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山得胜后,立即奔到项佳期身边,脱口问道:“佳期,你怎么样?”
项佳期楞了下,他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了,第一次!她心里莫名的翻滚着激动的浪花,清澈漆黑的眸子染上了笑意:“目前没事儿,不过得赶紧找个地方驱毒。”
傅千山对上了项佳期那崇拜的波光流转的明眸,脸上微烫,扫了一下四周,道:“稍等片刻。”
他飞快的移动着身体,将一个黑衣人固定在他的马上,又将自己的衣服披在黑衣人身上,拍了拍马的身子,马就继续撒欢前行。
然后他又将另外的两个黑衣人捆住,用枝蔓挂在了悬崖下面,打了个结。做完这些以后,他侧脸说了声:“公主,得罪了。”然后拦腰将她抱起,朝峭壁上方一路飞奔跳跃。
项佳期扫了眼下面的景色,太高太险,本来还有些惊慌失措的,可是傅千山的力道很稳,她便渐渐的放了心。
当他们的身影完完全被那些峭壁上的大树和流动的白云掩盖住的时候,傅千山听到了下面马群驶过的声音,以及那两个挂在悬崖上的人坠下的声音,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会查清这些人的来历的。
傅千山抱着项佳期一路左拐右走的,把她脑袋都快绕蒙了,终于将她放了下来:“公主,这里安全了,我们快给你祛毒吧。”
经过刚才的一番逃命和搏斗,加上抱着项佳期走了不少路,傅千山的脸上也沁出了汗珠,闪闪发亮的挂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
项佳期从他怀里下来,只是朝四周扫了眼,便禁不住惊讶道:“你还知道这里有解药啊,大自然真是奇妙。”这一路走来,别处都是冬日萧条的景象,这里却泉水淙淙,暖意融融。
傅千山剑眉微皱,他带她来到这里是为了避开那些人的追击,身上带着可解百毒的药丸。“我不知道这里有解药,公主当初研制的可解百毒的药丸我随身带着,你服一颗就好了。“他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
项佳期脸上的笑有点儿不自然和心虚:“我当初说解百毒是夸张的说法,能抵御常见的、大部分毒药,可今天这个毒,不在之内。”见他脸色大变,忙又补充道,“看见那带点儿黄色的长长的草了吗?给我拔一把过来。”
傅千山旋风一样的移了过去,回来时候手里握着满满的草。
项佳期看见他着急的神色,心下感动,道:“你用内力把这个弄成沫,然后涂在我伤口的周围,等伤口流出红色的血再拔出箭头。”项佳期头头是道的命令。
傅千山瞬间将草叶弄成了粉末状,只是在给她涂抹伤口时犹豫了一下:“公主,千山逾越了?”
“我都不怕,你就别废话了,这个时间越长解毒越麻烦,保命要紧,你快点吧。”项佳期朝上翻了下白眼儿,涂个伤口而已,反正已经被他看过了。
被她一顿抢白,傅千山竟然可疑的红了脸:“那公主的衣服需要属下解吗?”
项佳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说呢?不用我教你怎么解开吧?只是解开一件外衣没有什么的。要不是怕牵扯伤口我会用你?!啰啰嗦嗦烦死了!”
项佳期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心无旁骛的为她祛毒,可是不等她说完呢,傅千山已经大手一扯,解开了她的腰带,一把拽下了她的外衣。他在公主开口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不再顾忌其他,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傅千山看到那枚箭头时,放轻了手上的动作。里衣缓缓的褪下,她莹润如玉的双肩和后背雪白的大片肌肤映入他的眼帘,束好的头发因为刚才的奔波散落开来,如瀑布般倾泻开来。白如雪,墨如玉,交织在一起,令他的呼吸有些紧促。
项佳期身上一凉,忍不住偏头看了看,傅千山眼里炽热的视线来不及收回,她顿觉尴尬,又迅速坐好。
傅千山全神贯注的去涂药,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他一直想给她最好的,她想要的,可他真不明白她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项佳期的面色微微发烫,突然忍不住痛苦的嘶了一声,箭头处流出了深紫色的血液,傅千山急忙用手帕拭净。其实也没那么疼,项佳期就是故意的表现痛苦一些,好转移下双方的注意力……
果然,傅千山见到她蹙眉喊痛的可怜模样,一时间只剩下心慌。想起小时候公主总是给他吹自己的疼痛的地方,一边擦拭不断涌出的血,一边轻轻吹她的伤口。
“这样有没有感觉好点儿?”傅千山还没出口问,却见眼见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她也不再喊疼。他嘴角浮上戏谑的笑意,他的声音也更加轻柔起来:“公主,这样有没有感觉好点儿?还痛不痛?”
项佳期只感觉脸上跟火烧一样,提高音量喊道:“一点儿用都不管,千山你别白费力气了,看看流出的血有没有变红。”
在这个山清水秀远离了繁文缛节的地方,傅千山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一本正经道:“血恢复正常颜色了我自然会给你拔下箭头,可我觉得这样吹很管用呢,你看你都不喊疼了。”他心里长久压抑的渴望被打开了一个口,越发的放肆起来。
微凉的气息从项佳期的伤口周围开始扩散,她的脖子,后背,每当拂过那股气流,都会莫名的发颤,她不知不觉竟然失了神。
突然肩膀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被柔软舒适的棉布缠住,项佳期从失神的状态中回神,感觉他规规矩矩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同时,竟然还发出了一声叹息。不由的大为恼火,回头狠狠的瞪他:“千山你叹息什么?你什么意思?不希望我好吗?”
因为肩上有伤,她的里衣不是那么严实,漂亮的锁骨一览无余的呈现,红润的脸上眼睛如黑宝石般的闪亮,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