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委屈,娘什么忙都帮不上,换身衣裳而已,有什么关系,娘几时是这么拘礼之人。只是,娘不明白,刚才娘想问那李大夫,是何人买通他去谋害陈寰之,你为何要阻止我?”
“娘,这问题不需要问,你想啊,陈寰之一旦死了,秦陈两家的世交势必破裂,毫无挽回之机。爹爹与柳淑妃失去了陈家这么大靠山,谁得益?恨我的,忌惮秦王府的,希望秦王府倒台的,普天之下,还能有谁呢?”秦心颜说道。
“你是说……”秦王妃比了一下嘴型。
秦心颜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没有再问下去,也是不想再耽误时间了,救人要紧。若是那姓李的无良医,看出我们手里并无他的把柄,就麻烦了。”
“那药方,不是你寻到的物证么?”秦王妃问。
“嗨,您说那药方啊,就是个普通的方子,我随手去到书房拿了一张爹爹揣怀里的。只是,那姓李的自己做贼心虚,方才的厅内的光线又很昏暗,加上我的强势逼供,他紧张不已,见药方便以为是那张,这才认了。”秦心颜回答。
秦王妃闻言,一把握住了秦心颜的手,女儿今年十三岁,本是被庇护的年纪。可她,却在用自己瘦弱的肩膀,努力的为家里周旋、筹谋。女儿变了,情势逼人,不然,又有哪个姑娘想瞬间长大、瞬间成熟。
“娘,若能把寰之医好了,我们就主动退婚吧。”秦心颜开口。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他吗?”秦王妃愣了,当年这门亲,还是一向胆大的心颜她自己上门去求的,陈家上下听到那句陈寰之,我能嫁给你吗的时候,都笑做了一团。陈寰之一个小男孩羞得不行,七岁的心颜还一把将八岁的寰之抱了起来,一时之间都传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笑闹不已,怎么现在去了一趟陈家回来,这心意也变了,还以为她心急火燎的要给寰之治病,是因为喜欢而上心在意……
“因为我去他家,并没有见到他,被打出来就罢了,我还害得他病了。也许那术士说的对,我的八字太硬了,定会于他无益的。”秦心颜答道,却见秦王妃的思绪渺远,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问道:“娘亲,您想什么呢?”
“哦,没,娘没在想什么,你刚才当着下人的面说了以后王府你主事,那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娘全心全意支持你。”秦王妃笑了笑。
王管家敲门,出门的马车已经都准备妥当了,秦心颜应下,便扶着秦王妃从后门出、进了马车,然后将李大夫给扔了进去,最后自己才准备上去,当看到上官安奇这张妖孽脸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你们家的老王管家说需要我的帮助,我上官安奇一向乐于助人,这便来了。”上官安奇笑,露出可爱的虎牙,一张俊脸,增了几分可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