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51400000007

第7章 零号(1)

雷娜塔哼着儿歌穿过走廊。墙壁上的白垩片片剥落,每隔几十米才有一盏白光灯照明,这些老灯泡咝咝啦啦作响,像鬼火般一跳一闪,每盏灯只能照亮走廊的一小段,两盏灯之间伸手不见五指,就这么黑白交替去向远处。

雷娜塔并不害怕,她是在这里长大的。她穿着白棉布的小睡裙,抱着她珍爱的布袋熊。布袋熊是博士送她的生日礼物,拜托破冰船的大副从莫斯科买来的。在黑天鹅港这是一件奢侈的礼物,破冰船每年可只来一次。雷娜塔给小熊起名叫“佐罗”,她从书中知道佐罗是个戴面具的侠客,一切坏蛋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吓得瑟瑟发抖。晚上睡觉时雷娜塔也抱着佐罗,要是黑暗里藏着什么怪物想伤害她,就由佐罗干掉它们。

走廊右侧是坚厚的墙壁,左侧都是小房间,一共38间,铁门上用白漆刷着数字,从1号到38号,每间小屋里都住着一个孩子,一共有38个孩子。雷娜塔是38号,最末一号。

她趴在一扇铁门的小窗上往里看,小床上睡着一个男孩,那是雅可夫。她捡起一片剥落的墙皮扔进去。墙皮打在雅可夫脸上,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瞳孔在黑暗中是金色的,眼珠缓缓地扫视一轮整间屋子。确认没有危险之后,雅可夫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他并没有醒来,这种在睡梦中扫视周围的特性就像蜥蜴。蜥蜴睡着的时候如果感觉到周围的风有变化,它不会立刻惊醒,而是神经系统的一部分先苏醒,检查周围的动静,如果没问题,它就继续睡觉。

雷娜塔知道他不会醒,她就是砸着好玩,百无聊赖穷开心,护士们可不知道她背地里那么蔫儿坏。

做过手术的孩子都跟雅可夫一样,一旦入睡就不会轻易醒来,听见梆子声就会跟着走。

做过手术的孩子都不需要起夜,但雷娜塔没做过手术,所以她有时候会起床上厕所。护士们懒得每次都给纸娃娃开门,又懒得收拾她尿湿的床铺,所以有时候不锁雷娜塔的门,她要起夜自己去就好了。护士长严厉地警告雷娜塔不准借解手的机会四处转悠,上厕所要快去快回,如果被她抓到在外面瞎转就要关禁闭或者做手术。

但雷娜塔很贼,很快就摸清了护士们的行动规律。过了午夜护士们就不查房了,现在她们正在值班室里喝酒打牌。这时整个楼层都归雷娜塔所有,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巡视楼层就像小女皇巡视领地,去工具间里转转再去设备间里转转,扔墙皮调戏那些睡着的孩子,再去暖气管的出风口那里吹吹暖风。

她借这个便利搜索过楼层的每个区域,却找不到那条黑蛇的踪影。

雷娜塔还记得黑蛇第一次出现的情景,那晚雷娜塔犯了错误正被关禁闭。她趴在冰冷的铁门上呜呜地哭泣,嘶哑地念着“妈妈”。那是她哭得最凶的一次,护士们隔着铁门大吼说,哭吧!哭哑了就安静了!于是她就放声大哭,想喊全世界的人来救她。她一直哭到深夜,哭得再也发不出声音,却没有人来。

月光从小窗里照进来,照在她单薄的白棉布小睡裙上,照着她瘦弱得接近透明的小腿。

那天晚上雷娜塔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种要向全世界呼救的人,恰恰就是全世界没有任何人会去救的人。

她第一次想到,也许可以去死。

这时整座楼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无数金属在轰鸣,黑色长河般的巨大身影在走廊上游过,金色的双眼火烛般明亮。黑蛇来了,带着狂风,青紫色的电流黏在它的鳞片和铁门之间。它浑身的铁鳞开合,就像欢乐的响板,它游过禁闭室的时候看了雷娜塔一眼,巨尾狠狠地抽打在铁门上。

于是门开了,雷娜塔跑了出去,呆呆地望着它巨大的背影。

它是来……救她的?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四面八方仿佛一亿个魔鬼在齐声高唱。

雷娜塔坐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捂着脸放声大哭,她不是惊恐而是欢喜,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人来救她的,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听见她的声音,原来她并没有孤独到没有同类。

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必有为你而生的人,当你站在悬崖尽头时也不要失去希望,要多坚持那么一秒钟,等那个人一骑绝尘如狂风闪电般出现在你面前。你将跨上他的马背,即使他是被神囚禁了一千年的魔鬼。

她停下了脚步。再往前走就到头了,那里有一扇孤零零的铁门,上面用红漆写着巨大的“Zero”。

零号房。

这层共有39个小房间,但排序只到雷娜塔的38号房,多出的一间就是零号房。这群孩子一共只有38个,也许零号房里也住着一个孩子,可是他从未露过面,没跟雷娜塔他们一起放过风,不在食堂吃饭,也不参加晚上看革命电影的活动。所以零号房应该是个空房间。有大胆的孩子往里面看过一眼,说那是间很可怕的禁闭室,里面有刑架一样的东西;也有孩子说那里面其实关着两个孩子,曾隐约听见他们争吵的声音。总之零号房是个谜,护士们吓唬孩子们的时候就说:“零号房里的东西吃掉你们!”

按中国人的风水学,走廊尽头的房间是一切不洁之物的聚集地,会养出可怕的东西来。这些雷娜塔都不知道,她只是本能地对零号房很抗拒。这层其他区域她都去转过,除了零号房。

铁门前挂着一盏昏暗的汽灯,没有风,火焰却在自己摇晃。

雷娜塔的心里忽然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莫非黑蛇藏在零号房里?今夜她的心理很奇怪,以往看起来狰狞可怖的零号房,现在显得神秘又有吸引力,她不知不觉间越过了“禁入”的标志。汽灯在头顶摇晃,投下变幻不定的影子。铁门上锈迹斑驳,挂着一把大挂锁。雷娜塔轻轻地摸摸大挂锁,她还没做好打开房门看个究竟的准备,反正她也打不开。

挂锁“啪”的一声弹开,直坠下去!这么重的一把挂锁如果落地一定会惊动楼上的护士们,那样雷娜塔就完了!她赶紧扑过去接挂锁。

就这样她一头顶开了零号房的门。房里黑着灯,空荡荡的,轻微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白窗帘慢悠悠地起落,上面沾染了某种黑色污迹,探照灯的光从木条的缝隙里透进来,隐约可见左手是一排排的铁架,上面堆满玻璃药瓶,右手则是一张铸铁手术床,遍布黄色锈斑。雷娜塔忽然明白了,窗帘上的污迹是血,这是一间手术室。手术室里有血并不奇怪,可她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与其说手术室……不如说像肉类工厂。

这时她听见了隐约的呼吸声,灯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隐约有一张类似床的东西,上面躺着苍白的人形,那人穿着一件拘束衣。那种衣服是用坚韧的白麻布缝制的,全身上下缝着十几条宽皮带。如果孩子闹得特别厉害,护士就会给他们穿上拘束衣。雷娜塔也穿过一次,皮带扣紧之后就只能僵硬地平躺,整个人像是被茧困住的蛹,扭动脖子都难,真比死还难受。比起穿拘束衣,关禁闭都算是一种享受。

零号房里居然关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也不知道他穿了多久的拘束衣,那种东西穿上几个小时,再暴躁的孩子都会像小绵羊一样温顺。

雷娜塔大着胆子靠近。这回她看得更清楚了,角落里不是一张床,而是铸铁的躺椅。它的宽度只够让人半躺着,上下有很多孔洞,用来固定拘束衣上的皮带。雷娜塔忽然可怜起这个孩子来,她被套上拘束衣的那次还只是扔在禁闭室的床上,这个孩子却被拴在铸铁椅子上,连扭动都不行。

可这个孩子居然甜甜地睡着了。

那是个男孩,雷娜塔从没见过他。他戴着一个铁丝面罩,透过面罩可见一张亚洲人的面孔,清秀得近乎孱弱,黑发盖着宽阔的额头,眉毛漆黑挺直。雷娜塔默默地看着他,听着他匀净的呼吸,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看他睡得那么安详,零号房也没那么可怕了,药味和血腥味也淡了下去,探照灯照在墙壁上,光如满月。

“真可怜啊。”雷娜塔小声说。

她没什么能帮这个男孩的,只是看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就去水管那里接了一小捧水,隔着铁丝面罩滴在男孩的嘴唇上。水渗进去之后男孩的嘴唇略略恢复了亮色,雷娜塔心里有些高兴。

她抱起佐罗走向门口,这时背后有人说:“别急着走啊,雷娜塔。”

“他看起来不太正常。”邦达列夫说。

“我们对他实施了脑桥分裂手术。”博士说,“这种手术原本是用来治疗癫痫的,把连接左右两个半脑的神经切断,手术后两个半脑独立工作,不再联通。”

“所以他变得痴呆了?”

“不,不是痴呆,而是人格分裂。想想看,同一个人的脑颅里,两个半脑分别工作,彼此不对话。他们会觉得身体里有两个自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人的左右半脑负责不同的工作,欲望是由左半脑主管,道德则是由右半脑主管。左半脑喜欢性感女人,右半脑告诫你要做彬彬有礼的绅士。一般人的两边半脑会互相对话达成统一,但实施过脑桥分裂手术的病人可能分裂为‘道德自我’和‘欲望自我’两个人格。”

“就像‘善我’和‘恶我’同时苏醒?”

“是这样,我们采用这种手术主要是用来限制这些孩子的能力。”

“什么样的能力?”

“完美基因带来的超常能力。这些孩子都拥有来自龙的基因,我们把他们集中在这个孤儿院里,给他们注射致幻剂,引发幻觉的同时激发他们的潜能。”博士轻轻抚摸男孩的头发,仿佛猎人抚摸心爱的猎犬,“最终我们唤醒的与其说是能力,不如说是神的权能。”

“接下来我们来展示奇迹,”博士缓步退后,“不要站在距他五米以内,我必须警告您,这是可能致命的实验。”

邦达列夫神色警惕,军服下肌肉隆起。他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徒手能拧断一头狼的脖子,原本不必畏惧这个细弱的男孩,但在超自然的东西面前不敢掉以轻心,他把自己调整到一触即发的状态。博士再次敲打起那对黑色的木梆子,男孩空洞的眼睛亮了起来,眼底泛起淡淡的金色。他慢慢地扭头看着邦达列夫,就像是一只冷血动物在端详猎物。

“想用眼神杀死我么?”邦达列夫说。

“做个威胁他的动作。”博士把马卡洛夫手枪扔还给邦达列夫。

邦达列夫抖了抖手指,忽然半蹲,做出标准的瞄准姿势,枪口直指男孩。枪入手很重,博士居然没有卸掉弹匣。男孩眼中的金色忽然暴涨,邦达列夫从那双眼睛中读出了暴虐的杀戮意志!男孩吐出古怪的音节,周围的空气出现了波纹。短短几秒钟内,邦达列夫觉得空气变得越来越黏稠,像是凝胶,他被裹了进去无法挣扎。更可怕的是胶水般的空气正涌入他的呼吸道,这诡异的空气凝胶就像软软的长舌,很快就会顺着气管下探到肺部。一个人的肺部若是灌满凝胶——就只有死路一条!

邦达列夫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出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凝胶状的空气中旋转!空气不断地削减它的速度,但钢芯子弹穿透力惊人,它射向了男孩的眼睛。这颗子弹足够掀开男孩的头盖骨,邦达列夫受的是克格勃的训练,要么不开枪,要么杀人。

男孩的瞳孔转为熔铁般的颜色,力量再度暴涨,子弹在他眼睛前方一寸的地方被空气完全锁死,旋转缓缓停止。邦达列夫眼中流露出绝望,这是何等诡异的力量!他已经没有力量再开一枪了,他就要死了。

穿拘束衣的男孩醒了,黑眼睛灵动极了,有种水波在瞳孔深处起伏的奇妙感觉。他盯着雷娜塔,无声地笑着。

“你认识我?”雷娜塔吃了一惊。

“我还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哦,你很有名嘛。”男孩吐吐舌头。

他的脸被铁丝网遮着,表情看不很清楚,可单靠那对灵动的眼睛他就能传达好多信息给雷娜塔。那是表示亲密的眼神,还有点恳求的意思,希望她留下来跟他多说几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雷娜塔没有跟陌生人搭话的经验,只好干巴巴地问。

“我?我还没有名字,”男孩说,“我住零号房,你可以叫我零号。”

护士们通常以孩子们的编号呼喊他们,比如雷娜塔是“38号”,安东是“16号”。

“你好,零号,我是38号雷娜塔。”雷娜塔说。

“你在找什么东西?”零号说。

雷娜塔迟疑了一下:“找……找个朋友。”

她不愿把黑蛇的事告诉零号,零号大概也不会相信那么荒诞的事吧?

“找朋友的话……我可以么?”零号转着眼珠,“我们可以是好朋友。”

他大概是误解了雷娜塔的意思,又或者是太孤单了,于是存心曲解了这句话。

雷娜塔犹豫了好一阵子,违心地点了点头:“好啊。”

其实她还没有准备好接纳零号当她的朋友,她跟这个男孩才刚认识几分钟。雷娜塔觉得“朋友”需要认识很久,彼此之间很亲密了才称得上。她只是不忍心拒绝,零号满脸狡猾,眼睛黏着她不放,黑亮亮的瞳子可怜又讨好。

那年一只小海豹误入了港口,小东西大概是饿极了,匍匐在雷娜塔脚边,呜呜地叫着,用类似的眼神看着她。就在雷娜塔伸出手去想摸摸它的脑袋时,护士长一铁锨砸了上去,倒提着脚把小海豹的尸体拎了起来。晚餐他们多了一道香浓的海豹肉汤,雷娜塔一口都没喝。她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抱着佐罗无声地大哭。

零号的眼睛就像那只小海豹。

穿着拘束衣的“小海豹”奸计得逞般嘿嘿笑:“好朋友之间该有一些表示的,对吧?”

这家伙还真是够黏人的……雷娜塔记得书上说好朋友之间应该彼此馈赠礼物,比如莫斯科的好孩子彼得罗夫和潘采夫成了好朋友,彼得罗夫送给潘采夫镀金的帆船模型,潘采夫回赠贝壳风铃。可她没有什么可以送给零号当礼物,这里的一切都是配给的,她没有什么个人物品,唯有怀中的佐罗。可是没了佐罗她晚上会睡不着。她不自觉地抱紧了佐罗,担心为了这个“好朋友”的名分不得不把它送给零号。

“可我没有东西可以当礼物,”零号大概看穿了雷娜塔的小心思,“那我们每人说个自已的秘密吧?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知道秘密。”

“我先说我的,”零号很大度地说,“我是个神经病哦!”

雷娜塔呆呆地看着他,有神经病那么狡黠的么?

“我真的是个神经病。我总是觉得脑袋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零号顿了顿,眼神有点茫然,“他们中有一个人说,‘震撼一切的霹雳啊,把这生殖繁茂的地球击平了吧!不要让一颗忘恩负义的人类的种子留在世上!’另一个说,‘没有慈悲之心的是禽兽!是野人!是魔鬼!’一个又说,‘夷平一切的恶,唯有恶中的恶!’另一个又说,‘一切的恶,只不过遗忘了宽恕!’他们就这样整天在我的脑子里吵吵嚷嚷的,我就有点神经病了,所以护士们把我关在这里。”

“真可怜。”雷娜塔点点头。

同类推荐
  • 你的同桌有超能

    你的同桌有超能

    赵宇的同桌居然是班花,可这个班花似乎没想到,这个普通的男生居然是个超能猎取者。“张晓,我好像可以感知你的危险......”
  • 青春荷尔蒙

    青春荷尔蒙

    当女人不再对你唠叨,她已经死心了;当女人不再对你流泪,她已经心寒了;当女人不再对你撒娇,她已经没热情了;当女人不再要求你的陪伴,她已经失望了;当女人不再与你谈及未来的生活,她正在远离你了;当女人不再与你分享她的快乐,她已经不信任你了;当女人不再计较你打不打电话给她,她已经默然了;当女人做任何决定都独自处理,她已经不需要你了;当女人受到伤害一笑而过的时候,她已经看透你了;当女人在你身边,一直的沉默丶沉默丶继续沉默!她已经毫无留恋的要离开了。当男人明白,已经太晚了。(PS:本故事纯属虚构)
  • 月下美人来

    月下美人来

    青阳镇是一个不问过去的地方,因为过去太过沉重。任你正派大侠或魔道祖师,厌倦江湖还是躲避仇家,只要能守住青阳镇的规矩,便可在此隐姓埋名安享余生。花朝也是,她忘了噩梦,满心满意要做青阳镇的小媳妇,却发现选择良人,也是个技术活——良人一号:“去去去,不许混说,坏了花朝的清誉我跟你没完。”袁秦扬了扬拳头,作势要揍人。“得了吧,整个青阳镇谁不知道花朝是你袁家的童养媳啊。”良人二号:那人怪笑:“向来冷血无情的指挥使大人……好像竟真的变成了一个情痴啊……”平日里性子腼腆、容易脸红的赵屠夫此刻面色一冷,眼中戾气乍现:“你要如何才肯放了她?”良人三号:傅无伤正要发怒,却见司文冷不丁伸手从他身上的伤口处沾了一些殷红的血,举到他眼前,一脸犹疑地道:“少爷,您的晕血症已经没事了吗?”傅无伤猛地一僵,本就已经力竭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干脆利落地昏倒了。
  • 凉一禾你给我等着

    凉一禾你给我等着

    “凉一禾,你抢我的糖”“凉一禾,你抢我卷子”“凉一禾,你抢我男人”“凉一禾,你随便抢啊,反正你都是我的了”凉一禾,品学兼优,颜值与美貌并存,却是温二苗最不想看到的人,且看两人如何相爱相杀吧
  • 亲吻的刺猬

    亲吻的刺猬

    繁华觉得,吉小小一定是个狐狸精,不然大哥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认识她七天就瞒着所有人跟她结婚呢?好吧,虽然吉小小的眼睛那么明亮,清澈得就像雪地里的阳光……吉小小心想,繁华果然就像善言说的那样,霸道又自恋,对她的敌意在五百米以外都能感觉到。可是善言,你的弟弟也跟你一样心软,我一定会代替你,照顾你的家人……一场婚礼和一场葬礼,将天各一方的两人牵到一起。命运如此残忍,又是如此慈悲。只要向着同一个目的地无限接近,我们终能行至幸福的起点。
热门推荐
  • 妃常得宠

    妃常得宠

    初次见面,他重伤,她相救,事后问他要医药费,对方却厚脸皮的赖账,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两辈子的女人,头一回吃了暗亏。再次见面,她一身红衣,坐于新房,他身为新郎,挑开盖头。四目相对时,她膛目结舌,“怎么是你?”他却浅浅一笑,满脸皆是悠然自得,“你猜呢,爱妃。”【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日月星辉都似你

    日月星辉都似你

    她以为自己可以像小说里的女主一样犯蠢地吸引男主的注意,但事实证明完全是她想太多,第二天他已完全不记得那事,更没记住她这人,应该说当时他就觉得她是路人甲乙丙丁中的一个……三年多后他终于开始注意她,然而对她的评价是“蠢”、“有心理疾病”、“精神病人”、“恐怖”……她暗恋他多年而他从忽视她的存在到开始注意并嫌弃她,再到两人相互接触了解,从高一到高三,和身边的亲人朋友们一起经历很多事一起成长。高一时,她和他逐渐走近;高二时,她和他幼时造的“孽们”都来讨债;高三时,她和他,如天上的日和月,明明相爱却无法靠在一起。--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美国黑人教育发展研究

    美国黑人教育发展研究

    在今天这样一个功利主义盛行、凡事都强调实用的社会里,学术研究也深受其苦、深受其害。有没有直接用途?能否直接为地方和国家经济建设服务,成为许多人判断一项学术研究是否有价值的惟一标准。因此,研究美国黑人教育史给人们带来的疑惑和惊讶可想而知,此书在申请立项资助时几经磨难的经历也证明了这一点。幸亏最终有人慧眼识珠,我们才能读到这本倾注了作者近五年心血的力作。
  • 语文新课标课外读物:鲁滨逊漂流记

    语文新课标课外读物:鲁滨逊漂流记

    现代中、小学生不能只局限于校园和课本,应该广开视野,广长见识,广泛了解博大的世界和社会,不断增加丰富的现代社会知识和世界信息,才有所精神准备,才能迅速地长大,将来才能够自由地翱翔于世界蓝天。否则,我们将永远是妈妈怀抱中的乖宝宝,将永远是温室里面的豆芽菜,那么,我们将怎样走向社会、走向世界呢?
  • 指导学生心理健康的经典故事:点燃生命中的春天

    指导学生心理健康的经典故事:点燃生命中的春天

    每个人都在梦想着成功,但每个人心中的成功都不一样,是鲜花和掌声,是众人羡慕的眼神,还是存折上不断累积的财富?其实,无论是哪一种成功,真正需要的都是一种健康的心理。有了健康的心理才是成功的前提与保证,在人的一生中,中学是极其重要的一个阶段,心理健康对以后的健康成长非常重要。
  • 如何说,青春期男孩才会听 如何听,青春期男孩才会说

    如何说,青春期男孩才会听 如何听,青春期男孩才会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育孩子其实就是一场心理战争。如果你觉得你的男孩不服管教,不懂事,不听话,那么你需要掌握孩子控心术。所谓的“孩子控心术”,并不是要使用心理控制让孩子对父母服服帖帖,乖乖就范,更不是什么邪门歪术,而是要与孩子达成积极的有益的沟通所需要的技巧。很多时候,父母只需要了解男孩的心理,改变一下说话的方式或语气,就会发觉:其实,男孩很听话!
  • 西游心理咨询店

    西游心理咨询店

    仙妖咨询店,凡人开的,而且,还经常关门……揭秘《西游》原著做背景,讲述凡人混西游和别样的《西游》后传故事。PS:不想看前面"揭秘西游"的大大,可从"西游后传"开始看,没有多少阅读障碍的--因为,小说人物图谱是,张百忍加西游人物。
  • 铗侠蛱

    铗侠蛱

    犯下连环命案的邪魔“鬼蛱蝶”在沉寂许久后再次现身,此次除了受害女子,连大名鼎鼎的霜剑游侠荆浩风也命丧其手;濯门弟子甄毓奉师命协助六扇门追查“鬼蛱蝶”,孰料看似简单的案子笼罩着层层迷雾。甄毓始终徘徊在真相之外,难以触及案件内核,无奈之下,只得向好友钩赜派弟子华玄求助;都料匠梁郁秋看似平凡无奇,孤独偏执,游离在世俗之外,实则暗藏惊天之智,在“鬼蛱蝶”之案中扮演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角色,正是他布下的惊世迷局,将所有查案者摆布如傀儡
  • 東征紀行錄

    東征紀行錄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清异录

    清异录

    卿上是一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四海为家的除妖师,一路打怪升级捡装备,好不快活。做人没负担,一人吃饱全家饿不着,卿上是美滋滋的靠在树枝上,一条长腿晃悠悠的荡在空中......“娘子,今晚我们吃什么?”卿上的腿僵在空中,口中的尾巴草被她咬断,随后凶巴巴地道:“吃吃吃,一天到晚你就知道吃!”这么说着,身子却轻轻飘下,一副大爷模样:“走,打点野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