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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儿女心事谁可怜(4)

(三)卓梦航

夜有些深了,方觉晓在洛阳府衙的一间偏房里,一盏微光下静静的读着日间九个人各自写下的供状。他已经把这些供状翻来覆去读了十几遍,但是他仍然在读。司马生前交游极少,生性寡言少语,只与当年的十二少中的旧友过从甚密,所以方觉晓能断言这些人绝非毫不知情。可是他还是没能抓住在自己心里一个飘来荡去,踪影不定的疑问,他隐隐觉得这十二少有一个什么相似的地方,可是却深深的隐在供状的字里行间。

灯下,方觉晓的眉心悄悄跳了一下,他从供状上抬起那双锋利的眼睛,缓缓把供状放回了桌上。他听见一片叶子落地的声音,只有沙的一声响,就再也没有动静,只在一墙之外,和他自己隔墙相对。他半阖双眼,把心力集中在双耳上,向前慢慢走了两步,隔着墙,沙沙的响了两声,轻轻的步伐也向自己走了两步。

他稍稍一定,转而向左挪了一步,那个脚步声也向左挪了一步,他又往右走了三步,那个脚步声还是如影随形的跟了三步,两个人还是正对着面,只是隔着一堵墙。

方觉晓的唇边忽然出现了一丝有些狡猾的笑容,他大步上前,直走到面对着墙贴墙而立,手轻轻按上了腰间的剑柄。脚步声没有再动,一会儿,一个沙哑的声音嘿嘿的冷笑了两声道:“好一个铁衣神捕,你走的这几步,我不敢跟了。我猜你定在墙后手握剑柄等着我,我还不想接你那柄铁衣剑,怕是接不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方觉晓笑了一下,退后数步,道:“听说接了此案的前几个捕头都是一夜横死,不知道方某是不是也逃不过这一劫?”

沙哑的声音道:“凭我的武功要不动声色的破了赵七的绵剑,还要再修二十年。方捕头不是想把这些案子都嫁货给在下罢?案子自有真凶!”

方觉晓道:“那还要多仰仗阁下告知内情了。”

“我怕是不能说。”那声音缓缓道。

“不能说阁下又何必深夜来访,冒此一险?”方觉晓道。

那声音嘶哑的笑了两声道:“我说不得,神捕可以自己去看。明日范老爷子淮南一游,神捕何不去看个热闹?”

方觉晓心头一惊道:“卓梦航?”

那声音干涩的笑道:“神捕再不去,天下就无有卓梦航此人了!”

方觉晓冷然道:“阁下何不留下说的清楚些?”

声音低低的道:“有些事,说不清!”

半晌他又道:“只望捕头见得了真凶,记得拿贼拿赃,否则难免空忙一场!至于在下,虽然接不下捕头那柄剑,但是捕头也留不住。”

方觉晓冷冷的道:“那阁下还是早早离去为好,私入府衙,按律乃是不敬之罪。”

墙外的人道:“哪里又有多少按律行事的时候?”

一串沙沙声,脚步声便去远了,方觉晓按剑的手慢慢放下,回过头来凝视着烛火,久久不言。

蜡烛烧到尽头,呲的一声吐红。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伸手一拂,一道柔和的气劲掠空而过,推开小窗,皎洁的月光被放进了屋子里,落在地下,好象满地流银。

月光里,方觉晓蹙着眉叹了一口气。

三月三十,清晨卯时,范长柯已经扎束齐整,带着袁重七直奔正厅。正厅里,方觉晓正和范天霄及马五喝茶,所谓喝茶,也就是各持一只杯子对坐着,范天霄尚能挤出点笑容,老家人马五的脸上,可就比哭还难看了。

见得范长柯到来,马五赶紧放下杯子跑上前来道:“老爷,老爷……”

范长柯看见方觉晓先是震了一下,脸色一凝,然而不过呆了一下,立时便笑着对马五道:“莫非老虎又来了?去罢。”

马五赶忙跑了下去,范天霄起身道:“方捕头今日一大早便来拜会叔父,还说不想打搅叔父休息,拉了我和马伯在这里喝茶!”

方觉晓微微笑道:“我不是来拜会的,方某今日想和范大侠出门一游,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锋利的目光直看到了范长柯的眼睛里,一动不动。

范长柯却只稍微和他对了一下目光,便问道:“方捕头知道我们要去何处么?”

“淮南。”方觉晓道。

范长柯双眼骤然睁大,好半天才苦笑一声道:“人在江湖,真的什么事也瞒不住人。莫非我这算天府里,也有劳刑部的探子驻扎么?”

方觉晓不言,仍是静静的盯着他的双眼。

范长柯转头也是盯着方觉晓的双瞳道:“方捕头知道老夫此时去淮南所为何事么?”

方觉晓摇了摇头。

范长柯忽然大笑了起来,许久笑声方才停下,他昂首傲然道:“杀人!”

方觉晓静了一下才道:“能让范大侠以如此的气势去杀的人,恐怕不是简单之辈罢?”

范长柯转身一笑道:“却也不是什么惊人之辈,乃是倭寇!”

方觉晓道:“那范大侠不在乎方某去凑个热闹吧?”

范长柯还是笑道:“当真是好大的一个热闹,不该瞒着方捕头。可惜是我卓贤侄的一段旧事,老夫想来深为卓贤侄遗憾。所以本想自己帮他了断此事便罢了,方捕头愿走一遭,岂不更好?”

他从怀里抖出一张信纸,送到方觉晓面前,纸上是寥寥十余个大字,“十四年一梦,月下有盟,窗前共誓,今当践矣,乘夜将至,聊为君寿”。

方觉晓细看多时,把信递还给范长柯道:“这乃是临摹所得,写信的人恐怕是个女子。”

范长柯点头道:“好眼力,这本是我留在淮南卓世侄家中的一个亲信偷偷临了出来,快马加鞭送予我的。写信的人,乃是东瀛甲贺谷忍者大宗雾隐天赐郎的次女雾隐神惠!”

“十七年前曾大乱东南的忍者雾隐天赐郎?”方觉晓问道。

范长柯轻轻叹息道:“正是,卓世侄当年年少气血方刚,为那东瀛女子所诱,和她有月下之盟。起初那女子尚为情所诱,对卓世侄温存体贴。她父亲雾隐天赐郎曾和当年武林英雄第一的楚雨大侠所领的一众豪杰论剑于黄山天都绝顶,一战之后订城下之盟,甲贺忍者尽数退回东瀛。可是不到两年时间又来中原兹事,雾隐神惠当时在卓世侄身边,竟然偷盗消息,使卓家三十七名好手在扬州城外为倭寇全部击杀。我劝卓世侄将那女子杀了祭奠死难的好汉,卓世侄旧情难了,终于还是偷放那女子逃去。想不到东瀛女子丧心病狂,非但不心存感激自善其身,还深恨卓世侄薄情。十四年了,竟然复来中原,在卓世侄家中食物里下了剧毒,毒杀卓家两位长辈,又下此书要挟卓世侄生日之时要来报复。嘿嘿,她莫非以为中原武林人人可欺?卓世侄下不去手,老夫就勉为其难,越俎代庖一次,叫那些倭狗有来无回!只望还赶得上。”

方觉晓想了片刻才道:“倭寇果真无情至此?”

范长柯冷笑道:“难道都和京里的大人们一样知书答理不成?”

方觉晓嘴角抽动了一下,一笑道:“好,容方某前去见识一番!”

范长柯面无表情看了方觉晓一眼,方觉晓也不动声色的回视一眼,两人均是微微一笑侧过头去。只听范长柯转头朝屋外大喝道:“给方捕头备马!”

他回身拱手道:“请稍候,让我安排一下府里的事务。”

两人说话间,一个清秀文质的中年书生已经悄悄进了正厅,他只随意看了方觉晓和范长柯各一眼,就静静的退在一边,非但不说话,好象还根本不留心一样,扭头默默看着窗外。

范长柯对他道:“晚枫,来见过方捕头。”

那书生才转过头来,整整衣衫,上前几步缓缓一揖道:“在下苏晚枫,久闻大名,幸会。在下昨日方从京里赶回来,凑巧能够见到方捕头,果真英雄年少。”他举止谈吐之中,谦恭文雅有过,却总嫌精神不足。

方觉晓的眉锋难以觉察的动了一下,随即道:“‘文冠东南一枝笔’苏先生,方某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缘分不浅。在下有个朋友对苏先生‘旧梦帖’中笔法非常喜欢,可惜一直无缘相见,觉晓有幸一见,改天当向先生讨教一下书法。”

苏晚枫漫不经心的道:“有机会一定向方捕头请教。”说完转身向范长柯恭恭敬敬的道:“岳丈此次远行,不知有何嘱咐?”

范长柯哈哈笑道:“有你这个智囊帮助天霄,我还能嘱咐什么?只是请京里准铸三十门大连珠炮的事情,你还要多多上心,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视。秀儿已有身孕,你要多花时间陪她才是。”

苏晚枫深深一躬,低声道:“是。”

范长柯却挑起眉头道:“要多花时间陪秀儿,嗯?”

苏晚枫提高声音应道:“孩儿知道。”

范长柯哈哈大笑,随手拍拍他的肩膀,对方觉晓道:“方捕头,请。”

方觉晓退一步道:“范先生请。”

两人正待举步,一个锦衣翠饰的美貌少妇带着几个丫头,远远的过来了,脸上隐隐有些怒意,只是尚未发作而已。进得厅里来,冲范长柯微微一福道:“爹,我来找晚枫。”

“有何急事么?”范长柯问道。

少妇扁扁嘴,有些撒娇的样子道:“他要是不把那个小鬼头找出来,我今天就和他没完了。”

“住口!”范长柯喝骂道,“刑部方捕头在这里与我们商谈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找个孩子这样的小事,来叫嚷什么,爹平素是怎么教你的?”

少妇似乎有些委屈,又有点畏惧,看见方觉晓在一旁,屈膝行礼道:“见过方捕头。”

方觉晓拱手道:“见过夫人。”

他话音刚落,苏晚枫忽然插进来道:“怀儿又怎么了?”

少妇恨恨的说:“早来毫无缘由的闯进我屋子里,这还罢了,既然把我作嫁妆的紫玉双蝶钗抢走了,你定要帮我找出他来。”

苏晚枫轻声道:“委屈夫人了。我这就去找他。”

他还没走,一个粗壮的仆妇已经扯着一个浑身上下脏得和泥猴一样的孩子走了进来,孩子约莫十三四岁大小,进了厅里,顿时坐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就着大哭的势头,还在地上左右打滚。方觉晓看了,把眼光转向范长柯,也不说话。

范长柯苦笑一声道:“晚枫当年去南方,见这孩子双亲都给倭寇杀害,收养了他。谁知道养了几年,才发现原来是个傻子,十几岁了还不晓事,不是晚枫细心,早死了不知多少时间了,也是晚枫的功德,可惜小女自幼娇惯,见了他就头痛。唉,九妈,带他下去洗个澡,把那钗找出来便罢了,别难为孩子。”

九妈是那个高壮的仆妇,对范长柯道:“老爷,这小家伙太不老实,谁和我一起去才好。”范长柯看看几个丫头道:“谁去帮九妈一把?”几个丫头居然一个也不说话。

范长柯冷冷的哼了一声道:“玉兰儿,你和九妈去!”

那个叫玉兰儿的丫鬟怯生生的看看小姐的脸色,九妈已经提起那个孩子,怕他身上的泥脏了自己的衣服,唤那个叫玉兰儿的小丫鬟下去了。

范长柯也不管女儿,对方觉晓道:“上路罢。”

回视一眼苏晚枫,见他一动不动,躬身静立在那里,他抬起眼来,只见方觉晓也是回头看着他,两人各笑了一下,和袁重七出府去了。

四月初三,“江淮快意刀”卓梦航的生日。夜,淮南卓府诺大的园子,静悄悄的了无人声。日间,卓家的家主卓梦航已经把一干丫头和亲戚都遣回了乡下。卓家是小族,人丁本不旺,但是也颇有几个好手,大都知道有倭寇要来寻仇,都愿意留下和卓梦航一起与倭寇一战。卓梦航总是摇头道:“倭寇来势凶猛,甲贺谷中人,刀法阴戾可怕,我和小冲在此,进可一战,退也可逃走,人多了,要互相救护反而麻烦。”

卓家中卓梦航本人和他的首徒卓冲确实是前两位的高手,卓冲年纪尚幼,是卓梦航从府外捡回来的孤儿,但是根骨极佳,卓梦航无家室子嗣,对其宠爱有加,亲授上乘武功,不几年已经是卓家第二的人物,众人无不佩服卓梦航的眼光,有这样一个徒弟,来日中兴卓家当不是难事。以这两个人,即使不敌,逃走也当没有困难,而且卓梦航性子古怪,自己定下的事别人劝也无用,所以整个卓府就只剩下师徒两人。

四月的天气已经是暖意洋洋,夜里也并不寒冷,可提刀立于灯下的卓冲全身崩得和一张硬弓一样,汗,不由自主把内衫浸湿了。夜风吹在身上,激凌凌打了个寒战。他毕竟年幼,这样的大战前所未有,免不了慌张。

灯影里,卓梦航轻声问道:“小冲,你莫非害怕么?”

卓冲摇头道:“不是,风有点冷。”

卓梦航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太小了,没事的,不必慌张了,坐下来歇歇罢。”

卓冲倔强的摇摇头说:“我在这里警戒,师傅你休息一下吧。”

卓梦航坐在榻上,轻轻伸手抚了抚卓冲的臂膀,欲言又止,终于只是又叹了口气。

夜更深了,风从树间过,卓梦航站起身来,负手眺望窗外,怅然若失。

这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从窗下传来道:“世侄好胆略!”

话音未落,范长柯如同一只灰鹤,从窗户轻轻飘进了房里,一个黑衣的青年也在窗外三四丈远的地方现了身。同时,房门轻轻开处,一个铁色衫子腰系长剑的高挑青年也进了来,冲卓梦航稍稍拱手。

范长柯大笑一声道:“世侄不必叹息,今夜我们不过五个人,却有名振天下的铁衣神捕在此,定叫倭寇有来无回!”随手一指方觉晓。

卓梦航见范长柯凌空而现,大吃了一惊,退后几步才稍稍定了下来,双手颤着行礼问道:“范叔叔怎么到得淮南来?”

范长柯摇头道:“世侄是个痴情人,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叫长辈知道,你的事情我已经知了。我和方捕头连夜奔驰,已经到了一日,只是怕倭寇知晓才住在城外,今夜忽然前来,就是帮世侄了却这段恨事。”

“女子?”他冷笑一声道,“世侄,仁心不可过重,否则必为妇人之仁,他且看看倭寇残杀一村老少的情形,你便该当明白,倭寇就是倭寇。不能为了一念之仁,坏了无辜百姓的命!不过一刀而已,把她诱进屋来,一刀便都断了。她带来那些人,我和方捕头在院子里,阿七在屋后,包管一个不剩。”

他扬声道:“你不杀她,她便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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