到要娶那疯婆子戚小楼,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原本他娶她是想“一箭三雕”:一来可以传宗接代;二来他在外头花也不会有人讲话;三来他娶了这没人要的姑娘,也算功德一件!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丫头没啥长处,惹麻烦的本领倒是一等一!他想退了这门亲事,可是圣旨难违;他不想和她圆房,可是欲望难受控制。他还以为这辈子注定要和她绑在一起了,殊不知在前头等着的竟是残忍的生离死别……
  • 二手男人

    二手男人

    随着离婚率的不断增高,二手男人成为了“热点”。二手男人择偶也成为了热门话题。有人说二手男人是“贵族”,有人说二手男人是“弃族”,买过二手货,住过二手房,连人都是二手的主人公付艾里说:一旦进入二手货架,既要做好被疯狂抢购的准备,也要做好被弃之一角的准备。这就是二手男人的生活法则:一颗红心,两种准备。
热门推荐
  • 诊余举隅录

    诊余举隅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The Charleston Academy of Domestic Pursuits

    The Charleston Academy of Domestic Pursuits

    Nestled deep in the South is a tiny Academy that teaches classes in the most important subject in the world: the domestic arts. The Academy's unique curriculum includes everything from cocktail-party etiquette to business entertaining, dealing with household guests, and cooking for the holidays. Here, after a little gentle instruction from Deans Pollak and Manigault, interspersed with plenty of humor, students find they are living healthier, having stronger ties to friends and family, and using their houses to branch out in ways they never dreamed possible. Since not everyone can get to their sold-out classes in Charleston, the Deans are now offering this book so happier living can be within everyone's grasp, not just the select few.
  • 岁月如歌

    岁月如歌

    本书对阆中市人大常委会的工作进行了回顾,内容涉及“主任视窗”、“铿锵足音”、“府院连线”、“大事回眸”等。
  • 抢手主妇

    抢手主妇

    《無双》原名《七邪》现移坑为《美人有毒》链接如下:如果,有夫之妇有了‘小三’,则不容于她的丈夫如果,那个有夫之妇长相普通,却有个俊美异常的‘小三’,则不容于广大妇女同胞!如果,那个‘小三’还是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受无数歌迷影迷敬仰、追捧,又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那就是天地不容了!可是,事情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样,并不是有夫之妇追着大明星跑,而是大明星追着人家有夫之妇跑。这些倒也无所谓了,总有些人品味比较独特。就是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何魔力?让那么多大牌趋之若鹜!大牌导演指名要她拍MV!王牌经纪人怜惜她的单纯!超级大明星更是爱不释手惹上隐,不惜自毁星途,也要将她囚于身边!推荐红叶的完结文《男风》男装丽人闯官场《魅欢》异姓兄妹好有爱《弃妃要二嫁》弃妇有春天《谁是孩子他爸》抢手的未婚妈妈推荐好文《第一寡妇》狐少
  • 重生:溺宠太子妃

    重生:溺宠太子妃

    将军府内,嫡女重生。上一世,她错把鱼目当珍珠,误信豺狼;这一世,她要揭穿姨娘的佛口蛇心,撕烂庶妹的伪善嘴脸。这一生,且看她如何护双亲,保幼弟,斗姨娘,踩庶妹。谁负她,她必将百倍还之,阴谋阳谋统统灭掉!本想远离皇室,永不为妃,却不想挣不脱他的情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送刘禹锡侍御出刺连

    送刘禹锡侍御出刺连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小冤家很凶萌

    小冤家很凶萌

    新书《枭妻诱入怀:景少,轻点宠》已发哟!第一世,她姣花照水,被他摘了。第二世,她破茧成蝶,被他捉了。第三世,她转为玉兔,被他烤了。第四世,她终成人形,看着让自己前三世都不得好死的罪魁祸首,复仇小火苗熊熊燃烧:“沈易初,我要你血债血偿!”“血债肉偿可好?”高贵冷邪横扫六界神兽之首的他倾城一笑,……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就是一对被下了诅咒的冤家吃来吃去最后携手打破诅咒造包子的故事……【君易欢,爱如初,三生六世吃掉你】【沈家系列三】
  • 至尊神位

    至尊神位

    圣龙大陆的绝世天才云不凡年仅二十二岁,已经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破碎虚空后,机缘巧合之下,被神界四大至尊之一的焚世授以灭世剑诀外,另外又习得三大神诀。此,云不凡踩着天才开始走上强者之路。修真界、仙界、神界,四大神诀融合,战斗中不断成长,成就霸王之道!
  • Beethoven
  • 秦吏

    秦吏

    (新书《汉阙》,求收藏) 战国之末,华夏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有人天生世卿。有人贵为公子。他却重生成秦国小卒黑夫,云梦秦简中的小人物。为免死于沟壑,为掌握自己命运,他奋力向上攀爬。好在,他赶上了一个大时代。六王毕,四海一!千年血统,敌不过军功授爵。六国豪贵,皆被秦吏踩在脚下。黑夫只想笑问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南取百越,北却匈奴,氐羌西遁,楼船东渡。六合之内,皇帝之土。在他参与下,历史有何改变?秦始皇固有一死,天下将分。身为秦吏,又当如何抉择,是推波助澜,还是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