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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欢乐颂(3)

可杨巧红日夜担心的那天还是来了。为了这一天,杨巧红已经不去夜排档上班了,一天到晚都待在屋里,完全像个蜜月中的新娘子,工作的重心都转移到了床上。这可让立秋长见识了,跟他抢劫的那些小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里面的名堂多了,不光是你来我往,进进出出的。立秋没几天就体会到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甘愿为爱情死去活来,那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爱情就是无私的奉献与大胆的开发,是孩子似的,馋得都不要命了,什么都敢尝一下。杨巧红的未婚夫找来的那天,两个人都有点疲软了,正打算上街去转转,调节一下,同时也学着城里人那样挎着胳膊去购上一回物。“未婚夫”却来了,还带着两个工地上的小兄弟,正一路打听着迎面走来呢。杨巧红一见那男的,转身就回了屋里,脸都发白了。立秋却不这样,镇定得出奇,问了声是不是,也不急着要杨巧红回答,就站在屋门口等着那三人走到了跟前,平静得就跟老家来了远房亲戚,回头轻轻叫了声,巧红,来一下。杨巧红都拖不动步子了,但还是出来了,脸这会已经转成了红色,低头经过立秋身边时,立秋又轻轻鼓励了一声,别怕,有我呢。

没想到“未婚夫”动手了,跟所有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一样,一点都不知道克制,上来就是一个巴掌,还一脚把杨巧红踹到了地上。立秋不出手是不行了,现在的杨巧红可是他女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立秋一步就蹿了过来,没有废话,要说的都在亮出的刀子上头。谁知,“未婚夫”根本没当回事,还把前胸往立秋跟前送,让立秋有种就往他胸口上捅,不要光知道捅女人的那旮旯。杨巧红人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心里惦记着立秋,喊了声别,不能啊。立秋笑了笑,退了步,随手就是一刀,没捅在“未婚夫”的胸口上,而是扎向自己的大腿。一刀扎进去了,还是笑呵呵的,拔出来,看了眼“未婚夫”,同时还看了看他身后那两个小兄弟,又是一刀扎了进去,仍然笑呵呵的,如同是往水田里面插秧苗。杨巧红可吓坏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尖叫着,扑上来都忘了,就知道张大嘴巴,眼睁睁地瞪着。“未婚夫”却明白得很,立秋的意思是有名堂的,赌债肉偿,肉债血偿,旧社会里就开始流行了,男人做事用不着说白了,还有什么比见血更能解决问题的?立秋问他够了没了。“未婚夫”抬头看了看立秋,又看了看地上的杨巧红,什么话也没说,可以说是调头就走。

男女之间一旦添加了热乎乎的血,就花儿别样红了,说不出的缠绵与悱恻。整个晚上,杨巧红都趴在立秋的胸口上抹眼泪,这样好的男人上哪里去找?一来就要死要活的,一来就流了一裤管的血,怎么让她杨巧红遇上了呢?杨巧红越哭越想哭,爱就是要有血有泪,就是要你死我活。那个晚上,杨巧红说的话立秋至今还记着。杨巧红把脸贴到那块还在渗血的绷带上,忽然抬起眼睛,那目光好像穿过了千山万水,就像立秋的老母亲在家里的油灯下看着儿子。杨巧红说,往后再不能这样子了。立秋被这神情逗笑了,轻松得很,幽默了一下,问她还有几个男朋友。杨巧红摇摇头,泪眼茫茫的,却坚定得很,说,再不能这样了。说着,爬上来,把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出那把刀子,交到立秋手里,说,扔了它。立秋说还指望它吃饭呢。杨巧红嗓子忽然尖了,说,吃牢饭去。

立秋说,这是咋了?

杨巧红直起来,背过去,用衣襟抹了抹眼睛,说,我怕。

立秋又笑了,说,我都不怕,你怕啥。

杨巧红说,我可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立秋不动了,手里捏着刀子,叉着两条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僵持住了。立秋屏着一口气,说,听你的。杨巧红说啥?立秋说,你说啥,就是啥。

杨巧红满眼含的都是泪,说,我俩可要好好过一辈子。

立秋说,会的。

杨巧红说,你要保证。

立秋说,你信我。

3.

立秋怎么想得到这个说好要过一辈子的女人竟然走了。连着三天,立秋气都没歇一口,把能想得到,杨巧红可能会落脚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立秋不死心,蹬着他那辆破车又从头到尾再去找了一遍,就连“未婚夫”那里也去不耻下问了一回。“未婚夫”倒是神色从容,好像都快记不起杨巧红这么一个人了,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才恍然大悟,说肯定又是跟谁跑了。立秋真想一拳把他鼓起的腮帮子打下去,可答应过杨巧红再不能这样了,她人虽跑掉了,一个大老爷们说出的话却不能不算数。立秋咽了口唾沫,一声不响地往回走,有这点力气,还不如去打长途电话。这三天里,立秋打过多少长途电话已经记不起来了,反正每个电话都是打往杨巧红老家那家杂货店的。刚开始那几个,杨巧红的爹或者妈还来接一下,到后来索性是杂货店里的女人转达了,随便你问什么,那女人都是乡音不改传来三个字,不是“莫回来”,就是干脆“不知道”。

第三天的晚上,立秋不准备出去找了。一个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闭着眼睛就想睡着。可是,杨巧红不听话,从各个角落里跑出来,笑嘻嘻的,什么表情都做,什么姿势都摆,就是不肯一扭屁股从立秋脑子里退出去,怎么赶都不管用,立秋只好坐起来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想不到抽进去的是烟,到了肚子里就成了火,火烧火燎的难受,都能听得见汗水冒出来的吱吱声了。立秋几乎是跳起来的,憋着一股劲在屋子里开始摔摔打打,翻箱倒柜了一遍。更想不到的是杨巧红把抽屉里的两盒避孕套都拿走了。那可是立秋红着脸上计划生育办公室里领来的,她杨巧红拿去干吗用?不说都知道,避孕套嘛,总不能吹起来当气球耍。立秋肚子里面一下变了味,流下来的汗都发酸了,滴进碗里就能当醋使。立秋在屋里再也待不下去了,急得就像裤裆里挂着一坨屎,怎么夹,就怎么个难受法。

城市的夜空中挂着无数的小太阳,连成片,结成块,而且还一个劲地向前延伸,可以说夜晚的马路都是由灯光铺起来的。那些灯光伸得有多远,城市就有多嚣张。立秋不是那种神鬼叨叨的人,是实在想不出法子了才去天桥下面的。一个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命运的道路就自然而然地铺向了算命先生的摊子。可是,这会儿老孙头没空,正在铺开的席子上忙着呢。跟老孙头靠在一起的是人行道上有名的傻姑娘,每天都在天桥上面跟城里的女人们比漂亮,踮着脚尖就当自己穿上了高跟鞋,嘴巴里还嗒嗒嗒地敲出鞋跟着地的声音。傻姑娘从天桥上下来一步,敞着的胸脯都要晃上几晃,就像挂在脖子下面的两团湿抹布,风吹雨打惯了,什么颜色都在上面了,又什么颜色都辨不出来了。可是那分量还在,沉甸甸的,蓄着一大摊水呢。天桥下面谋生的那么多人都有这点共识,洗洗干净还是挺不错的,毕竟人家年轻嘛。一个人的脑袋里面有问题,不等于身子上面也有问题。而且问题往往是适得其反,要不怎么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可傻姑娘不知道这些,爱美得不得了,见到装在盒子里的冰激凌就当雪花膏,捡起来拼了命地要往脸上抹,很是招蜂引蝶。不过现在好了,这还多亏了妇联里的一位女同志。那是前几年的事了,傻姑娘大着肚子在天桥上面唱歌,让路过的妇联同志看见了,很是义愤填膺,一连从嘴巴里撇出好几个作孽来。妇联的女同志个个都像女儿未婚的母亲,见不得孩子大肚子的。站在天桥上面看看傻姑娘的肚子,又往下看了看坐着的大伙,最后悲从中来,吐出一句肺腑之言:男人都是一群畜生。妇联的同志当天就带着傻姑娘去了人民医院,流掉之后,想想还是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就让医生随手给她安了个节育环。至少肚子不会让人搞大了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老孙头半躺在草席上,人不动,就用两只手来来回回的,在傻姑娘那头上下而求索呢。没想到傻姑娘嘴巴里的冰棍吃得那么快,不一会就举着木片说还要。老孙头不高兴了,说,你也太快了。傻姑娘赌气了,哇地叫了声痛,爬起来就要走。老孙头抓着一团“抹布”不让,伸长着脖子许愿,乖,明早一定给补上。可是,傻姑娘等不及,老孙头只好用另一手伸出两个指头,两根,两根还不行嘛。傻姑娘想都没想,拨开他的手,揉着自己那两团“抹布”,踮起脚尖一蹦一跳地走了。老孙头无可奈何,黯然叹息道,这世道,连她也胃口大了。老孙头回头看了眼蹲在一边的立秋,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地笑了笑,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说老了,留不住人了。说着,撩起汗背心擦了擦那两根手指,拍了拍席子让立秋来坐。立秋蹲着没动。老孙头低头闻了闻自己那两根手指,又在汗背心上擦了一遍,一脸都是落寞,又说,人老,手指头都不起劲。不过,老孙头算命的时候,十根手指还是蛮灵活的,把几个铜钱扔进龟壳里,摇得相当卖力,如同一场暴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哗地一下全都落在草席上。老孙头划着一根火柴看完,又划着一根看了一遍,才缓缓抬起脑袋,说,从卦相上看……老孙头闭嘴了,像在沉吟。立秋催他说啊,快说。老孙头抬起那只大手,在黑暗的空气中一挥,语气一下子坚定了,仿佛千军万马都蹲在他的草席上面蓄势待发。老孙头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去了就去了嘛。

道理就这么简单。立秋想想也是,带着避孕套走的,找着了也不见得肯回来了。回到出租屋里,这一觉立秋睡得特别酣甜,特别踏实,睁开眼睛已是太阳照屁股了。立秋早饭都顾不上吃,蹬着自行车就上了越洲花园十一幢的502单元。立秋没想到大伙这么自觉,自己三天没上来开工,他们已经加了把劲,把木工与泥水的活都干完,连家什都搬走了。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干净,充满了崭新的树脂胶水刺眼的气味。立秋是相当满意的,摆出师傅的姿势,背着两只手在每间屋子里都转了转,把关着的窗户全打开了,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后,还是发现了问题:就算干完了,至少也得跟他这个工头通口气吧?面对窗户外满天白晃晃的太阳光,立秋皱起眉头,看来一锅里吃饭的伙计,只要一别过脸去,一个个都是背后使绊的混蛋。立秋憋着一口气下楼,跑到小区外头的小卖部里给师傅打了个公用电话。可是,师傅的手机关着呢,电话里面的女人请他稍后再拨。可以说,立秋这一天都在给师傅挂电话,一次一次的,小卖部里的老板娘看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话虽然不说,可那意思早横在那两个白眼球上面了。立秋只好买了包烟,重新回到上面的房间里,一个人坐在地板上,一支一支地抽,心事重重的样子。可脑子里想些什么?立秋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他妈的都是狗娘养的。

502单元的东家是个警察。立秋起先不知道,看样子还以为他是个做生意的,整天夹着个黑皮包,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的,里里外外看一下,像在找什么东西。看完了,客客气气的,掏出烟来发上一圈,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做派。立秋一直在地板上坐到将近黄昏,正打算再去给师傅打上一个电话,那东家来了,跟在他背后还有两个干漆匠的。这从穿的汗衫上就看出来了,在给“立邦”做广告呢。那东家还是客客气气的,掏出烟来每人递上一根,点着了,对立秋说在这里正好,把钥匙交给漆匠师傅吧,人家明天就要开工了。立秋是头一回跟人结账,尽管以前也常见师傅这样做,轮到自己难免有点紧张。结账可不比抢劫,掏出刀子来就行了。立秋笑呵呵的,先叫老板,叫完了,规规矩矩的,从屁股后头掏出合同,展开,交到人家手里头。立秋早就打算好了,也准备那东家跟他讨价还价的。师傅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是拼命摇头,一口咬定不行,这价钱已经是没有利润了。等到人家围着屋子连工带料把价钱再算上一遍后,师傅从不跟人争辩,一副马马虎虎,大人有大量的样子,好像这时候钱不是主要的了,关键是交上了人家这个朋友,以后说不定还有忙要来麻烦人家帮呢。师傅爽气得不得了,大手一张,说八折吧,大家都是爽快人。说完了,他还要拉住人家叮嘱,千万不能说出去,这可是低到快丢脸的价钱了。师傅在结账上面是有几套的,可以说因人而异,立秋也想学着这些套路来上一回,可是人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那东家瞄了眼合同,还是笑呵呵,让他回去先跟马胖子碰个头吧。马胖子是师傅的绰号,立秋可从没这样叫过,背后也不叫,立秋对师傅还是比较尊敬的。可这个时候不一样了,这时候迫切需要的是平起平坐的口气,千万不能让人家小看了自己。立秋一摆手对那东家说不用,他早就跟马胖子碰过头了。那东家不理他了,随手把合同往窗台上一搁,招呼那两个漆匠师傅上里面的房间看一下。立秋又叫了声老板,还是先结账吧。那东家的脸有点拉下去了。立秋在这上头可不像师傅,人家的脸拉下了,他也笑不起来了。立秋说叫人干活总得付钱嘛。那东家眯着眼睛,很耐心地回过头来,客客气气地告诉他账已经跟胖子结了。立秋不相信,合同还捏在他手里呢。那东家拉开黑皮包掏出几张发票,晃了一下,没等立秋看清楚又放了回去。立秋还想好好看上一眼,凑上去却在包里见到一副锃亮的铐子。原来这是个便衣警察。

立秋相当为难,心里像是搁着块石头。主要是师傅再三强调过,少往他家里跑,有事打电话就行了。可是,谁叫他的手机里老是有个女人在说您打的电话已关机呢。立秋晚饭都吃得没有心思,在摊子上随便扒了一碗后,想来想去还是要去一趟。立秋知道城里的人讲究卫生,路过街心的喷水池时,特意用两只手洗了把脸。洗完了,看看凉鞋里面的脚,索性爬进去把脚也仔仔细细洗了一遍。师傅的家在百花新村,立秋来过好几趟了,每次都是在晚上,师傅喝多了,立秋背着他爬上四楼,却从没进过门。师傅总是靠在自己家的铁栅栏门上就清醒起来,按亮楼灯,掏出钥匙,然后对立秋摆摆手,步骤从不出错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进门他还是行的。城里的男人怕老婆。立秋想,师傅大概也是的。

可师傅这天没在家里,开门的人是他老婆。师傅已经算胖了,没想到他老婆更胖,两个腮帮子就像孩子的两块屁股蛋,脑袋一动,就挂在那里一颤。这个比猪都胖的女人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说自己都是叫她一声师母的,就算没见过面,那也总该听过立秋这名字,她却还在屋里一遍一遍地问立秋是谁,找马胖子干什么。想不到老婆都叫他马胖子。立秋说是工程上的事。她这才磨磨蹭蹭打开了一半门,隔着那道铁栅栏还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好一阵,挑起眉毛问立秋是工程上的什么事。立秋不说。立秋可是条“顺毛驴”,你问得越多,他就说得越少,问过头了,他索性什么都不说了,也不叫师母,就问她师傅去哪里了。女人倒是说得很干脆,两个字:死了。说完,门砰地关上了,一脸都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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