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在做主持人之前,就有着漫长的背包客、流浪艺人、酒吧老板、拉漂等众多身份,或者说是标签。他热爱这种看似散漫的,甚至是对社会无用,但求自己快乐的简单纯粹的生活方式。他说,生活都不简单,但是这种近乎无欲无求的方式,到处流浪,为的是感受,不用戴着面具生活的态度,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大繁至简的生活方式。
他没有固守一份看起来光鲜的主持人工作。学艺术出身的他,似乎心里一直保持着一种艺术的气息,所以他一直在路上追寻自己的幸福生活。四十来岁,不知道用“人到中年”来形容是否恰当,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是永远十七八岁,心血来潮地收拾起行囊,没有大把钞票却带着勇气就上路了。
有好些年,他都带着一个故去朋友送给他的手鼓,就靠着那只手鼓边走边唱,卖艺为生,反反复复地行走在康藏地区。
男人到一定年纪,一定要有信仰的东西来引领自己。他笃信佛教,有着某种超然出世的淡然。作为主持人的时候,他侃侃而谈,但静下来谈话的时候,他却显得那么的突兀而真实。说突兀,是因为这个社会大家都在拼命地赶路,都在快节奏地追求成功,而他却过着一种类似活在过去的生活里,那种过去没有被太多的物质沾染很单纯幸福的生活,但是我们就是不能逃出现在的藩篱与牢笼去拥抱那样一种生活。如此,也是他真实的一面。
“价值观出了问题,人们都太缺乏安全感了。不是别人觉得你好,你就过得好,关键还是在自己。”他说。他似乎无力去做个道德模范,去和某种病态的环境做抗争,个人的能力始终太小。他觉得做好自己就够了,而我们觉得抛弃世俗的生活去过那样真实而自由的生活,太疯狂也太不现实了。如果我们能够拥有一份光鲜或者高薪的职业,肯定会牢牢把它抓住,而他却说,我过的几乎是一种不需要宣扬的生活,每个人心中都能理解那样一种疯狂。
无独有偶,大冰的这种疯狂,我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也曾看到过。早前在和一个公益女孩梁龙蜀聊天时,发现她也有着相似的疯狂。她曾经面对北京媒体的相邀毅然拒绝,转而投身于预防艾滋病的公益活动中。在她所处的公益机构里,她是唯一的女孩。做了几年,她发现自己和身边朋友的话题越来越少,于是她想起少年时自己曾想开一家店的梦想。
她回到成都,开了一家咖啡店。拥有一家自己的店时,很多人都要把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其中,但她却不然。经历了艰难的创业期,咖啡店能够自负盈亏之后,她开始“放纵”自己。经常提着背包,说走就走出门旅行。
出门旅行的时间里,她把咖啡店的钥匙交给店员或者是相熟的客人。经常到访的一些客人和她都已经成了朋友,他们谁有空谁就来帮她看店,而他们喝饮料也都是自助投币到收款箱里。梁龙蜀说,她有时候回来,发现收款箱里的钱比预计的还要多很多。
除了想走就走,她依旧坚持着公益、灵修的习惯。她说她有个朋友想去拉萨开家客栈,于是说走就走,辞掉工作去拉萨开起了客栈。没经营多久,客栈倒闭了,又回到了成都。朋友说,我就是想去开家客栈,不管最后成功不成功,至少我去做了,不会让它成为心里的一个梗。
或许我们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去做,但迫于各种自我塑造的压力而停滞不前,我们觉得他们放着一份好好的主持人工作不做,简直是疯了,去流什么浪啊;我们觉得他们好好地开着一家店,自己不好好经营,把钥匙交给客人来管理,简直是疯了,不怕丢东西么;我们觉得他们任何经验都没有,还要辞掉工作跑去拉萨开客栈,简直是疯了……
套句从俗的话,再不疯狂就真的老了。小时候我们觉得,长大了要怎样怎样,最后长大了我们又给自己套上了新的枷锁。我们从小城镇来到大城市读大学,父母辛苦了前半生,自己要好好工作回报父母,然后是自己要买房子娶妻生子,于是早早地把自己投身在“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房贷压力当中,还说着没有房子哪个女孩子看得上你……于是,回报父母、工作、房子、爱情,都成了我们肩膀上越来越沉重的枷锁。
而这所有的枷锁,都是建立在我们消解了自己向往美好生活的心理基础上的。我们变得越来越世故,变得越来越累,结果每天都在赶路,到最后被路赶着走,被无形的自己推着走,最终几乎忘记了出发前的自己是怎么样了。我们从此待在一个地方,住着一套房子,拥有一份工作,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就这样一辈子完结了。
这会是我们想要的生活么?究竟是他们疯了,还是我们疯了?短暂的一生,如果不拿出点勇气去和世俗的价值观做斗争,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内心深处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能迈出那关键的一步,或许我们永远只能做生活的奴隶。
危机之中,自然开出机遇之花
面对生活赋予我们的磨难,别担心,别躲避,你要知道,很多的成长,在危机之中随时都埋藏着不可小觑的能量和机遇。
一
“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畜生当领导用。”
这句话现在几乎可以用来形容任何行业。朋友之间的聚会,除了吃饭,都在吐槽自己的感情生活有多折腾,或者工作上有多苦。
不管从事什么行业,刚开始发展的时候,都面临着很多很多的困难,难得你会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永无出头之日。因此很多中小企业都不太愿意或者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人力去做领头羊,只有跟准行业的风向来制定自己的发展目标。
大P所在的新媒体公司就是这样一家不大的公司。新媒体一阵风火起来之后,他们的集团老板便成立了一家新媒体子公司。有负责手游的团队,有做app的,也有在报纸倒掉的大环境下做手机报的……一年多下来业务还算不错,整体收益还过得去。
老板最初给这家子公司只安排了一个老总,因此,各个团队都像野草一样,自由生长。
后来老板见这块业务发展得还不错,就想重点培养重点发展。于是放出消息,每个团队成立独立的部门,要聘请团队总监来分管每个团队的业务,促进团队的发展和收益。
大P一直是自己团队里比较负责的。大家都觉得他肯定能够弄个总监干干,可没过几天,莫名其妙地空降了一个总监来。这个人叫老赵,中年人,穿着一点也不青春时尚,看起来还有些土气,像来自城乡接合部的大叔。大家心里都有点犯难,觉得这样一个中年人怎么来运营新媒体,他跟得上节奏么?
大P团队的几个人都是80后,也有个别90后。这样的群体才是新媒体下繁衍生息疯狂成长的力量。来了这么个中年土领导,大家心里都有意见,尤其是大P。
后来才知道,老赵是集团老总多年前部队的老战友,是很铁的那种好朋友。有了这么个身份,大家更对他抱着一种怪异的眼光。大家都做着各自的活儿,尽量少和这个老赵总监扯上什么关系。只要你平时不作死,为难大家,大家也都井水不犯河水。
二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说来也奇怪,总监空降来了之后,好久也没召集大家开会,一切都还是按照往常的节奏运行。终于有一天他突然一个个地找了所有成员谈话,谈话的内容仅限于他们每个人现在负责什么内容的工作。然后便没有了然后。说话的过程也都和颜悦色,轻言细语,让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家私下都嘀咕着想把这个老赵给排挤出去,大P也有着满腔的情绪。但大家还是在各自的岗位上做着自己的工作。
公司开大会的时候,每个部门的总监都在汇报自己团队的情况以及最近遇到的问题,需要其他部门配合或者领导给予支持,还有近期团队运行的数据和方案……说得头头是道。轮到老赵的时候,大P他们多少有点怀着看他出丑的心情,毕竟他来了之后没有给他们安排过任何工作,也没有规划过部门的发展。
老赵依旧是那样和颜悦色,像是在讨好大家。“最近的情况呢,运作得都还不错。具体的运行数据呢,大P来给大家汇报下吧。”
大P一惊,这例会全都是总监级别领导的发言,各方面数据和规划情况都掌握得很好。这太极打得大P措手不及。大P心里一边想,你这不是存心在为难我么?一边翻开自己的记事本,开始在凌乱的工作草稿里找数据和思路,结结巴巴地也算汇报完了。
大P说完,老赵说:大P这个人啊,对部门的运作相当熟悉,他说的也差不多是部门近期的基本情况。然后提了两个方案,说需要其他团队支持,就做了了结。
大家都觉得这领导做得也太轻松了吧,甩手司令,啥事儿都不做,连例会总结都不做。
可那之后,大P就给吓得不轻。每次例会之前,他都要做一些详细的部门数据整理。果不其然,每次例会上老赵都让他发言。
发言次数多了,大P像是找到了感觉。一直以来他在工作上都很出色,觉得凭借自己的能力,拿份还不错的工资,工作中少出错尽量别被领导批评。在大会上代替老赵做数据分析和规划的时候,自己仿佛也从开始的恐惧、厌倦里,找到了成就感。
三
老赵有次突然找到大P说:现在部门的运行情况相当不错,客户也在大大增加。总公司对新媒体的发展颇为看好,完全可以在部门内部独立一个小团队,需要一两个人做客户维护和开发,还需要一两个人来做内容策划,把整个移动终端发展壮大成一个大部门。
大P颇有些惊讶,觉得这事儿怎么突然找到他商量来了。这不该是他去找大老总商量的事儿么?
大P也开始琢磨分析,就客户维护与开发以及内容策划这两块,提出了一些可行之处,并提了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老赵一直在旁边听他说,听得很专注。
大P一边说,一边注视着老赵,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自己还没有做到站在老总的位置上来分析这个事儿。没想到他一说完,老赵拍了拍桌子说,好,就这么办。
他拍桌子的时候,桌子上的陶瓷茶杯轻微地抖了一下。老赵对大P说,你去把你刚才说的整理成一个文档,打印出来,跟我一起去见老总。到时候你要好好地给老总分析解释下,就按照你刚跟我说的那样说。
大P走出老赵的小办公室,微微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的看法得到了老赵的认可,让他特别有成就感。
后来他们的部门果然按照那样的方式扩大了。老赵还在部门内部提升大P兼管这两块新业务,毕竟是大P提出的思路,也有自己的见地,管理起来也会顺手很多。
从那之后,大P对老赵也开始信任了。看起来没啥能力的老赵,其实也并非没能力,他只是让每个团队成员在最小“被管理”的压力下,做出最大的成绩,然后每个人的成绩也能够最及时地被高层领导看到。每个人做起来都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在团队里不只是一个小喽啰,而是一个项目一个部门的参与者,部门的成绩自己是有份儿的。
四
老赵也从甩手司令开始融入团队的工作当中,以润物细无声的缓慢节奏,渐渐被大家接受了。老赵其实不是没有能力之人,只是他不是飞扬跋扈型的领导,更喜欢以一种温和的姿态和大家相处。
一年多之后,老赵离开了公司,好像说是老家出了点什么事儿。他走的时候,大P等一行小年轻还有点舍不得。很多领导都会抢功劳,很少有领导让他们觉得特别有成就感,每一份工作每一点辛苦、成绩最终都落到了各自的头上。
大P说来还挺感激老赵的。跟着老赵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从刚开始有点抵制老赵,然后变成每逢开会都担惊受怕,得做好总监级别的工作报告,哪些数据,哪些方案,哪些问题,自己都得在例会上和其他总监一起向老总汇报。
他也从之前那个有些傲气、锋芒毕露的少年,开始变得有了全局思维,开始敢于在老总面前提出自己的一些想法,不再只坚守当初决定不犯错就是工作的最基本准则的想法。
老赵走后,大P顺理成章接替了老赵的位置,成了部门总监。跟着老赵混的这些时间,让他成长了许多,渐渐也收起了自己的锋芒,沉稳了起来。本来一年多之前,工作出色的大P就有可能被团队成员推举成为总监,可一年多之后他终于做了总监,这个时候给他这个位置,显得更加理所应当。很多的成长,在危机之中随时都埋藏着不可小觑的能量和机遇。
没有人能打败你,除非你自己投降
禁得住多大的诋毁,才禁得住多大的赞美,你只有用自己的骄傲去让别人臣服,才能让整个世界为你鼓掌。
她单名一个妃字,十足的女汉子,长得不漂亮,但如果你见到她,你一定会喜欢上这种豪爽性格的姑娘。有人说,当你谈到一个不漂亮的女孩时,你才会去谈她的心灵美。但妃是值得你去赞美的。
我们是同学院同年级的同学,她经常风驰电掣地骑着单车从我们身旁划过。她家境并不是太好,按理说这样的姑娘,常常都自己一个人憋着,内向、自卑是脸上最常见的表情,从内而外地把自己封闭起来。
但妃从来不是,她的脸上总是挂满了微笑。
家庭并不富足的她,还是一名西部志愿者,非常乐于助人。偶然一次,我们集体去四面山旅行,因为中间朋友的缘故,这个队伍里有我,有妃,还有好些男孩女孩。我们其他人都是去帮助一个朋友做景区推广,让我们扮演情侣模特,一起拍照拿给景区做宣传,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出行费、景区门票以及酒店住宿的费用都由景区和推广公司承担。
很多人都找到了扮演情侣的对手,但她没有。
她也乐得见我们一群人扮演着情侣的模样,笑笑我们,还很乐于帮助大家在拍照的时候提拿照管行李。乐观或许就是上天赐给她最大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