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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鼻子一酸

“行了如烟,你不会撒谎。你撒谎的时候,手会揪着裙摆不放,你看……”姜桦真是太了解我了,在一起三年,他了解我的喜怒哀乐,了解我的一颦一笑,了解我的一切小动作,包括,我撒谎时不自觉地扯着裙摆。

尽管被姜桦看穿,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服输。

我看看自己,猛地把揪着自己裙摆的手攥紧了拳头,冲着姜桦举了起来,“我并没有扯裙摆,你不但心瞎,眼睛也是瞎的,我只不过是攥紧拳头,恨不能打死你这个没良心,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姜桦看看我,微微闭了一下眼睛,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行了,如烟,你的表演太小儿科了。不如你怎么恨我,我都可以理解的,毕竟你是一个对感情特别执着的人……但是没办法,感情的事还看缘分。”

混蛋!姜桦,你算是什么人,你既然如此了解我,为什么还要如此伤害我?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你毫不犹豫地甩了和你相恋三年的人。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我在心里骂着姜桦,眼泪无数次地往上涌着,但都被我一次次地拼着性命地抑制住了。

“行了,如烟。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姜桦说着,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今天过来,就是想亲口告诉你,我和顾美琳下周就要结婚了。”

我只觉得头“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懵了。姜桦后面又说了一些什么,可是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天旋地转。

而姜桦还在我的耳畔不知说着什么。

“我知道了,恭喜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世界就那么转着,转着……

我自己竟然听到了自己异常冷静的声音,“恭喜你们!你们俩能结婚,就不用祸害别人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我祝你们……表子配狗,天长地久。只是不要离婚,要是离了婚,还得继续祸害别人!”

“够了!”姜桦看着我,忽然一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柳如烟,你又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我知道,我给你的伤害,希望来生能补偿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纠缠顾宇城了,他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就是排着队等他娶,也轮不到你。毕竟我们也在一起相处了三年,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哼!”我看着姜桦,冷冷地笑了,“姜桦。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呢?能跟你这种人分手,是老天爷善待我,顾宇城比你强一千倍,所以老天爷才把他送到我身边来!”

我看着姜桦,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告诉你,顾宇城非常爱我,非常爱我!呵,想到我们就要进入同一家门,到时候我还要做你的大嫂,还希望你对大嫂恭敬一些。”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那么悲痛的瞬间,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扬眉吐气”的话来。

我看着姜桦气得嘴唇不知不觉颤抖起来,“你别逞能。我再告诉你一遍,希望你尽早忘了我,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大……大哥?”

我看见姜桦的神情突然地变了,伶牙俐齿突然变得结结巴巴,难道是……

我不仅扭过头去,顾宇城抱着肩膀,微皱着眉头,多少有些不以为意地看看我,又一脸审视地看着姜桦。

Mygod!

我不知道顾宇城是从哪里空降来的,也不知他在我身后站了多久,想想我刚才说的话,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宇城似乎没有注意我的尴尬,而是把目光锥子一般的落在了姜桦身上,“姜桦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做对不起我妹妹的事,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不会的……大哥,哪儿的话。”姜桦一脸尴尬地说着,“我,我就是来医院看个病号,无意中看见了如烟……啊,你们聊。”

姜桦说着话,脚步向后退着,身体险些撞在门上。

顾宇城不说话,伸过长长的胳膊,揽过我的腰,手上用力,我整个人“扑通”一声被他环在了怀里。

顾宇城这又是哪一出?

我还搞不明白怎么回事,顾宇城就开始低头吻我了。

缠绵而热烈,久久地……

“你……”我的情绪还没从刚才的情境中走出来,禁不住试着去推顾宇城。

顾宇城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腰间,瓷实的肌肉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力道。

“做戏要做足,姜桦说不定还没走,不知躲在哪里看着你呢。”顾宇城附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同时加大了吻力。

我渐渐地感觉不能呼吸了,整个人慢慢地从刚才的情境中走了出来,继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己都说不出的渴望。

我不由得抓紧了顾宇城。

“怎么?想我啦?”顾宇城问着我,吻开始移动到我的耳垂,痒痒的。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在我母亲的病房,虽然我母亲没有感知,但是这样做不对。

我赶紧地站直了身体,用手指了指母亲。

顾宇城点点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对不起啊。”我想想刚才说的要给姜桦当大嫂的事,脸不由得红了。

“有什么对不起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回来就好了。”顾宇城看看我,一脸诡异地笑着。

我愈加诧异了,“还回来?什么还回来?”

顾宇城眼睛微眯,嘴角上扬,“我正好有事需要你帮忙,刚才我帮你在姜桦面前演了一场好戏,接下来你也要陪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我纳闷地问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顾宇城说着,看看我,又看看我母亲,“这里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护工,你只需要来陪着你母亲就行了,别的事护工会做好的。”

“谢谢你。”我刚才已经听护士跟我说了护工的事,在心里感觉对顾宇城又增加了感激和亏欠。

顾宇城帮了我那么多,我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呢?或许真的如顾宇城所说,我会越欠越多。

顾宇城看看表,冲我一努下巴,“走吧。”

我点点头,给母亲盖好了被子,跟着顾宇城走了。

坐在顾宇城的车上,顾宇城又恢复了沉静,他打开音乐,眼睛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又想起了姜桦,不知为什么,想起姜桦,尤其是想到他和顾美琳就要结婚了,我心里仍然说不出的难受。

“洛……顾总。”我看着顾宇城,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出了“顾总”。

是的,我不叫“顾总”还能叫什么呢?

虽然我们有了那种关系,但是我心里清楚,我们之间的那种关系和恋人们之间的那种关系不一样,我们之间纯粹是因为我们俩同时被甩,同命相连才在一起的,包括他吻我,也是帮我在姜桦面前演戏。

只是他的戏,演得让我一阵阵分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的演技让我时不时地陷入热恋的感觉之中,并且,不知不觉地,还感觉和他特别近,甚或在心里还有一种愈加说不出的特殊感觉。

只是,顾宇城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他帮我,只不过是不想看到曾经跟他亲密过的女人过于寒碜。

他吻我,也只是在帮我把戏演足,而接下来,我又要跟着他去“演戏”了。

是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只是我特么的这拙略的演技,竟然也有被人邀请当演员的时候。

“嗯……什么事?”顾宇城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我跟他说话,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看我。

“可能……你接触的演员模特多,所以不知不觉也学会了演戏,只是我既没做过演员也没做过模特,你要我帮你演一场戏,恐怕……我演不好。”我说着这些话,脑子里想的全是刚才跟姜桦在一起的情景。

是的,顾宇城认为那是在演戏,可是,对于我来说,姜桦的话句句是锥心之痛啊!

他就要和顾美琳结婚了,而我,哪有什么闲心陪着人演戏?

虽然我欠了他,可是,此时此刻,要我来演戏,我的心真是酸楚得一塌糊涂。

“我听见了你和姜桦的对话。”顾宇城看着我,神情颇为严肃地说着,“也理解你的心情,毕竟我们经历过同样的遭遇。”

“可是我们不一样!”我看着顾宇城,神情颇为激动地说着。

“我和姜桦,相恋了三年,可是他却那么迅速地劈腿你妹妹了,而廖珊,虽然说为了事业做了一些让她后悔的事,但是她毕竟知道错了,苦苦哀求你,想回到你身边……姜桦呢,他就要跟你妹妹结婚了,我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我说着话,禁不住没出息地呜呜地哭了起来。

顾宇城没说话,任由着我哭了一会儿,从纸抽里拽出几张纸来递给我。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越哭越伤心,根本抑制不住,到最后,纸抽里的纸都没有了,我还没有停止下来。

顾宇城的电话不断地响起,我虽然哭着,但是也听到顾宇城掐断了好几次了。

“你……接电话吧,我不哭了。”我看看顾宇城,抱歉地说着。

顾宇城接起了电话,“我晚去一会儿。”

顾宇城放下电话,伸手把我揽入了怀中,“知道吗?就是你这股子对感情的执著劲儿,让我感动。”

“所以……你就给我钱,帮助我是吗?”我停止了哭泣,诧异地问着顾宇城。

“不是因为这个。”顾宇城看看我,慢慢地说着,“你是为了报复你负心的男友来到我身边,但是,不管怎么说,那是你的第一次。我理应补偿你的。”

顾宇城的话差点让我掉下眼泪来。

是的,那是我的第一次。

由于当时太匆匆,我只还记得钻心的疼,根本没有注意到留在床上的血渍,看来顾宇城注意到了。

我的鼻子又是一酸。

前方是十字路口,遇上了红灯,顾宇城踩了刹车,扭过头来看着我,“或许你以为你在卖,我在嫖,但是我必须告诉你,顾宇城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顾宇城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呆呆地看着顾宇城,指示灯绿了,车子开动了。

在我和顾宇城的关系中,除了第一次我因为气愤冲动,主动去了他的房间,然后,在接下来的以后,我始终是处于被动的。

顾宇城这样的有钱人,公子哥儿,他对我说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在金钱上补偿给我了,这,是不是就是他说的“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呢?

他的话我没处去理解,因为在这样处于被动的关系中,解释权在他那里。

我不再去想他的话,淡淡地问了一句,“今晚你说让我帮你演戏,请问……需要我演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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