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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燕家有贵女

凤尘晓自从宝华寺归来,更加无心于店中情形,以前还会听柳柳细细同她讲些店时的事,如今只一句:“柳柳看着办吧。”便接着呆在房中发呆。

柳柳劝她:“再在家中呆着便要发了霉的,前日才只去了宝华寺,这通州大街小巷热闹的很,几时我带你出门瞧瞧?”

她只是不应,提起宝华寺就要想到一尘和尚,或者宝华寺本就是西北圣地之源,那么僧房殿堂中有铅华印记也属正常,可她为何见到一尘后的反应为何那般奇突?难不成他也是重生而来?一想到这个可能凤尘晓就觉得浑身冒冷汗。

思忖良久,她决定到那间殿堂再看一下,只是一人出门很不方便,和柳柳同去?两个丫鬟更是不行,她快被想去又不敢去的念头给折磨疯了。

在这当口,魏娘却抽空来见她,还拣了柳柳不在的时候来,张口就道:“尘姑娘,这两日有人向我打听你,你猜是谁?”

“是谁?”她懒得费心去猜,早在庙中碰到那个老夫人后,她就预感到凤家的人将会出现。

其实她也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离开明德镇有一半的原因便是方便凤家的人找到她。可她现在过得还算不错,暂时还未想好如何利用这个身份,并不着急回到那个大家族,以前的凤尘晓似乎与家人闹得很不愉快,回去以后她该如何自处?

“好像是郴州的凤家的人,你可曾听说过?郴州凤家是四大世家之一,家中弟子也有在通州府的,突然来找我打听尘姑娘你多大了,长相如何,开头我还以为来说媒的,可一想不象呀,所以来跟你说一声。”

还在为一尘头疼的她更烦,怎地又出了这事,抚额叹口气:“不知魏娘是怎么回的?”

“我能怎么说?自然是打发了人去,可这些人不死心,都找到我夫家去了。也不知他们到底要纠缠到何时,姑娘怎么看?”

“不妨事,魏娘,他们要找要打听,那是他们的事,且先不要管他们。”

“听闻凤家在找人,尘姑娘你……不会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吧?”

想必过几日定会找她出来,她是认还是不认?一直为自己并不是真的凤尘晓犹豫、心虚,其实她又哪里不是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还怕他们怎地?主意拿定后抬头正好对上魏娘探究的目光,她淡笑道:“魏娘太看得起尘晓了,我不过是乡野村姑,哪会跟什么世家有牵扯。”

就算日后她表明身份,魏娘这么玲珑剔透的人,也不会为这个真生了气。再者说,魏娘与沈诚本是熟识,说不定早知她身份。一直觉得魏娘出现得太突然,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替她二人张罗一切,谁骗了谁还说不定。

魏娘心里跟明镜似的,此番做作,也不过为了提醒她家里人找来了。当下叹道:“尘姑娘何必自谦,你这模样这气度,说是天上仙女贵族千金也不为过。”

是这样吗?如今的她貌美,却从不自觉有什么气度,从前自卑惯了的,对人也淡淡的不好相与,若说气度,私心认为她那些皇家亲戚如皇子公子才叫有气度,出得了场面,镇得住人。

魏娘临走时又提到件事,城南燕家的大小姐想要定制一些独特的饰品,曾提出想见一见她这个“神秘”的大老板。凤尘晓马上想到了柳柳说过燕家包揽着天下绢花饰品一事,定是她们的“一品花韵”出的小东西被燕家注意到,魏娘倒不担心,“一品花韵”做的是绣品,与燕家并不相干,见与不见就看她的意思。

凤尘晓对此无所谓,思及柳柳定会想见,便同意了。

燕家小姐燕离的帖子送到凤尘晓面前,上书初十之日燕府恭候尊驾。

柳柳拿着贴子兴奋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燕大小姐。”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见个燕离就让你这么兴奋,那要是见到了皇上你不得晕过去?”凤尘晓一边打趣她,一边哀叹为何不约在宝华寺,起码有机会再去那里一探究竟,不过如何会有人约在那里,太过古怪。

柳柳脸上微红:“我来到通州,才觉得以前想法太过简单,多见见人也是好的,起码长见识了。”

私心里,凤尘晓为柳柳不平,这么纯真的女子实在少见,可就有不长眼的人,在明德镇时,柳柳曾有过喜爱的人,可那个人要往更高的去处,便认为柳柳配不上他了,一去无影踪。也许是物伤其类,她当初不也被她的夫君看不起,不用他说,只消看他那冷冷地态度便知。

于是乎她才下定决心帮柳柳实现梦想,你不是看不起柳柳嘛,那我便要帮她去往高处,去得比你还高,定要看到你追悔莫及的样子!

“长了见识拿来何用,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柳老爹前几日不是托人送了封信?还记着要给你找个好人家的事。”

柳柳立马摇头道:“别,我不要,起码现在不要。每天这样忙着我就满足了,嫁人有何用?

凤尘晓不能置信她就这么便放弃初衷,枉自己在一旁出力,想要帮她体体面面地站在那个男人面前让他后悔。原来是一直是她自己忘记不了被她倾心的夫君看不起的滋味,有复仇情意结的人是她,看不透的人也是她。

后日便是初十,柳柳将此次会面当成大事来办,不仅自己准备了新衣,也替凤尘晓准备妥当。凤尘晓意兴阑珊,她希望像柳柳那般想得开,有朝一日见到那位冷面冷情的郡马爷能够视若无睹。

到了燕府,才知燕家排场甚大,通州以南的花卉买卖都捏在燕家手,等若掌握了南方经济命脉。整座燕府富丽堂皇,处处华贵非凡。

燕家小姐名离,年十九,整个家族中的女子中,数她与当年的燕太后最为神似,一双凤眼不怒自威,父母长辈们曾寄希望与她,盼着能再出个凤凰。但此女却不愿进宫,倒对经商颇感兴趣,少时便显露天份,一套决法倒背如流,长大后成日跟在她的大哥身边,开始时还扮作男儿学习经商,后来被家人认可后便直接以女装示人。燕氏夫妇为她定了一门亲事,但对方早亡,她便以克夫为借口一直拖到现在也不嫁人,着实成了异数。其实克夫什么的只是她自己说而已,谁也没这意思。

闻说燕家小姐出行,必定乘一辆燕太后替燕家求来的雕着铜雀的马车,任谁见了都要礼让先行。在通州,燕家可是最大的望族,魏娘说是不担心,可还是跟了来,蛮以为燕离身为大小姐,该在些花厅之类的场合会见女客,没想到却是燕府中规中矩的书房,桌上堆满了账簿,她正低头查阅。

此女神情甚是倨傲,见了众人后先是唤人奉茶,又问清了哪位是柳大老板,一双利眼在凤尘晓身上来回打量一番,才缓缓道出来意:“柳老板年少且身为女子,真是我辈之典范。我有个知交好友,近日便是他的生辰,嗯,我……想为他做个香囊,但又不愿落入俗套,得知贵店的“一品花韵”居然有干花这种东西,便想请柳老板为我做些干花。”

原来她们三人是被请来干活的,小小一个香囊而已,用得了多少干花,派个人去说一声给她一些便成了,至于下贴要见活人吗?估计在燕离燕大小姐眼中,她的事已重要到需要一店之主才有资格来做,看来她这个“知交好友”很不一般,再一想香囊分明是个定情之物。

看魏娘有些怪异的眼神,凤尘晓心下暗笑,这算不算得上是轻慢了她们?也许是吧,她倒不是太过在意,燕家如何跟她无关,燕小姐爱显摆她更没意见,本来嘛,燕家势大,本地的生意或多或少都参与有份,出来讨生活的商家任谁到了燕氏面前无不矮上三分,给人家面子就是替自己留后路,这种事常有。

柳柳也觉得这个燕离太过小题大做,直接告诉她:“干花倒有,不知燕小姐想要什么样的?小店目前存货不多。”

“我府中有株山茶,此时正是开花之际,此花是我心爱之物,摘下一朵将它做成干花放在香囊里定会合适,所以才会请三位过来,我也知三位贵人事忙,只是这个东西是极为重要的,还请三位不要见怪。”

魏娘释然:“燕小姐说客气话,只是能不能做成,还得问一下尘姑娘。”

燕离刚要再问,门外有人通传:“小姐,沈府派人来见,说是沈公子从天锦城回来,带了礼物来呢。”

燕离蓦地一喜,神情中那种冷淡之意也少了几分,她忙道:“快传,不,先请来人在荷厅奉茶,我马上就到。”

又对三人道:“抱歉,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那株山茶呆会儿就送来,请柳老板先看一看。”

说罢匆匆去见客人。

待书房中只剩下凤尘晓三人,柳柳先发言:“我看这位什么沈公子定是她要送香囊的那个人。”

凤尘晓一听沈公子三字,便想到了沈诚,定是与他家有关之人。

魏娘是知道这个燕大小姐同沈诚那段公案的,笑着摇头道:“那却未必,也许是佳人有意,公子无心呢。”

说完她偷偷看了凤尘晓一眼,沈诚对她这么上心,如今正好让凤尘晓得知他与燕大小姐的事,会不会有所影响?还有沈诚明明早从天锦回来,平日避着燕离还来不及,又如何会隔这许多天才送礼物来?

不多会儿,那株山茶花被送了过来,白色瓷盆里栽种着一株绿意盎然的山茶,累累花苞已半开或将要开放,白色的花瓣散发着淡淡清香。

魏娘啧啧道:“造孽啊,把开得这么好的花给掐下来,我是办不到。”

“这么多,有什么可惜的?”

“你可知这株山茶要多少钱?”

“山茶花咱们家不是也有?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见有的已经要开花了呢。”

“这株山茶可有来头,听说是自东方琉球运来,燕家的镇宅名花之一,价值千金,燕家对这位大小姐可真是宠爱,连这种事都由着她。”

柳柳把手赶快缩回:“这么贵啊,小尘,你看呢?”

“嗯,魏娘说的没错,这一株叫白宝珠,山茶确是富贵的象征,至于价值几何就不知道了。”

“柳老板好眼力。”燕离见客完毕,带着一人回转书房,她面颊微红,想是心中欢愉,为三人介绍道:“这是我二哥燕永,他最近可是常照顾你们的生意。”

柳柳和魏娘见过此人,这个燕永是大客户,三天两头来买绣品,开业这短短几日,单他一人便买了上百两的物品,故此想不认得都难。

“永公子,不曾想你是燕家二少爷,如此关照小店,真是不敢当。”

“魏老板客气,都怪你家东西太过精致,我那些个红颜知已个个都爱不释手,可一个大男人日日往那绣品坊里钻,实在面嫩,只好顶个假名进去。这不,听说你们来了,我也过来见见,以后大家都是熟人了,我若去到店中,可别拆穿我。”

燕永生性风流,同魏娘说话的同时打量屋内这三个女人,原来是“一品花韵”的两个女老板,另外一个……“咦,这位小姐好面熟,莫不是以前见过?”

凤尘晓面上一惊,难道又是一个她认识的熟人?燕离却已不悦道:“二哥,你少来,这位是柳老板,我正要拜托她做事,你最好不要捣乱。”

燕永被戳穿惯用的手段,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道:“好,好,妹妹你办正事要紧,我在旁边看看就好。”

说完坐在一边,眼珠子滴溜溜地只管放在凤尘晓身上,所幸他眼中并无猥琐之意,纯是欣赏。

燕离拿他无法,只得继续回到正题:“这株白宝珠是我心爱之物,若是可以,请柳老板做成干花,放在香囊之中,花香若有若无,这才是名符其实的香囊。”

凤尘晓轻抚着花瓣没有说话,人在看她,她何尝没在看别人。

柳柳悄声问她:“如何?燕小姐正等你回答呢。”

“这得要试过才知,只是花离枝太久会有影响,这株白宝珠还得我带回去用,不知燕小姐可方便?”

燕离有为难之色,但又实在不愿用普通花朵,只得同意。

沈诚此时正在宝华寺里一间僧房内苦候着一尘大师接见,大师只来此讲佛三日,不知为何三日后却仍没离去,竟在佛寺中住下,倒给了想巴结上他的沈家一个机会。

这个一尘大师出现得颇是神秘,以前从未曾听闻,去年暮璟公子得势后,他便凭空冒了出来,先是在严华寺中挂单,逐渐以高深的佛法与精妙的讲义收服寺中众僧,更与暮璟公子成为至交,严华寺住持年事已高,圆寂后众望所归一力推荐他为住持,谁料一尘执意不允,他独来独往,只愿讲些佛经,认真修行,更让人崇敬。

这两日沈诚不耐烦家中催逼婚事,便请了命日日往这宝华寺中苦候一尘大师,殊不料家中父母长辈已擅用他的名义往燕家送礼去了。

知客僧跨进僧房,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一尘大师还是不见客,施主,请回吧。”

沈诚倒也不恼,他不过是寻个由头离家图个清静,这宝华寺里清静,倒比那家中好上数倍,今日不见,他明日再来。

出得寺门,看时日甚早,便命小武赶车转向魏府,这些天未往那边去过,只听说情形尚可。

说起做生意,他就想到燕离,直觉不喜欢太能干的女人,太过强势。与燕离相识纯属偶然,那时她年纪尚小,还以男装打扮跟在燕家老大燕昭身边。有一回他在酒楼谈生意,无意中救下了被无赖追着骚扰的她,那是燕离最狼狈的时候,居然对他出手援救产生了莫名的好感,在以后的种种场合里,她都若有意若无意地表露心意。

本来他不觉得如何,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成,可沈家大老们却是巴不得这事成了,开始给他施加压力,沈诚一生最恨的便是自己的事非要别人来做决定,自是反感,连带着对燕离也厌恶起来,面对着她不假辞色。燕离性子也拗,这一拖便是几年。

对凤尘晓,沈诚也想过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是凤家小姐,与燕离同为世家出身,却有大大的不同,燕离倨傲,凤尘晓出尘,最特别的是不自知的美丽。

正沉吟间,小武突然一声大叫:“快闪开!”

原来马车前行间,一个稚龄小儿冲到车前,眼见着马蹄就要踏上他,小武一边大叫一边猛拉马头,惊险万分地避免惨剧发生。马儿猛转方向,却撞上了一个炸吃食的小摊,油锅翻溅,当街乱成一团,马儿被油烫到受惊,长长嘶鸣一声后冲脱缰绳,奔跑出人群没一会儿,又与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相撞,小武也赶了上去,拉住受惊的马匹安抚,它倒是安静了,可是被撞的马车却已差点翻倒,里面一阵女人的惊叫声。

沈诚冲上前去看是否伤到人,拉开车帘发现却是魏娘带着两个女子倒在里面,正努力坐起来,他还未说话,后面跟着的丫鬟已赶过来,帮忙扶起三人,柳柳揉着痛处一声惨叫:“啊,这……这……花……这可怎么办啊。”

惊魂未定的众人看过去,只见车中放着的山茶花已掉在车角,花盆碎裂不说,花枝也被压断成两截,已开的花瓣散落,眼见着是不行了。

魏娘已看到是沈诚站在车外,叹道:“沈诚啊沈诚,你可把我们害苦了。”

凤尘晓跌得晕晕乎乎还未搞清楚状况,听魏娘叫沈诚的名字,才知撞了她们的人便是沈诚。

“是在下的马儿受惊,却冲撞了各位,不知可有人受伤?”沈诚手拢着车帘,站在车外柔声道歉,他也很意外竟然会这么巧,目光越过魏娘转向凤尘晓,今日她一袭碧色罗衣,越发衬得肌肤如雪,姿容出尘,只是适才马车颠簸受了惊吓,发现自己在看她,低垂了瑧首,耳朵根慢慢变红,煞是惹人怜爱。

柳柳哭丧着脸拈起半折的花枝,她可不管是不是魏娘的熟人,不待人扶便跳下车道:“怎么办?怎么办?喂,你快赔了来!”

沈诚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赔不赔的,好像三人之中没有谁受伤啊?

魏娘忙跟着下来拉住她:“不可无礼,柳柳,这是沈府的二公子,你曾见过的。”

柳柳早忘了那档子事,不依道:“我管他是什么二公子三公子,反正他撞坏了东西,就得赔!”

凤尘晓扯起繁琐的裙裾跟着下车,见柳柳不依不饶的样子忙道:“柳柳,别说了,这位沈公子曾救过尘晓,不过是株山茶而已,都算在我身上。”

沈诚也没料到会与她在这种情形下再相见,眼见她亭亭立在纷纷攘扰的街上,只觉得身旁景物都淡了去。

魏娘见他失神,忙道:“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

柳柳见此情景,也不好多说什么,也舍不得将手中半折的花枝扔掉,对着凤尘晓重申:“这东西很值钱的!”

眼见着如此名贵的娇花成了残枝败叶,三人心中无比懊恼,早知就不接这个活了,燕离那般宝贝这盆花,岂会善罢甘休?不管怎么办,都还是先回去再说。沈诚让小武将受惊的马儿送回,自己跟回了魏府。

沈诚只当是普通的山茶,魏府里几人坐下来,魏娘叹道:“燕家小姐今日请我们前去,说是想往香囊里放朵那株山茶的干花,唉,也不知是她哪位知交好友生辰,居然想用那么名贵的花朵,否则也不会有这档子事了。燕大小姐又如何会善了。不过这通州地界上沈家的生意可是比许多人都要大,小小一株山茶,沈家还是赔的起,是吗?”

沈诚听了魏娘说的只是微笑,再名贵的山茶他也赔得起,谁料竟是燕离之物,他极不愿同燕离扯上关系,不禁有些烦恼。神看到魏娘关注的目光,他有些着恼,再过些日子确实是他的生辰,燕离对他的纠缠,旁人不知罢了,魏娘却是极清楚的。再说香囊这类事物,若是接了,怕燕离又要多想,若是不要,定又要有场风波。

“沈公子?”魏娘略带催促。

“这花嘛,沈家倒还有一株尚称得上是名品,只是比不上这白宝珠的名气大,此事是沈某不对在先,诸位往燕府去的时候,沈某作陪,必会亲自向燕府解释清楚,若燕家不肯善了,都算在沈某头上好了。”

“你们两人一个说算是自己身上,一个说算在自己头上,倒似是商量好了的。”有了沈诚的保证,魏娘倒不再担心。

凤尘晓微一皱眉道:“沈公子是我的恩人,且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你,府中那株山茶价值几何?来日尘晓有了能力,自当还给你。”

她其实并不太担心燕家的事,大不了赔钱,难不成赔命吗?银子也不是问题,凤家的人不日便会找来,她不怕赔不起。

“不必,那个不重要。只是明日我还得往宝华寺去,下午得了空我就带着花来找各位,再一同前往燕府,如何?”

“就这么说定了。”魏娘眉开眼笑,她最爱看戏,若是燕大小姐看到沈诚的身边站了个凤尘晓,面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沈诚待要告辞,凤尘晓忽然开口:“公子要去宝华寺?说起来那里的斋饭做得不错。”

沈诚自听得出来她的意思,忙邀了她同去。他走之后,柳柳眼睛一亮,浑然忘了刚刚的事,笑道:“这个沈公子,干嘛这么热心,我不过是问了一下。小尘,该不会他是冲你来的吧?”

凤尘晓沉下脸来否认道:“不得乱讲!”

柳柳吓了一跳:“小尘,你把脸板起来真吓人,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也觉得不妥,放柔脸部表情道:“有吗,沈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可以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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