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黍绒风风火火的就把所有事务办好了,离休只要提着行李和她上路就好了,突然觉得黍绒并不是管家这么简单。
二人没有忘记在临走时要互换身份的事,为了以防万一,黍绒给离休敷了一层易容皮,让她更像自己,然后才带上面纱,黍绒自顾自的从衣柜里拿出平时澜云姑在正式场合穿的正式穿在身上,对方那么明显的把请帖送上门来,恐怕现在诸方势力都自己澜云谷谷主出门前往天族参加公主的生辰典礼吧?想要私底下不引人注目的前去天族,显然是最危险的办法,所以现在只能要多张杨就有多张扬,离休看着黍绒换上衣服,又在脸上涂涂画画,最后效果果然和自己有些相似,这就是易容术吧,还真神奇,这样一看这场景,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丫鬟,望着自己主子打扮,看来尽管是穿越成主子,也逃不过丫头的命啊!
“你在叹息什么?对这个计划不满意吗?难道你想尝试一下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也对,谁不喜欢呢!到了天族会有机会让你换回来的,我真的只是在保护你。”黍绒已经换装完毕,门外有婢女的声音:“主子,全部都已经整装待续,只等着您吩咐启程了。”
黍绒用眼神示意离休回答:“噢,好的,我们这就出去,你去叫那两位公子吧。”
“是。”婢女退下了。离休想起了刚刚黍绒说得话,自己的确想尝试一下那种感觉,从未有过的体验,可是自己也知道以大局为重,也不会拖泥带水,“不是的,我只是刚刚被你惊艳到了,我也是真的想尝试一下,但是并没有半点不满意这个计划的意思啊!”离休生怕黍绒误会。
“你真是一个不会隐藏心事的人,一眼就让别人看穿了,学着隐藏自己吧,走,该我们出场了。”黍绒拾起桌上的面纱蒙上,踏步走出了房门,不得不说,黍绒知悉澜云姑的生活方式,把她学得很像,如果是自己才是会被别人怀疑吧,整了整衣服,学着黍绒平时的姿态跟了上去。
大门外,整齐的停了一列队伍,全是白衣胜雪的婢女,不过衣服样式很简单,也是能分辨出她们是婢女的,中间的四个婢女挽上流苏,还抬着一顶轿椅,啧啧,好家伙,这就是澜云姑的代步工具啊,不过还是很符合她那倾城之姿的,轿椅用白木搭建,中间也是白狐毛毯,想到自己觊觎那毛毯好久好久,从轿椅顶端牵出四根白纱,把轿椅里面的情景弄得朦朦胧胧,给人一种神秘感。后面五人手里个捧了一件宝贝,离休当然认识,那是她忍痛从库房亲自挑选的啊,如此这般症状,想不让人觊觎都难吧,想起黍绒说得越夸张越好,真感叹土豪啊!
后面的婢女牵出三匹马,自己不会要骑马吧?梵卿和顾北漾从后面走来,他们并没有行李,梵卿手拿着他的玉箫,顾北拿着折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离休真想蹦上去把他俩人撕了。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该启程了。”黍绒压低声音,依旧装着身体不适,飞身上轿椅,留下一阵微风,四个婢女的肩膀连沉一下都没有,出奇的稳重,梵卿和顾北漾向后面的马驹走去,翻身上马,离休也厚着脸皮跟了上去,看着余下的这匹马和他们两个的有一些不一样,马背上铺了毛毯,防止颠簸,后背马鞍前后增加了高度,让离休能在骑马的时候后背有着力感,这些一定是黍绒准备的,小感动,黍绒淡淡的撇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三个人,确认都坐好了,才下令出发。
队伍缓缓的向前移动着,好像故意让离休适应这个马背,梵卿和顾北也没有忘记他们的任务,二人把离休夹在中间,不紧不慢的保持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路上只有马蹄声和偶尔传来的喘息声,离休想打破沉默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左看看梵卿右望望顾北漾,“唉!”
“怎么了?”是顾北漾问的,打破了平静。
“我在想这么骑半个月,我在半个月后还会不会走路啊。”及时接话是好孩子的举动。
“噗···”梵卿忍不住寂寞,笑了出来,“怎么可能不休息,好歹我们也是人吧?睡觉是最基本的休息方法吧?难不成你还能在马背上睡着不可?”梵卿的心情由阴转晴,让大家都被感染了,几个大胆的婢女小声的笑出了声,似乎畏惧现在的黍绒,马上又收敛了起来。
“可是这么无聊的走着,我难保不会睡着噢,大家活跃一点吧,我们可是要朝夕相处半个月时间的。”离休充当着媒介,串联着每个人,婢女们畏惧黍绒,她看出来了,“主子,不知你可否···”
“有人的时候学会收敛。”黍绒知道离休想干什么,为了装得更像,黍绒并没有完全任由他们胡闹。
“多谢主子。”整齐的口号。
于是有人壮着胆子先把矛头指向沉默下来的顾北漾,还真是一个大胆的婢女啊!看那痴迷的眼神,估计是被顾北漾迷得七荤八素的,“顾北公子游历天下,一定遇见过很多奇闻趣事,不知可否说出来给我们大家乐呵乐呵。”这丫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之情,话说讲笑话这种事不是梵卿的本事嘛,离休望着顾北漾,很期待他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趣事。
顾北漾见大家都一脸期待的望着他,自己冷场就不好了:“咳咳,我曾经遇见一个向我乞讨的乞丐,给了他一点钱,后来他现在成了东王尘鸣的主帅。”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巨大啊!随随便便救个乞丐都能做主帅,这运气;东王尘鸣?又是他,顾北漾见终究是冷场了,免不了有一些尴尬,刚才提问的那个婢女独自憨笑了几声,被无声的沉默堵上了。
“我来说一个笑话吧。”离休出马了,“在一个烤羊肉串的烧烤摊旁边,一只小羊跪在那,看着正在烤的那些串,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妈妈,妈妈,他们把你烤了。
正哭着半截儿,旁边过来一只小老鼠,白了小羊一眼:哭你MB啊!那是我妈!”离休捂着肚子放肆的笑了出来,一群古代人没有理解到其中的意思,离休后悔讲这么一个,“再来,母鸡下了个蛋后在那高傲的宣扬着:“个个大、个个大……”
一只鸵鸟从这路过看着鸡蛋气愤的说:“大个屁,还不如个鸟蛋大呢!””这个总该懂吧?离休看见没有反应的一群古人,暗恼自己智商太高啊!
走了大半时间,看到了一个农庄,离休兴奋叫了起来,可以休息了,旁边的梵卿泼了离休一脸冷水:“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你家的农庄,别激动。”这句话熄灭了离休的热情。