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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智齿(2)

入警第一天就得到一个外号,任凯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收获。其实他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些。作为队里年龄最小的成员(用中队长的话来说:年富力强),任凯的夜间巡逻任务最多,每次执行完任务,只想一头栽倒在床上,永远醒不过来。毫无疑问,身为搭档的斩哥也得跟着他白天黑夜连轴转。奇怪的是,斩哥很少抱怨这件事。更多的时候,他都在狠狠地吸烟,仔细打量每一个遇到的人。任凯时常凝视着那张隐藏在烟雾后面的脸,猜想是什么让这老鬼如此精神。

天还是那么热,牙还是那么疼,跟斩哥搭档的日子还是这么难熬。悲剧还是不期而至。

今日凌晨,在北区万海街的一条小巷子里,又一名单身女子遇害。作案手法与前几起毫无二致,先强奸,后杀人。

任凯和斩哥到达现场的时候,天色已微明。先期赶到的兄弟们已经把现场封锁。任凯和斩哥接受的任务是走访附近居民,查找线索。斩哥没有急于离开,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现场。法医和现场鉴识人员正围着尸体忙碌着,越来越亮的晨光中,女尸被抬起的青白色手臂似乎有了血色。然而大家都清楚,它们再不能挥动,再不能拥抱了。

良久,斩哥扔掉烟头,猛然发动警车。

虽然是清晨,但是现场附近随处可见被警方盘问的居民。斩哥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C4,我是斩哥,现场照片给我一份……对,马上就要。”

斩哥挂断电话后,任凯发现他并没有走访附近居民的意思,而是把车越开越远,忍不住开口问道:“斩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斩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访他们有个屁用?他们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告诉你。”

警车急转,驶上一条更宽的街。

“这是大水桶的地盘,出了事,自然要找他问。”

警车在一家修车行门前停下。门口“昼夜换胎”的灯箱还亮着,肮脏凌乱的车间里却空无一人。斩哥看看二楼,高声喊道:“大水桶,大水桶!”

喊了几声,二楼紧闭的门里毫无声息。斩哥小声骂了一句,抬脚踹向身边的一台奥迪A4。报警器刺耳地鸣叫起来。几乎是同时,那扇门打开了,一个肥胖不堪的女人睡眼惺忪地跑出来。

“干嘛干嘛!”女人的声音很凶,似乎要压过报警器的鸣叫,“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大水桶呢?”

“不知道不知道,昨晚没回来。”

“打电话叫他回来。”斩哥面无表情,声音却不容反驳。

也许是斩哥的样子吓住了女人,尽管她的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哝着,还是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赶快滚回来!”电话一接通她就吼起来,“有警察找你!”说完,她就转身进屋,“嘭”地一声关紧了房门。

熬了一夜,任凯感到牙疼得越发难忍。他拉开门下车,对斩哥说:“我去买瓶水。”想了想,又问他,“给你带包烟?”

斩哥盯着车间里凌乱的工具若有所思,听到任凯的话,头也没回:“点五中南海。”

街角有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有个警察,正在盘问一个拎着几瓶啤酒,胳膊上有纹身的年轻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任凯认出那也是同期入警的新人,分在别的辖区,就点头打了个招呼。

新警也认出了任凯,点头致意后,盘问的声音却骤然加大:“什么都没看见?身份证拿出来!”

任凯暗笑一下。迫不及待地展现警察权威是每个新警的通病,自己不也是做好随时拔枪的准备了么?

把冰冻的矿泉水贴在肿胀发热的脸颊上,任凯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他把香烟揣进裤兜,起身向修车行走去。刚转过街角,就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纹身的年轻人又把一瓶啤酒重重地摔在那新警的脚下,随即,他把手指塞进嘴里,长长地打了一声唿哨。

新警被吓得跳起来,笔记本和圆珠笔也掉在地上,全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他在腰间摸索着打开枪套,左手抖抖索索地指着年轻人:“你……你想干什么?”

仿佛是一瞬间,十几个人从旁边的网吧里跑出来,聚在年轻人的身后。年轻人更加嚣张,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又把一瓶啤酒摔在新警的脚下。

新警跳着脚退后,面前的十几个人嬉笑着,叫嚷着,一步步逼近。

汗珠从新警的脸上流下来,他擦了一把,声音颤抖:“站住!退后……否则我不客气了!”

“靠!砸啤酒瓶犯法啊?我自己花钱买的!”年轻人指着自己的额头挑衅,“开枪打我啊!死警察!”

任凯看不下去了,抬脚要去帮忙,肩膀却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斩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去叫人。”斩哥冲警车努努嘴,“车里有副白手套,给我拿来。”

任凯呼叫了支援,又把手套递给斩哥。斩哥边戴手套边指示任凯留在车边不要动。

那新警都快哭出来了,手按在枪柄上,就是不敢拔出来。

“各位老大,各位老大!”斩哥快步走过去,双手夸张地举起来,“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他把那新警拉到身后,“这是新来的,不熟悉这里,冒犯了各位老大,多包涵啊。”

人群开始“噢噢”地起哄,有人不怀好意地唱起来:“你是新新新新新来的吧……”

任凯咬紧了牙,靠,你他妈对王桃那么狠,对这帮小混混像孙子似的。

纹身的年轻人“嗤”地一笑,指着斩哥的脸说道:“算你这老鬼识相,下次看好你的人!”

“一定一定。”斩哥满脸堆笑,用力推推那新警,“听到没有,以后机灵点。”

眼泪终于从新警的脸上流下来,他死死地盯着斩哥,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三辆警车赶到了现场,奇怪的是,同事们下了车,却不上前帮忙,三三两两地斜靠在警车上,静静地看着斩哥。

任凯暗骂一句,掏出警棍准备上前,却被叫烟嘴的同事一把拉住。他向任凯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晃,示意他不要动。

斩哥还在冲那些小混混们点头哈腰,纹身的年轻人一脸得意,接过斩哥递来的一根烟,边吸边抖着腿:“老鬼,这些啤酒怎么办?让这狗崽子赔给我!”

“我来,我来。”斩哥在裤兜里摸索着,“老大们随便喝啊。”

任凯正觉得窝囊,烟嘴却拔出了警棍,又推推任凯:“兔子,准备干活。”而刚才还懒懒散散的警察们,此刻也都悄然摸出了警械。

很快,斩哥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捏在手里递了过去。纹身的年轻人一脸不屑地接过来,脸色却立刻变了。

他意识到钱里夹着东西,把百元大钞拿掉,手里却捏着一把打开的弹簧刀。

年轻人有些懵,抬头看看斩哥。刚才还满面堆笑的斩哥,此刻却一脸冰冷。

“掏刀?”斩哥拔出警棍,“啪”的一声甩开,“把刀扔下,双手抱头!”

年轻人醒悟过来:“我操!你阴我!”

话音未落,斩哥手里的警棍已经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霎时,警笛大作,任凯身边的同事们一拥而上,冲向那些被突然的变故吓傻了的小混混们。

纹身的年轻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满脸是血。斩哥又狠狠地抽了几棍,喘着粗气对那新警说:“拷起来!”

新警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响亮地应了一声:“是。”

斩哥笑笑:“拷紧点!”

新警咬着牙,把年轻人的手塞进手铐,狠狠地压了下去。又是一声惨叫。

任凯目瞪口呆地看着同事们把那些四散奔逃的年轻人逐个铐起来,押进警车。斩哥摘下帽子走过来,并不看任凯,而是面向车边一个戴眼镜的警察。

“C4,照片呢?”

C4把一个牛皮纸袋扔给斩哥,有些抱怨:“这么急干吗?明天就下发到各部门了。”

斩哥没有搭话,钻进车里看照片。这时,一个满脸油汗的胖子凑到车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斩哥,你找我?”

斩哥坐着没动:“大水桶,最近有陌生人来你地盘上么?”

“没有吧,”大水桶做冥思苦想状,“应该没有。”

斩哥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又开口问道:“你认识的人里,有谁用铁棍或者铁钩做事?”

“不是吧!”大水桶夸张地叫起来,“这年头谁还用那个啊?又不是梁山好汉!出来混,起码要有把刀嘛。”

说到刀,大水桶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也换了谄媚的笑容。他俯下身子,小声说:“斩哥,小虎不懂事,放他一马吧。”

“谁是小虎?”

“就是刚才……拿刀那个。”

“再说吧。”斩哥发动警车,同时示意任凯上来,“你把这个拿铁钩的人找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人。”

天色渐渐亮起来,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整个城市正在慢慢醒来。此时早已过了交班的时间,可是斩哥看起来毫无倦意。他把那个牛皮纸袋甩在任凯身上,说:“好好看看。”

血腥的现场图片让彻夜未眠的任凯有些作呕,看了几张就看不下去了。斩哥察觉到他的不适,笑笑,提示他注意看被害人的伤口。

“凶器也许是撬杠或者铁钩之类的东西。”

任凯想了想,忽然明白斩哥为什么对修车行的工具那么感兴趣。

“你认为是大水桶的人干的?”

“最初我有这种怀疑,不过现在看起来可能性不大。”斩哥慢悠悠地说,“那群王八蛋应该不会蠢到拿车行里的家伙去杀人,否则早就被发现了。再说,如果他们要玩女人,这几条街上有的是妓女,犯不着去杀人。”

任凯忍着恶心又看了几张照片,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凶手又变态,又没钱呢?”

一丝微笑出现在斩哥嘴角,他猛地一打方向盘:“我们去找王桃。”

按照斩哥的说法,找人渣,得依靠人渣,因为人渣和人渣总是在一起的。任凯虽说不太喜欢人渣的说法,但是斩哥同意他的思路,也不免有点小兴奋。

他们在一条小巷子里堵住了王桃。说是堵,因为骑着一台山地车的王桃看见斩哥,调转车头就玩命地蹬。两个轮子毕竟跑不过四个轮子,王桃还没跑出一百米,就被斩哥的车别倒在路边。

“不是我偷的,捡的……真的是我捡的……”

斩哥扫了一眼那台半旧不新的山地车,直截了当地问道:“最近有外人来‘干活’么?”

王桃见斩哥没有追究山地车来历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回答:“没有。”

斩哥盯着她看了一会,又开口问道:“今天早上的杀人案,你知道多少?”

“靠!”王桃彻底放下心来,“斩哥,我是小人物,这么大的事,我上哪儿弄消息去?”

“去给我问!”

“行啊。”王桃一伸手,“钱。”

斩哥阴着脸没作声,王桃缩回手:“没钱还打听个屁!”说完,晃晃悠悠地扶起山地车要走,斩哥上前一步,对准王桃的屁股用力踹了一脚。王桃稀里哗啦地摔在山地车上,手掌上立刻见了血。

王桃急了,破口大骂。斩哥眯缝着眼睛看着她,猛地把手伸到腰间。任凯以为斩哥又要掏警棍,急忙伸手阻止他,王桃也吓得立刻噤声。不料斩哥拿出来的,却是一副手铐。

斩哥几步上前,把手铐拷在王桃的左手上,拖着她向前走。王桃死命地挣扎踢打,然而瘦弱的她在斩哥手里像一只小鸡一样无能为力。巷子里有一个大垃圾箱,斩哥把手铐穿过垃圾箱的把手,又把王桃的右手拷住。和王桃相比,那只垃圾箱显得硕大无朋。王桃半吊在上面,稍一扭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斩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斩哥看都不看王桃一眼,喘着粗气示意任凯上车。任凯有些犹豫,看着不住哀求的王桃和脸色铁青的斩哥,进退两难。

王桃意识到斩哥要把自己丢在这里,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任凯舔舔嘴唇,开口说道:“斩哥……”斩哥不答话,却发动了汽车。任凯无奈地看看王桃,一咬牙,拉开车门钻了上去。

一路上斩哥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吸烟。封闭的车厢内很快就烟雾缭绕。任凯摇下车窗,暗自希望斩哥能照顾下自己的感受。可是他依然故我。窗外扑面而来的热浪不能带来丝毫的凉意,任凯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摇上车窗,同时把空调开到最大,默默地看着窗外发呆。

开到一家便利店门前,斩哥把车停下了。任凯看看仪表盘上空空的烟盒,暗自叹了口气,伸手去掏钱包。可是斩哥一言不发地下了车,直奔便利店旁的一家花店而去。还没等任凯搞清是怎么回事,斩哥已经捧着一大束花走了出来,似乎早有预约。

警车再次发动,方向却是更远的城郊,半小时后,停在了本市唯一的墓园门口。斩哥看也不看任凯一眼,动作和表情也是“什么都不要问”的姿态,低声说了句“等我一会”,他就拿起花束,直奔墓园深处走去。

这“一会”,就是足足两个小时。也许是因为高温的缘故,今天前来拜祭的人很少。闲极无聊的时候,任凯就开始暗自猜想斩哥究竟去拜祭什么人。拿着花束进墓园,肯定不是为了查案,而能让斩哥心甘情愿地在烈日下蹲两个小时的,一定是斩哥的至亲。

想到这些,任凯的心就有些软。他很困,很饿,牙很疼,然而他还是不想在此刻去催促斩哥——尽管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搭档。

跟着斩哥已经有些日子了,有时想想,实在不知道究竟跟他学了什么。在一身暴戾之气的斩哥身边,自己举手投足都像个傻子一样。任凯会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做警察就是这样子么?他没有帮到任何人,每天跟着斩哥做的,都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正在任凯心烦意乱的时候,斩哥出来了。他低垂着头,手上有泥,裤子上也满是灰尘草屑。坐在驾驶座上,斩哥没有理会任凯充满探询的眼神,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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