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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情,向左向右走

文/于继勇

于继勇

电视纪录片制作人,作家

追求用有分量的文字和轻盈的

镜头记录生活,读书读世相

写书数本,拍片数部

微博:@安徽于继勇

2003年7月16日,那天很热,天气预报说38摄氏度。

薛莲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电脑前码字。我穿着大裤头,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双脚泡在凉水里。两台风扇像被门缝夹住尾巴的耗子一样吱吱地叫。

我在一家小报社工作,名片上印着“记者”,其实我就一个新闻民工。我每天骑着一辆破电动自行车,猎狗一样地在合肥大街小道跑。

薛莲抄起桌子上的凉开水,仰起脖子就灌。水从她嘴角流下来,滴到脖子上,胸上,湿了一片。然后把风扇开到最大挡,搂着吹。被强风吹乱的黑发,随风飘扬。

薛莲是我高中同学。考大学时,我考上了安大新闻系采访学专业,她考上了省教育学院英语教育学专业。

薛莲就像一面哈哈镜里缩小的我,除了性别一切都与我那么相似:极瘦,皮肤黑,说话尖酸刻薄,自我欣赏多于欣赏别人,喜欢写诗。认识我们俩的人,说我们俩连拧鼻涕的姿势都惊人相似。

就像薛莲曾经认真地对我说:“我绝不会和长得像你这样黑的人好”一样,我一直对这个同类敬而远之。我不喜欢她,和她不喜欢我的原因差不多。一天,我在离薛莲脸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和她说话的时候,竟然发现,她的嘴唇边很恶心地长着和我一模一样毛茸茸的小胡子。

我想象中的女朋友肤如凝脂、皓齿明眸。

到合肥读大学后,薛莲每隔两三个星期,要到我的宿舍来找我一次。薛莲从不上楼,总站在我们楼下喊:“老于,下来。”一开始,室友说:“老大,你高中同学又来了。”再后来,他们说:“老大,你马子来了。”最后他们起哄:“老大,嫂子来了。”

他们有意起哄说给楼下的薛莲听,可薛莲装作没听见,还一个劲地仰着脸傻不拉叽地嘿嘿笑,没心没肺的样子。

薛莲又来找我。星期六下午四点。

这次她直接冲到楼上来了。她进来,客气也不客气一下,就坐在我床的另一头,一边玩弄我的手机,一边说:“官亭路有家牛肉粉丝不错,陪我去吃一次吧。”

那天我打球有点累,头有点疼,我想睡一会儿,就半躺着身子,歪着头看她一个人絮叨。进来的室友,都像特务一样,推开门看看,迅速地拿几样东西,又缩出去了。

我没想到薛莲会突然从床那头,一屁股坐到我肚子上。

太突然了,而且在她猛一坐的时候,正好有一个身影从寝室门口停了一下。

我气急败坏,喊道:“你干什么?这让人看见多不好!”

脸色慢慢变红的薛莲又迅速坐了回去,讪笑说:“和你开个玩笑不行啊,还大男人呢。”我想起上高中时,她也曾在黑暗中突然在我背后,用手指弹一下我的脑袋,大叫一声“哈”。吓得我一哆嗦,书扔得老远。

“我们吃饭去吧,晚上你再请我看场电影……你怎么老不动啊。”薛莲眼斜斜地看着我。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不情愿,但是,碍于老同学面子,只好借坡下驴:“你出去一会儿,在门外等我几分钟吧。”

吃牛肉粉丝的时候,我闻到薛莲身上有股香水味。我知道以前她从不洒香水的。

我说:“你要洒香水的话,应该穿件长裙或吊带背心什么的,搞得性感一些,不能一年四季都是不重样的牛仔装,搞得跟撑杆跳运动员似的。”

薛莲脸上的微笑慢慢地变冷,吃饭时故意弄得很响,显得很男人婆。

不知道为什么,我那天总看她不顺眼,想找话刺激她,惹她生气。我说:“现在街上的电线杆子少了许多啊,都埋暗线了。”到了菜市街门口,我说:“听说排骨也降价了啊,吃了许多瘦肉精啊。”到了小卖部,我故意问小店阿姨:“你们卖不卖搓衣板啊。呵呵。”

我想薛莲肯定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她却不恼。她越高兴,我心里越不舒服。

我知道薛莲喜欢我,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喜欢她的理由。

爱是要理由的啊,伤心还要一千个理由呢。

和薛莲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慧。慧是新闻编辑学专业的学生,上大课的时候,我们在一个阶梯教室。

每次离慧坐得很近的时候,我一节课都不能安心听讲,课下,我总故意大声和同桌讲话,甚至粗话。我只希望慧能回头看看我。

可是慧从没回头过。

我和薛莲从龙河路走到长江路,走到四牌楼。天桥上有个广告牌,一行很粗的字:找回过去感觉。几个年轻的男女在天桥上,搂在一起,相互取暖的样子。

薛莲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坏坏地笑。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看从天桥下驰过的车子。我心里在想着慧。

往回走的时候,已经午夜十一点半了,我想回去睡觉。

我提出打的走,薛莲说:“你想走,你坐车,我想走着走。”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大街上。

回到薛莲的学校,宿舍已经锁门。我看看表,我们宿舍估计也进不去了。

我心里有点窝火,再回到大街,一句话也不想说。我生气的时候,在脸上是能看出来的。薛莲的嘴开始静下来,好像做了亏心事。

大街上是不安全的,我怕突然横穿出来个歹徒什么的。我这一百多斤的身体,是不堪一击的。我提出到电影院,看夜场电影去,那里安全,又温暖。

没想到电影院夜场厅里只有五个人,两对男女,和一个孤单的中年男人。银幕上放的什么并不重要。那两对男女在座位上搂在一起,津津有味地接吻,那个孤单男人,已经睡着了,打着很响的呼噜。

薛莲向我怀里一躺,说:“抱我。”

我的心脏像突然安了加速器一样,狂跳起来,热血冲上脑门,一种眩晕差点把我击倒。我动作生硬地把她搂在怀里。我向天发誓,我这是第一次把一个和我同样青春火热的异性身体抱在怀里。

薛莲很瘦,我几乎能感觉到她的肩膀的骨骼。我听见薛莲同样急促的呼吸,和从鼻孔里呼出的热气。

银幕光亮一闪,我看见薛莲的眼睛很亮,很迷人。那双眼睛盯着我说:“你抱过……其他女孩吗?”

我说:“我抱过我姐的小孩,她才五岁。”

薛莲捣了我一拳,说:“神经病。”薛莲紧紧地贴在我胸前,小猫一样钻在我怀里。薛莲小声地说:“就当靠在我哥哥的怀里吧。”

我头低下去,找到薛莲火热的唇……

天渐渐地亮了。

我走进寝室的时候,寝室的哥们都还在蒙头大睡。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狡猾地一笑,很暧昧的样子。我昏昏地躺在床上,想薛莲瘦瘦的身体,想昨天晚上的一切。

可是,我总希望躺在我怀里的是慧。

我想到夜场银幕上,那赤裸的男女,蛇一样缠在一起……一种亢奋和从没有过的幸福,把我击倒。

我终于找到一个和慧单独相处的机会。

又一次上大课,我和慧坐到了一起。我很聪明地把手机号告诉了她,没想到慧轻轻一笑说:“我知道。你经常在校报和晚报上发文章的,这三个班学生,你名气挺大啊。有时间,帮助我修改一下,我以前学理的,文章写得差。”

我很高兴慧给我机会,拍胸脯答应下来。

薛莲又来找我。

我早早地躲进了图书馆。

一连三次扑了空,薛莲打我的传呼。我说我准备考研,要看书。她静静地拿着电话,没有说一句话,挂了。

薛莲从此没有再来。室友说,薛莲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在寝室里神经病似的哈哈大笑几声后,脸上挂着一串泪,走了。

和慧在一起的感觉像行走在水上云间。

慧不在意我长得黑瘦,她说:“我就看上你的文章了,你肯定会有出息的!”和薛莲相比,慧是个精明细心的人,而且办事利索。慧花五百多元为我买了件名牌T恤衫,带我到理发店设计发型。她说要把我弄得干净漂亮一些。

与薛莲相比,慧不会写诗,不会写文章,但会穿衣打扮化妆,能把衣食住行安排得头头是道。慧的话一般很少,她喜欢静静地听我说。捧着脸,静静地看着你,入神的样子。我越来越觉得温柔的慧比薛莲更适合我。

我和慧,毕业三个月后就同居了。我们的第一夜,慧动情地对我说:“原谅我不是处女,我想你应该不是很在意吧。”

这有点出乎我意料。

慧生长在城市的家庭,做饭洗衣这些活很少干。她喜欢把衣服向盆里一扔,亲我一下说:“老公,你多累点吧。”

我在电脑前打稿子的时候,慧坐在地板上看美剧,地上都是瓜子壳和橘子皮。

慧现在在电视台工作,她所在的栏目收视率不错,而且制片人也有培养她当主持人的意思。所以慧现在整天沉浸在主持人的梦里。她不再喜欢看书,不再喜欢风花雪月的文章,也不再想着发表文章。相反,她认为我天天骑破电动车跑那些街头新闻,是没有出息的表现。“男人应该干些大事情,比如我们栏目的制片,才二十八岁,多年轻啊。”

我讨厌慧把我和她们台里的那班人比较。我感觉我们的爱情,好像已经走到一个胡同口。

我和慧的同居,终于因为一次争吵而终结。我把她脱下的一盆脏衣服,往她面前一放说:“你自己洗吧,高速路上出现了一起车祸,我要去看看。”

我回来的时候,身上染了一块受伤者的血。慧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把我推出门外,把我脱下的衣服,想也没想就扔到了垃圾桶里。那是件花了一百多块钱买的T恤,我很恼火。

争吵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慧收拾一下她的东西,走了。

一个星期后,她打电话来说:“我和我们制片人住在一起,别打我电话了,烦!”

听了这句话,我连生气的冲动都没有。我觉得我和慧原来就不是一类人。我在电话里对慧说:“屋里还有你的东西,抽时间来拿一下,要不我给你送去。”

我重新租了一套一室一厅,想重新过一个全新的生活。只是失眠的夜里,我会把薛莲和慧一遍一遍地比较。而现在,这两个女人都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我没想到薛莲又找上我的门来。

她自从知道我和慧恋爱后,几乎没有主动和我联系过。时间像雨水一样,把我心里的那点歉意也慢慢冲刷得一干二净。

薛莲说她从广东来。仍然和一年前差不多,黑黑的瘦瘦的,仍然穿着一件可恶的运动衫。

薛莲看了一眼我房内的摆设,疑惑地问:“慧呢?”

我说:“分手了,有五个多月了……”

薛莲说:“你脾气坏,要改改啊,要不,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

薛莲喝了茶,脱了鞋,就一头栽在床上说:“借你的床睡一会儿,我太累了,坐了一天的车呢。”

薛莲背朝着我睡在床上,好大一会儿没动静,我不知道她睡没睡着。我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我看着薛莲小猫一样蜷睡在床上的姿势,想起了在学校凉亭的那晚,有种想再次抱住她的冲动。

薛莲醒来时,我已经把菜做好了,还买了四瓶啤酒。我知道薛莲有三瓶的酒量。然而一瓶酒没喝完,我从她的神态上看得出:她已经喝高了。

我下午出去采访。

回来的时候,薛莲已经走了。

桌上留了个条:欢迎的话,我还会再来。浪迹天涯之莲。

这是她写诗时常用的笔名,现在是她的网名。

没想到薛莲会在2003年7月16日这天不期而至。

薛莲吹够了风扇,坐到我跟前说:“给我做点吃的吧,我饿死了。”

吃完饭,已经深夜了。薛莲说:“我没带身份证。”

我把一张席子往地上一铺,说:你睡床上吧。

薛莲把我往床上一拉说:“我靠,你这个贱人装什么假正经啊。上来啊。”

2008年夏天,我和薛莲的爱情结晶就快出生了。薛莲很夸张地挺着大肚子,在女邻居面前夸耀我的功夫好,没脸没皮的样子。

薛莲说:“他爹,你想要个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我说:“生什么都无所谓,但一定要长得胖。不能长得像你,太丑了的话,以后对象都不好找。”

“你个贱人说谁丑啊!”薛莲在我的腰上又狠捣了一拳,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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