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耽耽地吃了半顿饭,这时,皇上就吩咐身边的人说:“去,把朕的蝶夫人唤来,就说朕甚是想她,不在乎她身染寒凉传给朕,今日这大好日子,怎么能少了朕的爱妃呢?”
“是。”身边的太监躬身退下。
蝶夫人?会不会是我见到的那个美女?我刮擦着脸,寻思。万一她把我认出来了,告诉皇帝我曾经调戏过她,岂不是死定了?不行,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地方很大,却没有一处容身之所,躲在几个太监身后倒是没有人能看得到我,怕就怕在那几个太监一走开,我就暴露无遗了。而此时想要从旁边溜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愤愤地看着吃香喝辣的残花,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果然如我所料,来的正是那个我不久前调戏的美女,只见她换了一套领子上带白毛的素裙,身上缠着一条条丝带,看起来如同飘飘欲飞的仙子,微微颔首,眼睑垂下,看不清此刻她的眼里透露着什么样的情感。她走到皇上面前,轻轻跪下,道:“皇上吉祥,贱妾身染寒疾,未能及时来恭祝皇上寿辰吉祥,实在该死,请皇上降罪。”
皇上连忙起身,把她扶起来,摸着她白洁的手说:“夫人说笑了,是朕任性了,明知夫人身染寒疾,却硬要拉夫人相陪,是朕的不是。”
从皇帝的言辞之间可以看出,他对这个蝶夫人宠爱的不得了,但是怎么会让她一个人住在那么幽深的宫殿里?难道皇上就不怕她出什么意外?我不解地探过了脑袋,谁知正好撞上蝶夫人看过来的眼神,吓得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
她也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也会在这儿,但不一会儿她就收起了那惊讶的神情,朝我微乎其微地点头示礼。
我傻傻地也点了点头回礼。猛地,一道扎人的眼光就扫来,我看去时,那道视线又消失了,我左顾右盼,周围的人都在嘻嘻哈哈,没有不正常的人。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乖乖隆的咚,刚才要是暗器的话,我恐怕早就了。
“蝶妹妹,可有好段时间不曾见过你了,最近可忙?”那多嘴的贤妃娘娘又开始没事找事。
蝶夫人温温雅雅地说:“回贤妃娘娘的话,贱妾这几日一直在‘涟漪宫’作画,不甚忙碌。”
另一个娘娘不甘落后,道:“哦?皇上,臣妾可是听说,蝶妹妹有好些日子没有伺候皇上了,且皇后娘娘那边也好些日子没看到蝶妹妹去请安了,依臣妾看,蝶妹妹这病不轻,是不是让在座的太医给看看?”
皇上皱了眉,问:“夫人可感身体十分不适?”
蝶夫人不知为何,脸色刷地难看起来,略显激动地摇头道:“不,贱妾已经好多了,不敢劳烦皇上担心,只是小染风寒,是贱妾小题大做了,因此才没有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上大手一捞,当众把蝶夫人捞到怀中,用满是酒渣的胡子去触碰蝶夫人的脸,丝毫不感到有任何羞耻地说:“那今晚,朕就来夫人寝宫歇息,好好补偿夫人连日来的寂寞。”
蝶夫人小脸吓得惨白,却仍勉强牵起笑,说:“贱妾谢皇上隆恩,不知皇上可否放贱妾下去……”
皇上怜爱地点了点蝶夫人的鼻子,放开她,看着她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才收回了目光,对下面假装睁眼瞎的臣子说:“朕今日高兴,来,朕和诸位爱卿喝一杯!”
众大臣连忙站起来,端着酒杯齐喊:“愿皇上龙体安康,长命万岁,愿穆桑天下永固!”
“好!”皇上高兴地一饮而尽。
我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蝶夫人,刚才猛一看到她的眼睛,发现竟然有点墨绿色,和残花那天愤怒的时候有些像,不过残花平时看不出什么,她的眼睛却一直是墨绿色的,要不是这是古代,我一定以为她是戴了隐形眼镜的。可是什么地方的人眼睛会带墨绿色?我开始对这个蝶夫人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