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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每晚一个离奇故事·蝉(1)

王雨辰

也许在有些人眼睛里,夏天没有春天那么可爱,同样是撑着伞,一个是为了衬托初雨的意境,一个却是为了躲避太阳的暴虐。

趴在凉席上的阿真一般可以睡上二十多个小时,甚至为了减少起来上厕所的时间连水也会少喝一些,也许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连电风扇也没有的地方,只有保持不动才能让人尽量不那么热。

村子里大都只有些老人和妇人,连小孩子也少得可怜,何况这种天气下户外除了游泳就没什么可值得做的事了。

那一年阿真十三岁。

阿真的父亲出去打工了,母亲则操持着家务,割猪草,喂鸡,做饭,赶上几十里山路颠着屁股挎着一篮子鸡蛋去县城卖掉。虽然母亲最爱吃鸡蛋,但即便是多出几个也给阿真了,只是做汤的话偶尔喝上几口。

刚刚吃过母亲早上就做好的凉米粉后,身体舒服了不少,阿真闭着眼睛用舌尖舔着牙缝之间还残留着的腌辣椒和油炸花生米的香味,这时候屋外突然响起了像瀑布留下般剧烈的蝉鸣声。

很奇怪么?蝉鸣声汇聚在一起居然像瀑布从高处跌落下来撞击在岩石上发出的巨大声响,那种声音下人怎么睡得着啊?

阿真像擀面杖似的瘦长身体在凉席上滚来滚去,还未来得及消化的凉粉在食道和胃部上下翻腾着,带着胃酸的残液让身体仿佛快从里面烧着了,这种声音实在让人难受。

阿真终于无法忍受了,本来连蚊子在眼皮底下叮咬都懒得用手赶一下的他愤怒地从凉席上爬起来,罩上一件白色背心穿着短裤和拖鞋走了出去。路过院子的时候还特意翻出了一根细长的捕蝉竹,竹子太长了,阿真把它扛在肩膀上朝着门外那颗梧桐树走去。

门外的世界出乎他的想像,原本崎岖不平的泥地布满着沙砾,被晒出“皱纹”的土地几乎像镜面一样泛着白色,阿真被晃的无法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下来,即使踩着塑料拖鞋,脚心也被地气烫的将脚掌缩成弓形,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他开始有些后悔出来了。

让人绝望的炙白色到处都是,地面和远处的天空连成一片让阿真有一种身处在图画里的感觉,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正前方那颗大梧桐,繁茂的枝叶叠嶂起来,密集的绿色刺着眼睛,吸引着阿真走过去。

蝉鸣声越来越大了,树顶的枝叶在树下投下一大块黑色的阴影,不知道为什么阿真觉得那阴影的模样有些特别。

在视力范围内,只有这一颗茂密的大树了,一定没错,那些扰人情景的虫子一定就在这些翠绿色卵圆形状的树叶里躲藏着吧。

阿真伸出手,朝着树干慢慢抚摸过去。

当手指尖轻轻接触到树皮的一刹那,所有的蝉鸣声戛然而止。

那一瞬间阿真还以为自己的耳朵聋了。

一下子从那么嘈杂的声音中掉入寂静的无声环境里,阿真无法适应,他用手掌拍着自己的耳朵,但的确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抬起头,树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他始终一只蝉也看不到。

或许是太热了吧?

阿真转过身朝着家走去。

如瀑布流水般的蝉鸣声从后背爆炸开来,比之前的更加巨大和让人不安。

阿真转过身站在梧桐树下,发现没那么热了,但那蝉鸣声让整个身体都像被针扎起来的难受。

阿真拿起竹竿,冲着梧桐树胡乱敲打着,一面在嘴里大喊:“闭嘴啊,死虫子!”

直到自己挥舞不动竹竿后才将捕蝉竹放了下来。

蝉鸣声再次消失了。是咒骂和击打起了效果么?

总之阿真懒得管了,这么热的夏天和虫子斗气实在太无聊了。他决定回到家里继续睡觉,不管它是否继续叫下去。

啪。

身后听到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还未来得及回头,后颈部被砸中,毛刺刺的感觉,阿真蹲下来捡起那东西,黑灰色干干的,像晒干的枯木,短短的一截。

这是?

——蝉的尸体?

手指头轻轻的一捏,蝉就像薄脆饼一样啪一声破碎开来。

没来得及站起身来,树顶上开始下雨了。

只是这是一场蝉的尸体之雨。无数个蝉的尸体从头上掉落下来,迅速铺满了梧桐树地上的阴影,虽然是蝉的尸体,但地上汇聚起来的蝉尸群却像有了生命似的准确地呆在阴影处,没有一个掉落在太阳底下。

头上身上掉了不少,阿真拼命地用手拍打着。

如果这些蝉早就死掉的了话,那这之前的蝉鸣声到底哪里来的?

蝉雨终于停了下来,阿真的脚掌被埋在了厚厚的蝉尸堆里。

阿真犯难了,如果要走出去就必须踩着那些干掉的尸体上。

虽然有些恶心,但阿真还是朝外走去。每走一步,脚下都可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这声音从脚心传上来,沿着血管和神经直接刺激着头顶。

终于走了出来,回到太阳下阿真这才感觉突然炎热起来。

原来之前在树下自己身体完全适应了那种阴凉。看着树下黑压压的一片虫子阿真立即朝着家跑去。

“阿真!”

快到家的时候,阿真被喊住了。

村子里没有几个同龄人,有的比阿真大几岁,兴趣正逐渐从抓蛐蛐、打弹珠、钓泥鳅上慢慢转移到邻村女孩渐渐隆起的胸脯上,而有些又实在太小,连鼻涕都还不会自己擦,这让阿真很是郁闷,这村子唯一和阿真年纪相仿的就只有张瓦匠家的蒜头和刘寡妇的儿子豆芽了。

蒜头家的经济条件不错,隔三差五都有肉吃,村子里凡是有特殊技能的人都混得不会差,再加上最近那些留守的女人和老人最近几年都能领到一张张汇款单,村子里需要盖房翻新屋子的人越来越多,蒜头的脸也越来越圆,似乎没有他没吃过的东西。

豆芽又黄又瘦,圆脑壳下的细长身子,远看去真的很像一根豆芽。

“阿真,饿么?”蒜头眯着小眼睛扯着嗓门问道,他和豆芽站在不远处的小坡上,看上去比较滑稽。

“有好吃的!”豆芽晃着豆芽般的身体招着手。

刚刚吃下去的凉粉似乎一下子就随着汗水蒸发了,阿真跑过去。

蒜头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

阿真似乎闻到了一股肉香味,但似乎并不像是平时吃的猪肉。

“你爸又给你带什么了?”张瓦匠每次完工后主人家都会请他吃饭,五大碗,碗碗都要见肉,绝不能是肥膘片肉,要货真价实一块块的,村里人要的就是个脸面,否则传出去不好听,吃不了的菜张瓦匠大都会打包回家给妻儿。

“不是我爸带的。”蒜头似乎很骄傲。

“是我和蒜头哥弄得!”豆芽的那张黄脸也红起来,非常兴奋。

“你弄个屁,你就负责捡而已。”蒜头笑着骂了句。

捡?

“给,我们吃了几个,香死了。”蒜头把袋子塞到阿真怀里。

还有些烫,圆圆鼓鼓的,难道是炒栗子?

阿真打开袋子,他看到黑糊糊的一团。

是蝉,被烤熟的蝉。

眼前一黑,胃里一阵恶心,阿真把袋子扔回给蒜头,转头就吐了起来,这下把胃里那点凉粉全部交出来了。

蒜头奇怪地看着阿真,又看了看那滩呕吐物。

“又吃凉粉条啊,你妈就不能换点么。”

“阿真哥你没事吧?”豆芽用手拍着阿真的背。吐完之后阿真舒服多了,但感觉身体轻飘起来,空空的。

“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知了?”

“就前面的树林。”蒜头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熟练的从知了屁股后面“啪”一下剥开壳,挑出里面的肉扔进嘴里,仿佛在剥花生嗑瓜子一般惬意。

“你那张嘴消停会好么?要吃回家吃,先带我去看看。”阿真厌烦地转过头。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捉了几个知了么。”

“不是捉,是捡。”豆芽瞪着眼睛纠正到。

“嗯,树下一大片,本来是打算捉只玩,结果那么多,我们挑了几个大的烤了给你带过来。”

阿真顺着蒜头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片稀松的树林。

三个人重新走到树林里。

“怎么都不见了。”蒜头奇怪地转动着脑袋,脖子处的肥肉也顺着脖子折叠起来。

三个半大的孩子站在树下,仔细地搜索着,但是一个蝉的尸体都没看到。

原本安静的树林忽然蝉声大作,从各个方向响起将他们包围起来。

“我们回去吧。”豆芽扯了扯蒜头的短裤又看了看阿真。

蒜头忽然仰着头眯着眼,看上去似乎陶醉在着蝉鸣声中。

“你们回去吧,我觉着挺好听的。”蒜头又从袋子里掏出一只知了,剥开吃着。

肉香味肆意地刺着阿真的鼻孔。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蒜头。

“我们走。”阿真拉着豆芽朝村子走去。走开好久,回头望去仍然能看到蒜头那一身白乎乎的肉在树林里若隐若现。

躁动的蝉鸣声变成了耳鸣,一直在阿真耳边围绕着不肯散去。他小跑着朝自己家跑去,豆芽像条尾巴一样紧跟着他身后。

“回家去!”阿真烦躁地冲着豆芽吼道。

“我妈让我多在外面玩会,等日头落山才能回去。”豆芽被阿真吼得猛停下来杵在几米远的地方,像一截没长好的甘蔗。

阿真吸了吸鼻子。

“放屁,你妈肯定又在偷人。”

“你才放屁!我妈没偷人!没偷……”说到最后几个字,豆芽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阿真觉得豆芽挺可怜的,阿真妈妈和其他几个人的妈妈——包括蒜头的妈都在晚饭后难得的空闲里聚在一起嗑瓜子,聊着聊着就会聊起刘寡妇,说他家是白骨洞,挺壮的汉子走进去,出来就掏地只剩一把骨头了。阿真和其他孩子在背后老叫刘寡妇刘白骨,这称呼听起来很有意思,让阿真有一种自己是孙悟空的快感。

“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收拾屋子铡草了,我妈回来看我一天没干活要抽我的。”阿真挥了挥手。

“阿真哥你再陪我会吧,就半个小时。”豆芽的眼白从眼底翻起来,那神情像等待喂食的小狗。

阿真犹豫了一会,刘寡妇的家离自己家并不算太远。

如果蒜头在,肯定会马上转头走掉吧。

不知道为什么,阿真觉得自己不愿意去做和蒜头同样的事。

“就呆半小时。”阿真伸出一根手指,但马上又觉得好像不应该是“1”于是伸出了较短的小指。

“那拉钩!千万别走了啊!”

豆芽看到弯曲的小指,也将自己的指头伸了过来,阿真没来得及缩回去。

算了,拉钩就拉钩吧,这家伙好像很在意这个。

虽然头顶的太阳没那么热了,但脚底还是很烫,两个人飞快地朝着刘寡妇的房子跑去,快到的时候阿真把豆芽拉到刘寡妇家的后院土墙下。

“就在这里等吧。”阿真说。

“那里不是有棵树么,树荫多好。”豆芽指了指不远处的那颗七八米高的树。

阿真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但他又不能表现的自己很怕接近树,正为难的时候豆芽突然“啊”了一声。

原来刘寡妇家一直掩着的门突然打开了,开的非常利落,开的光明正大,仿佛要证明什么。

门里闪出一个男人,跟在他后面的是一双女人的手,细长的手像蛇一样挂在男人肥壮的后颈子上。

阿真把豆芽拉到一边躲了起来,但他又很好奇这男人是谁。

过了会刘寡妇将男人送到了自家大门口。

“等孩子回来了,热热给他吃。”男人的声音像被锉刀磨砺过一样。

刘寡妇“嗯”了一声,接着两人互相啃着耳朵窸窸窣窣地说了些悄悄话。

阿真觉得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穿着灰蓝色短袖衬衣踩着布鞋的男人居然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阿真只好拉着豆芽朝着墙角躲了起来,这里有不少杂草和农具,不仔细看掩住两个孩子的身体绰绰有余。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慢慢映入眼帘的的确是个熟悉的面孔。

阿真很疑惑。

因为那个男人是蒜头的爹,也就是张瓦匠。

张瓦匠是这一带出名怕老婆的老实男人,阿真记得自己的母亲和张瓦匠的老婆拉家常的时候,母亲说哪怕全村的男人都偷腥,也轮不到张瓦匠,而其他人的说法是,从某种意义来讲,张瓦匠在结婚后已经不是男人了。

但眼前的确是那张和蒜头一模一样的细眼,厚唇,大鼻子,几乎就是个稍稍瘦一些的大号蒜头。

“回去吧。”阿真推了推豆芽的后脊背,豆芽的身体往前倾斜了一下站住了脚,转过头看着阿真。

“不能再玩会么?”豆芽睁着大眼睛盯着阿真。

阿真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流浪狗。

豆芽弓着腰勾着头朝着自家大门走去。

阿真转过身飞快朝自己家跑去。

因为他知道起风了。顺着风跑,如果跑得不够远就能听到刘寡妇殴打豆芽的声音了。

刘寡妇,不是豆芽的亲生母亲。

阿真的娘说过,刘寡妇之所以不扔了豆芽,是因为村里都知道这房子是豆芽祖上的,如果不带着豆芽,刘寡妇没资格住这屋子。

回到家的时候,阿真端起茶壶朝着胃里猛灌了几大口凉水,喝下去之后却打起嗝来,嘴里两边的后槽牙根泛着酸,分泌着口水。

“回来了?”

厨房里母亲弹出一个脑袋,阿真吓了一跳,原来她提早回家了,是不是鸡蛋卖的特别顺利?

“我,我,蒜头叫我帮他捉蝉所以就出去了,就一小会儿。”阿真勉强地辩解着。

“去厨房把菜端出来。”母亲似乎根本没兴趣听解释。

阿真问道一阵饼香,还有肉香味,不是那种怪异的蝉被烤糊的味道,而是真正的肉,猪肉的味道。

双手扒在门框上,沾满红色酱汁的肉块撞击着阿真的眼球,灶台的旁边还放着几块大煎饼,而且是放了蛋的,黄灿灿,微微鼓起。

“妈你捡到钱了?”阿真盯着红烧肉大声问道。

母亲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说了句:“吃吧。”

阿真好像觉得声音有点奇怪,不过他没顾及那么多。

明明才只有四点,但是阿真感觉特别饿。他吃着鸡蛋煎饼,大口咀嚼着红烧肉,猪油从嘴角滴到手背上。

阿真一直朝着口里塞着肉和饼,直到嘴都张不开。

“吃饱了就出去玩吧。”母亲挥了挥手。

像赶着肉上的苍蝇,又像赶着阿真。

阿真点点头,没想到今天能吃到红烧肉。

下桌前,阿真又塞了块进嘴里,幸福地咀嚼着,但是他终于发现从始至终母亲一口都没吃过。

“你来之前我吃饱了。”母亲这样解释道。

阿真“嗯”了一声,跑出了家门。

带上门的时候,阿真忽然想起应该给豆芽带一块煎饼,肉是不能给他吃的,既然母亲吃饱了,煎饼凉了也不好吃,还不如给豆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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