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宸在上次新婚之夜过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苏锦儿所在的梧桐苑。这几日一到晚上,苏锦儿就缩在床上瑟瑟发抖,门前一点小小的声音都惊得她心里一颤。许久不见沈煜宸,苏锦儿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慢慢放下来。
正值初春,阳光正好。
苏锦儿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晒着温暖柔和的阳光,微风轻轻吹动,梧桐树枝轻发出沙沙的声响,温和的气息轻拂着细腻光滑的脸蛋,假寐的娇丽人儿慢慢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苏锦儿看见于少泽站在不远处温柔的看着她招手。
“少泽。”她惊喜的跑过去,可当她离江少泽越来越近时,江少泽消失了。她慌张的到处搜索江少泽的身影,他站在她的后面温柔的看着她招手,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在快要靠近少泽时,看见的却是沈煜宸的脸。
手臂上传来阵痛,她惊醒过来,看见沈煜宸双手用力抓着她的手臂,靠的很近,死死盯着她,脸越靠越近。
苏锦儿吃痛的蹙起秀眉,把头扭向一边,刚睡醒带着朦意的眼眸看向别处。
“堂堂苏定国将军府的将军夫人,心里竟然想着别的野男人,你说为夫应该如何惩罚你?”沈煜宸加大手上的力度,满眼怒气的看着苏锦儿。
苏锦儿强忍着手臂上的力度,脸依旧转向一边,苏锦儿想着也许她不反抗不说话他就会放过她,可她强装淡漠的态度却还是激怒了他。
沈煜宸凑近她雪白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撕…”苏锦儿痛呼出一口气,再也忍不住这种屈辱。“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这几天胆战心惊害怕他突然到来的心情已经彻底逼疯了苏锦儿,她再也无法忍受的咆哮起来。
“禽兽。”沈煜宸高大的身躯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轻轻笑了起来,“我是禽兽,那江少泽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少泽应该是皇上身边的御医吧?”
苏锦儿瞬间安静下来,满脸惊恐的看着沈煜宸。
“呵呵,你该知道堂堂苏定国的大将军要杀死一个小小的御医有多容易吗?”沈煜宸冷笑。
“放过他。”苏锦儿看着沈煜宸,惊恐的眼睛里噙满眼泪。
沈煜宸心底闪过一丝快意,脸上升起一抹讥笑:“放过他,可以,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沈煜宸站起身,漆黑的眸子锁在她的脸上。
苏锦儿神色苍白,沈煜宸坐在一旁看着她抬手慢慢脱去身上的衣服,单薄的衣物一件件的滑落在地,雪白温软的肌肤慢慢暴露在空气里。
沈煜宸眼眸越来越暗,在苏锦儿身上只剩一件红色的肚兜时,沈煜宸一把将她跑起扔在床上。苏锦儿痛的龇牙,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吻我。”沈煜宸突然停下来,望着苏锦儿的眼睛。
苏锦儿慢慢凑上去,笨拙的吻着他,时间静止了一会儿之后,沈煜宸重重的压在她身上,激烈的回吻着她。
屈辱,难堪,疼痛感一起袭来,苏锦儿心里冒出想死的念头,但为了天泽哥哥,她无论如何也要忍下去。
半夜在沈煜宸起身离去时,苏锦儿喃喃道:“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苏锦儿眼睛合着,不知道是呓语还是醒着。
沈煜宸看着苏锦儿的精致秀美的侧颜,心里闪过一丝痛意,但随之被嘲笑所取代,眼眸渐渐黯沉,静立一会儿之后,绝尘而去。
天色已暗,站在暗处的两抹俏丽的身影看着沈煜宸从梧桐苑内走出来。
“主子,她不就凭着她是公主么?”寒香在一旁低声不满的说到。
代曼袖子的小手紧握,看向梧桐苑内的眼神满是恨意:“香儿,你找人盯着这儿,有什么异样随时向我汇报。”
“是,主子,香儿这就去。”寒香说完,欲转身离开。
“慢着,把那几个丫鬟明个早上就给我处置了。”代曼恶狠狠的说。
“是,明个一大早冬儿就办。”说完,两抹暗影消失在梧桐苑外。
次日清晨,用过早膳之后,代曼迈着步子就朝梧桐苑来了。
“姐姐。”代曼笑盈盈的走进梧桐苑,初冬里明晃晃的阳光打在她红润光滑的脸红上十分耀眼。
梧桐苑内刚用完早膳,苏锦儿胃口不佳,稍稍喝了点粥,见代曼过来,忙起身迎接。
“曼儿几日不见姐姐,十分想念,姐姐近日可好?”代曼过来拉着苏锦儿的手,很是亲切。
“近来也无事,一切甚好。”苏锦儿淡笑道。
“姐姐这里近来可进了小偷?可丢了何东西?”代曼担忧的看着苏锦儿。
“劳烦妹妹操心,我这里也无值钱的东西。”苏锦儿疑惑。
“妹妹看见一些丫鬟的身上可带着妹妹上次送给姐姐的首饰镯子,她们定是在姐姐这里偷的罢,那么贵重的宝贝,可都是将军送给妹妹的,那些下人怎配戴,姐姐您说是吧?”代曼勾着一双凤眼看着苏锦儿,手已经亲切的拉着她的。
时夏在后边拉了拉苏锦儿的衣摆,苏锦儿刚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要妹妹说也是那些丫鬟手脚不干净,就应该来些处罚。”代曼语气骤然变狠。
“如何处罚。”苏锦儿忙问。
“这些不劳姐姐操心,妹妹早已将她们剪断头发每人三十大板赶出去了。”代曼笑容里透着寒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对男人都很重要,更何况是女子。苏锦儿身子晃了晃,鼻头一酸,眼眶泛红。
“姐姐这是怎么了?是身子不适吗?”代曼起身忙问。
苏锦儿淡淡摇头,勾起嘴角看着代曼。
“姐姐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别被这春风吹着凉了,妹妹这就回去了,下次再看望姐姐。”代曼款款离去。
苏锦儿跌坐在椅子上,虽在后宫见惯了这些阴暗,可她还是觉得心寒,更何况这次还是她间接造成那几个丫鬟忍受皮肉之苦,削发之痛,为什么她就不能想想清楚,考虑考虑后果呢?明知这代曼并非善类,却还是这般粗心大意,到害了这几个苦丫鬟,想到这,苏锦儿眼眶泛红,一丝罪恶感油然而生。
“公主,您可不能说是您将首饰都赏给那些丫鬟了。”时夏担心的说。
“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那些送出去的首饰到害了她们。”苏锦儿手抚着额头。
“公主,这也是替那些丫们着想才将那些昂贵的首饰送给她们,这怪不得公主,要怪也只怪这代曼太心狠手辣了。公主,时夏看这到是她故意借此给您一个下马威罢。”
“她定知道是我送的。”苏锦儿站起身朝画室走去。表面看似平淡,心里却满是悔意与自责,如果她考虑周全一点,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头有点痛,很多事情看似简单,这背后可似乎复杂的很。
寒冬过去,春意渐浓,梧桐苑内的几棵梧桐树枝上慢慢发出了绿芽,苏锦儿的心情也随着春天的到来有所好转,纤纤素手轻触着粗大梧桐树干,看着上面的点点绿色心里一阵轻松。
春天到来了。
“时夏,收拾一番,我们出去走走。”苏锦儿眼睛看着新嫩的绿芽道。
时夏惊讶不已,公主来将军府已有许多时日,但从来不出梧桐苑一步,整日把自己锁在画室里,今个怎地突然要出去?虽惊讶,但时夏却也十分高兴,这么多天来,公主有画室可消遣,可把自己给闷坏了,想着能出去,时夏一阵开心,欢快道:“公主,那时夏给你梳个便妆。”
时夏从小和苏锦儿一起长大,在苏锦儿的母后念唯娘娘尚还在世时,她就成了苏锦儿的小丫鬟,两人虽是主仆,但更像是姐妹。当初是念唯娘娘随皇帝出巡,在街上看着孤苦可怜的时夏被一群小混混欺负时才带回宫的,时夏一直对念唯娘娘和公主充满感激。
时夏回过神来伸手拉着苏锦儿细弱的手腕,古灵精怪的说:“来,公主,时夏定把我们苏定国最最美丽的公主打扮的宛若天仙。”
苏锦儿被她古怪的语气逗得掩嘴轻笑,形似月牙,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似有满天星光倒映在眼底。
时夏见公主被自己逗乐了,心里也喜滋滋的。瞧着梳妆镜里自家公主的绝世美颜,她稍稍思索,便开始梳起发髻。她先将耳朵两侧的长发微微馆起,置于脑后轻缠绕几圈,再将上侧剩余头发挽成一个髻,在取上一个银色的发钗,留一两束长发于胸前。那银色发钗上缀有一个小小的翠绿色的宝石,在苏锦儿浓黑柔顺的长发上闪闪发光。
女为悦己者容,苏锦儿看着镜中清丽秀美的自己,想到了天泽,这般打扮能是为他该有多好。
时夏在挂着的五颜六色,各种款式中衣裳中选出一件粉白色的长裙,“公主,你穿这件衣裳,准更加好看。”
这料子做工讲究,细腻,衣领宽松,刚好露出苏锦儿修长白皙的颈脖和消瘦的锁骨,下身腰摆收缩,裙摆长及脚踝,穿上舒适,行走方便,又可衬出盈盈一握的腰肢。看着公主这身清新脱俗,明艳动人的打扮,时夏赞许的点点头,不仅是为公主惊人的美而感叹,也为自己的穿搭眼光而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