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童将逸病愈,何瑾珺都没有再出现,她一直将自己关在后院,没有出过一次门。平日无聊在院子里,都是看看花草,晒晒太阳,实在无事可做,就去与祖母聊聊天,多了也没什么了。
看着这堂嫂始终不再提开枝散叶一事,童将崎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得自己暗地里想办法,想着能否助堂嫂一臂之力。
这日,童将崎一大早兴高采烈的来找童将逸,说自己最近发现了新鲜玩意儿,好玩的很,想让童将逸随自己一同去看看。
原本,童将逸是不想去看的,可是最终还是拗不过,被童将崎拉着出了门。
两人一起来到郊外,童将逸一看,这不就是赛马场么?而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也是童家名下的,这也不算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吧!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女子正骑着马在草地上驰骋,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可是莫名的,童将逸觉得那身影很是眼熟,可是却不敢确定。
“堂嫂~”童将崎大声的打着招呼,童将逸这才发现,原来竟然是何瑾珺。
待何瑾珺将马骑近,这才发现,还真的是何瑾珺。只是,今日的她,感觉完全不同了,没有往日的那种做作,很自然,很洒脱。童将逸是第一次觉得这一样的女人还挺不错的,一下改观了。
“你怎么把他也叫来了?”很明显,童将崎并没有告诉何瑾珺,童将逸也会过来。
童将崎自然知道,自己隐瞒这件事情不对,但是他也是为了早日让堂兄跟堂嫂和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堂嫂会这么反感。
骑马飞快的离开了童将崎这边,童将崎二话没说,骑上身边的马就追了上去。好不容易再将其追到了。
“堂嫂莫气,今日我是来帮你的。”童将崎骑马拦在何瑾珺的前面,耐心解释道,“堂嫂难道不想要银楼跟宅子了么?”
听到这个何瑾珺猛然想起来,最近一直忙着跟他们斗气来着,都忘记还有这茬了。当初自己可就是奔着这两样东西才没有离开童家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忘记了呢!
“小叔有办法?”
果不其然,何瑾珺眼睛都冒光了,一脸期待的看着童将崎。
听了童将崎的计策之后,何瑾珺还是有一丝犹豫的,但是为了银楼,为了宅子,她咬咬牙还是同意了。
三人骑过马之后,就一起到帐篷里面去喝酒,这也是童将崎一早就安排好的。
进门之后,童将逸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结果童将崎非要过去将他拉了起来,还说什么,他是大哥,应该坐主位,旁边的位置应该是自己跟堂嫂的。
虽然不清楚童将崎打的什么算盘,但也大底不会害自己的,童将逸是这么想的,于是也就坐到童将崎安排的座位上去了。
酒过三巡,童将逸觉得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便说不能再喝了,想要自己先去休息一下。童将崎看了一眼何瑾珺,使了个颜色,何瑾珺立刻明白,上前扶起童将崎,就往一旁的小帐篷去了。
躺在床上,童将逸觉得身体莫名的灼热,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他还以为是酒太烈了,想着是不是睡一觉就好了。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童将逸看了一眼何瑾珺,可是她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
拼命的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这头晕的更加厉害了,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身体的灼热感也让童将逸觉得事有蹊跷。可是此刻的他,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看着童将逸难受的样子,何瑾珺有些害怕。童将崎之前就告诉过她,他会给童将逸下药,以此促进二人圆房。可是,何瑾珺不知道,这药效竟然这么厉害,才这么一会儿,童将逸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没有自主意识的童将逸拼命的往何瑾珺身上靠,他已经没有自制能力了。何瑾珺看着童将逸的模样,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难道她想要一个男人,还需要用这种手段么?
经过再三的思想斗争,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何瑾珺找来绳子将童将逸绑了起来,然后用凉水浇醒了他。
清醒过来的童将逸,看到眼前这一切,加上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很愤怒,他想着虽然何瑾珺这个人不咋样,但至少心眼不坏的,却没成想,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面对童将逸的咆哮,何瑾珺无话可说。
听到童将逸的咆哮声,童将崎也连忙赶了过来,这才发现,计划好像失败了。看着红了眼眶的何瑾珺,他知道,肯定是堂兄误会了,将责任都归结到何瑾珺头上了。
“堂兄,其实这事......”
“没错,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何瑾珺开口抢了童将崎的话,“你是我的夫君,却在我进门之后,一直让我独守空房,你知道家里的下人是怎么在背后议论的么?对,我刚开始与你成亲,不过是祖母开出的条件很丰厚,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值当,所以要祖母给你加大报酬啊?”童将逸已经气的没了理智,大声的吼道。
后面的话,到了嘴边,何瑾珺还是咽了下去,反正现在,自己说什么,童将逸都不会相信的。
“对,我想要的更多,如果你祖母给不起,那我们只能一拍两散!”何瑾珺狠狠的丢下这句话,然后就冲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余光好像看到一个人,但是想了想,又觉得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没有当回事,奋力跑着离开了。
营帐内,童将崎默默的坐在那里,没有吭声,好像每次他出了主意,最后倒霉的都是堂嫂。而这个固执的堂兄,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解释,他只相信他眼睛看到的。
“我们回去吧!”童将崎默默的起身,将童将逸的绳子解开,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
直到他们走远,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一个躲在暗处的人影才走了出来,鹅黄色的纱裙,在夜风里不断迎风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