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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理世界Ⅰ(20)

汽车越来越多,法拉利终于安分下来。苏朗觉得,这比自己发生车祸那回刺激多了。路边的建筑依次矮了下去,大片的绿色跳脱出来。约有几十亩,各种植被恣意欢聚。有一些低矮的建筑,在枝条掩映下露出一角。

“怀特先生住在这里?”

“你在开玩笑吗?”苏珊哈哈大笑,“这里是拉雪兹神父公墓!不过你说的没错,他已经在这里选好了地方。”

“抱歉,我以为……”苏朗说,“那么我们去哪儿?”

“还有十分钟的路,银塔餐厅。十八种烹鸭手法炉火纯青……你们《体面先生》是这么介绍的吧?”

“为什么?”

“为了享受美食!难道不应该?”

“不,我是说……什么时候干正事?”

“今天是美食之旅,明天是红磨坊,后天我们要参观卢浮宫、凡尔赛宫……”

“等等!”苏朗打断她,“怀特先生不是很着急吗?”

“当然着急。但亲爱的,这里是法国。”苏珊回过头,笑容意味深长,“请你开始享受‘法国时间’。”

——“法国时间”立刻降临。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前面的汽车停了下来,人们纷纷丢下车子,奔向公墓。整条路被堵死,谁也过不去。

“该死!”苏珊大力按着喇叭,但根本没人理会,“这群混蛋急着给自己挖坑吗?”

“我们去看看。”叶若彤突然说。

浩浩荡荡的人群涌进公墓,好像是一场游行。那些法国人神色激动,嘟嘟囔囔着听不懂的鬼话。在墓园的西北侧,更多的人早已经围在那里,好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苏朗拉着叶若彤,用力挤进去。

几个人发出哀号,旋即被吵吵嚷嚷的声音掩盖。苏朗挤到最前面,发现一座公墓的土层被掀开,焦黑一片,显然发生了一场爆炸。棺木露了出来,上盖也已经被炸飞,里面躺着一只一人多高的——兔子。

兔子?

苏朗揉揉眼睛。没错,是兔子。

长长的耳朵,肥硕的身躯,两条弯曲的粗壮后腿……标志性的三瓣唇微微开启,露出雪白的门齿。兔子瞪着毫无光泽的眼睛,面孔扭曲成古怪的笑。

一些人跪在地上,双手举向天空,仿佛是在祈祷。一个墓园管理员模样的男人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的上帝!”苏珊也挤了进来。她用力扒着苏朗的肩膀,露出一颗脑袋,“是瓦西里的墓!狗屎,这是谁干的?”

“瓦西里是谁?”苏朗问。

“一个流亡巴黎的俄国作家,成名作是《兔子园》……那些恶作剧的家伙,就没有一点儿敬畏之心吗?”

“这不像恶作剧。”苏朗摇摇头。掘墓、巨大而逼真的兔子、炸药……一般人可做不出来。

苏朗想到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消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些人都是作家——那么,谁会获益?

“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农场》卖得不错吧?”他问。

“你说最近?是的,非常好。很多地方脱销了,出版社连夜加印……你是说……”苏珊瞪大了眼睛。

“如果是炒作,那也太冒险了。不过,《兔子园》肯定要火。”

“苏朗。”叶若彤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

“注意那个人。”叶若彤指着一个混在人群看热闹的家伙。他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就像从电影《黑衣人》里跳出来的一样。

“他和这件事有关联。”叶若彤说。

“你们等着。”

苏朗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慢慢向那边挤。可黑衣人警惕性非常高,就在苏朗即将靠近的时候,突然转身钻进人群。

“该死!”苏朗用力分开人墙,从后面钻了出去。到处都是人,他们占据了小丘、矮树、高些的墓碑……凡是能存身的地方,都挤得满满当当。不光如此,仍有许多人正从四面八方赶来。

目标消失了。

正在苏朗懊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引擎的声音,一部轻型摩托车从树丛里蹿出来,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冲出了公墓。

那个黑衣人!苏朗眼睛一亮。沿着摩托分开的人流,他用力奔跑起来。黑衣人冲上了公路,但这里到处是车,根本快不起来。他瞄了一眼反光镜,发现那个东方男子正在后面奔跑,几乎追了个首尾相接。

“蠢东西!”黑衣人嘟囔了一声,用力扭动油门。摩托车发出嘶吼,从两辆汽车狭窄的缝隙间穿过,留下尾气滚滚。

他在加速。苏朗判断了一下,自己还能追得上。体内的能量弦在不断振动,两条腿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每一次纵跃,都能掠过五六米的距离。

“我的天!”黑衣人开始不停地回头。他已经穿过了堵车区,时速表指向五十公里,却依然没有甩掉那个年轻人,“他简直是个魔鬼!”

黑衣人慌乱起来。他见过这种人,就像组织的头儿,那种力量让普通人无法抗拒……我不能落在他手里,会被杀死的!

他拼命地扭动油门,摩托车好像发狂的公牛横冲直撞,他庆幸地看到,那个年轻人正被越抛越远。

前面是桥。黑衣人松了口气。只要上了西岱岛,他就不可能找到我……突然,一辆大货车莽撞地并线,把摩托的后轮蹭了一下。摩托车顿时失去平衡,把他整个儿甩了出去!

轰!摩托车一头扎进塞纳河。

黑衣人狠狠跌了一跤,左臂钻心般疼痛。他什么也顾不上,捂着胳膊跑过矮桥,朝人流最密集的地方钻过去。

苏朗大口地喘着气。他几乎要放弃了。就算是选民,也不可能长时间地和机器赛跑。就在这时,他发现那部已经远得变成黑点的摩托车,突然翻下了河。

好运气!苏朗死死盯住那个黑衣人,加速追上去。尽管游人如织,可那个家伙的特征太明显了。

我喜欢他的打扮。苏朗微笑起来。

黑衣人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他一瘸一拐地跑进了人口最密集,同时也是光线最暗淡的地方——巴黎圣母院。

苏朗冲进了圣母院的大门。这座哥特风格的巨型建筑被誉为石头的交响乐,他却没工夫朝那美轮美奂的雕塑瞧上一眼。

苏朗闯入一片幽静中,一排排长凳在大厅里铺开,每个位置都坐满了人。阳光透过彩绘玫瑰窗,投下斑斓的光柱——但它只照耀在神父的肩头,那个身穿黑袍的中年人诵读着经典——其他地方一片黑暗。

真是个好地方。苏朗承认,自己没办法把那家伙揪出来。如果叶若彤在就好了,她可以预言——就像刚才那样。

黑衣人就坐在第三排的长凳上。他尽量让自己缩进阴影,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身后不时响起脚步声,他的心脏随着步点忽上忽下。更要命的是,肩膀开始剧痛起来,肯定是骨头出了问题,他疼得微微发抖。

“先生,你需要帮助吗?”旁边,一个善良的教民发现了他的不妥。

“不!”

“你看上去很糟糕……”教民站起来,发现黑衣人肩头的血迹,“你在流血!看在上帝的分上……”

“滚蛋!”黑衣人不安地低吼。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该死!我暴露了!他跳起来,向圣母院内部跑去。

苏朗发现一个人影穿过小门,进入教堂后面。他追了过去。

黑衣人撒开腿奔跑。这里是巴黎,是圣母院,我比那个东方人更熟悉——他这样安慰自己,拼命地向钟楼上攀爬。这是一段螺旋状的楼梯,每个拐角的平台上都放着插蜡烛的铁棒,会是不错的武器。但他根本没有勇气拿起来。

楼梯很陡,曾有游客从那里摔死过。没有安全标志,没有扶栏,没有保险放弃声明。要是不小心摔下去,只能归咎为自己的失误。也许那个东方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条路,黑衣人用力地迈着酸涩的双腿,越爬越高。

他通过了一个窗口。向外能够看到游客如蚂蚁般在广场上聚集。他只瞅了一眼,两腿发软。

如果摔下去……

突然,他感到有人在背后重重地推了一把。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从钟楼上坠落下去。

苏朗听到了叫声。他从一个最近的窗口探出头,发现那名黑衣人平摊在广场上,鲜血在身下慢慢地流淌。

当天晚上,苏朗在巴黎郊外的圣路易庄园见到了托尼·怀特。

庄园很大,占地一百二十公顷,包括两个四边形的湖泊和众多花园。建筑本体依循古例,又融合了许多当代元素。一言以蔽之,它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堡。庄园大门上挂着告示牌,写着一串苏朗不认识的文字。

“私人领地,非请勿入。”苏珊解释说,“这是捷克语。怀特先生在布拉格出生。他认为自己永远是个捷克人。”

车子沿着两旁排列着白杨树的车道驶进去,别墅映入眼帘。那座房子有三层,六十英尺长,耀眼的聚光灯照射着灰色的石块墙面。外观粗粝的房子前面是优美洁净的花园和波光粼粼的池塘。

楼房里亮着灯。

“超乎我的想象。”叶若彤说,“这个庄园简直不像一个拍卖行主人能拥有的。”

“你不知道?”苏珊用狐疑的眼神看她,“拍卖行只是他的业余兴趣。他的主业是媒体——听说过盖亚传媒吗?”

“世界第二大传媒集团?”

“没错,怀特先生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绝对的国王。”

“难怪。”

弧形的鹅卵石小路通向一座刻有橡树和樱桃图案的门。门上的铜环有葡萄那么大,苏珊刚想去抓,门就打开了。

一位穿着得体的男管家站在他们面前。他看上去五十多岁,举止优雅,可是表情严肃,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欢迎。

“怀特先生马上下来,他在挑选一件适合见客的衣服。”管家看了苏珊一眼,“苏珊小姐,你的事情没办好,让客人匆忙前来可不是应有的礼节。再说,怀特先生已经八十多岁了,他需要保持规律的作息。”

“发生了意外,后面的活动取消了。”苏珊耸耸肩。

“请跟我来。”

管家领着他们穿过一个铺着大理石的豪华玄关,来到一间装潢别致的客厅。垂着缨穗的灯具投射出柔和的光。空气不太新鲜——烟草、茶叶、煮葡萄酒的味道和石质建筑发出的泥土气息混合在一起,但足够古老。对面墙上,有一个大到能烤鹿的壁炉,木柴“噼啪”地燃烧,驱走了初春的寒冷。

“怀特先生希望你们随意。”管家转身离开。

叶若彤发现壁炉旁边有许多古董级的座位——文艺复兴时期的天鹅绒沙发,乡村鹰爪形摇椅,还有一个好像是从拜占庭古庙里搬来的长椅——一时竟不知道坐在哪里。

“他让我们随意。”苏珊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背靠温暖的壁炉,苏朗打量着房间。除了这些古董,这里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有各种书籍,各种不同版本,不同文字,苏朗甚至发现了中文书。他站起来,翻看一本,是卡夫卡的《城堡》。

紧靠着《城堡》的是一本《变形记》,还是卡夫卡的作品。《变形记》写的是一个人突然变成甲虫的故事,不长,但很有趣。即使是这样,一本也足够了,可苏朗发现,它居然有四五个不同的中文版本,赫然排列在一起。

还不只如此。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书都是卡夫卡的作品。英文版、德文版、中文版、日文版……苏朗怀疑,怀特先生一定把世界上所有语言的版本都搜罗到了一起,否则不可能这样堆积成山。

这个怀特先生,一定是卡夫卡的疯狂书迷。

“诸位,让你们久候了。”一个略显矜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用的是英语。

苏朗转过身。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走了进来。在灯光的照射下,老人脸上的老年斑无所遁形,梳理整齐的头发如同一根根银丝。他的嘴巴紧紧地抿起,看上去很固执。

“晚上好,怀特先生。”苏珊站起来,“请允许我介绍,这是苏朗先生和叶若彤小姐,《体面先生》和《优雅女人》的记者。”

“两本不错的杂志。”怀特先生点点头,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你们实在太年轻了,真让人羡慕。”

“您的精神不错。”苏朗说。

怀特先生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自己则在房间里踱步,步伐坚实有力。他转过身,说:“我大概不用再解释一遍,古先生应该已经说过了。那么,允许我略过客套——那个杀人凶手,你们是不是认识?”

“还不肯定。”叶若彤说,“我们需要时间,还有更多的线索。”

“孩子,我知道的和你们一样多。我没法提供更多的帮助。但说实话,我从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什么?”

“不要理会这件事了。我开的是拍卖行,不是警察局。东西一旦拍出,和我们再没有一点儿关系。”

“可会长……古先生他说……”

“他一定误解了我的意思。或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你们得原谅,我已经足够老了。”怀特先生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拜托两位调查的,是另外一件事。今天上午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真不错,恶徒得到了报应。这些家伙在亵渎我们的灵魂,上帝也无法宽恕他们!我希望……”

“对不起,怀特先生。”苏朗打断他,“您想让我们调查这件事?”

“没错。”

“抱歉,那不是我们的义务。”苏朗说,“古先生让我们调查拍卖会的事,这很棘手,恐怕抽不出多余的时间。”

“我说过,那件事不重要。”怀特先生不满地摆摆手,用一种强硬的口吻说,“让它过去吧!”

“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怀特先生盯着苏朗。正如苏珊说的,他是传媒界的帝王,带着某种难以描述的威严。但这一套对苏朗行不通。

“你为什么会拒绝我,年轻人?”怀特先生问。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您一定要我们去调查?”苏朗反问,“您是传媒巨子,渠道比我们广泛得多。”

“你们不是一般人。”怀特先生用含混的声调低声说了一句,苏朗几乎没听清。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知道选民的事!

苏朗看了看叶若彤,对方同样惊讶。苏珊则瞪大眼睛,不太清楚老板所指为何。

“我试过了,但不行。”怀特先生说,“那些家伙比老鼠还狡猾……但你们不一样,今天上午的事情说明了一切。”

“您有您的理由。”苏朗点点头,“但同样,我们的理由也很充分。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们没法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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