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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鸦片(1)

随着气温的升高和时间的推移,那漫田遍坝的罂粟花渐渐凋谢,渐渐长出一枚枚小小的蒴果来,如同青枣似的,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枝头,挤满了田野。到了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这些蒴果全都长到了鸡蛋般大小,上尖下圆,鼓胀饱满,有如千千万万只蛇头一样,在广阔的原野里无边无际地伸展着,摇摆着。

当地人给这蒴果取了个很形象的名字:蛇脑壳。

“蛇脑壳”一旦长成,就到了罂粟收获的季节。

农历七月初的一天,李嘉瑞进城去跟他大哥商量收割的事。大哥立刻派人赶到西面的大山里去,找着一个素有交情的土司,请了他手下一个专事种植和收割罂粟的烟把式回来,负责以后的一应事务。

这个烟把式叫索旺泽,身材高大,脸膛紫黑,一双眼睛总是像喝了酒似的布满血丝。这时,川西平原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当地人恨不得连身上薄薄的衫子都除掉,坐在阴凉的屋地里还要不停地摇着扇子,可这个叫索旺泽的烟把式,却穿着厚厚的袍子,将魁梧健壮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他是真的感觉不到热,还是确实耐得住热。

在山里,索旺泽只不过是土司官寨里的一个家奴,连个自由民的身份都没有,可是出了山,到了李家花园,他却把架子端了起来,而且端得很大,高高地坐在李家的堂屋上,接受着大家的关心和问候,恭维和敬奉。丫鬟送来茶水,放在旁边的几桌上,他竟不动,非要学着他那个土司老爷的样子,由丫鬟捧送到了手里,他才肯去喝。可埋头喝茶的时候,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总要撩起眼来,目光越过茶碗的边沿,偷偷地去看那些花枝招展的丫鬟。他惊异于这些身份低贱的下人,竟有如此干净光洁的脸面,竟有如此鲜艳靓丽的服饰。还有她们的乖巧和漂亮,也让他吃惊。他红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既晃荡着山里人的羞涩和讶异,也放射出野狼般的凶猛和贪婪。他的样子让丫鬟们感到害怕,但又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意思,很好玩。于是,她们都躲到主人身后去,互相挤眉弄眼地用手背掩住嘴,哧哧哧地窃笑。

索旺泽走马上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李嘉瑞到县城去,找个手艺上乘的铜匠,打制一百把割罂粟的铜刀。

“铜要黄铜,刀要磨亮。三天后,我要用!”索旺泽用山里人浊重的汉话说道。之后,他又将手伸进胸前的袍子里去,摸出一张脏兮兮皱巴巴的羊皮纸来,交给了李嘉瑞。

那张羊皮纸上画着一种很古怪的刀的式样:弯弧,有柄,棱角分明,竟似古代的刀币!

李嘉瑞便揣了那张羊皮纸,坐着滑竿,进了县城。

两天后,他就带着一百把刀币似的精巧铮亮的铜刀回来了,并按烟把式索旺泽的吩咐,将它们全都放到厨房的青石水缸里去,浸泡起来。

这时,二太太春芹的肚子已经挺得很高了,她总喜欢腆着大肚子,像个骄傲的功臣似的到处走动。她听说李嘉瑞打制了一百把很古怪的铜刀回来,觉得稀奇,就一手叉着后腰,一手拿着大苹果在嘴里啃着,走到了水缸旁边。她前伸着脖颈,越过高挺的肚子,艰难地看着浸泡在水里的亮晃晃的铜刀,说:“打这么多刀子回来干啥?家里不是有镰刀、菜刀么?”

李嘉瑞已经从索旺泽那里学到了一些收割罂粟的知识,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晓得球!罂粟汁比喂娃娃的奶水还娇贵,那些镰刀、菜刀啥脏的腥的没沾过?用它们去收割,还不把那东西给糟践了!”

春芹一点也不恼,对着李嘉瑞嘻嘻一笑,捧着她硕大的肚子,走出了厨房。她在用她宽厚的背影和骄傲的肚子告诉李嘉瑞:你凶吧,凶吧!等我给你生了儿子,你还不把我供到神龛上!

但李嘉瑞现在要供到神龛上的,却是外面田野里那些丰茂成熟的罂粟。

天黑下来后,他就带着几个男佣去了外面的田野,按照川西平原祭祀土地和谷神的方式,在地头边摆上了果蔬水酒,点燃了香蜡纸钱。

无边无际的暗夜里,便出现了一团摇曳的烛光和飘荡的纸火。李嘉瑞双腿跪地,匍匐在那烛光纸火前,给土地、谷神以及那些漫田遍坝的罂粟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地祈祷着,希望能给他巨大的收获和丰厚的收成。

回到家里后,李嘉瑞又吩咐那几个男佣,去后院捉一只肥猪杀掉,并要他们去厨房帮忙,造一百个人的饭食,明日天一亮,他就要开席!

这天晚上,李家花园灯火通明,杀猪声惊天动地,男女用人的嬉笑打闹声此起彼伏,犹如哗哗流淌的河水,在黑夜里喧响不绝。

次日天明,李家花园的喧嚣和闹腾达到了高潮:一百个早就雇好的农人,沐浴着熹微的天光,踩着清晨的露水,从四面八方赶来,走进了李家花园高大的龙门。他们的光脚板踏在院中的石板地上,发出沉重而又混乱的隆隆声,犹如一阵闷雷滚过,又似一场轻微的地震,正在脚下发生。

院中的坝子里,早就摆上了十多张方形的大饭桌,摆上了香喷喷的饭菜。那些光脚板的农人在李家下人的招呼和引领下,迅速围在桌子四周,大吃大喝起来。他们像一群毫不客气的饕餮之徒,飞快地舞动着筷子,飞快地扫荡着桌上的饭菜。他们的扒饭声哗哗作响,他们的咀嚼声惊天动地。由于吃得太快,太急,有不少人被噎住了,在清丽的晨色中,伸长颈子,打着饭嗝。透过满院爆响的嗝声,可以清晰地听见食物滑过他们的喉咙,滑向他们肠道的声音。那声音既满足,又愉快。

李嘉瑞站在屋檐下,很满意地看着那些狼吞虎咽的农人。俗话说:吃得才做得。川西平原衡量一个人能否干活,看的就是他的饭量大小。

李嘉瑞笑微微地鼓励着那些饕餮之徒:“大家放开肚子吃,吃饱,吃好!等太阳升起来,露水干了后,大家就到田里去割罂粟!”

然后,他又顺便把站在身边的烟把式索旺泽介绍给了大家。

“等会儿咋个割罂粟,咋个收罂粟汁,大家一定要听索把式的!有哪个敢不听他的,给老子乱整乱来,老子中午就不给他开饭,下午就不给他工钱!”李嘉瑞又虎着脸补充了几句。

这时,那些狼吞虎咽的农人才从饭碗里抬起头来,仔细地去打量从山里下来的索旺泽。

一个中年汉子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站起来,敲着饭碗问索旺泽:“喂,索把式,听说你们山里家家都种罂粟,家家都熬鸦片,是不是真的哦?”

索旺泽点着头说:“是真的。”

那人又问:“都说鸦片是害人的东西,吃了后,人会变呆,变傻,变得浑身没有一丁点儿力气,晚上连婆娘都整不动,是不是这样噢?”

索旺泽拍着厚实的胸膛说:“我从八岁起就开始吃鸦片烟,我变呆,变傻,变得没有一丁点儿力气了吗?”

那人就邪邪地笑,莽声说:“我看你这样子,恐怕连牛都日得倒哦!”

满院里一片哄然大笑。

索旺泽的脸唰地就红了。他慌慌地撩起眼,去瞟那些在庭院里忙碌的丫鬟和女佣。

兴许是主家提供的饭菜让人吃得心满意足跃跃欲试吧,一个年轻人放下饭碗站起来,抹着满嘴的油光说:“咋要等到露水干了才去割罂粟噢?我们现在就去嘛,给主人家多干点活嘛!”

索旺泽说:“大家不要着急。露水没干,割出来的罂粟汁水分很重,熬出来的鸦片烟就不好。在我们山里,这叫露水烟。要想收到好的罂粟汁,熬出好的鸦片烟,必须等到露水干了才行。”

大家齐齐地“噢”了一声,重又在饭桌旁边坐了下来。他们惬意地打着饱嗝,悠闲地剔着牙缝,快乐地说着笑话。甚至还有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叶子烟,裹卷成粗短的圆棒,装在烟锅里,舒舒服服地抽了起来。他们还从来没有给人干过这样的美差事:好饭好肉款待了,却不急于去干活,非要等到太阳出来露水干了后,才去干活!

他们脸上,全都露出了神仙般逍遥享受的神情。

直到太阳升起来,爬上了东边的屋脊,将铺砌着青石板的大院地照得金光闪耀时,那一百个农人才在李嘉瑞和烟把式索旺泽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走出李家花园,浩浩荡荡地开向外面的田野。

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分配到了一把精巧锃亮的铜刀子。

他们捏着铜刀子往田野里走去的时候,阳光照在锃亮的刀面上,在他们身前身后反射出无数闪耀的光斑光点。

这些闪烁不定的光斑光点,让他们新奇,也让他们头晕。

漫田遍坝的丰茂成熟的罂粟的气息迎面扑来,更是让他们心旌摇荡。他们仿若踏进某种幻境一样,脚步飘浮,心神恍惚,晕晕乎乎地站到了田地里去。

他们按照索旺泽的吩咐,间隔两三尺的距离,一字形排开。

他们在索旺泽的示范和指导下,小心翼翼地捉住罂粟茎头上的“蛇脑壳”,用铜刀子在上面轻轻地划着口子。那鼓胀饱满的“蛇脑壳”里,顷刻就淌出了白色的汁液,如同女人富足的奶水,汩汩地往下渗流。

但是,索旺泽却不让他们去动那汁液,要他们径直往前割。直至割到了另一边的地头,太阳都升到了头顶上,索旺泽才让他们返回来,每人发给一个细瓷白碗,用铜刀子去刮收那些“蛇脑壳”上面附着的汁液。

这时,那些白色的汁液已经积成鸽蛋般大小了,且被太阳烘去了水分,变成了一种很黏稠的东西,仿佛巨大的泪滴,凝结在“蛇脑壳”上。农人们很轻松地就将它们从“蛇脑壳”上刮下来,刮进了手中的细瓷白碗里。

这样一路刮下去,刮到另一边的田地尽头时,他们的细瓷白碗里全都装满了这种乳白黏稠的东西。

索旺泽说,在他们山里,这叫“烟乳”。

这天,一百个农人割了五十亩地的罂粟,总共搜集到满满十大铜盆这样的“烟乳”。

夕阳落山的时候,他们簇拥着李嘉瑞和索旺泽,端着那十大铜盆收获的“烟乳”,像捧着珍贵的金银财宝似的,兴高采烈地往李家花园走去。

春芹对什么事都好奇,她挺着大肚子站在龙门坎上,竟然伸出手指在铜盆里蘸了一点“烟乳”,送到嘴里去品尝。可她即刻又“呸呸呸”地将那“烟乳”吐了出来,皱着眉头嚷叫道:“咋这么苦,这么苦啊?”

索旺泽笑道:“这是生烟,还没有熬过。等熬了后,它就不苦了,就香了。”

李嘉瑞瞪着她骂道:“狗日的,牛尿马粪你都想尝一下!外面还有一堆狗屎,要不要给你挑来嘛?”

春芹噘着嘴说:“人家没有见过鸦片,人家稀奇嘛。”说完,竟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个娇媚的微笑,红着满是妊娠斑的大脸,摇曳着走进了龙门。

第二天,收割罂粟的活计照样进行。

这天,出现在田野里的不仅仅是那一百个收割罂粟的农人,还有附近小镇上的居民,他们也络绎不绝地赶来了,站在田地边上看着热闹。与两个多月前那场盛大的花期不同,这些不事耕作的小镇居民,再也做不到漠然视之了,他们被太阳烘烤得红彤彤汗淋淋的脸上,全都泛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惊奇和激动。其中一个在镇上做着布匹生意的小商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到李嘉瑞旁边,弯下腰去仔细地打量着铜盆里那些白色的“烟乳”,疑惑地问道:“就这糨糊一样的东西,能熬出比金子还贵重的鸦片?”

李嘉瑞抬起头,望着他们家浩阔的罂粟地和那一百名忙活的农人,矜持地笑道:“能不能熬出金子来,几天后你就知道了!”

不久,李家三百亩地的罂粟便全部收割完毕,总共收集到七八十盆白色的“烟乳”,装在十个青花大瓷缸子里,摆放在李家花园的院地上,接受着阳光的照晒。

那一缸缸白色的“烟乳”在阳光的烘烤下,渐渐变干,变稠,变黄,最后,竟如琥珀似的闪耀出浑黄厚重的光泽。

接着,李家就开始大张旗鼓地熬烟了。

熬烟的棚子和灶台搭在龙门外面的阔坝里,而那口熬烟的大瓮子铁锅,则是李嘉瑞和索旺泽亲自带着两个男佣,到县城最大的杂货铺里挑选的。它被倒扣着捆在鸡公车上,由两个男佣轮换着,吱吱呀呀地推回了崇义镇。

对什么事都好奇的春芹曾问过烟把式索旺泽:为什么不在家中的厨房里熬烟呀?索旺泽笑了笑,说:“熬烟时会出很多怪事奇事,我怕把李家花园弄脏了,也怕把你们这些娇贵的少奶奶吓着了。”

至于熬烟时会出什么样的怪事奇事,要把人吓着,索旺泽始终闭口不言,只是红着紫黑的脸膛,喃喃地说:“到时候你就晓得了,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这就激起了春芹强烈的好奇心,对熬烟一事充满了神秘的向往。

现在,她就挺着大肚子,走出李家花园的龙门,走到熬烟的棚子里,来看索旺泽“治”锅了。

所谓“治”锅,就是把那个大瓮子铁锅安放到灶台上后,采取一系列的手段对它进行打磨、清洁、熬煮,使其洁净,不带丝毫的杂质与异味。只有用这样洁净的毫无杂质与异味的大铁锅,才能熬制出质量上乘的鸦片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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