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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天,海平他们依旧去山上拾些柴火,然后嘻嘻哈哈地回来看电视剧,海勇也一起参与了。这样几天,村头的海年约着海兰也来凑热闹看电视。海平和海莲在村尾,海林住在村头,海勇在中间样子。海年比海平小三岁左右,年纪也就是十四五岁,却出落得精致,穿着一尾花裙,拉着海兰。海兰领着流鼻涕的弟弟,海兰也在村头那里住,在海平印象中海兰还是个流鼻涕的小丫头,现在居然也有模有样地带着弟弟了。她们三人坐着,这样一来海莲屋里就热闹了,有时候二伯母也不出去忙活,屋里人确实不少。

海平一到中午歇息便要去做饭,大家都来看他做饭。当然也看见鼓着大肚子的阿黄。算着马上就要生了,海平说:“上回生了四只,今年可别再生四只了啊,最好就给我生一只!”大家便笑,问为什么?海平说:“呐,四本来就不是好的数字,而且人家都说了狗生单数好,别生双数的。”众人点头。海平想着阿黄快生了给它吃点米粥吧,别老吃糠了。

有天海保也来了,进门说:“哎!这么多人看什么呢?”二伯母招呼着说:“进来坐啊,看电视剧呢!”海保就进来坐着看电视了。海平想着外面天气很好,阿爸出来晒晒太阳也好呢。于是趁大家看电视的广告时间到阿爸房里说:“爸爸!外面太阳也挺好,出去晒晒太阳吧,大家在二伯母家看电视呢。”阿爸说:“嗯,好!”海平搀着阿爸,一步一步走出房门,走出厅堂,走到外面,说:“要不要去看看电视?”阿爸摇了摇头说:“你去看吧!我晒会,想回屋里叫你!”海平说:“哦。”

看了不一会,电视突然没信号了。众人觉得没劲,纷纷散了,海保跟二伯母聊了会儿天后,问海平:“你爸爸怎么样?”海平说:“这两天还好,现在在门口晒太阳呢!”海保说:“哪呢?”海平指了指自家门口说:“喏,就那!”海保走到阿爸面前说:“海水啊?身体怎么样?”阿爸抬头看了海保说:“嗯,就这样。还好,死是死不了。”海保说:“呐,又开始胡说话了,死死死!你死了看你小儿子还有大儿子怎么办!会走就出来走动走动呢!”阿爸嗯了声说:“也就这几天好点了,今天出来晒晒日头。”海保说:“嗯,不要想这么多,自己身体要紧呐!”阿爸说着:“嗯。”海保看见海平说:“走,去我家里下象棋去,蛮久没跟你下棋了。”海平说:“我这里就有,就这下吧!我还要看着我爸呢!”海保说:“你哪有象棋啊?”海平说:“有。”这么应着就到阿爸房里把象棋拿出来了。“没有桌子啊?”海平说。二伯母听见了说:“你那棋多大?拿这个木头墩子去看看行不行。”海平试了下,正好能放下。于是摆好棋子,扶了阿爸在一边看棋。

海保和海平下了一会,海保就要输了。海保说:“真的很难防他的当中炮!就是怕海平的当中炮啊哈。”阿爸笑着说:“看我来啊!”于是海平重摆棋子,和阿爸下起来。还没走多久,海保说:“我还有点事,这么久为了爷爷的事没去林子里看下了。我先走了!”二伯母说:“不再坐一会?”海保说:“不啦!”二伯母说:“恐怕是老婆会说吧!”海平与阿爸没下一会就输了。太阳突然被一阵乌云遮过,周围起了一阵细风,海平说:“爸爸,我扶你回屋里坐着吧!”阿爸说:“好!”海平掺着阿爸起身,慢慢挪回屋里,不想风渐渐大了把棋子吹了。二伯母说:“你的棋!”海平回头说:“把墩子放回屋里吧,一会我去收拾棋。”

海平为阿爸刚晒了一会太阳就刮起了风心里微微不爽快,看着阿爸的房间说:“要不你去我那屋睡吧!我去多弄点稻草铺在床下,那样躺着也舒服,透风,下午就有日头晒进来。”阿爸说:“嗯,你先去弄点干稻草晒晒,然后我再去睡。”海平应着就去问二伯母有没有稻草,二伯母说:“我没有呢,去年就作了一点田,今年也没作田。你牛叔有。”海平说:“哦,那等他晚上回来问他要点。”

晚上海平用过晚饭,就去找牛叔问稻草的事。牛叔说:“在我放草料那里有,你去拽点出来。”海平应着就去弄了点稻草,次日拿出来晒了。晒过一天,海平铺好在床垫下,上面再铺一层碎棉,再放上床单,就扶着阿爸过来睡了。

海平等阿爸睡了,就去海莲家看电视。海年和海兰说:“老听见你吹笛子,给我们吹一段呗!”海平说:“好啊。”于是走到房间拿笛子刚想吹,海年却“啊”地一声跳走了。海平问:“怎么啦?”海年说:“海平你快出来!”海平说:“怎么回事啊?”海平看了看海年,明白了。原来,海年跟着海平来到房中,海年没想到阿爸就睡在床上,吓了她一跳,所以惊叫出来了。

海平很不痛快地出来了说:“怎么了?”海年说:“我怕你爸爸!你快吹笛子吧!”海平想想也是,海莲都怕怎么敢奢望别人不怕呢?就是海林这样的男孩子也不敢靠近阿爸,更别说一个女孩子了。于是心里放平了,吹了一段《洪湖水浪打浪》。海年望着海平,用羡慕的口吻说:“真好听!再吹一段。”海平又吹了一段《茉莉花》,海勇问:“这笛子学着难么?”海平说:“不难,我教你吹吧!”海勇说:“好啊!”海平家里有两根笛子,拿了一根给海勇就教了起来。海年看着没自己什么事,走了。

这样,海勇每天都来找海平学笛子。海勇特别神往的是海平用一根笛子居然能吹出《青藏高原》来,那高音!那曲调!真的太棒了!所以海勇还只会吹简单的生日快乐歌的时候就要求给他看《青藏高原》的简谱,他要学着吹。可他老是或者吹不响或者某些音吹得不对,引来海林、海莲的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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