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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特案侦查组(6)

以下为笔录内容:

老队长问:我们是东闽市公安局运河分局的民警(出示工作证),现依法对你进行讯问,你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说假话或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听清楚了吗?

李功答:听清楚了。

老队长问:讲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李功答:我叫李功,1967年7月11日出生,汉族,大专毕业,本市人,桐乡供电所的供电员,家里七口人,有我爸、我妈、我老婆、我妹妹,还有两个儿子。

老队长问:你的社会经历?

李功答:我自幼上学至高中毕业,高中毕业后打了几年零工,1990年6月进了桐乡供电所,一直工作至今。

老队长问:你以前是否受过刑事行政处罚或被劳动教养过?

李功答:没有。

老队长问: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回运河分局吗?

李功答:知道,因为我杀了一家六口的事情。

老队长问:具体交代一下。

李功答:好。

老队长问:昨天你是什么时间回的家?

李功答:晚上9点多吧。我加班了,所以回去得有点晚。

老队长问:你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在干什么?

李功答:我爸在外屋拾掇,我妈应该睡了吧,我妹要考教师证,每天下班后,她都闷在西屋看书不出来,我老婆在东屋做衣服,我俩儿子也都睡了。

老队长问:你当时在干吗?

李功答:我买了一包鸭血豆皮,放冰箱里了,然后就回屋了。

老队长问:你给谁买的鸭血豆皮?

李功答:给我爸买的,他平常喜欢喝点小酒,就点鸭血豆皮。

老队长问:继续说。

李功答:我回屋后,我老婆嫌我回家晚了,数落了我几句,她没事就数落我,总说我窝囊,还说我不挣钱。

老队长问:然后呢?

李功答:我站了一会儿,就去外屋拿了一把刀把她扎死了。

老队长问:具体讲一下?

李功答:当时她正在给儿子做衣服,我走到她身后,左手一下子抱住了她身子,她没反应过来,没等她回头,我就用刀子直接割了她脖子,刀子挺快的,她基本没怎么反抗,喉咙里隆隆了两声就趴倒在缝纫机前面了。

老队长问:你为什么要弄死你老婆?

李功答:……

老队长问:你描述一下那把刀?

李功答:就是我家用的水果刀,夏天时候买的,切西瓜用的。

老队长问:刀子的尺寸?

李功答:三十多公分长吧。

老队长问:继续说。

李功答:我去了外屋,我爸听见屋里有动静,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他就继续拾掇。当时他背对着我,我对准他的脖颈就扎了一刀,他哎哟了一声。他没想到我会扎人,捂着脖子想往屋里跑,我又扎了一刀,他就倒地上了,然后我就进了他们的屋。本来我妈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听到我爸的叫声,就醒了,见我进了屋,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抄起旁边的一个枕头就闷她脸上了,接着朝她脖子就是两刀,她扑腾着,呜呜了几声就没音了。我没多想,又去了最西屋,当时我妹妹正在一边听歌一边做卷子,根本没听到外面的动静,我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她身子向后倾斜,我抱着她的脑袋,刀子对着喉咙就下去了,她断气之前还叫了我一声哥呢!

老队长问:你为什么要扎死他们?

李功答:……

老队长问:你的两个孩子呢?

李功答:把他们都扎死后,我就跑到外屋抽烟,等了半天,去里屋把俩孩子的眼睛蒙上,也扎死了。

老队长问:你为什么要扎死他们?

李功答:……

老队长问:为什么蒙上他们的眼睛?

李功答:我不想他们看见我。

老队长问:为什么不想他们看见你?

李功答:他说让我杀了所有人,我说孩子还太小,他说他们死了,孩子也没人照顾,不如一块儿杀了痛快。

老队长问:谁说让你杀了所有人?

李功答:……

他再次抬眼看了看房顶子,然后鬼鬼祟祟地低下了头,整个讯问过程中,他不止一次做过这个动作。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方。

我忽然想到白天在李功家东屋撞到的那双酷似人腿的东西,那一刻,我竟不敢抬头了。

之后不论老队长怎么追问他杀人动机还有他口中的那个“他”,李功都沉默不语,至于其他细节,他说得很清楚,甚至到了细致的地步,在整个讯问过程中,他没有表现出一丝愧疚,反而显得很坦然。

他越是坦然,我和邱楚义就越觉得害怕。

这起灭门案就这么破了,甚至没有所谓的破不破,凶手自首,供述完整杀人过程,唯独没有说明杀人动机。

而在我们同期的调查中,李功的亲友、同事和邻居都说他人很好,从不惹是生非,和家人关系也不错,虽然他老婆有点强势,但也是个热心肠。对于他杀了全家六口,所有人都大呼不可能。

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

有人说李功被鬼附身了,有人说李功有精神病,还有人说李家风水不好,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各种说法,一夜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在随后对他进行的精神病司法鉴定中,医生给出的鉴定报告证明他精神正常。

在将李功送进看守所前,我抽掉了他的腰带和鞋带,他突然对我说:“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人啊?”

当时我和邱楚义都在,我没说话,邱楚义问:“你什么意思?”

李功说:“他说你们特别想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们。”

邱楚义说:“你少他妈的在这吓唬人,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李功说:“我要走了。”

他的这句话说得很突兀,并没有承接邱楚义上面的话。

然后我和邱楚义就将他关进了警车,去看守所的路上,他脸上一直都挂着奇怪的笑,很僵硬,好像贴上去的一样,我和邱楚义坐在他对面,甚至都不敢直视他。

警察怕杀人犯,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但当时的我是真害怕,但究竟怕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在把李功关进看守所的当晚,他就死了。

看守所的号间有所区分,普通号子里一般关十到十五个犯人,而杀人犯则会被关进双人号,鉴于李功是灭门案的凶手,案情重大,就将他关进了单人号,还配了专门的看守。

进了看守所,剃头洗澡换号服,对于杀人犯,手铐、脚镣自然是不能少的,看守所内部的手铐和脚镣是特制的,手铐中间会有一条铁链子直接连着脚镣,非常紧绷,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限制犯人的动作。据当晚的看守说,在将李功关进号间时,他很镇定,甚至向看守要了一根烟。

他抽完烟,对看守说:“我要走了。”

那看守说:“走个屁,进去睡觉。”

接着他进了号子,半夜的时候,看守例行巡视,走到那间号子前时,发现李功站在床板子上,脚尖着地,整个身子向上,仰着头,脖子更是拉得老长,那看守吓坏了,哆哆嗦嗦开了门,急忙冲进去,后来他在做笔录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当时我冲进去,就想把李功抱下来,但他的身体好像被什么钩住了,根本拉不动,但当时除了他以外,我什么也没看到,直到后来我叫来其他人,费了老鼻子劲才将他抱下来。”

不过,什么也没看到,不代表就没有其他东西。

李功就这么突然死了,他的诡死给这起灭门案蒙上了一层鬼气,就连老队长王强都说想不通。

据后来为李功做尸检的法医说,他是颈部血管遭到强烈的向上牵引,脑部供氧不足导致窒息死亡,就是所谓的吊死。

普通人的脖子长度一般在十公分左右,但李功的脖子却足足有二十公分,硬生生地被拔高了一截。

李功死后,分局内部开案审会,当然开会的都是局领导们,唯一参加会议的非局领导就是老队长王强。会议开了很久,从早上一直到晚上,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最后给出了结案报告,对于李功杀人的动机解释为内向压抑诱发的神经质人格,李功家庭积怨颇深,父母从小对他管教严厉,结婚后老婆又过于强势,长期积压下来导致了惨案发生,至于李功的死,则解释为某种突发疾病。

老队长回来后,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邱楚义看了看我,吧嗒吧嗒地眨眼睛,没说话。我听了这些之后,情绪挺激动的,当场就做出了反驳,我说出了李功灭门案的几个疑点:“其一,李功的杀人动机有问题,他到底为什么杀人是这案子最大的疑点。虽然他性格内向,和父母老婆关系也不如表面和谐,但很多家庭都存在这种矛盾,况且当时他回家时给他爸买了最喜欢吃的鸭血豆皮,如果他真想杀人,就不会那么做了,也应该提前做好杀人准备。这么说来,他的杀人举动很可能是临时起意的,他杀人前没和任何人吵架,只是被老婆念了几句,也没有特别过分的话,就算是长期积怨,总该有个激发点的,所以他的杀人动机绝对不是家庭积怨;其二,李功在说杀儿子的时候,提到了有人告诉他要将他们全家杀掉,甚至在后来走的时候又提到了这个‘他’,这个‘他’到底是谁,是真有其人,还是他故弄玄虚,我们还没弄清楚;其三,我在第一次进案发现场时,曾经撞到了某种透明异物,应该是悬在房顶上的,在对李功进行第一次讯问结束的时候,他反复抬眼看了房顶,好像房顶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李功死的当晚,看守也提到了一股悬在上方的看不见的怪力,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其四,李功曾经两次说他要走了,就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样,但他没求助,甚至在死前向看守要了一根烟,好像是死刑犯上刑场前的上路烟,这也很可疑的;其五,李功杀害家人,基本都是一刀完事,跟有经验的老手一样。从他的叙述和现场勘查看来,他也没任何犹豫,就想直接把他们杀了。据我们了解,平常的他连一只鸡、一条鱼都不敢杀,这强烈的反差不值得深究吗;其六,李功在供述整个杀人过程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一丝愧疚,甚至在将全家杀光之后,没有逃跑,而是选择主动报案,这也不符合一个杀人凶手的心理;最后,李功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什么将他的脖子拉成那个样子,死状还那么古怪,说突发疾病完全就是扯淡啊,谁会相信!”

当我像机关枪似的将这些疑问说出来的时候,老队长王强语重心长地点了一根烟,说:“大通啊,你确实比其他人要心细,你提出这么多疑问,听着也很有道理,这证明你在用心办案子。”

我说:“既然您也觉得这些疑问有道理,那更应该好好查一下啊!”

老队长说:“有道理不代表就一定查得清,因为这世界上好多事情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也解释不清。”

我说:“可我们是警察啊,破案找真相是我们的工作,难道还要指望老百姓吗?”

老队长说:“你说得没错,破案找真相确实是我们的工作,但你也要明白,有些案子能破,有些案子破不了,老百姓需要一个说法,我们就必须给一个说法,至于他们相信与否,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我本想继续反驳的,但邱楚义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心想既然老队长都这么说了,就不好再和他抗辩下去,那就这样吧。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一个月后,12月27号一大早,邱楚义就接到指挥中心转警,有人报警说杀了全家三口,当时我正在宿舍里呼呼大睡,邱楚义踢门进来,说:“又发生灭门案了!”

自从一个月前发生灭门案后,我听见“灭门案”三个字就害怕。

这次我们没有直接赶过去,而是和技术中队,还有老队长王强一起去的。一路上,我们几个都没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次灭门案的发生地点还是在南郊新村,具体地址是南郊新村10组12号,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报案人同时也是凶手的范良子正坐在正房前的台阶上,一脸笑意,这让我想到了一个月前的李功,当时他也是坐在台阶上,就跟等我们过来一样。

凶手等警察,真是诡异!

说真的,我挺害怕他开口的,我害怕他说出和李功一样的话,你们来了啊,像是在热情地迎客。

邱楚义和其他几个同事将范良子制服了,然后带了回去。

我跟老队长进了现场,现场很惨,范良子的老婆倒在里屋门口,全身被砍得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血淋淋的,而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则都倒在了里屋的角落里,头上,脖子上,后背上都是伤口,血肉外翻,死前,姐姐还死死抱着弟弟。那时候正是年底,大冬天的,我们都冻得直跺脚,尸体也早就凉透了。

他杀人的凶器是一把斧子,就丢在外屋的灶台旁边。

老队长蹲下,看着那对血肉模糊的姐弟,说:“这家伙是疯子啊,下手真狠毒,虎毒尚不食子,这都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我站在旁边,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在离开现场前,我刻意将所有房间都走了一遍,我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我想碰到在李功家东屋撞到的那双“人腿”,这或许是这两起灭门案之间的关联;一方面,我又希望自己什么都碰不到。

从西屋一直到东屋,我确实什么都没有碰到。

我有些失落,出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啪嗒”一声,我转头,发现桌上的花瓶掉地上了,那瓶子在桌子的中央,距离桌边有十几公分,如果不是外力作用,是不会掉到地上的。

但这个屋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还是说,这个屋里还有一股我看不到的力量。

或者,别的东西?

我盯着碎了一地的花瓶碎渣,然后又看了看桌子,那桌子距离房顶大约一米六左右。

一米六,一个普通女孩子或者女人的身高。

想到这里,我不禁吞了吞口水。

那瓶子上方不会……

我站在原地,直到离开,我都没有走过去验证我的想法,我忽然害怕了。

经过讯问,范良子对于他杀害老婆和两个孩子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问及动机时,他只是不停地痴笑。

老队长问:“你笑什么?”

范良子说:“他不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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